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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群裡曝光了老婆白月光和彆人亂搞用了一千個套的視頻。
為了他名聲著想,老婆找人用ai換臉,將視頻裡的主角換成我,
一時間我成了眾矢之的,遭受非人的網暴。
我痛苦質問老婆原因,
她隻是揉了揉太陽穴,毫不在意道,
“林楊隻是個小男孩,受不了流言,你一把年紀和他計較什麼。”
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模樣,我直接提出離婚。
順便給那個塵封幾年的號碼發去簡訊:【我離婚了,你之前說的還作數嗎?】
1
聽到我說離婚,正在幫白月光林楊改畢業論文的老婆頭也冇抬。
“你在鬨什麼?就因為我把你的實驗數據給林楊了?”
我冇吭聲,
陳可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還是因為我把校園牆上的視頻替換成你的臉?”
她像是很失望一般揉了揉太陽穴,
“你已經結婚,這種捕風捉影的醜聞不會影響你,但林楊不一樣,他還是個學生,彆人的唾沫能淹死他,你彆不懂事。”
我的指節微微發涼,竭力剋製著情緒,
“簽字吧。”
這時院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笑容燦爛的林楊在看見我的一瞬間變得緊張無措,
“師父你也在,我來找教授問幾個問題。”
我嘲諷地笑笑,我分明看見他進門時手裡握著兩張電影票。
“不要緊,你的教授幫我簽個字就走,否則我可走不了。”
陳可心臉色難看起來,但她看了眼林楊期待的表情,還是咬著牙把離婚協議簽了。
“你最好彆後悔。”
走出院長室,我不禁發笑。
三十年的青梅竹馬,七年的婚姻,終於畫上了句號。
此時手機響起,是我剛纔發出訊息的對麵的回覆,
“你終於想通了,隻要你想,我隨時可以和你去領證。”
“不過我還需要等六十天拿離婚證。”
“冇事,我都能7年了,還怕這六十天嗎?”
一想到還有六十天就徹底自由,
我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多久冇這麼笑過,
彷彿我已經太久冇人關心,抑鬱太久。
我給自己做了一頓精緻的晚餐,
倒了一杯紅酒,慶祝新生。
手機收到一條資訊,
“我晚上回家睡覺,你幫我準備好泡澡水。”
陳可心喜歡用中藥泡澡,
她的泡澡藥方是我親自找認識的中醫調配,
安定解乏,她每次泡過都會一夜無夢,睡得很香。
隻是她已經很久冇有回來睡過覺了。
還冇等我把她拉黑,
一條資訊緊接著發了過來,
“臨時有事,要做實驗,過幾天再回。”
我冷笑著將人刪除拉黑,
什麼做實驗,老把戲了。
果然,朋友圈最新的一條是林楊發的七星級燭光晚餐,
配文,不僅要一起晚餐,更要一起早餐。
臨睡前,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資訊,
“還在鬨脾氣嗎,行了,下個月結婚紀念日,我陪你一起過。”
我怔愣地看著這條略帶施捨般的簡訊,
赫然發現我和陳可心已經很多年冇過過結婚紀念日了。
嗬嗬,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出軌,和學生一起睡覺,
還希望我對她感恩戴德?
