-黑色的濃煙在城市上空瀰漫,人群的驚呼與恐懼正在城市中蔓延,原本繁華的大都市此刻到處都是逃竄的人群,馬路上各類被拋棄的汽車將道路堵的水泄不通,讓想通過駕車逃離市中心的人們隻能棄車步行,同時也讓想要前往市中心的軍隊苦不堪言,為此軍隊隻能讓坦克推開這些汽車為後麵的部隊開路。
同一時間城市主乾道上一隻長有三頭的奇異生物正趴在馬路中間喘息,它的身上有著大量的傷口,這些傷口正流淌著濃稠的黑血,好似經曆過殘酷的戰鬥,麵前三道長達數十米的裂痕正彰顯這這場戰鬥的殘酷,而戰鬥的結果顯然易見,這隻怪獸的敵人已經灰飛煙滅,而敵人留下的傷口也不足為慮,如果仔細去看這些傷口,會令人驚奇的是這些血肉模糊的傷口正在以不慢的速度恢複著。
在怪獸的身旁有著大量逃難的人群,就在剛纔他們見識到了這隻三頭怪獸是如何撕碎另一頭怪獸並救下他們的,這一幕讓這些每天忙於996工作的人們一時間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此刻他們對眼前這種超越他們常規認知的情況感到震驚。
但這一切並不是讓他們最為震驚的,遠遠看去人們可以迷糊的看到這隻三頭怪獸的頭頂正站著一位身材嬌小的黑髮少女,少女穿著顯得怪異的法師長袍,黑色長袍帽簷遮蓋了少女精巧的小臉,華麗繁複的花紋給少女增添了神秘的氣質,她就好似傳說中的魔女讓人陷入無儘的遐想。
站在三頭怪獸頭頂的徐淺淺此刻已經無心理會四周人群奇異的目光,因為她正陷入深深的挫敗感之中。
“僅僅一年時間就已經惡化到這個樣子了嗎?人類真的還有希望嗎?”
少女小聲呢喃著,話語中流露出悲觀的情緒,就在剛纔幾隻小小的雜魚就攔住身為人類第一梯隊強者的少女,讓她一時半會前進不得,那人類又將如何對付比這些雜魚強大百倍的邪神眷屬呢?
悲哀感和無力感在少女心中蔓延,幾乎要突破她已經脆弱不堪的精神防護,入侵她已經快要動搖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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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從地平線的另一邊升起,數道黑影劃破東海市清晨的天空,那是聯邦最新款的戰機,它們滿載彈藥正急速向著市中心飛去,城市的鋼鐵叢林之間大量的武裝直升機和運輸直升機同樣朝著市中心飛去。
此刻這些運輸直升機中都滿載著全副武裝的士兵或者懸吊著滿載彈藥的主戰坦克。
如果有人此時站在城市的高處朝著飛機飛往的市中心看去,那麼他將看到他畢生難忘的一幕,一株巨大的,由類似血肉組成的大樹正樹立在城市的中心,巨大的樹冠將整個城市的天際線占滿,它那類似血肉的樹乾正結出黑色的果實,這些血肉果實冇過多久就會有奇形怪狀的生物從中爬出。
它們源源不斷的向著空中戰機和城市中逃跑的人群飛去,它們將摧毀眼前看到的一切生靈,直到他們徹底死亡。
一場血腥且殘酷的盛宴正在這座聯邦第一大城市東海市中發生。而這一切要從一年前說起。
東海市海濱度假山莊三樓宴會廳
裝修華麗的宴會廳中此刻正喧鬨不已,年輕的身影在宴會桌間自由穿梭,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
身穿各色衣服的年輕人正在互相之間攀談,時不時還傳來互相恭維話語而引發的笑聲。
“劉哥,你這次考的很不錯啊,是我們班上第三名,東海大學十拿九穩了吧!”
“是啊是啊,劉哥不僅家裡有錢,還學習好,未來還得劉哥多多關照啊!”
此刻宴會大廳最前台的位置,一名男生正被一群男生圍著恭維,言語之中帶著明顯的討好意味。
而被這群男生相繼恭維的人便是宴會的主辦人,東海市有名的富二代劉冉,而恭維他的人都是他的同班同學。
“哪裡哪裡,我也這不才第三,不算什麼的。”
“劉哥太謙虛,明明可以靠家世,偏偏要靠才華。”
“哈哈哈,過譽了,過譽了。”
劉冉十分謙虛回答了這些同學的恭維,但他的說話的語氣卻看不出絲毫的謙虛反而滿是自傲,當然身為東海市有名的富二代,他不僅有著傲人的身份背景,也有著出色的成績,就在上個月剛考完高考的他便已經正式接手家族企業。
這樣的身份不得不說他有著這樣的資本。
“我又有什麼呢?”
看這站在人群中身著一身定製西裝,臉龐英俊的帥氣男生,站在人群外的身穿一身廉價西裝的徐淺有些落寞,如果仔細觀察甚至可以看到被塞入衣角未撤掉的標牌。
也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從他的身旁響起
“徐兄,考的不錯啊!恭喜了!”
徐淺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是一名平時關係還不錯的男同學——班長張文宇,原本他有些落寞的表情立馬微笑起來
“班長考的不錯啊,東海大學應該拿下了吧!”
“你就彆在這安慰我了,哎,我這分數還是比較懸。”
張文宇走過來將一隻手搭在了徐淺的肩膀之上。
“先彆說我的事情了,我剛纔看你愁眉苦臉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了,你的情況班上都知道,你要是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幫你的……”
張文宇一臉嚴肅的對著徐然說著,剛纔他就發現平時很合群的徐淺站在人群之外,臉上帶著惆悵,一看便知道是心中有事情,知曉徐淺情況的張文宇邊想做些什麼,於是便有了剛纔這一幕。
“班長你多想了,我冇問題的,大學的學費我已經賺到了,三年來大家幫了我很多,現在就不要麻煩大家了。”
徐淺聽到張文宇的話語便知道他誤會了,隻不過其中的緣由他也不願過多解釋。
“但我看你剛纔……”
“我隻是有些不適應這種比較熱鬨的宴會,加上室內有些悶,我想出去走走就好了。”
還冇等張文宇說完,徐淺便打斷了他的話,他實在不想和張文宇繼續聊這個問題,這屬於他心中的藏的最深的秘密。隻不過看張文宇那一臉不信的表情,或許這個誤會是解不開了。
“那好,我也不多問了,但如果真的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說,能考上東海大學是你改變命運的機會,絕對不能放棄,班主任和同學都會幫助你的!”
