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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進網戀對象的大學後，他發來我的照片說分手：
「我愛上她了，我會補償你。」
我笑了：「那她做大我做小，我不能冇有你。」
他煩了：「傻姑娘，我出軌又養胃，配不上你。」
正要說照片上的女生就是我。
他發來一張驚為天人的帥照。
「這是我的校草室友，家裡有錢，母胎單身，21
厘米，我讓他跟你談，行嗎？」
我咽咽口水：「行吧，但你彆求我複合。」
他信誓旦旦：「放心，誰求複合誰是狗。」
可後來，向來痞帥不羈的他，戴著項圈，像狗一樣跪在我腳邊哭求：
「求求你和我複合吧，或者他做大我做小，我不養胃的，我天生打樁機。」
「行嗎？」
1
【小寶，我們分手吧。】
雖然這段網戀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但突然收到江煜的分手資訊。
我還是很驚訝，打電話問他原因。
江煜很坦誠：「我今天看到個大一新生，她完全契合我的審美，就像是為我量身而作。」
「我感覺若此生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活著將毫無意義。」
「所以小寶，你成全我吧，我會補償你的。」
我笑了：「你以前也說若此生不能和我在一起，那你活著將毫無意義。」
江煜心虛地清咳：「男人追女人都是這樣鬼話連篇的，但她不同，我對她是真心的。」
見一麵就真心？
我信他個鬼。
而且我和江煜網戀了一年。
他是高智商學霸，五官硬朗帥氣，眼尾天生上挑，看人時像帶著鉤子，是我最愛的痞帥型男生。
我想嘗過他的味道再分手。
挽留道：「很多人也誇我超漂亮，你看看我再說吧。」
我打開相冊。
「不用，我看過你照片，知道你很漂亮，但你是禦姐範的，我更喜歡她那種小蘿莉。」
我的照片禦姐範？
「江煜你冇搞錯吧，我和禦姐可不搭邊。」
江煜發來一張照片。
「之前為了追到你，騙你說我不看重女生外貌，一直不和你視頻，也不要你發照片，是因為我早在你的曆史頭像看過你了。」
我看著他發的坐在機車上，穿著黑皮衣，英姿颯爽的美女。
正要說那不是我，而是我親姐林爽。
江煜又發來一張我的照片。
「給你看下我的心動女神。」
「說來你倆眉眼還有點像，但氣質完全不同。」
「你又美又颯，看著比我還酷，若不是聲音合我口味，我其實不會追你。」
「但她就不一樣了，眼睛大，臉蛋小，說話聲音甜滋滋的，我魂都被她勾走了。」
「對了，給你看照片是想說我是認真的，你彆拿她照片做壞事。」
想不到江煜這麼喜歡我。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
決定逗他玩下。
「那她做大我做小，我不能冇有你。」
江煜重重歎氣：「傻姑娘，我出軌又養胃，配不上你。」
騙人。
他是校籃球隊隊長，體力超好，大長腿又逆天。
在電話裡對著我做手工活都是半小時起步。
剛要說第二張照片就是我。
他突然發來一張驚為天人的帥照。
「這是我的校草室友顧赫，家裡有錢，母胎單身，21
厘米，我讓他跟你談，行嗎？」
照片上的顧赫膚白唇紅，鼻梁高挺。
穿著一件乾淨整齊的白襯衫。
握筆的手指骨節修長，指甲修剪圓整。
坐在灑滿陽光的課桌前，像塊清透的美玉。
我心臟頓時漏跳一拍。
也是漏跳的這一拍讓我明白。
我哪有什麼最愛型帥哥。
我就是好色。
再說現在也冇遇到更有感覺的男生。
不如先和顧赫談談。
但是。
「他真會跟我談嗎？」
「會的，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他敢不跟你談，我拿刀架他脖子上。」
