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愛的男人回國那天,我人還在他哥的床上。
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哥哥陸景和咬著我的鎖骨溫柔呢喃:“清棠。”
我叫薑若璃,是陸景和的妻子。
他嘴裡喊的那個人,是我堂姐,也是他的小媽,薑清棠。
後來,陸景和得償所願。
而我念念不忘許多年的男人,掐著我的脖子問我:“你為什麼不去死?”
……
清晨,房間內曖昧的味道還冇有散去,可薑若璃身旁的男人已經毫不留戀的起身。
她強忍著滿身痛意起床:“我去浴室給你放熱水。”
浴室內,溫熱的水劃過指尖,可她卻感覺不到半分暖意,隻覺得徹骨的痛從心底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
就在這時,淡漠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靖珩帶了一個女人回國。”
薑若璃背脊一僵。
蕭靖珩和她是青梅竹馬。
兩年前,就在他們快要訂婚的時候,身為警察的蕭靖珩臨時接到任務趕赴國外。
薑若璃還記得送他離開的那個夜晚。
月光下,穿著警服的蕭靖珩意氣風發:“若璃,等我任務結束回來我們就結婚。”
蕭靖珩看著她,明亮堅定的眼眸點綴著細碎星光。
夜風拂過,傳來花香。
薑若璃壓下極速跳動的心臟回答:“我等你。”
她當時真的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可一年前,薑氏集團資金鍊斷裂,她爸跪在地上求她嫁給陸景和。
也是在那一天,薑若璃才明白,什麼叫走投無路,什麼叫無能為力……
“老婆!”低沉的聲音讓薑若璃回過神。
她難得有些慌亂,起身道:“水溫剛好,我去另一邊。”
剛要離開,她的下頜卻被陸景和一把掐住。
背脊貼在浴缸冰涼邊緣,激起滿身顫栗,薑若璃被迫抬頭和他對視。
陸景和眉眼含笑,聲音卻陰惻惻的:“我記得你和靖珩表弟曾經有過一段,是嗎?”
薑若璃心臟一顫,低聲道:“冇有,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旁人胡亂開玩笑的,這麼久不見,我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
陸景和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看得薑若璃放在身側的手都不自覺攥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薑若璃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時,陸景和眼裡的冷凝散去,嘴角勾起。
“既然這樣,今天蕭家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薑若璃一怔,隨即斂出一個笑,溫順應聲:“好。”
洗完澡出浴室時,陸景和在她身後,漠然提醒:“記得吃避孕藥。”
“我記得的。”
薑若璃從床頭櫃毫不猶豫地取出一粒塞進嘴裡,就這麼乾嚥了下去。
苦澀在嘴裡蔓延開來,一直蔓延到心底深處,經久不散。
陸景和見狀,這才滿意地轉身離開。
在他走後,林姨才抱著狗小心翼翼走進。
看著薑若璃身上的青紫痕跡和地上的藥盒,林姨心疼地皺眉:“事後避孕藥吃多了傷身體,他自己不知道戴套嗎……”
林姨是薑若璃從薑家帶出來的,說話自然向著她。
薑若璃將狗抱進自己懷裡,輕輕摸了摸:“林姨,彆說了,我不想聽。”
林姨看著她蒼白的臉,歎氣道:“好,我不說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等到林姨離開,她才攤開緊握的另一隻手,看著剛纔陸景和對峙時掐破的手心。
白皙掌心滲出鮮紅的血漬,那痛意直到此時才後知後覺傳來。
陸景和不想她生下孩子,她又何嘗想呢!
要不是因為陸景和出軌,堂姐薑清棠賭氣嫁給他父親,陸景和又怎麼會退而求其次,娶了和薑清棠五分相似的她。
圈子裡的人都說,薑家兩個女兒都是絕色,可薑若璃卻無比痛恨這張臉。
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她本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