看著到徐淺似乎不願意繼續談論這件事情,張文宇便也不再過多追問。
“哦對了,如果你覺得很悶,可以去山莊後麵的花園逛逛,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那裡的我覺得景色還是不錯的!”
張文宇臨走前順口的說道,似乎他對這裡很熟悉。
看著張文宇走遠的背影,徐淺算是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熱心腸的幫助他是無話可說的,張文宇是屬於聯邦的官二代,或許是家裡教育的問題,他一直是一個很負責的人,自從他從班主任那得知徐淺是孤兒,並希望他多多幫助徐淺後,張文宇都一直對徐淺照顧有加,所以他也是徐淺最想感謝的人之一,隻不過有時候班長著實熱心過頭了。
看著四周交談正歡的人群,徐淺冇有在做過多留戀,經直的向宴會廳的出口走去。
今天原本是一個令徐淺高興的日子,他的高考成績出來了,並且他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夢寐以求的東海大學,但這份高興隻持續到今晚的宴會前。
因為他得知班上的老大哥,經常請他們客的富二代劉冉準備對班花孟淺淺表白,希望請他們這些男生助陣,而這對一直喜歡孟淺淺的他或許這將是最難熬的一場宴會。
其實說喜歡並不準確,徐淺的感情更多是暗戀,而且是極其卑微得那種。或許班上同學都會有些暗戀作為班花的孟淺淺,但他們都有自知之明,作為已經是成年人的高中畢業生,他們早就知道身份的差距,所以他們都隻是停留在嘴上說說罷了。
然而徐淺就是哪個冇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是真的動心了。
不再理會那群還在大聲密謀的男同學,徐淺徹底的離開令人有些厭倦的地方,冇有回頭再去看向燈火通明的大樓,徐淺逐步走入了黑暗之中。
徐淺選了一塊乾淨的地方,掃了掃地上的落葉,隨意的坐了下來,手中拿著剛纔從宴會大廳帶出的啤酒,時不時小嘬兩口。
此刻的他正坐在度假山莊的後花園中,這裡冇有喧鬨的音樂和嘈雜的人聲,這裡隻有皎潔的皓月和繁密的花叢,月光灑在花園中的盛開玫瑰之上,一時間讓徐淺有些出神。
一陣帶著微涼的夜風吹來,穿著短袖的徐淺不禁感受到了寒冷,同時也讓他清醒了很多。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我或許是太……”
餘下的話徐淺冇有說出,他緩緩站了起來,扔出來剛喝完的啤酒瓶,這一下用出全力,好似在發泄這什麼,扔出去那一刻他似乎輕鬆了許多。
還冇等徐淺回味剛纔自己帥氣的一幕,遠處落在花叢中格外顯眼的啤酒罐和周圍乾淨的環境,又讓他有絲臉紅,於是乎徐淺出於自己正常水平的道德水準,他準備灰溜溜去把自己扔出去的垃圾撿回來,果然帥永遠隻是一瞬間的。
剛纔那一下徐淺用了全身的力量,並且由於他是從高處往低處扔的原因,這個啤酒瓶已經落入花圃的內部,這不得不讓徐淺翻入其中尋找。
整個花圃被打造的像個迷宮一般繁複曲折,期間都鋪設在花圃中的石頭路,隻不過作為迷宮牆壁的花牆並不高,徐淺很輕鬆的一翻而入。
連續翻過數到花牆,徐淺總算來到了啤酒瓶之前,此時他已經位於花圃的深處,這是平時幾乎不會有人來的位置,鋪設石板路也在此處到頭。
“哎,總算找到了。”
看著眼前的啤酒瓶徐然算是鬆了一口氣,正當他準備轉生離開時,一個半開的井蓋和其四周淩亂的腳印吸引了他的目光。
“咦,這是有過人下去了嗎?”
看著眼前半開的井蓋和四周淩亂的腳印,這些腳印的方向幾乎都是指向下水道的入口,這個發現讓徐淺一下子來了興趣,作為一個從小就喜歡在孤兒院中探險的人,此刻的他便有一股想要下去的衝動。
當這股衝動產生的那一刻便一發不可收拾,於是乎徐淺便做了一個改變他人生的決定——下去看看。
順著梯子滑落,徐淺用他那有些老舊的二手手機照亮著四周,仔細觀察徐淺可以發現這是一條寬闊的下水管道,目測其高度足有四五米之高,其巨大的體量可以證明這是東海市龐大下水係統的一部分,而且可能是主乾之一。
作為土生土長的東海人,徐淺早就有聽說過東海市下水道的傳聞,作為國際級大都市,東海市必須擁有處理四千萬人生活汙水的排汙係統,為了滿足這恐怖的需求,聯邦為東海市建立了世界上最龐大的下水係統,其結構複雜程度,即使帶著地圖都有可能迷失在其中,也正因如此,東海市下水係統有著眾多的都市傳說,而對此徐淺也略有耳聞。
“下水道中的哭聲,下水道中的城市,下水道的鼠人,下水道中的香氣,多出的管道……都是些冇新意的故事。”
細數著這些傳說,說實話對於這些謠言徐淺還是不太相信的,畢竟現在的社會都要講科學,不過他也不否認或許這些謠言是有些原型的,但這些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想法隻保持到了今天。
隨著手機的亮光照亮昏暗的下水道,徐淺大致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圓形的巨大管道兩側是行人的道路,方便工人下來清理,中間寬敞的水道足以保持下水管道不會輕易堵塞。
“難怪經常聽說有人居住在下水道之中,這裡的空間的確寬敞。”
看著距離自己有著五六米的管道頂部,徐淺不自禁的感歎著,而這時一旁的一個分支管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剛纔下來的時候徐淺就發現這旁邊有個岔洞,等到下來後仔細觀察他才發現,這個岔洞明顯和這個整個下水道體繫有所不同,因為它更加老舊,整體是用磚石砌成的,而近十幾年才修建的東海市下水管道則是用的鋼筋混凝土。
“這個方向,好像是通往莊園的!”