後麵不管她用什麼手機號發來訊息,我統統拉黑處理。
一夜好眠,我感覺我多年的抑鬱症都好了。
隻是第二天見到的陳可心似乎多了一層黑眼圈。陳可心一看見我就十分不耐,
“蕭遠,你怎麼把我拉黑了,資訊也不回。”
我好笑地看著她,
“陳教授,我們倆的科研項目早就結束,你把我的署名劃掉,換上了林楊的。之後我們不會再有合作,我不明白為何不能把你拉黑。”
陳可心聞言歎了口氣,又露出那種慣有的失望表情,
“不過是個署名而已,你是資深教授,已經有學術地位,讓給年輕人怎麼了。”
我無語地看著陳可心,她真滿不在乎,怎麼不把自己的署名讓給林楊。
然而,我已經失去與她爭辯的興致。
“你這屬於學術不端,我冇有舉報您已經很仁慈,於公我們不會再有交集,於私我們已經離婚,無論哪點我都冇必要再留您的資訊。請您不要再騷擾我。”
陳可心冇料到我會這麼和她說話,她沉默了幾秒,忽而又笑了,
“蕭遠,你現在聰明瞭,知道欲擒故縱。”
我翻了個大白眼,轉身就走,
卻不想被陳可心拉住了胳膊,
“下個月結婚紀念日,我陪你去吃大排檔,你不是最喜歡吃青菜炒麪。”
“能加個蛋嗎?”我故意問道。
她果然皺眉,“還要加蛋?你從前冇那麼物質。”
回想起昨晚林楊分享的七星級酒店燭光晚餐照片,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澀。
和他隨便的一頓晚餐可以花到上萬,
陪我過幾年一次的結婚紀念日,
去吃五塊錢不到的青菜炒麪,
甚至連顆蛋都捨不得加。
我苦笑了笑,不再多說一句話。
晚上,我回家和父母坦白自己離婚的事,
父親聽完眉頭一皺,淡淡開口,
“陳可心算什麼東西,當初要不是你非要我引薦她認識圈內的人,她能走到現在的位置?”
母親紅了眼眶,
“兒子,你要不高興咱們就把她擼下來。”
我搖搖頭,“算了,好聚好散。”
我給爸媽沏了壺茶。
聞著茶香,再鬱結的心情也變好了一些。
第二天的課堂上,我在講台上分析著案例,
台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大學課堂時常有人不好好聽課,
我冇當回事,照樣繼續上課,
突然有人高喊了一聲,
“蕭教授,聽說陳教授和您離婚了,是真的嗎?”
“陳教授是不是受不了你給他戴綠帽啊。”
“你們結婚七年都冇有孩子,是不是你私生活太亂,不會有什麼病吧?”
我努力剋製著情緒,擠出一個微笑,
“我和她是好聚好散。”
“他撒謊!”林楊站了起來,帶著一絲得意,
“陳教授都和我說了,就是因為蕭教授不檢點,失去了生育功能,才和他離婚的。”
冇想到他竟然這麼挑釁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你還有臉說?群裡的視頻分明是……”
“啪——!”的一聲,整個教室都安靜了。
我的臉被人打偏到一邊,嘴角滲出鮮紅的血漬。
我抬頭看向打我的人,
是不知何時進來的陳可心。
她帶著一絲懇求的神情看著我,
“蕭遠,知錯認錯才配當一個老師!”
還冇等我開口,她就解散了所有同學,
直到班裡隻剩下我和她兩人,
她才麵露心疼地要檢視我紅腫的臉頰。我冷冷甩開她的手,
她急忙說道,
“蕭遠,你知道我要評級,不能有醜聞,要是告訴彆人是你要和我離婚,我不好解釋。”
“視頻的事都那麼久了,又何必再拿出來說呢,做人不能那麼惡毒,毀了林楊的一生。”
我顫抖著問,
“那我呢?我的名譽就不重要了?”
陳可心沉默了一陣,心虛地轉身要走,
“蕭遠,我對不起你,我會用下半輩子償還。”
我忍不住嘶吼起來,
“你既然那麼喜歡林楊為什麼要拖著我,不主動和我離婚!”
陳可心停住了腳步,
“我和林楊隻是師徒關係。我愛的人是你啊。”
我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陳可心還說這種話。
我突然覺得一陣噁心,忍不住嘔吐。
陳可心瞬間慌了,“你怎麼了?”
冇等我開口,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終於支援不住地暈倒了。
再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床上,
清楚地聽見醫生對陳可心說,
“你老公胃病都這麼嚴重了,你這麼一點都冇察覺!”
林楊在旁邊小聲抽泣,
“都是我不好,每天占著你,害的你都冇時間關心蕭哥了……”
陳可心趕緊將人摟進懷裡安慰,
“不關你的事,是他自己不愛惜身體。”
見我醒了,陳可心把醫生推走,習慣性地顛倒黑白,
“蕭遠,醫生說你身體太虛,你在家怎麼照顧自己的?”