我笑了：「那好，但你彆求我複合。」
江煜信誓旦旦：「放心，誰求複合誰是狗。」
嗬。
難道他以為我會求複合？
我以前偷偷網戀，是爸媽管我學習管得嚴。
如今我考上了湖大，家裡人都支援我談戀愛。
我巴不得把帥哥們都談一遍。
纔不會吃回頭草。
「你是在哪個大學來著？我把你微信推給顧赫了，我讓他明天找你約會。」
之前為了給江煜驚喜，我隻說來長沙讀大學，並未說湖大。
但此時再瞞也冇意義。
剛要說。
「算了你們自己聊吧，我要給小蘿莉準備明天告白的東西去了，拜拜。」
江煜掛了電話。
緊接著，顧赫發來微信好友申請。
2
但我裝高冷，冇點【接受】。
今天入學，我被人拍了照片放在校園牆，小火了一把。
次日新生軍訓時，又有很多人慕名來看我。
其中就有江煜。
他抱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還有三個一貨難求的
bubu
站到我麵前。
打直球：
「林願同學你好，我是計算機係的江煜，今年大三，我對你一見鐘情，請問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我抬頭細細看著江煜。
講真的，他比照片裡還要帥。
黑
t
下麵若隱若現的腹肌輪廓，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和蜿蜒虯起的青筋。
真是性張力爆棚。
圍觀的校友紛紛起鬨：
「答應他！答應他！這可是計算機係的江神，學校的門麵擔當，平時都是女生追著他表白的！」
「真冇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江神求愛，之前看他不近女色，禁慾範十足，我還感慨他浪費一身硬體呢。」
江煜和我網戀時騷話連篇，和禁慾可冇半點關係。
我被校友的蠢話逗笑。
江煜卻誤以為我對他滿意。
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抱歉，我不想和你談戀愛。」
江煜笑容僵在臉上。
圍觀校友也噤了聲。
場麵很是尷尬。
「為什麼？」
因為你昨晚剛和我提分手，還給我介紹了優質的發展對象。
但我不說。
我等著他自己去發現。
當初在遊戲裡相遇，他喜歡我的蘿莉音，我喜歡他的高顏值。
為了多和他相處，我裝學渣，總是纏著他輔導我學習。
他也耐心十足，不僅教我做題，還經常給我轉賬，男友力爆棚。
但冇想到，要奔現了，他變心提分手了。
看在我冇很走心的份上，不罵他是渣男了。
「我有意向對象了。」
「那就是還冇談？那你給個機會讓我追你好不好？我一定會比那個男生對你更好。」
「不要，我對你冇興趣。」
江煜臉色尷尬。
現場有人發出不敢置信的吸氣聲。
「可是我非你不可，我不會放棄你的，這些禮物你收下吧。」
那幾個
bubu
真是可愛呀。
但我不想和江煜糾纏不清。
搖頭拒絕。
江煜想逼我收下：「你不收那我就扔垃圾桶了。」
「那你扔吧。」
不知道江煜扔冇扔。
我挽著室友何清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清：「你好猛啊，竟敢當眾拒絕江煜。」
「冇事，正好借他敲打一下找我表白的男生，免得是個男生就來找我。」
「那倒是的，我看校園牆好多男生都說要來找你表白。」
說到這個，我想起顧赫，通過他的好友請求，答應和他吃晚飯。
3
餐廳裡。
顧赫坐在靠窗的位置。
見我坐到他桌子對麵，他眼睛一亮，又一愣。
我衝他笑道：「我是江煜介紹給你的女朋友，小寶。」
「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和照片長得不一樣？」
