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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搖頭，「就因為籃球場上我接了她的水，冇接你的？」
「對。」
他的籃球拉拉隊員蘇玥玥聲線甜美帶著天真。
「嫂子，你也太小氣了，不過是一瓶水而已！」
我冷笑，「是，我小氣。我就是見不得我男友每次比賽都喝你給的水！
見不得隊員那麼多，你隻給有女友的他送！」
裴璟深簇眉護在她麵前，「嫣然，過分了，道歉！」
忽然就覺得很累。
累到無法再維繫這段糾纏了十年的感情。
1
我緊抿唇，「我希望你弄清楚，我們已經分手，冇有關係了。」
他語氣中帶著無奈和自以為是的為你好。
「又鬨分手，你這臭脾氣離了我還會有誰要，嗯？」他笑著拍拍我腦袋，「來，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揮掉他的手後退一步，
「我冇有錯，憑什麼道歉！而且誰要都與你無關。」
他臉色沉了一瞬，「你是來真的？」
慕地又嘲諷地笑了，「行，彆到時候又哭著找我複合。」
他說的也冇錯。
十年，他已經在心上紮根長成參天大樹。
剝離它會扯痛每一根神經，我受不住，所以每次都是我低頭去求和。
蘇玥玥拉住我的手大度地說，「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嫂子，你趕緊低頭認錯吧，璟深哥在學校可一大堆的追求者，彆真失去了璟深哥又痛哭流涕，要死要活的後悔。」
「說真的，挺丟女生的臉誒。」
她高馬尾一甩一甩狀似天真大方地說出這些，襯得我像個跳梁小醜。
旁邊球員的戲笑裴璟深的默認如麥芒紮在我身上。
我扯出一抹笑，「當小三的不丟人，挽回感情倒丟人了？」
「不過你放心，這次我絕不後悔。」
倏然她的長指甲掐如我手臂中，我吃痛朝下意識揮手。
這指甲是裴璟深一週前帶她去做的，很漂亮，也很痛。
回來還與我說我的手指粗笨不如她的纖細好看，隻適合乾活寫字。
突然身邊傳來蘇玥玥一聲尖叫。
一道身影閃過我腳下不穩，重重地撞到一旁的椅子上。
冷汗瞬間被疼痛激出。
不等回神裴璟深的責備就砸了過來，
「陳嫣然！人家玥玥好心勸你，你冷嘲熱諷還推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這雙要拿舞蹈獎的腳若是扭到了，你怎麼賠得起？」
蘇玥玥在他懷裡小聲啜泣，喊著「疼」「對不起」。
裴璟深眼中對她的心疼和對我的失望如利劍紮入心口，翻攪著血肉，疼入骨髓。
「你就犟著！這次不求得玥玥原諒，我是不會和你複合的！」
他一把將蘇玥玥抱起，轉身離開。
冇看到我疼出來的冷汗，和手臂上緩慢滲出的血。
他步子邁得很大，留給我背影卻帶著篤定。
篤定我會去找他求合，如之前的無數次一樣。
也是。
他被裴父裴母養得開朗大方自信帥氣，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
可他對所有人說，「你們彆想了，我隻喜歡嫣然！」
在爸死的時候跟我說，「彆怕，還有我。」
在我被人嘲笑孤兒時不顧一切打回去，還笑嘻嘻跟我說，「彆怕，以後有我保護你！」
朝夕的嗬護，愛上他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大學了，我終於有底氣克服自卑接受他的喜歡。
初戀的我們很甜蜜，他每天上完課就跑來找我。
牽手在操場漫步，月光皎皎，晚風吹拂，帶不走手心的溫度。
可從蘇玥玥加入籃球啦啦隊之後變了。
她會頻繁出現在我們的聊天話題中。
她會在我生日的時候生病叫走裴璟深。
她會在我和裴璟深獨處時打電話來談笑風生。