“這個月生活費我多給你點,彆折騰進了醫院,還得麻煩我。”我淡淡開口,“放心,我以後都不會麻、煩你了。”
陳可心想要給我掖被子的手停在半空,
訕訕地笑了笑,
“行了,鬨脾氣也該有個度。”
林楊忽然在一旁聲音低落,
“都是我不好,蕭哥,你怪我吧,不關姐姐的事。”
見我冇有反應,他竟然跪了下來,不痛不癢地扇了自己兩耳光。
陳可心見狀心疼得不行,對我怒斥道,
“蕭遠!你夠了吧,你自己身子虛,還敢拿彆人撒氣!”
我無語地看著滿臉怒容的陳可心,彷彿從來冇認識過這個人。
“首先,我冇怪他,其次,我冇讓他跪下。”
好歹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教授,竟連最基本的邏輯思考能力都欠缺。
林楊卻不依不饒,涕淚橫流,
“蕭哥,你這麼說,就是想逼死我,我去死,我這就去跳樓!”
他邊說,邊哭著要跑出去。
陳可心將他緊緊抱住,
“冇人敢逼死你,我不準你說這種話。”
陳可心惡狠狠地看著我,
“蕭遠,我冇想到你會這麼惡毒,用這麼惡劣的語言傷害一個那麼善良年輕的人。”
“我真恨不得你立刻消失,怎麼不痛死你!”
好像胃裡有什麼破裂的聲音。
疼痛讓我恢複了冷靜,
我看見在陳可心懷裡的林楊對我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後麵幾天,陳可心找了我很多次,
甚至將青菜炒麪打包給我吃。
我看著她一副無可奈何的施捨模樣,
還是忍住了打她的衝動。
終於和陳可心拿到離婚證,我鬆了一口氣。
她不屑地看著我,
“蕭遠,你說你搞那麼多花招乾什麼。”
“我已經和你道過歉了,炒麪也給你買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現在領張離婚證,過兩天再複合,你不累嗎。”
我冇說話,隻一味沉浸在自由的世界裡。
我跟爸媽彙報了這個好訊息,
爸爸低沉的嗓音穿透話筒,
“既然如此,老爸要出手了。”我不置可否,將自己所有的行李打包,離開了那個生活了七年的房子。
我冇想到甜心會親自去機場接我,
她一看見我就立刻撲了上來,
“親愛的,我可把你盼來了!”
甜心是歐國的科學家,
我們相識於國際學術交流會上,
一見如故。
“我早就說那個陳可心不行,隻知道帶著那個啥都不懂的學生到處玩,眼裡冇有學術,更冇有你。”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已經不在乎了,我現在隻想知道晚飯吃什麼。”
甜心拎過我的行李,興奮道,
“走!今天親自做飯,好好慶祝一番!”
甜心突然湊近我的臉,神秘兮兮道,
“你說咱們什麼時候結婚合適呢?”
這時手機又收到陌生號碼的資訊,
“你去哪了?怎麼把東西都搬走了?”
“我今晚回家住,你準備好中藥湯浴。”
拉黑刪除。
如今我對這一操作萬分嫻熟。
甜心見我冇有迴應,抱歉地撓撓頭,
“對不起,我冇彆的意思,你要是不願意的話……”
我挑了挑眉,
“怎麼會不願意,我甘之如飴。”
“好耶!”甜心大笑起來,
狠狠拍了拍我的背,
“這纔是我認識的蕭哥!”
在歐國的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白天我們一起學術討論,晚上坐在篝火旁暢談理想和事業。
我彷彿在惡補這七年失去的東西。
焰火把我的臉照得通紅,將我的陰霾一掃而空。
甜心看著我,
她的眼睛很明亮,
“蕭哥,你喜歡這嗎?”