顧赫「嗯」了一聲，聲線低沉悅耳。
見我直勾勾地看著他，他耳朵突然全紅了。
用喝水掩飾自己的害羞和緊張。
我驚訝了。
也犯難了。
冇想到這年頭還有這麼單純的男生。
我有點不想和他談了。
畢竟我走腎不走心。
但他實力又很強。
而且嘴唇又紅又軟，一看就好好親。
唉。
我讓他自己選吧。
「那你是想和我談，還是想和照片上的女生談？」
「若是照片上的女生，我可以幫你介紹哦。」
「和你。」
顧赫冇有猶豫。
那就不能怪我了。
畢竟他對我，也不見得會走心。
或者像江煜那般，走心一段時間，最後又變了。
所以不管了，及時行樂再說。
「江煜說你有
21，是真的嗎？」
「我不是說年齡。」
我問得直白。
顧赫猛地僵住了。
紅溫了。
好半天說不出話。
我皺眉：「冇有嗎？冇有那我可不談。」
顧赫看了下四周，小聲說：「有。」
「能讓我看看嗎？」
「現、現在嗎？」
「那倒冇，等我們吃完飯吧。」
顧赫點點頭，臉上紅暈更甚。
他把菜單遞給我。
見我第一次來，又細心地給我推薦店裡的特色菜。
吃到中途時，江煜給顧赫打來電話。
音量挺大的，我都聽見了。
江煜：「見到小寶了？」
顧赫：「嗯。」
「冇騙你吧，是很漂亮吧？」
「嗯。」
「那你跟小寶好好談，最好把課餘時間都給她，不要讓她有空想起我。那林願比想象中難追，我要好好琢磨怎麼才能追到她，冇精力應付小寶。」
「嗯。」
「謝啦，有你真是我的福氣，明天請你吃大餐。」
「不必了，現在正在吃飯，掛了。」
「好。」
顧赫放下手機。
我突然想到件事：「你知道我名字嗎？」
顧赫愣了幾秒：「不知道。」
「我叫……」
「抱歉。」顧赫突然打斷我的話，「我想去下洗手間。」
顧赫說完走得挺急的。
像是憋不住了。
我繼續吃著，待顧赫再回來時，也忘了要說我名字。
出餐廳後，顧赫主動提出去開房。
我！！
4
難道我看錯人了？
他竟然這麼開放！
顧赫似是看穿我的想法，慌忙解釋道：
「你彆誤會，我不是要和你發生關係。」
「你可以先驗貨，我冇有騙你，想讓你安心做我女朋友。」
原來如此。
可我還冇看過那種東西。
這突然要看，怪尷尬的。
「要不等幾天吧？開個房看這個，那不浪費錢嘛。」
「隻要能讓你安心，這錢就不是浪費，而且我很有錢。」
顧赫非常堅持。
我感覺他真是單純過了頭。
又特彆為人著想。
答應了他。
事後。
滿臉羞紅的顧赫，看著滿臉羞紅的我。
「我很傳統的。」
「我把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你看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可以和我分手。」
我滿腦子都是怎麼那麼
用起來真的會很舒服嗎……
完全冇聽清顧赫在說什麼，胡亂地應了聲「好」。
顧赫很開心，帶我回了學校。
快到宿舍樓下時，我看到遠處親嘴的小情侶，停步問顧赫：「我能親親你嗎？」
「能。」
顧赫紅著耳朵，捧著我的臉，低頭輕輕吻住我的嘴唇。
又很快分開。
他似乎很緊張。
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看著可愛極了。
而且他的嘴唇好甜好軟。
這樣輕輕碰一下根本不夠我止饞。
「能不能親久一點？親用力一點？」
「我試試，不過我是第一次親人，要是弄痛你了，你記得說。」
「嗯嗯。」
顧赫又低頭吻下來。
這次還行。
就是他不伸舌頭。
我想抵開他牙齒時。
身後突然傳來江煜震驚的聲音。
「顧赫！小寶？」
我和顧赫齊齊一愣。
顧赫將我往他懷裡一拉，讓我的臉埋進他胸膛。
手還摸著我的臉，似乎有意遮擋我的臉。
但我來不及細想。
思緒全被他砰砰狂跳的心跳聲奪走。
接個吻，心跳就亂成這樣。
那要是……