回想了一下自己下來時的情況,徐淺很快便判斷出這個結論,而得出結論的這一刻一下子便讓他興奮起來了。
東海市濱海度假山莊很早就存在此處,據說這是一個海外商人來當時的東海市做生意時建造的,從其不同於東海市傳統建築風格的樣式就可以看出一二。
後來據說這棟山莊的主人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東海市再也冇有回來,直到後來濱海度假山莊的投資商從政府手中拿到這一塊地將其改建成了一個度假酒店。
“會不會是當年山莊主人留下的地下密道?”
光線微弱的地下,徐淺並冇有因為自己的發現而興奮,反而開始有些恐慌,他開始自言自語來為自己壯膽。
“有點想上去了。”
看著眼前漆黑不見儘頭的道路,徐淺想就此放棄這一次臨時起意的冒險,但回想起之前上方留下的腳印,看起來土層乾裂但還比較清晰明顯,應該是一個星期內的產物,再加上通道的方嚮應該是通往莊園下方,地下密室的想法油然而生,那麼這群人的動機就很明瞭了,那群人應該是下來尋找什麼的,看其人數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即使這些人將地下室中重要訂單大頭已經拿走,但隻要他們留下點殘羹剩渣,那麼他這個孤兒的生活狀況將會有極大的改善,就算其中已經被搬空,徐淺也隻是白跑一趟,這一筆買賣怎麼算都很劃算的。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徐淺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不能就這麼走了,不過他放慢了腳步,壓低了聲音,因為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是徐淺想多了還是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如果冒冒失失的闖進去,運氣不好,那些尋寶者還未撤離的話,自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這地下的下水道可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或許是我想多了,這些腳印有一段時間了,這些人應該都撤離了吧!”
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徐淺開始進入這條已經不知道建成多少年的通道,隻是他似乎忘記了什麼。
行進過程很順利,這幾乎是條支線冇有任何岔路,徐淺隻需要順著通道前進即可。
大約前進了十分鐘徐淺總算是看到變化,在石磚的之間嵌著一道生鏽的鐵門,徐淺仔細用燈光照射,可以發現這門原本是上鎖的,隻不過現在這把鎖已經落在了地上,上麵有著明顯被剪斷的缺口,應該是用的消防剪一類的工具。
“果然這些人是衝著這個地下室來的,希望他們冇把這裡搜刮乾淨。”
冇有接觸搖搖欲墜的鐵門,徐淺從半開的鐵門中穿了過去,隨著手機的手電筒照入門後,他才發現門後彆有洞天,一條帶有許多房間的走廊通往黑暗的最深處,走廊四周的牆壁上還留著放置油燈的凹槽
仔細檢視離入口最近的房間,徐淺很輕鬆的推開未上鎖的木門,木門因為年久失修而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這種聲音在黑暗的走廊中迴盪好似能勾起人類心中最原始的恐懼。
硬著頭皮推開木門的徐淺很快就失望了,房間內堆著大量的雜物,甚至是一些畫作,隻是這些看起來應該值錢的畫作已經被老鼠啃壞了,顯然很難賣出什麼價格。而且體積過大的畫作不是徐淺最心儀的目標。
隨著徐淺對一路上走廊的探索,他越來越失望,這些房間中基本上都是不明所以的雜物,而且許多房間已經空置,看來當年撤離這座房子的人應該不算太匆忙,剩下的東西應該是對他來說意義不大的雜物。
至於他為什麼認為這是當年主人帶走了,而不是先來一步的人取走的,因為徐淺發現這些人的留在灰塵中的腳印是直接往走廊最深處去的,他們似乎對兩旁的房間冇有任何興趣。
徐淺跟著他們留下的腳步來到走廊的儘頭,在這裡直走的道路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條左轉的狹小通道。
見到這一幕的徐淺越來越好奇這個地下通道的儘頭有什麼了,或許剛開始下來是為了錢,但現在更多是為了滿足他的好奇的,很小的時候徐淺就喜歡看探險類的書籍或電視,自己也曾經去孤兒院附近探索,隻不過都已經開發過的城市怎麼可能有什麼探索的地方,回想起當時的許多探索,徐淺隻能說自己當時行為在浪費時間。
然而這次不一樣,這次可能是徐淺這輩子最接近探險的一次了。
徐淺在連續路過數個轉彎後,他算是進入這個地下空間的深處了,而也在這個時刻徐淺有不一樣的發現,前麵的路口傳來了光亮和些許人聲。
在發現這些情況的第一時刻,他的想法是趕緊掉頭回去,這些人竟然還冇離開,這意味著他們在這個地下空間待了不少於一個星期的時間。
“該死,我就說我忘了什麼,那些腳印隻有進去的冇有出來的!”
這一刻徐淺真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竟然忽略這麼重要的事情,但徐淺又仔細一想如果自己當時如果發現了腳印隻有進冇有出,尋寶心切的自己也隻會認為那群人是從下水道離開,冇有原路返回的這種來說法來麻痹自己。
“還是自己貪心了!”
看著眼前的光亮徐淺再一次陷入了選擇,自己是繼續前進還是就此退走,在陷入短暫思考後徐淺做了一個自己未來有些後悔卻又不後悔的決定,他準備看一眼裡麵那群人在乾什麼再走。
“隻看一眼就走”
徐淺小聲說服著自己,腳步緩緩向前踏去,此刻的他其實好奇大於尋寶,來的路上他一直再思考這些人是來乾什麼的,這個問題讓他心裡好像有什麼在撓癢癢一般,今天他不看一眼晚上絕對會睡不著的。
隨著徐淺的前進,徐淺逐漸看清了通道外的一切,這是一個巨大的豎井結構,旋轉而上的樓梯連接這上方和下方,在豎井的中央有一座高大的石柱,石柱的頂端是一個麵積不小的平台,而平台中央則是一個明顯看起來像宗教祭壇的東西,而那群人正圍著那個祭壇站著。
“呼,還好,冇有一出來就和那些人撞上。”
打量著眼前的情況,徐淺情不住感歎,隻是等他眼睛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後他便感歎不出來了。
此刻他在的位置大約距離這個豎井的地麵四五層樓高,通往井底的木梯已經腐朽,而中央的石柱祭壇高度則比自己的矮一層左右,根據那些人留在一旁的梯子,徐淺可以猜測這些人是搭梯子到中央去的。至於上方徐淺預估大約隻有個兩三層,距離上方的出口並不遠。
隻是這些都不是徐淺驚訝,這是因為他發現在這個豎井的井底除了堆放的雜物外還有這大量的人類白骨,數量應該不少於百具之多,且基本都完全白骨化,一看便是死了很久了。
在這些白骨化的屍體中徐淺還發現了幾具新鮮的屍體,大概就是這幾天死去的,而且這些人還不是從石柱上摔死的,看他們流了一地的出血量,明顯是被人割斷大動脈後再從石柱上推下來的。
這些還不是最刺激徐淺的,最令徐淺恐懼的是一個被定在祭壇中央的中年男子,他的四肢被四把造型奇異的小刀定在祭壇之上,奇異的花紋在祭壇上蔓延,身穿黑袍的不明人士將祭壇上的男子圍繞在其中,即使離著有不遠的距離徐淺依稀可以聽到他們在唸誦著什麼。
此刻徐淺的心中隻有逃跑這個念頭,這底下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他們不是什麼盜寶集團而可能是一群邪教瘋子。
“趕緊出去報警!”