十年築起來的感情在一次次的爭吵分手中出現裂痕，碎裂成塊，成粉，隨風飄去。
電話鈴聲響起，趙教授的名字在螢幕上閃爍。
「老師。」我低垂著頭，忍了許久的眼淚一顆顆砸落。
「商量得如何？這次資助的機會真的很難得，你若是不願，名額隻好讓……」
我抬頭眨眼，用力吐出一口氣，「老師，我去。」
「那好，你收拾東西，半個月後出發。」
2
掛斷電話，來不及收拾複雜心情，手機鬧鐘又響了。
提醒我該去兼職了。
我忍著疼到ktv上班，端著酒托送往1012，卻在門口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裴哥，嫂子今天被你推開的時候好像撞到了腰，挺疼的，你不去關心關心？」
裴璟深翹著腿靠在皮沙發裡，「嗯，我知道。疼纔會漲教訓，不會動不動就提分手。」
心被一隻手攥住，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一道聲音響起，「總這樣折騰你們累不累啊？不如乾脆分了。」
「彆瞎說，裴哥愛嫣然那麼深，怎麼捨得分。」
他抽了口煙，悠悠吐出霧，「喜歡是有的，不過冇多深。隻不過她到底是跟我一起長大，她又喜歡我，不在一起很難收場。」
攥著心的手慕然收緊，血液斷流，疼到麻木。
恍然想起當初答應和他在一起，他笑得像個傻子，在朋友圈宣揚。
給每個認識的人打電話，無論什麼話題都回變成——「你怎麼知道嫣然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在某書上記錄戀愛點滴，為我綁頭髮，洗頭這樣的小事都值得發一篇記錄。
可記錄早已從一天十篇到現在斷更十天了。
腦子裡的那根自我欺騙的弦徹底斷了。
「嫂子，你這是兼職呢？」
蘇玥玥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知道她在我身後站了多久。
她將我拖進包廂，「璟深哥，你看我遇到嫂子了誒！」
裴璟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在這做什麼？」
我垂眸放下手中的酒托，「裴先生，這是你們要的酒水。」
「嫂子，中午璟深哥也是關心則亂，後來我知道你也撞到了椅子，我心裡愧疚，總想找個機會跟你道歉。」
她將桌上一杯果汁遞給我，大大方方地說，「剛好遇見，我為中午的事道歉。你喝果汁，我喝酒，我乾了，你隨意。」
我不接，「冇什麼，我現在要去工作了，你們玩。」起身要走。
蘇玥玥臉上的大方換成無措，「嫂子，你就這麼討厭我？」
「嫣然，不要無禮！」果汁杯裴璟深塞進我手中。
他眸中帶著不讚同，「玥玥是個很大方的姑娘，對我冇彆的意思。下午還勸我給你道歉來著，你該學學她。」
「如果我不呢？」我淡淡地看著他。
他眸光深深盯著我不說話，攥緊我手腕，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我笑了，「行，我喝。」
無用的拉扯還是儘早結束吧，還一堆的事等著我去做。
進口的那一瞬，我就知道這不是果汁是特調。
而我酒精過敏。
3
我要放下酒杯。
可曾經我碰一下酒都緊張萬分的裴璟深卻手托杯底讓我全部喝完。
「一杯果汁而已，玥玥都乾一瓶酒，你也喝完。」
他在我側臉親了一下，「好了，這件事翻篇了。」
在他朋友們的起鬨聲中，他進一步樓我腰。
我避開。
他愣了一瞬，「你還在生氣？」
「冇有，我要去工作了。」喉嚨的不適，讓我想要快點離開這裡。
「早要你彆兼職，我能養得起你，就是死犟不聽。」他揉揉我的腦袋，「算了，你去，我等你下班。」
我踉蹌地跑回更衣室，翻找包裡的藥。
因為容易過敏，我所有的包裡都杯裴璟深塞了過敏藥。
而這時門被撞開，裴璟深沉著臉站在門口，蘇玥玥跟在她身後。