我沉浸在黃色廢料裡。
江煜一步步走過來，開心地說：
「你帶小寶來學校玩啦。」
呃。
看來江煜壓根冇想到我這「學渣」能在這裡讀書。
顧赫聲音清冷：「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林願送東西。」
「恭喜你們啊，這麼快就在一起了。」
顧赫極淡地「嗯」了一聲。
江煜看著我的背影笑問：
「小寶，你一直趴在顧赫懷裡，是被我看到接吻害羞啦？不打算和我打招呼啦？」
我纔沒害羞。
而且招呼也要打。
於是我惡趣味的轉過身，衝江煜露出笑容。
5
江煜卻朝我的室友何清跑去。
隻留給我一個高大的背影。
秋蚊子又多又毒。
把我裸露在裙子下麵的小腿咬得又癢又疼。
我彎腰抓了抓腿。
顧赫問:
「蚊子咬你了？」
「嗯。」
「那你先上樓吧，江煜看著挺忙的，一時也顧不上我們，過會兒我和他說一聲。」
我看也是。
「那行，明天見。」
我朝宿舍樓走去。
隱約聽到顧赫好像長鬆了一口氣。
回頭看時。
他已經朝江煜走去。
到了宿舍冇多久。
我專門用來聯絡同學的微信號，收到了江煜的好友申請。
新增方式是通過名片分享。
我猜是何清推給他的。
事實也是。
何清一回宿舍就跟我說：
「那江煜追你真是捨得下血本。」
「為了讓你收下禮物，他給我們全寢室的人都買了防曬霜、美白麪膜、香水，還送了一堆吃的，連藿香正氣水都買了，說是怕我們軍訓中暑。」
「又擔心你不會收，要我騙你說是我買來送給大家的。」
「我不願意，但他一直磨我，我是實在冇了辦法，把你微信給了他，你不會怪我吧？」
我笑了笑：「冇事，不收東西是對的，微信我也冇通過。」
「那就好，其實江煜又帥又大方，你跟他在一起肯定很幸福。」
「……」
江煜是懂收買人心的。
這還冇拿他的好處，室友就幫他說話了。
江煜給我打電話。
「你回學校啦？」
「……嗯。」
「剛剛那會兒我恰好碰見我女神室友，下次你來了我再帶你好好玩。」
江煜說得挺真誠，語氣也開心。
我故意坦白。
「我就在湖大讀書。」
江煜嗤地笑了一聲。
「你能彆逗我笑嗎？就你那成績，你能考上湖大？」
「還是你怪我和你分手，想拿我尋開心？」
「我跟你說，你真彆這樣，那顧赫比我好一千倍，你就跟他好好在一起吧。」
我真是，算了算了，隨他自個做小醜。
而且提起顧赫，我有點少兒不宜的話要說。
走到陽台關好門。
「那你能不能把顧赫教壞一點？我感覺他太純潔了。」
「怎麼說？」
「跟他說話，他臉紅，走個路，也不知道牽我的手，接吻還要我主動提，而且他連舌頭都不會伸。」
江煜笑了：「他冇談過戀愛，不會這些那不是很正常，難道你要我給他找部片看？」
那我可有福享咯。
開心地說：「好呀好呀。」
江煜沉默片刻，聲音有些失落：
「怎麼感覺你跟我分手後也不傷心呢？」
6
啊？
「你都不傷心，我為什麼要傷心？」
江煜無話可懟。
「行吧，除了片，還要我教他彆的嗎？」
「嗯——把你之前說的那些會很舒服的方法都教他唄，道具也讓他買上唄，要他見麵對我主動點。」
江煜語氣不太好：
「你一個女的，能不能彆這麼色？」
「呃？你不是說女朋友越色，男朋友就越開心嗎？我讓顧赫開心一下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你這也太快了，你和顧赫才見麵，你就想睡他，你不會隻是玩他吧？」
江煜加重語氣：「我跟你說顧赫很單純的，你要是傷他心，做對不起他的事，我不會原諒你。」
嘖嘖。
冇想到江煜把顧赫看得這麼重。
但我討厭他威脅我。
「那你就把他教好點！」
「不然他技術不過關，我就會把他甩咯。」
江煜咬牙切齒：「你敢！」
「媽的我這就教他去，保證讓你除了他再也不想要彆的男人！」
「哦，那我真是謝謝你。」
「不過你彆跟他說是我要你教的，我在他麵前可是清純小學妹。」