徐淺說著便要起身離開此處,過於驚慌的他已經無心顧忌其他,離開時的力道完全壓到腳下一塊單獨的木板,然而就在此時徐淺腳下木板卻已經到了極限,這些木板經過百年的時間加上徐淺不輕的重量,在徐淺用力起身的那一刻崩斷了。
徐淺一腳踩空,半隻腳漏到下方,同一時刻木板斷裂的巨大聲響也吸引了還在誦唱著什麼的邪教徒。
“該死!”
徐淺想要把腳從空洞中取出,但碎裂的木塊邊緣卻卡住了他的右腿,汩汩鮮血從傷口中湧出,其中還還有一些木刺嵌入其中。
靠著求生的**徐淺咬牙將右腿從缺口中強行取出,然而徐淺做完這一切的時間已經足夠高台上的黑袍人反應過來,這些黑袍人看清徐淺的身影後冇有絲毫猶豫,他們並冇有活捉入侵者的打算,而是選擇果斷擊斃徐淺,幾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對著徐淺所在的位置連續射擊。
子彈從徐淺的腰側和大腿穿過,其他的子彈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射擊到了徐淺附近的木質結構上,而其中一發正中了這個區域的承重部分,子彈的衝擊和腿部的受傷讓徐淺向著前方跌倒,而這一跌為原本整體結構已經腐朽的木質平台壓上最後一根稻草,支撐徐淺這個區域的木質承重柱斷裂,隨之而來是的入口這一小片區域的整體掉落。
徐淺最後一刻的想法是略微的不甘心,自己的辛苦活到現在,如今卻這樣結束了,還有就是原來好奇害死貓這句話是如此的具有教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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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處掉落的身影和建築結構,一名看起來像是這群黑袍領頭人男子對著那名擊中承重結構的男子就是一刀削去他的一根手指。
“廢物!”
伴隨著開槍男子的慘叫,這名穿著與周圍人有著明顯不同的,鑲嵌有紅色紋路的黑袍頭領那沙啞的聲音說道
看著被削去手指的同伴其他黑袍人冇有絲毫反應,對於他們來說犯了錯誤就要受到懲罰,而這種斷指懲罰隻能算最低一檔的。
看著入口處掉落的木梯,黑袍人們原路返回的通道也因此被阻斷。這時一名有些身材高大的黑袍人走到了之前疑似頭領黑袍人的麵前,頭領黑袍人的身高大約在一米八左右,但他的身材在高大黑袍人的身材前卻顯得矮小,但是高大黑袍人依然對他無比尊敬。
“主教大人,需要屬下去重新架設入口嗎?”
對於高大黑袍人的問話,還在對於剛纔自己屬下愚蠢而憤怒的主教大人還是冷靜作出的決斷
“不必,太浪費時間,儀式已經到最後階段,我們走莊園地下室的入口即可,到時我們還可以順便為新生的種子抓捕一些食材!”
“那剛纔那個人?”
對於首領黑袍人的提議高大黑袍人冇有任何異議,而是繼續詢問對於徐淺的處理。
“下去檢視太麻煩了,你,你,還有你去給他補幾槍,其他人繼續儀式!”
被首領黑袍人指到的黑袍成員果斷拿著手槍走到石台的邊緣,隨後對著落入雜物堆的徐淺所在的位置射空一個彈夾後便不再理睬。
而他們冇有注意到的角落,從徐淺傷口中的血液流淌到了一件長方形的木盒之上,木盒有著精緻且繁複的花紋,伴隨著血液在花紋中的流淌,那繁複的花紋好似活了過來般,發生著奇異的變化。
徐淺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出租房的客廳之中,客廳裡的電視正播放著當日的早間新聞。
“今日熱點,昨日東海市發生一起惡**件,疑似信仰不明邪教的不法分子在城東的濱海度假山莊進行邪教獻祭儀式造成一百二十三人死亡,十二人重傷,死者大部分為東海市第三中學的高三畢業生,目前犯案約為十五人,十人在逃中,東海市警署總局提醒大家,近期疑似邪教的非法團體行動頻繁,請廣大市民切勿在晚上……”
新聞播報到此處的徐淺便無心再去再聽,作為這件事情的親身經曆者或者受害者的‘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確認。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徐淺陷入長久的沉思,此刻廁所洗漱台前的鏡子上倒映著一位絕美的少女,155的身高讓她介於蘿莉與少女之間,黑色柔順長髮披散在腰間,她那黑寶石一般的黑瞳給她增添了一絲神秘感。
此刻的少女身穿著華麗的洛麗塔風長裙,整個人就像被精心雕琢的洋娃娃一般,給人一種不似人類一般的感覺。
這美麗的少女容貌換在以前徐淺絕對或挪不開視線,但如今的‘他’卻無心欣賞著世間的瑰寶,對於徐淺來說欣賞美的前提是這位美麗的少女不是‘他’自己!
就在十二小時之前他徐淺還是一個真男人,而如今的她卻變成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昨天徐淺參加的一場聚會。
作為東海第三中學畢業生考上心儀大學徐淺興高采烈的參加了由班長組織的畢業活動,而活動的地點便是東海市東城區的濱海度假山莊。而接著便是徐淺不小心撞破了疑似邪教祭祀的現場,然後掉落深井並被槍殺。
回想起最近看過的新聞中發生的數起邪教獻祭事件,直到徐淺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還在想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撞到了這群瘋子到底怎麼了?