她眼淚撲哧撲哧地掉，質問道，「嫣然姐，你怎麼還偷錢呢？那可是大家好不容易贏來的獎金！兩千多呢！」
我愣住，開始缺氧的腦子讓我無法第一時間理解她說的話。
「嫂子你彆裝了，你躲到這來不就是要藏錢的嗎？」蘇玥玥撇嘴，「璟深哥，我也不想懷疑嫂子的，但包廂裡真的冇有，又隻有嫂子來過。」
我搖頭，「不是，我過敏了……進來吃藥……」腫脹的喉嚨壓迫氣管，窒息感傳來。
裴璟深似乎意識到我的不對，目露擔憂朝我走來。
蘇玥玥這回哭出了聲，「嗚嗚，嫂子，我知道你酒精過敏，特意給你喝的果汁，你怎麼還能栽贓我？你能不能不為難我？」
後麵跟來一串看熱鬨的人，「過敏不會是藉口藏錢吧？」
「應該就是她了，隻有她缺錢又討厭玥玥，偷錢一舉雙鵰。」
裴璟深的腳步停了下來，擔憂退去換上了懷疑。
「嫣然，把錢拿出來。」
所有的人都站在了我的對立麵。
曾經口口聲聲說「嫣然，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信」的裴璟深，也是。
黑蒙一下一下襲擊大腦。
我恍然想起，包裡的藥早就過期被丟掉了。
我踉踉蹌蹌往外走去找藥，卻被裴璟深一把抓住慣在衣櫃上，腦袋磕到鑰匙更疼了。
他眸光沉沉地盯著我，帶著壓迫，「嫣然，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這麼多年，我拿冇拿你不知道嗎？」我回問。
蘇玥玥倔強地抹眼淚，「璟深哥哥，搜身吧？若是嫂子真的冇拿，我會道歉的。」
他冇有拒絕，結果不言而喻。
冇人管我會不會覺得這很屈辱！
我撐起所有的力氣甩了他一巴掌。
「啪」
全場靜了下來。
他回過頭盯著我，眼中帶著憤怒和難以置信，「你打我？」
我眼眶脹得生疼啞著嗓音回道，「我冇拿！錢被偷，找警察！」
蘇玥玥跑上來關心裴璟深的傷勢，後又攔住我。
「你還不懂嗎？璟深哥隻是想保護你的聲譽纔不讓我報警的！
兩千！能讓你跟你爸一樣去坐牢！」
我聽到自己苦笑一聲。
他就篤定我偷了，纔有這樣人儘皆知的，屈辱的維護。
可能在他眼中我就是一個小偷，跟爸爸一樣。
缺氧帶走我所有意識，暈倒前隻聽到裴璟深恐懼地喊：「嫣然——」
4
我醒來。
「嫣然，你醒了？」他眼眶通紅地盯著我，眼中的關懷是真的。
手也被他緊緊握住，「對不起，嫣然，我不知道你真的過敏了……對不起。」
我緩慢地抽出手，撇過頭嘶啞道，「你又何必在這假惺惺？」
他愣了一瞬，「陳嫣然，你就一定要這麼犟？」
我不說話。
他的手輕輕撫摸我的臉，「我還不夠愛你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為什麼總是要跟我鬨呢？」
我想要信任，關注，獨一無二的愛，他又給了我哪一樣？
「過兩天我要去集訓，我們不鬨了好不好？」
「你這次過敏差點死掉，我是真的怕了，我們以後都好好的行不行？」
他眼中的深情如一年前一樣清澈，可我不敢信了。
搞怪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
我知道這是蘇玥玥的來電鈴聲。
早在之前我分手難受想要聽我們共同歌單尋找安慰的時候。
裡麵就新增了一半搞怪的歌曲和熱舞纔會放的音樂，那是蘇玥玥纔會聽的歌。
我說過不喜歡，但他隻是說，「風格彆那麼單一，彆的風格也不錯。」
現在他僵硬地握著手機任由鈴聲響，我垂眸替他決定。
「接吧，說不定有重要的事找你。」
他出去接電話，我唇邊掛上嘲諷。
他很快回來，說教練把他們喊回去訓練。
我配合他演戲，「你去吧。」
他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嫣然，你乖乖待著，訓練結束我來找你。」
他走後我就起身辦理了出院。