「晚了！我開的擴音，他全聽到了。」
我心頭一跳。
隔著螢幕都感覺到了尷尬。
強行挽尊說：「聽到就聽到吧，有什麼大不了。」
「騙你的，他不在。」
「……」
「對了，你幫我分析下，像我女神那種小蘿莉的女孩子，要怎麼追？」
江煜大吐苦水：
「我中午表白被她拒絕了，晚上想賄賂她室友，幫我給她送東西也被拒絕了。」
「唉！我真好煩，現在我們學校那表白牆，都是笑我的。」
「這可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笑。」
我聽完也在笑。
「那她不喜歡你，你就離她遠一點。」
「不然你逼得越緊，她就越討厭你。」
「有點道理，但她那麼受歡迎，我要是離她遠一點，不就被彆人追走了？我明天還是得繼續努力。」
我真是服了。
臉皮真厚。
「那你等著被她再次拒絕吧。」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被拒絕？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行行行，祝你成功，掛了。」
我懶得和他掰扯，小醜一個。
洗了澡上床。
不想接到我媽的電話。
原來江煜給我表白的事情被人發到了抖音。
評論區有人罵我裝清高，欲擒故縱……
我媽怕我被網暴。
讓那些眼紅我考上好大學的親朋好友看笑話。
叫我要以學習為主。
我人麻了。
我哪能想到，我啥都冇做錯就捱了批評。
於是通過江煜的好友申請。
把網上罵我的截圖發給他。
向他宣泄怒氣。
【今天的事情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找我表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江煜那邊反覆顯示正在輸入……
我媽又警告我。
「談戀愛要低調，守分寸，若是給我在大學搞出孩子來，我跟你爸打斷你的腿。」
我悶悶地掛了電話。
又回過味來。
意思是可以搞。
但彆搞懷孕了。
謝謝我媽的開明。
我心情又好了。
但為了不讓我媽操心。
也為了不被好事者把我戀愛的事情發到網上。
當顧赫發資訊說明天要給我送早餐時。
我婉拒了。
給他發了網上的新聞。
提出先不公開戀情。
在校隻裝作校友。
約會去校外。
顧赫答應了。
當時我隻想著他好乖，好聽我的話。
對他的好感度又升了點點。
後來我才明白。
我漏掉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7
從這天起，江煜冇再找我表白。
但他總把自己打扮得帥帥的，像隻花孔雀般在我視野裡開屏。
但我就是不理他。
白天軍訓，到了晚上就和顧赫去校外約會。
顧赫應該是被江煜教過了。
吻技一天比一天好。
有時把我腿都親軟了。
但他總是點到為止。
既不在我身上亂摸。
也不暗示我開房。
心癢難耐的我又給江煜打電話。
江煜傾囊相授：
「叫他帶你去看煙花，等晚上回來宿舍早關門了，必須在外開房，然後你再說自己不敢一個人睡，要他隻開一間，不就水到渠成了。」
我覺得此計可行。
「謝謝，你真是太棒了。」
江煜很驕傲。
「那倒是的，你也不想想我是誰。」
「你倆談個戀愛，我又當爹又當媽的，我跟你說，你倆結婚，必須讓我做主桌。」
我倒冇想過什麼結婚。
不過還是答應了。
待軍訓結束，國慶到來。
我約了顧赫去看煙花。
誰知晚上看煙花的人巨多，把河岸擠得水泄不通。
有些人隻顧著拍照，不看人也不看路。
於是小小的我，被水靈靈地擠進了河裡。
顧赫立馬跳下來救我。
可他不會遊泳。
不到五秒，就沉入水底。
我臉都嚇白了。
我隻會遊泳，不會潛水。
不知道怎麼去河底救他。
著急地向岸上的人求助。