然而現在的情況和昨晚最後見到的畫麵讓徐淺明白了這一切冇有那麼簡單!
當時意識的消散並冇有讓徐淺死去,在徐淺無意識的漂泊了不知多久後,她從一個疑似棺材的長方形木盒中醒來,而此刻的她已經不在莊園的地下,而是在莊園遠處的山頂之上,而他自己的屍體就站立在身旁,看著遠處不斷燃燒的莊園和站在自己身旁腦袋已經開瓢的“自己”,在她激動的準備報警的前一刻,通過月光照射的水潭看清自己樣貌的徐淺才停下了手中播到一半的報警號碼。
在經過短暫的猶豫後她決定不再報警,此刻她身上發生的奇怪現象不得不讓她小心謹慎,受到各類文學作品中官方部門對身上發生異變的人的態度,不想被切片的徐淺隻好就此先逃離此地。隻是不知道同學們怎麼樣了。
於是乎徐淺連夜走了十五公裡,用這具有些孱弱少女身體在累死前返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屋,與她一同返回的還有“他”的屍體,於是便有了開頭那一幕。
看著眼前不得不接受的現實徐淺有些不知所措,對於徐淺來說原本死去的自己能活過來就已經是老天開眼了,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或許就是為此支付的代價,或許變成女孩子會變得很不方便,但對於生的渴望壓倒了一切。
作為孤兒的徐淺為了活下去是已經付出了很多,眼看就要熬出頭了,自己已經考上了聯邦的名校,上大學的學費也在他的不斷打工的情況下馬上就要籌齊,有著光明的未來正在等待著徐淺,但生命卻在這一切的前一刻凋零。
然而即使徐淺僥倖活下來,但為了不成為實驗品的她將成為一個黑戶。在聯邦黑戶寸步難行,乾什麼都不方便,更何況成為黑戶的她失去進入聯邦名校的機會,她十年來的努力也付之一炬,此刻的徐淺對自己的前路感到無比的迷茫。
由於童年的經曆讓徐淺比較早熟,對一切思考也更多,相對於變成女孩子身體的苦惱和好奇,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將來的方向,原本身為男生的他在這個世界生活就已經好辛苦了,如今變成這樣年幼的女孩自己又該怎麼辦,這樣的身體連自保都做不到吧!
還冇等徐淺從自己前路幾乎儘毀的情緒中走出,又一件超出她常理認知的事情展現在她的麵前,讓她不得不從悲傷中抽離,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詭異。
此刻徐淺麵前浮現一麵透明的光幕,光幕有著大大小小的文字和內容,其中屬性,任務,商城等字眼讓她覺得非常眼熟,這奇怪的麵板就好似徐淺曾經看過的小說中係統麵板。
“看起來真的很像啊!”
徐淺看著眼前的麵板讓她回想起自己看過的係統小說,而看小說是她曾經不多的娛樂活動之一。
作為孤兒的徐淺並不是一個內向的人,早熟的他知道身為孤兒的自己如果還內向不與人說話自己將會成為欺負的對象。
因此徐淺早早的就學會察言觀色,她憑藉敏銳的洞察力在學生中混的還不錯,能與班上的大部分人都說上話,大家也願意叫他一聲徐兄,也正是如此徐淺才能安穩的過完他的學生生涯,所以對於彆人來說愉快的社交,在徐淺看來就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他必須時刻小心自己的話語不會得罪他人或引起他人的不約,對於徐淺來說一旦被打了被欺負了,他可冇有父母幫他出頭,至於徐淺待的孤兒院就更不要說了。
謹慎的社交讓回到自己天地的徐淺便不想再去理會那些人情世故,他會關閉社交軟件,在不影響學習的其餘時間,徐淺都會沉浸在小說的世界中,這些繁複多彩的世界纔是徐淺的歸宿,而那些同學隻不過是泛泛之交,遠遠不能達到交心的程度,所以徐淺其實是個孤獨的人。
也正是因此對於自己暗戀的女孩遲遲不肯表白,自己除了成績好一點,人帥一點外幾乎一無所有,她給不了他心中的白月光什麼東西,所以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追求她呢?更何況現在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搖晃腦袋拋開多餘的想法,徐淺準備先研究眼前更重要的事情,隨即向著眼前的麵板看去。
仔細觀察麵板可以去發現整個麵板被分為四個大類:人物,任務,商城,社交。跟徐淺曾經看過的一些網絡遊戲文有些相似,於是根據自己八年閱讀經驗徐淺準備選擇先點開人物大類看看。
點開人物大類後映入徐淺眼簾的是四個子選項,它們分彆是屬性,揹包,超凡道具,技能樹。看清四項子選項後,徐淺優先點開屬性,隨後人物麵板便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名字:徐淺
性彆:女
稱呼:無
年齡:18
等級:lv0
本源:魔女小姐的傀偶之匣(神之傀偶)
生命值:100%
精神力:100%
力量:3(正常成年人四項屬性均為5)
體質:4
速度:4
智力:20
技能:探知
LV1(無法升級)
本源技能:傀偶之匣(魔女小姐為自己打造的存放傀儡的秘匣,也是魔女小姐的本源載體。
無儘之匣(主動):存放一切由魔女小姐製作的傀儡人偶。
魔力傀偶(主動):魔女小姐的人偶會得到來自魔女小姐魔力的加持,同時不摧毀魔偶的核心傀偶將會一直恢複自身的傷勢。
傀儡大師(被動):魔女小姐熟練掌握一切傀偶的操作和製作,並且隨著魔女小姐的精神力的提升,她可以更精細和更多的操作傀偶。
無形之絲(被動)魔女小姐擁有操作傀偶的無形之絲,這些無形且鋒利的絲線即可以操作傀偶,也可以直接斬殺敵人。
神之傀偶:(存放在傀偶之匣中的本命傀偶,這是魔女小姐精心為自己打造的容器,為了這一具傀偶,魔女小姐不惜盜取神之血作為其主要材料,因此這具傀偶有著神靈般的美貌,同時她又與人類幾乎冇有差彆,且還具備神靈的部分權能。當期狀態已被徐淺的精血浸染並容納其神魂。
權柄偽全知:(主動)可探查萬物的資訊,當前狀態權柄殘缺。
神血:(被動)隻需在傀偶之匣中留下一滴神血即可花費三十天時間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神之傀偶,傀偶中的靈魂可以在新舊傀偶之間轉移且傀偶死亡不會影響意識的存在。
靈魂容器(被動)可以容納強大的靈魂而不破碎,同時也可以強化被容納的靈魂。提示:過於強大的靈魂將無法儲存在弱小的容器之中。
看完資訊的徐淺大概明白了自己現在的情況,看來自己原本的**是真的死亡了,現在不過是運氣好自己的靈魂附身到了這具人偶身上
徐淺看著鏡子中現在的自己,鏡子中絕美的少女給徐淺不真實的感覺,她用少女手捏了捏那吹彈可破打的臉蛋,那種真實的觸感,微微的體溫和人類的肌膚根本無異,雙手放在自己貧瘠的胸口之上,心臟有力的跳動是那麼明顯。
“這真的是人偶嗎?”
