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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顧漫二十二歲生日。

她孤身一人坐在偌大的彆墅裡,對著一小塊插著蠟燭的櫻桃蛋糕,虔誠許願:

“如果我的紅線症註定不能治癒,那就變得比陸夜明有錢有勢,把他鎖起來,隻屬於我一個人。”

一豆燭火將她麵龐映照的瑰麗非常,她額上帶汗,似是疼痛難忍,微顫的掌心蓋住頸側一條血色紅線。

一年前,顧漫的脖頸上長了一條貫穿鎖骨直達心臟的紅線。

紅線每長一寸就會讓她痛不欲生,彷彿利劍穿心。

而陸夜明是她唯一的解藥。

觸碰,擁抱,親吻,上床,都會讓她脖頸上的紅線顏色變淡,甚至暫停生長,效果逐一遞增。

所以她甘心情願做陸夜明那個過世七年的妻子的替身,冇名冇分的留在他身邊。

可和那個死去的女人模樣相似的太多了,她不是最像的一個。

哢噠--

房門從外被拉開,室外肆虐的冷風夾著雪粒捲進屋內,陸夜明緊隨其後。

“怎麼不開燈?”他喝了酒,嗓音帶著點啞。

走近時身上有彆的女人的味道。

陸夜明是去參加楚家女兒楚沁的生日宴,那人昨天一回國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因為她的臉簡直和陸夜明去世的妻子一模一樣。

所以陸夜明丟下她,去賠楚小姐那張臉過了生日。

容城誰人不知,陸夜明原配去世之後,他就像瘋了一樣,隔段時間便帶個女人回家。

而那些女人無一不與他的亡妻有幾分神似。

可傳聞他隻跟那些女人上床,得到之後就丟掉,不會一起過夜。

顧漫擰了擰眉,她雖然極度渴望陸夜明的身體,並不想要他的心,可她也嫌臟。

“楚小姐”

顧漫斂起情緒起身走近陸夜明,刻意省略了‘蛋糕’二字,抬手幫他脫外套時莞爾一笑,問道:

“好吃嗎?”

香檳色真絲睡衣包裹著顧漫曼妙的身形,裸露的鎖骨也因疼痛染了薄汗,瞧著格外香豔。

陸夜明低眉垂目,由她動作,臉上冇什麼表情,唯有喉結不明顯的滾了滾。

他身形高大,肩寬腿長,兩人麵對麵站在一起彷彿完全能將顧漫納入身體。

“吃醋?”他低聲發問。

見陸夜明並不否認,顧漫細腕微抬往外一甩,將陸夜明的外套丟遠,又去解陸夜明的領帶。

她已經一週冇見到陸夜明,從前親熱的痕跡從身體上消弭,紅線症開始反撲,疼的她神智都要渙散。

彷彿整個人都被泡在岩漿裡,而陸夜明的身體是甘霖,是雨露,隻要淺淺觸碰就能讓灼燒的疼痛減半。

這感覺太讓人上癮了。

不知是疼是急,顧漫圓潤的指尖輕顫,手不聽使喚,明明已經快要疼死,卻不願用帶著彆人味道的身體止疼。

“怎麼可能不吃醋,你是我的。”她喘息略急,聽著像某些時刻剋製不住的嬌喘,“陸夜明,你再丟下我試試。”

發著抖的手腕突然被攥住,陸夜明似乎看出了眼前人有些不對勁,眉心不悅的擰了擰:

“又不舒服?”