好在有位大哥願意幫我。
他將顧赫從河裡撈出來。
顧赫臉色泛青，嘴唇發紺，看著有點死了。
我嚇得手腳發軟。
跪在一旁看那大哥按壓顧赫的胸膛。
片刻後。
顧赫吐出一口水，臉上也恢複血色，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喜極而泣。
忍不住哭了。
顧赫在短暫的茫然後，伸手握住我的手。
「彆哭，你冇事就好。」
我愣了一下，哭得更凶了。
「可是你差一點點就死了，你都不會遊泳，你跳下來做什麼。」
「我冇想那麼多，我當時隻想著不能讓你出事。」
對上顧赫深情又真誠的眼神。
我心頭砰地一動。
那大哥準備走了。
我給他感謝費。
他不要。
我和顧赫身上都濕透了。
就在河附近的服裝店隨便買了衣服，然後去酒店開房洗澡。
我冇忘記自己的目的，在顧赫要開兩間房時，裝作害怕要他隻開一間。
顧赫答應了。
進到房間後，他讓我先洗。
我提議一起。
顧赫愣住，臉又紅了。
「我不急，你先洗吧。」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洗。」
我握住顧赫的手。
手指頭像小貓一樣，一下一下撓著他的掌心。
顧赫喉結一滾，聲音有點啞：
「那樣太親密了，對你不好。」
「可我冇覺得不好，甚至我倆越親密越好。」
我緊緊盯著顧赫的眼睛。
猶豫很久後，一邊心跳如擂鼓，一邊直白地說：「我想睡你。」
顧赫眼睛倏地睜大，害羞到結巴：
「今、今晚嗎？」
「嗯。」
「可是我們才交往一個月，我覺得太快了。」
「快嗎？那有的人交往第一天就睡了。」
顧赫抿唇不語。
我腦子突然冒出一些渣男語錄。
「你不讓我睡，就是你不愛我。」
「分手得了。」
8
顧赫一愣，急了。
「我愛你的。」
「我小時候掉海裡差點淹死，從此靠近江河湖水就害怕。」
「但你掉下水的那一刻，我冇有任何猶豫就跳下去救你了。」
難怪今晚看煙花的時候，我感覺他的手一直在抖。
原來他不是激動，是害怕。
我有一點感動。
「那你答應我嘛。」
「可是太快我會冇有安全感。」
我？
「我知道有很多男生喜歡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跟他們比贏在了哪裡，我很害怕你對我隻是玩玩。」
「如果你一定要睡，你能不能在朋友圈官宣一下我？讓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
可我媽剛叫我低調。
我哪裡敢發朋友圈。
我興致一下被他攪冇了。
當然也可能是我心虛。
因為我對他是見色起意。
我不確定，若遇到比他更帥的人，我會不會甩了他。
「我冇有玩你，既然你覺得太快，那就算了吧，我去洗澡了，身上好冷。」
我轉身進了浴室。
並未看到顧赫眼底濃厚的失落。
顧赫洗完澡走到床邊時，我正趴在床上玩手機。
但他一來，我的眼睛就跟長在他身上一樣。
他隻在腰間繫了一塊浴巾。
胸膛、腹肌、人魚線，一覽無餘。
我真是冇想到。
他看著清瘦。
身材竟然那麼好。
而且他的腹肌下有三條虯起的青筋。
是靜脈血管通向胸肌。
精力旺盛的體現。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以前被江煜撩得太色了。
控製不住地想入非非。
顧赫冇發現我的異樣。
認真征求我的意見。
「我從小就習慣了裸睡，但你現在在這裡，裸睡也不方便，所以我可以隻穿著內褲睡覺嗎？」
我點點頭。
顧赫解開了浴巾。
我無意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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