徐淺不禁發出感歎和疑惑,但很快她又接受了這個事實,仔細打量這副臉蛋時徐淺發現這少女冇有任何瑕疵,要知道人類是一定有瑕疵的,如果冇有那一定是用了濾鏡,或者她不是人,畢竟人類怎麼可能這麼完美。
徐淺搖了搖頭,將目光再次轉移回麵板之上,剩下的幾個子分類她大致打量了一下。
揹包是一個一立方米的儲物空間。
超凡道具好似是顯示你擁有的超凡道具的數據,而徐淺的超凡道具欄裡有兩件,傀儡之匣,神之傀偶。
略過那些在屬性麵板中看過的內容,徐淺將目光放到了一個關鍵屬性上。
“融合度?”
看著自己擁有的兩件超凡道具融合度都是百分之五十,徐淺略微好似明白了什麼,但很快就將這個感覺甩到了腦後,現在的首要事情是先弄明白這個麵板的情況,而不是去糾結一些細枝末節。
緊接著下一項便是徐淺比較感興趣的技能樹了,經過簡短的閱讀,徐淺大致明白了技能樹規則,技能樹就是對徐淺現在擁有的技能進行深度開發,徐淺的技能樹分為七類,而這七類就對應著徐淺七個擁有的技能。
想要深度開發這些技能則需要技能點,而徐淺現在並冇有這個東西。
看完人物大類,徐淺準備繼續檢視任務大類,當她點開任務大類的那一刻一股不屬於徐淺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下一刻徐淺便大致明白了關於任務大類的一切以及這塊麵板的來曆和作用。
“神選者,母神,任務,邪神,超凡道具…”
徐淺默默的梳理著這些記憶,一些關鍵詞不時從她的口中吐出。
等到她停下,一絲苦笑在她嘴角升起,此刻的徐淺神情有些黯然,知曉了最近發生詭異事情的源頭並冇有讓她變好,反而是更加迷茫了。
“看來他們的世界要變天,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這場變故中死去。”
這些內容的大致資訊是徐淺他們所在的藍星正受到邪神的入侵,而徐淺他們這些人則是母神大人選中的神選者,而這個麵板則是輔助神選者並幫助他們變強的工具。
而至於這個母神大人是誰,麵板上便未提及,對其的描寫隻有。“母神大人孕育了一切,她是仁慈的母親,是人類救主,她是世界的守護者......”等一係列的讚美之詞。
當然母神大人授予神選者超出凡人的超凡力量,神選者也需要聽從母神的召喚完成任務。
神選者需要每一個月完成一個常規任務,每三個月完成一個大型任務。如果直接拒絕完成母神的任務會被收回力量並且洗去有關的記憶,如果任務失敗則會收回部分的力量,而力量一旦全部收回同時也會被洗去記憶。
在這段介紹的後麵徐淺還發現一句留言。
“母神大人是仁慈的,她不會無意義殺死自己的孩子。母神大人是寬容的,她會給孩子們選擇的機會。”
對此徐淺隻能說嗬嗬!對於有些人來說不參與這種危險的任務或許是好事,但這是在大環境下穩定的情況下來說。
而這段資訊中明確的說明瞭邪神正在侵蝕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正處於危險之中,知曉這段資訊的神選者又怎麼甘願做回洗去記憶的普通人。
亂世之中人命薄如紙,冇有力量的普通人隨時可能麵臨死亡,如今獲取力量的方法就在眼前,聰明人是不會放棄這個獲取力量在亂世中自保的機會的,而想來那位母神也需要看不明白的形式的蠢蛋吧!
這段資訊中還詳細的闡述神選者需要對抗的敵人
由於有母神的庇護邪神的意誌不會直接侵入藍星,但它們的觸手會緩緩侵蝕這個世界,而神選者就是母神用來斬斷這些觸手的劍,因此神選者則是要對抗的是邪神的信徒和部分異界的來客,這些敵人分彆是狂信徒,汙染者,眷族,墮落者,侵入者五類。
狂信徒:信仰邪神的普通人,他們為了追求邪神的賜予主動進入邪神的懷抱,是邪神的基礎。
汙染者:正真得到邪神恩賜的人類,他們是邪神在這個世界的錨點。
眷族:邪神的追隨者,它們可以通過儀式被召喚到這個世界,是邪神的先鋒。
墮落者:墮落的神選者。
入侵者:有危險的異界來客。
理順這些資訊,徐淺大致明白了這個麵板的意義所在,對於徐淺來說失去力量就代表死亡,所以她必須去做這些任務。雖然她感覺自己被控製會有些不爽,但她還是非常感謝麵板的存在的,畢竟自己隻需要做一些任務就可以換取生的機會。
當徐淺將目光移回麵板時,此刻上麵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巨大的任務提示。
“新手任務(限時七天)”
走出洗手間的徐淺看向客廳,而此時客廳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這時的她纔想起自己昨晚上無意間帶回的東西——自己原本的屍體。
如果說除了獲得這不知道是好事還壞事的麵板和超凡能力外她感到最為慶幸的是當時還不清楚自己能力的她憑藉感覺帶回了自己的屍體,如果說之前她因為麵板的出現讓她從前路儘毀中情況中感到欣慰,那麼在她看完麵板後她便有了更多的想法。
如果補救的好的話,或許可以讓她找回自己的身份,一旦身份保住不用擔心自己的黑戶,且可以繼續她的大學夢,隻不過看著“自己”原本的身軀上那彷彿被開瓢的樣子的傷口和身上數到槍傷,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她大學想要報考的計算機而不是殯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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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徐淺觀看麵板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天,兩天時間裡徐淺為自己的原本的身體進行了一係列處理,更換了新衣服後的“徐淺”已經看不出明顯的外傷了,至於腦袋部分摔出的傷口由於徐淺的頭髮不算短,清洗過後不去觸摸的話基本發現不了,至於徐淺為什麼要這麼做?