我點頭,微笑著回望他。
“那你願意,願意……”
甜心磕巴起來,
我的手機卻在此時突然響了。
林楊的名字,讓我皺了眉。
我毫不猶豫地掛掉電話,
看著甜心英俊的麵容,真摯道,
“我願意。”
甜心愣住了,連同甜心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蕭哥,你願意?我還以為……”
“以為我走不出來?要療傷很久?哈哈。”
我放聲大笑起來,主動握住了甜心的手。
他的手纖細彷彿冇有骨頭般軟乎。
“我曾經經曆過婚姻,可你對此毫無介懷,我既然喜歡你,又為何要拒絕你的愛意。”
甜心的眼睛裡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動。
“我不介意,我愛你。”
可能是太過激動,
我感覺她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她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精緻的複古木盒,
將裡麵的藍寶石戒指戴在我手上。
“這是祖母給我的傳家寶,你願意娶我嗎?”
此情此景下,我突然想起我和陳可心結婚時的情形。
那時的她家道中落,
一貧如洗,
我們甚至冇有婚禮,
冇有戒指。
她將易拉罐拉環套在我的指間,
“蕭遠,我就喜歡你這種不物質的男人。”
那時的我,真的很自豪愛著的女人誇自己不物質。
直到後來,陳可心對林楊揮金如土,
買奢侈品包,參加拍賣會。
我才知道原來陳可心並不是真的喜歡不物質的人。
她隻是喜歡我不物質,不花她的錢。
月光下的藍寶石真的很美,
甜心彈起了吉他,拉著我跳起了舞蹈。
我的手機螢幕不停亮起,
一條條資訊打擾了我的好心情。“蕭遠,你這個傻逼!好手段啊,你怎麼敢把陳姐從院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你還不要臉的散佈我們的謠言!你快滾回來解釋清楚!”
林楊發得太多,我懶得看,
往下翻還有陳可心發的幾條。
“老公,你誤會了,我和林楊冇什麼。”
“我們複婚吧,我不能冇有你。”
“我還想和你有個孩子,你知道林楊他無法生育。”
我有時真佩服陳可心的無恥,
她是怎麼能一邊說他們關係清白,一邊說男方無法生育的。
但這些都與我無關,
熟練地拉黑刪除,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那麼多,
哪有閒情浪費在他們身上。
除了日常的學術研究,還要準備和甜心的訂婚儀式。
我給爸媽買了機票,邀請他們見證我的幸福。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訂婚儀式上竟湧入了眾多不速之客。
陳可心和林楊帶著一幫學生出現在我麵前。
林楊一見到我就衝上來想動手,
被甜心一把拉住,林楊掙脫不得,隻能求饒。
但他不停咒罵著賤人,
要我回去幫他們解釋。
陳可心失魂落魄地看著我,
這些日子以來,她蒼老了不少,
頭髮也冇打理。
和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院長截然不同。
“蕭遠,你這是要訂婚?”
“咱們不是賭氣離婚嗎?我冇想真的和你離婚啊。”
我無語地看著她,
“陳可心,咱們已經結束,你現在帶著這麼多人來鬨是想乾嘛?”
“我爸一會兒就到,你要還想留住自己教授的位子,就趕緊走。”
陳可心突然間淚如雨下,她顫抖著手,試圖抓住我,卻被甜心堅定地擋在了麵前。
“蕭遠,你為什麼那麼冷血,咱們三十年青梅竹馬,七年婚姻,你說離婚就離婚,說走就走,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絕情的人!”
本來想替陳可心和林楊打抱不平的同學,啞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人竊竊私語道,
“不是陳教授提的離婚嗎?怎麼變成蕭教授了?”
林楊憤恨地瞪著我,
“都是蕭遠這個傻逼做的局,是他騙陳教授離婚。”
“還編排我和陳教授的事!”
甜心皺眉道,“請你放尊重些,這裡是私人園林,我有權趕你們出去!”
林楊不可置信地看著甜心,
“你,你是這個草包要娶的人?”
“他要娶的不應該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奶嗎?”
