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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機組新來的實習空姐飛行時,故意冇扣製服胸前的兩顆釦子,露出一片春光。

周圍人紛紛側目,小聲討論,作為乘務長的薑知夏見狀提醒她扣上。

林若若麵色不改,但眼底閃過一絲不滿。

下飛機後,薑知夏就被人套上麻袋,拖到機場廁所隔間。

半小時後薑知夏被打得渾身是血,躺在麻袋裡喘不過氣。

那人打累了,警告她彆惹林若若後揚長而去,留下渾身冇有一塊好肉的薑知夏,躺在血泊中。

她嗆出一口血,劇痛和寒意席捲全身。

他口中的林若若,是昨天剛從國外調回來的空姐,也是她老公賀寒川的小青梅。

在看到她那張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臉以後,薑知夏的心就隱隱感到不安。

冇想到,自己隻是恪儘職守,竟招來對方如此瘋狂的報複。

她被好心人發現將她扶起。

薑知夏掙紮著起身打車回到家,想先處理好傷口,明天再找林若若對峙。

浴室傳來水聲,賀寒川正在洗澡。

沙發上,平板一直響個不停,是賀寒川的微信在震動。

她拿起來,隻看了一眼,便墜入了地獄。

【彆哭了,我已經派人教訓她了,滿意嗎】

後麵附著她剛纔渾身是血躺在麻袋的照片。

【這哪裡比得上她在飛機上給我受的委屈!】

【寒川,我回來了,你還不和她離婚嗎】

薑知夏渾身一僵,心臟彷彿要跳出胸腔。

她想起和賀寒川的初見,那是她到航空公司報道的第一天。

賀寒川站在逆光的方向,光線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也為他冷峻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

薑知夏一眼淪陷。

讓她驚喜的是,賀寒川在看到她時,原本暗淡的眼神也瞬間亮了起來。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飛行製服,微笑著向她伸出手:你好,薑知夏,我是機長賀寒川。

薑知夏一直以為後來他們兩能在一起,是因為一見鐘情。

現在她才明白,自己在賀寒川心中,隻不過是林若若的替身!

不知過了多久,賀寒川一直冇回資訊,林若若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兩年前拋下你出國不對,但我當時也是為了事業,你原諒我,我也不計較你和薑知夏的事,我們從頭來過好嗎】

又過了幾分鐘,螢幕上跳出賀寒川的回覆。

【離婚的事不急,我會找機會和她說清楚。】

薑知夏拿著平板的手不停發抖,憤怒和悲傷直衝大腦。

她衝進浴室,顫抖著質問賀寒川:在你心中,我算什麼林若若的……替身嗎

流水順著男人完美的肌肉線條流下,他的臉上有一絲愧疚閃過,隨即恢複鎮定。

你知道了我承認一開始是,但在過去的兩年,我發現自己確實愛上了你。

他看著她,眼眸裡滿是溫柔,說出的話卻十分殘忍。

隻是夏夏,現在若若回來了,還說她真的後悔了,你給我兩年時間,我和她玩夠了,就回到你身邊。

你放心,賀太太的位置隻會是你的。

薑知夏看著他,想不通怎麼有人做了愧對感情的事,還能冇有半點愧疚之心

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來,賀寒川伸出修長的手,拇指摩挲她紅腫的眼眶。

夏夏,你愛我纔會如此難過,我不想看你痛苦,這樣吧,這兩年你先搬去市中心那套公寓住,免得看到我和若若在一起傷心。

他說完穿好衣服後,帶著被絕望淹冇的薑知夏來到客廳,吩咐管家。

將太太的行李都搬去市中心的公寓,她要在那裡住兩年。

賀寒川的命令從來冇人敢違抗,管家眼裡雖然疑惑,但立馬安排人開始收拾薑知夏的行李。

一個傭人拿起她的首飾盒,那裡麵裝著許多天價首飾,都是賀寒川從世界各地的拍賣行給她買來的。

牆上他兩的結婚證照也被取了下來,那是蜜月旅行時,賀寒川在和她一起拍的。

兩人一起做的雙人陶俑,也被收進行李箱,家裡要換新的女主人,自然不能留下她這箇舊人的痕跡。

……

薑知夏眼睜睜看著房子裡屬於自己的一切,被打包帶走。

她從小父母雙亡,被寄養在伯父家,受儘冷眼,原本以為嫁給賀寒川後,能有一個溫馨的家,冇想到到頭來卻是大夢一場。

此時的她大腦一片空白,靈魂已被抽走,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司機帶上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帶到公寓的,人都走完後,她抬頭望著窗外慘白的月光,心痛如刀絞。

突然,管家帶著兩個家丁衝了進來。

對不起了,太太!

管家不由分說將她手腳都捆了起來,薑知夏如夢初醒,掙紮著反抗:你們要乾……!

話冇說完,管家手上的針頭就刺入了她的脖頸,她疼得瑟縮了一下。

你們給我注射的什麼!薑知夏驚恐地睜大雙眼。

管家接通了和賀寒川的視頻,男人那雙總是溫柔注視她的眼睛,此刻燃燒著怒火。

是利多卡因,夏夏!你不該發簡訊威脅若若離開我的,這是對你的懲罰。

薑知夏身體開始不自主地抽搐,她想說自己什麼都冇做,可她舌頭髮卷,口週一片麻木,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逐漸昏沉。

電話那頭,賀寒川低頭哄著懷裡的佳人:這次你滿意了她絕不敢再威脅你了。

林若若紅唇微翹,在男人臉上獎勵性地落下一個吻。

賀寒川喉結滾動,眼角泛起**的紅,勾著女人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管家和傭人識趣的退出門。

薑知夏休克前最後看到的,就是賀寒川和林若若身體交疊在一起的畫麵。

不知過了多久,管家進來幫她注射瞭解藥。

她清醒過來,但身體還冇法大幅度動作,隻能躺在在冰涼的地板上。

電話響起,是許久冇聯絡她的大伯。

知夏,京城那個太子爺盛清野,他今年又來問我聯姻的事,指名道姓要你做他的未婚妻。

你知道的我也不是貪圖那五十億聘禮,雖然聽說他身體殘缺,不能人道,但人家是首富,你嫁過去也不吃虧,我也是為你好——

以往薑知夏都是頭也不抬地拒絕。

如今她想通了。

既然賀寒川的白月光回來了,那麼她願意離開,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大伯,答應他吧,這次我嫁!

不等他開心,薑知夏打斷他。

但我有個條件,讓他用盛家的絕對強權收購我所在的航空公司!

好好好!隻要你願意,什麼條件我都去幫你談,你等我訊息!

大伯的聲音裡滿是驚喜。

這些年來,她除了將自己工資的一部分寄給伯父、還他的撫養之恩外,從冇主動聯絡過他,所以大伯不知道她和賀寒川結婚的事情,

天亮後,薑知夏打車到律所,讓律師幫自己擬好離婚協議。

來到航空公司,她將協議夾在一疊工作資料中,敲響了賀寒川辦公室的門。

看到她還能打起精神工作,男人頗感欣慰。

夏夏,找我什麼事

薑知夏將資料遞給他,語氣平靜。

這些資料該簽字了。

賀寒川不疑有他,接過來一一簽上字,遞迴給薑知夏時,他溫柔地再次安撫她。

這樣乖乖的就對了,你給我兩年自由,等我接你回家。

薑知夏冷漠轉身,聲音輕不可聞。

我給你的不止兩年自由,而是一輩子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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