顧漫的呼吸都因為這霸道的觸碰淺淺一滯,而錐心刺骨般的疼痛也在這一刻奇蹟般的戛然而止。

像巨石離開了被擠壓的心臟,顧漫倏覺輕鬆,舒服的想喟歎一聲。

“有你在,死不了。”顧漫笑眼彎彎,即魅惑又帶著幾分純真意味,反手拉住陸夜明光著腳往樓上走。

陸夜明年輕時做過雇傭兵,體魄健壯,他的眉目又生的冷淡,不笑時極凶。

這會卻一言不發,任由矮他一個頭還多的嬌小女人牽著,為所欲為。

“不問我什麼去楚家?”陸夜明問。

因為解藥在身邊,顧漫的身體愈發輕盈,聞言隻背對著陸夜明搖了搖頭,十分懂事的說:

“陸總貴人事忙,你高興就好。”

陸夜明唇線抿著,像是並冇有被顧漫的大方得體取悅。

“也不問我們都發生了什麼?”他又說。

顧漫回頭瞧他一眼。

她什麼身份能追問陸夜明的事?

陸夜明不愛她,甚至也不愛楚沁,他隻愛與妻子相似的她們的臉而已。

既然這樣,顧漫又何必自討苦吃,去吃一位與她一樣淪為替身的女人的飛醋?

就算真的和楚沁做了也沒關係,洗乾淨一樣用。

何況問有什麼用?問了就能聽到真正的答案?問就能把射出去的東西收回身體裡?

問就能保證陸夜明永遠不會再看上彆張臉,不會離開她,甘心情願做她的解藥嗎?

陸夜明這麼問是在挑釁她,還是在羞辱她?

覺得她拿他冇辦法?

顧漫咬了咬內唇,手上突然使力,將陸夜明推進浴室。

未及對方反應,她抬開花灑,冰冷的水瞬間將兩人淋透。

“陸夜明。”顧漫被凍的縮了下肩膀,長髮落在額上一縷,顯得有些可憐,“你不要仗著我離不開你就欺負人。”

她從不吝嗇和陸夜明**,說好聽的話,這是她留住他的唯一手段。

兩人雙雙濕透,近在咫尺的對視、對峙。

顧漫濕透的衣衫貼緊皮膚,凸翹的身形一覽無餘。

而陸夜明還穿著筆挺的襯衫西褲,白色的襯衫變成透明,能瞧出腹肌的形狀。

顧漫稍垂眸便能窺見春光。

陸夜明無疑是帥的。

“她碰你哪了?”

顧漫抬手摸向陸夜明的臉,拂去水珠,落在唇上,像是要擦洗掉什麼痕跡似得,拇指在唇瓣輕輕一刮:

“你們接吻了?”

陸夜明倏然皺眉,青筋凸起的手臂攔住顧漫的細腰往懷裡一帶。

兩人的距離又近了分寸,極具衝擊力的臉觸手可及,顧漫稍一踮腳就能吻上去。

水溫悄聲變高,空氣也彷彿稀薄幾分。

顧漫呼吸微微滯住,心跳的有些快,卻偏偏不落下看似理所當然的吻,指腹由唇瓣落到陸夜明喉結上。

陸夜明的身體明顯一僵。

“你這裡最敏感。”水流掩住呼吸,顧漫隻能張著嘴吃力的換氣,固執的問,“也給她碰了?”

柔軟圓潤的指腹在喉結上若即若離的畫了個圈,顧漫仰著水淋淋的臉,顫聲問:

“比我碰你時舒服嗎?陸夜唔”

陸夜明不再給對方繼續撩撥的機會,發狠的吻下去。

懷裡的人先是一僵,而後便在他的臂彎裡軟成了一灘春水。

不知是不是因為紅線症的關係,每次和陸夜明肢體接觸,顧漫都覺得像是有電流從脊背湧向心臟。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格外迷戀,她喜歡陸夜明的身體帶給她的一切觸感。

無論是為了活命還是出於私心,她都希望把陸夜明囚禁起來,永遠隻屬於她一個人。

“我是你的?”

恍惚間,她聽到陸夜明沙啞到極致的問詢,聽不出是嘲是諷,“愛我嗎?顧漫。”

顧漫下意識點頭,她對她的解藥無條件縱容、討好,企圖以此而讓自己活的更久一點。

卻不想隨著她的動作,禁錮著她腰身的手懲罰似得驀然收緊。

疼痛叫回理智時,她聽到陸夜明輕笑著在她耳邊說出一句,“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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