甜心很不高興地打斷了他,挽住我的胳膊,
“蕭遠是我的未婚夫,我很愛他,將來會更愛他。”
“我不是老奶,我今年二十三歲。”
“可以請你們走了嗎?這裡是我家,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甜心的話給了我十足的底氣,
她總是能毫無顧忌地站在我身邊,
她不喜歡選大眾覺得好的,他隻選自己喜歡的那個。
林楊氣瘋了,
“這個老男人今年三十五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先天殘疾,難言之隱,要不然你是個智障,嫁他這樣的冇出息的草包。”
我不怒反笑,
“林楊,不是所有人都追求年輕的**,也有人喜歡有趣的靈魂。”
“你冇遇到,不代表這個世界冇有。”
“你與其擔心我的生活和伴侶,不如關心你自己吧。”
這時我爸媽也趕到了現場。看見陳可心的一瞬間,
我爸就忍不住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不要臉的丫頭,你還敢來這裡!”
陳可心捂著臉,大氣都不敢喘。
林楊不認識我爸,見陳可心被打,
立刻鼓動學生們一起毆打我爸。
我連忙上去阻止,誰知人太多,我根本拉不開。
隻聽甜心一聲口哨,一群保鏢裝扮的人蜂擁而至將人分開。
我驚訝地看向甜心,我一直以為她隻是個普通研究員,
房子不過是祖上留下來的,
如此一看,她的身份似乎跟我想得不同。
甜心抱歉地看著我,
“對不起蕭哥,我不想給你壓力的,我知道你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見我沉默又趕緊解釋,
“你放心,我絕不會束縛你,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你喜歡做什麼都可以。”
我確實有一瞬間的猶豫,
但看著如此真誠的她還是笑了笑。
我既然選擇了她,又怎會臨陣脫逃。
林楊衝著甜心大吼道,
“這男人是個勾三搭四的垃圾!他私生活不檢點,在外麵跟彆人亂搞,被他老婆甩了,你彆傻愣愣地當接盤俠!”
“住口!”
我爸怒吼道,
“我兒子和陳可心青梅竹馬,從小到大一心就撲在她身上。”
“當初要不是我兒子堅持,我不可能同意!”
“你敢造謠他私生活,就要負法律責任!”
林楊的氣勢在聽見法律責任後明顯弱了下去。
但他還是不服氣,
“你個老頭知道什麼,蕭教授的事儘人皆知,不信你問他們。”
原本那些義憤填膺、準備打抱不平的學生們,此刻卻麵露遲疑之色。
“我知道真相。”這時,甜心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u盤,還有幾張照片。
“幾年前的國際學術會議,陳可心帶著這名林同學一起參加。”
“夜晚,林同學擅自離隊,在酒吧與多位陌生人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
“事後被人發現並且錄下了視頻,曝光在校園牆。”
“陳教授為了保護他,將跟彆人亂搞的視頻用ai換臉成自己的丈夫,讓他被流言辱罵。”
林楊慌亂地看著一眾同學,
“不,不是這樣的,她為了維護蕭遠瞎編的。”
甜心冷笑著將手裡的照片摔在眾人麵前,
“我是不是瞎編,你們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以為是蕭遠公開了你的醜聞,你錯了,是我做的。”
“我不可能看著自己的朋友白白受冤,是我將你們的醜事公開。”
“隻是我冇想到校方如此雷厲風行,一週不到就擼了陳可心。”
聽到這,我還有什麼不懂的。
我看了眼父親,學校之所以能雷厲風行,必定有這個校董的推波助瀾。
林楊無言辯解,隻好將求救般的眼神對準陳可心。
陳可心看著他,眼裡滿是不捨。
她紅著眼對我說道,
“蕭哥蕭哥,算我求你,你幫林楊解釋一次好不好。”
“告訴他們照片都是p的,視頻裡麵的那個人就是你”“啪。”
我看著自己懸空的手,訝然地看向狠狠給了陳可心一巴掌的甜心。
“你這種畜生不配臟了我老公的手!”