回了趟我們共同的公寓。
我們在兩個不同的學校，裴璟深為了跟我經常膩在一起租的。
玄關處還掛著我們第一天搬到這裡來的照片，裡麵的兩個人掛著傻傻的笑，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我將它取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還有一整麵照片牆，是他鏡頭下各種各樣的我，是幸福的我們。
他或許真的喜歡過我。
隻不過這份患得患失的喜歡，會讓我一遍遍低頭的喜歡，不適合我。
我所有的痕跡清理掉，拎著行李和垃圾出門的時候，收到了裴璟深發來的訊息。
【紅包】
【嫣然，今天可能會訓練得比較晚，你自己點外賣。飯一定要吃，彆省錢。】
他可能真想複合，不然也不會給我發這樣的訊息。
畢竟他很久冇關注過我吃冇吃飯了。
我拉黑了他，既然斷就斷乾淨。
退出的時候不小心點開了蘇玥玥剛發的朋友圈。
【嘻嘻，嘴硬心軟的某人還是帶我來吃漂亮飯啦～】
圖片是某比較貴的網紅餐廳，裡麵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我知道圖片的主人是裴璟深，那手上一道很小的疤是曾經為我削蘋果留下的。
蘇玥玥的朋友圈有很多這樣的，美甲裙子遊樂場都是某人帶她去的。
每一次裴璟深就讓我彆多想。
「你是要搬走嗎？」趙子墨穿著居家服靠在對門的門框邊。
5
他是裴璟深的室友也是死黨，也是他們係的校草。
我扯了個笑，「這兩天學校的課比較多，回學校住比較方便。」
他挑眉朝我走來，一米九的個子帶著撲麵的壓迫感，「那我幫你。」
他二話不說拎起我的行李箱大步往外走。
我拎著垃圾袋去拿行李箱，「那個我自己來就行的。」
畢竟他一副高冷樣，不像是乾活的。
手碰到他的一瞬，他猛地避開看向我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我忽然想起，他似乎厭女……上次有個女的給他表白，一個激動抱上去，他毫不留情把人丟出去了……
「額，抱歉。」
他輕咳一聲，「行李箱我提，垃圾袋你提，沒關係。」
他貌似也不那麼冷漠，怕我獨自等車不安全，一直陪我到車來了才匆匆離開。
回到寢室，室友就喊道，「嫣然你可回來了，你看看這個視屏裡的人是你嗎？」
視頻標題【驚！海市理工經管係校cyr霸是小偷！】
視頻背景在ktv的更衣室，人物被打了馬賽克。
我沉默地看著暈倒後的我被搜身搜到錢的過程。
「也不知道是誰發的這個，還有人在下麵評論說是你。」
我一室友拍著我肩膀，「嫣然，你放心，我們不相信視頻裡的人就是你。」
「對！你放心，今晚老孃不睡了，幫你噴回去！」
涼了半截的心忽然回暖。
我抱住旁邊的室友，鼻子微酸，「謝謝。」
其實我與她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可她們卻比裴璟深還信任我。
我將ktv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們，她們冇有絲毫懷疑幫我上網懟那些人。
可一晚上過去，熱度更高了。
有人把我爸因為偷東西坐牢的新聞挖出來了。
就連老師都打電話來詢問，
「嫣然，網上說的是你嗎？再這樣下去，學校可能會卡你的留學流程。」
走在路上，上課的時候旁邊的學生也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就是她，偷東西！她爸還是小偷，聽說坐牢死掉了。」
「就是她，剛入學就被人包養！」
室友一直護在我身邊氣急敗壞地回懟。
我的不堪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再如何回懟都是無用。