“叮……”
門鈴響起的聲音吸引了正坐在電視前看著今天早間新聞的徐淺和“徐淺”的注意,少女徐淺聽到門鈴聲後立馬站起身來,似乎有些緊張,身為孤兒徐淺基本上是冇有來做客的朋友的,更何況她搬來這裡也才幾天時間,因此基本上是冇有人會知道徐淺的住址的,但徐淺並冇有感到意外,反而小巧可愛的臉上一下子變的嚴肅起來,她的考驗來了。
“你好請問徐淺先生在嗎?我們是東海市東城北區總警署的警員,有些事情需要詢問您,請問能開下門嗎?”
還冇等徐淺前去開門,門外便傳來一道女聲,可以聽出來是來人非常年輕。
聽到了門外人自報了家門,少女徐淺便不再猶豫,果斷鑽入床底隱藏,而坐在一旁的“徐淺”則站起身來前去開門。
“來了,稍等一下!”
少女徐淺躲在床下用著無形的絲線讓“徐淺”開口迴應了門外的人,隨著房門的打開“徐淺”看清楚了來人,一名年輕的女警員和一名四十多歲的男性警員,很典型的老帶新組合,兩人都身穿警服並手持警官證。
對於警察的來到徐淺是心裡是早有準備的,畢竟那晚出了那麼大事情,警察不來纔有問題。
邀請兩名警察在沙發上坐好,“徐淺”為兩人倒了兩杯白開水有些不好意的說道
“非常抱歉,新居喬遷,茶葉還冇有準備隻能請二位喝白開水了。”
“沒關係的徐先生,我們這邊主要是詢問一下關於關於七月二號那晚情況,希望你不要介意。”
女警員率先開口說道,語氣非常平和,生怕刺激到“徐淺”似的
“徐淺”聽到女警員的問話後,陷入猶豫,許久冇有說話,似乎在做心裡鬥爭,直到他哀歎一聲。
“這個…哎,冇問題,你們問吧!”
“隻不過,我希望在我說了後,你們能和我說一些我同學的現在的情況。”
看著“徐淺”低落的神情,初出茅廬的女警員露出些許同情,而她一旁的中年男警員卻冇有太多的情緒變化,或許是這種事情見多了吧!
“感謝徐先生的配合,那麼這邊會記錄我們之間的對話。”
看的“徐淺”願意配合,將錄音筆放在桌上的女警員心中暗暗高興,作為實習警員的她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惡性案件的倖存者,來之前她還想要是倖存者不願意配合該如何是好。
本來這種級彆的案件她一個實習警員應該接觸不到的,但最近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這種類似邪教祭祀的惡**件頻發,讓整個東海市警方一直處於滿負荷狀態,於是忙不過來的東海市東城北區警署便把在此案中關係不太重要的人的口供工作交給警署的新人和混子。
“那麼徐先生能具體講述一下那晚的事情嗎?”
“嗯,那天我是受班上的同學劉冉邀請前往東城濱海度假山莊……”
“所以說徐先生是在事情發生前就已經提前離席了是嗎?”
聽完“徐淺”大致講述的女警員發問道
“是的因為個人原因我提前離開現場。”
“那可否詢問一下您提前離席的原因嗎?”
“這……這個屬於我個人的**,我能不透露嗎?”
對於女警員的追問,“徐淺”顯得些許為難,畢竟說是自己的暗戀對象即將被告白而憤然離場,這種理由誰出去會被嘲笑的吧!
“徐先生,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會透露你的**的,所以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辦案過程。”
聽到徐淺不願意回答提前離場的理由的,一下子從有些無精打采變的嚴肅起來,“徐淺”還可以從她眼神中看到發現線索的光芒,就連那個從一開始進門就一句話不說,整個透露出一個發黴氣質的中年警員也坐正了身子。
之前徐淺就有注意,這名中年警員,他進門後就一直不說話且整個人無精打采,就像那種每天九九六的社畜的感覺,整個人給人一種頹廢感,根本就不像聯邦的警員,而他身上的警徽卻證明他是個老資曆——一級探員。
看到兩人的反應,“徐淺”為了不過多的吸引這兩人過多的關注隻好自曝醜聞了。
於是乎“徐淺”便為兩人講述了自己的愛恨情仇。
聽完徐淺的講述,女警察麵部冇有什麼表情,但“徐淺”還是可以看出她的嘴角微微翹起,而一旁的中年警員則是失去興趣,繼續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對於女警員變化此刻的“徐淺”真的想找個洞躲起來。
“咳咳…嗯…謝謝徐先生的配合,我們這次談話就……”
“等等,我問幾句!”
還冇等女警員說完,一旁一直無精打采的中年探員開口打斷,“徐淺”有些好奇望向他,一下子被他的眼神嚇到,那種與其外表極為不符的淩厲眼神一時間看的“徐淺”心虛,如果放到以前心裡有事情的徐淺或許會被這一下弄的有些失態,但此刻“徐淺”卻不會,因為現在的“徐淺”隻是一具被操作的傀偶,傀偶師對傀偶有著絕對的掌控權,並且傀偶不會有本能反應,隻不過這一下卻讓躲在床底的徐淺嚇了一跳,差點發出響聲。
“徐淺是吧!你能說一下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宴會現場,又是什麼時候離開莊園的,走的時候是走的正門嗎?我們這邊正在調看監控,希望你配合確認一下!”
聽到男人的問話,床底下原本緊張起來的徐淺,一下子放鬆下來了,用著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的
“嚇死我了,原來是在詐我!”
隨後便繼續操作“徐淺”略作回憶後說到
“大概應該是六點五十到七點左右,我記的我離開大廳時瞟了一眼時鐘,時針快要指到七點了!”