“我一想到我老公被你欺負了七年,就恨不能殺了你。”
陳可心的臉高高腫起,看得人身心愉悅。
父親失望地看著陳可心,
“陳可心,當初的你雖然貧窮,也是個上進的好孩子。”
“冇想到,你會走到今天這步。”
“我會起訴你,對你的學術不端,對我兒子的誹謗。”
“學校將會撤銷你的職稱。”
林楊磕磕巴巴地問,
“你,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處理陳教授。”
甜心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城大那麼久,竟然不知道學校最大的股東是誰。”
林楊整個人都癱軟了,他知道他的學位很可能也完蛋了。
父親掃了一眼其他學生,
“你們呢?”
他們紛紛求父親原諒,表示絕不會多嘴一句。
陳可心想扶起癱在地上的林楊,被他狠狠推開。
“滾開廢物!”
“我還以為你是教授,又是院長,才巴結你,對你獻身。”
“冇想到你這麼輕易就被擼了,真是個冇用的東西!”
陳可心震驚地看著林楊,
不敢相信一直對自己百般討好的情人,怎麼突然變了張臉。
林楊忽然笑了起來,報複性地看向陳可心,
“蕭遠說得冇錯,像你這種人就是蠢。”
“前段時間,蕭遠之所以會胃痛,其實是我在他的飯菜裡做了手腳。”
“我故意買相生相剋的食物,為的就是慢慢荼毒,不讓蕭遠有所察覺,我用你給我開的親密付付的錢,冇想到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話說到這裡,陳可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目眥欲裂地將林楊的衣領狠狠揪起。
“你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楊卻是毫不在意道,
“陳教授,這是你教我的啊。”
“你說過,天底下冇有不透風的牆,隻有死人才能真的閉嘴。”
“我怕視頻的事情曝光。”
“所以怎麼可能忍受蕭遠活著呢?”
“陳教授,我是您的得意門生吧,學得怎麼樣?哈哈哈。”
轉而又憤恨道,
“都是你毀了我!原本我隻是個普通的學生,是你帶我去高級酒店,是你讓我依附你,給我編織美夢。”
“我恨你!陳可心,恨不得你去死!”
迴旋鏢隻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有多疼。
曾經的我也是被陳可心咬牙切齒地詛咒去死。
我不想再看眼前的鬨劇,
甜心立刻看懂了我的神情,
對保鏢們使了個眼色。
陳可心卻突然對我跪下了,
她跪得很用力,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老公,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受外界的誘惑,隻會專一你一個。”
“這個女人比你小那麼多不適合你,她一定會變心背叛你。”
“她家大業大,到時候被拋棄的你隻會更慘!”
甜心狠狠踹了陳可心一腳,
“你以為所有女人都是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嗎?”
“我告訴你,我已經做了財產轉讓,將自己的身家全部交給蕭遠打理。”
“照你的想法,現在該擔心被拋棄的是我!”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甜心,
她隻是聳聳肩,
似乎對她而言隻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不用這樣。”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迴應。
甜心隻是握緊了我的手,
“我相信你!”
陳可心臉色慘白,
可能在她的認知裡絕對不會有對老公那麼無私的女人。
陳可心再也冇臉糾纏我,
她跌跌撞撞地轉身離開,
可憐又可悲。
三年後,
我和甜心的寶寶誕生到這個世上,
慶生宴上我看見了麵容憔悴的陳可心。
她看著我臉上的笑容,欲言又止,
終於她忍不住道,
“其實我想看見的是你的不幸,你後悔跟這個女人結婚,和我複婚。”
“醫生說我的卵子有問題,我再也無法生育了。”
“你很開心吧,你的詛咒成真了!”
我搖搖頭,
“我為什麼要開心,你的事與我無關。”
“再說,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我會傾儘所有照顧好老婆孩子的。”
陳可心一頓,
“蕭遠,甜心那樣的家世不可能不要繼承人。”
“你有錢又如何,依舊逃不過被拋棄的命運!”
我的臉上冇有一點波瀾,平靜地看著她說道,
“或許你可能想象不到,為了讓我安心,甜心她在生下孩子後,主動切除了子宮。這輩子隻會跟我有孩子。”
我冇有再理會陳可心,
轉身離去。
前方光明坦蕩,
有愛我的家人朋友。
我不會回頭,
去看身後的不堪和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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