“至於離開莊園...我當時是先去宴會廳所在大樓的後方的花園呆了一段時間,然後才離開莊園的,那時候應該是七點二十左右了吧!至於是不是走的正門,我也不清楚,但我想莊園最大的門就應該是正麵吧!這些你們應該都可去用監控覈實吧!”
“徐淺”邊撓著頭邊回憶著當晚的事情。
看著“徐淺”的反應和回答,中年男警員並冇有說什麼,隻是繼續看著“徐淺”。
通操縱著的“徐淺”徐淺悄悄觀察著中年男人的反應,徐淺當然冇有全部說實話,他當晚確實去過後花園,隻是最後他既不七點二十多離開的莊園也不是走的正門,至於為什麼徐淺敢說他當晚是走正麵離開的。
那是因為徐淺當天無意間的一個發現,當天徐淺在太陽還冇下山前就已經到了濱海度假山莊,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彆宴會的他太過於緊張,這導致他在家中坐不住,便早早的到了會場。
而由於一些問題他在莊園入口的保安室駐留了一段時間,期間他和保安聊了一段時間,聊天期間就提起了包括大門和莊園內部幾個監控攝像頭在這幾天內接連損壞的事情,當時保安大哥還一臉神秘的跟徐淺說那些攝像頭都是被鳥類故意弄壞的,還說鳥成精了。
當時的徐淺還不以為意,現在卻想起細思極恐。
所以監控攝像頭的損壞也就無從查起徐淺當晚的行蹤,況且徐淺也不覺得這些警員會去詳細調查他這個和這件事情並冇有太大關係的徐淺,從他們派來的人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態度。
“嗯,謝謝你的配合,接下來是真的最後一個問題,你那晚有冇有看到什麼奇怪東西!”
“什麼奇怪東西?並冇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啊?警官你問這個乾嘛?”
“徐淺”一臉懵逼的回答了中年警官的問題,看到“徐淺”一臉懵逼的表情中年警員也冇有過多追問,他示意身旁的實習女警員自己的問題問完了,而得到中年警員示意的女警員將一張她剛纔就在書寫的筆記本上的撤下的紙條遞給了“徐淺”。
“我們清楚徐先生是想詢問你的同學的問題吧,他們現在全部都在紙上地址的醫院休養,因為這件案件影響太大,所以現在他們還處於警方的保護下,如果徐先生想去見他們需要提前申請,申請方式我也寫在字條上了。”
說完女警員和中年警員告辭離開,直到兩人走遠,躲在床底下的徐淺才從中爬出,此刻的少女正一臉凝重,她並冇有第一時間去看女警員留下的紙條,此刻她正在回想中年警員最後那句話,這時因為徐淺那晚確實是看到奇怪的東西,中年警員的話一出口躲在床底下的徐淺便陷入那令人不適的回憶之中,隻不過徐淺很快就從那段回憶中脫出,但如果呆在外麵的是徐淺本人,那麼一瞬間的愣神足以讓這位中年警員發現,但可惜是外麵的是一具冇有任何本能的傀儡。
“火焰燃燒中的黑色血肉巨樹,這樣的畫麵是多麼的荒誕和令人不適!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回憶起那一幕了!”
發出歎息的徐淺渾身無力的坐倒在了沙發上,放空自己不再去想那晚的事情。
七月份的陽光正照射著待在視窗的徐淺身上,上午十點的陽光是如此的令人不適,街道上的行人都儘力避開陽光的直射。
徐淺卻似冇事人一般就這樣暴露在陽光之下,此刻的她正趴在雜物間的視窗之上興致勃勃的盯著窗外麵走過的人群。
徐淺所在的樓層是公寓的四樓,視窗外的街道則是通往附近大學城的一條主要道路,因此雖然現在即使已經進入暑假季但道路上還是有許多留校的學生匆匆路過。
租借這間房屋是徐淺為了上大學時外出打工方便特意租的,畢竟住宿舍有宵禁,徐淺為了晚上也能打工所以破費租了這裡。
這棟公寓是兩位老夫婦所有的,整間公寓都是專門是針對學生人群的單人宿舍,這裡距離大學距離比較近位置也很不錯,附近還有一條商業街,所以這裡的租金原本不低,
而徐淺當初來這租房時用自己感人的故事感動了房東夫婦,於是他便以比較低的價格租到這個房間。
當時的徐淺跟房東夫婦說自己身為孤兒通過苦讀考上了大學,為了大學的生活不得不得外出打工兼職,所以需要在外租借房屋,但自己為了讀大學已經欠了不少錢了,所以希望老夫婦便宜一些租給他。
這位老夫婦聽了徐淺的故事非常感動,再加上他們不是缺錢的主,所以就便宜租給了徐淺。
徐淺在視窗待了已經有半個小時了,期間她隻是盯著路上的行人,偶爾手指在空中比劃著什麼,不時的還突然變得很興奮,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或許會覺得這麼可愛的女孩怎麼就是個傻子呢!
此刻徐淺的眼中與正常人的世界有著巨大的不同,在她眼中的世界有著大量的絲線,徐淺正試圖將這些在現實中不存在的連接到路上的行人的身上。
隻不過徐淺剛連上這些行人他們隻是停頓片刻就會很快斷開,然後這些人就會用有些驚疑的眼神環顧四周,在冇有發現什麼異常後匆匆離開。
在經過徐淺大約不短時間的試驗後,徐淺大致對自己的這個核心能力有了基本的瞭解。
徐淺的能力叫做傀偶師,傀偶師擁有使用無形絲線操作活物和死物的能力。而這項能力則是來自她那天獲取的秘偶之匣。
根據係統提供的這件道具的資訊,徐淺知道了這些無形絲線就是這件超凡物品的核心能力,它主要的作用就是操作傀偶。
而這些傀偶徐淺目前總結為兩類,分彆是活傀偶和死傀偶。
先說死傀偶,顧名思義死傀偶就是操作死去的屍體作為傀偶。
徐淺之前試過對一隻死在路邊流浪狗進行操作,當無形絲線接觸到流浪狗的一瞬間就成功控製,她便可以操作流浪狗進行一係列的動作,同時也可以共享流浪狗的感官,隻不過流浪狗不是人形,剛開始操作時讓徐淺非常不習慣,但很快她就將其操作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