她們像是聞到了腐肉的蒼蠅，趕不走，嗡嗡縈繞在耳邊。
我也知道這些視頻背後的人是蘇玥玥。
我卻冇打算找裴璟深。
晚上就直接轉發這條視頻，
【如果你們不能證明視頻裡的人是我，也不能證明我從誰在哪偷的，以及對我不當的言論如無證據均是汙衊造謠。望悉知，網絡造謠傳播大於五十條即可起訴。
以下數十人已經對我生活造成嚴重影響，我已起訴。】
我狀似冷靜壓製輿論，但是手還是氣得發抖。
我可以想辦法要拿到證據向老師證明清白，出國纔不會被卡。
可是爸爸長眠後卻再次遭到萬人唾棄是冇辦法改變的。
爸爸他偷東西是為了我，他死也是為了我。
憤怒在心中翻湧時，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說能幫我。
我起身跑下樓，結果在樓底下遇到了裴璟深。
他一把拽住我，「你怎麼又把我拉黑了？從醫院跑出來也不說一聲，也不在家，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他說擔心我，可網上那麼多流言蜚語一句都未進他耳。
怒火灼燒我的理智，若不是他，不會有人知道爸的過往，我不會站在風口浪尖。
我冷漠地甩開他的手，「滾。」說完朝不遠處的人走去。
裴璟深凝眉看向我，「你，什麼意思？」
6
趙子墨穿著米色風衣插兜站在不遠處，他低頭看著我。
「你還好嗎？」他聲音清冷，卻露出一絲關心。
燈光下，他的眸中倒映著我，紅腫的眼有些狼狽。
我垂眸，「我冇事，你說能幫我的東西呢？」
他掏出一個u盤遞給我，「都在裡麵。」
我伸手去拿卻被裴璟深攥住，力道大得我生疼。
他眼神在我和他之間來回掃視，最後沉沉落在我身上。
「你們是什麼關係？你與我分手是不是和他有關？」
我忽然就笑出了聲，「裴璟深，你不覺得自己這幅樣子很可笑？」
「你和蘇玥玥摟摟抱抱，你可以說她大方，說和她冇特殊關係。我現在不過是和你的死黨大大方方地見個麵，你在氣急敗壞什麼？」
裴璟深眉心簇著，「我都說了——」
「你們是朋友！」我拍開他的手站到趙子墨身邊，「我和他也是朋友。」
「那不一樣——」
趙子墨突然在裴璟深後背重重拍了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少說，冇人會怪你。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裴璟深眉頭鬆了，笑著說，「也是，朋友妻不可欺可是你最常說的。」
趙子墨不理會他，將u盤塞我手中盯著我說，「東西給你，有需要可以聯絡我。」
裴璟深還想問些什麼，卻被他一把拉走，「走了，寢室宵禁時間到了。」
「老趙，你彆管我！我明天要去集訓了，還冇加回嫣然的微信！老趙，鬆手——」
裴璟深就這麼被拖走了……
裴璟深去集訓之後，每天都用他朋友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勸我加回聯絡方式，不過都被我拉黑了。
在他離開的第三天我看到蘇玥玥的朋友圈更新了。
是一條藍色碎鑽手鍊和一條白色連衣裙。
配文【帶著某人的祝福去迎接屬於我的冠軍～ps：這條裙子真漂亮，隻有我才能穿出它的氣質，嘻嘻】
冇有共友的點讚，我知道這條朋友圈也是發個我看的。
我也知道，禮物是裴璟深送的，因為我也收到了。
不過尺寸不合適我。
但我笑了。
這幾天我冇有再處理網上的言論，準備出國的東西和材料，篩選國外的房子。
十幾份律師函似乎激怒了某些人，帶來更激烈的怒罵詆譭。
班上所有人都避著我走。
誰東西少了，外賣丟了都懷疑是我偷的，甚至還有找上門要我賠償的。
室友看我一天不如一天的精神，都氣哭了，走哪護哪。
我身邊的朋友也紛紛打來電話問候。
就連趙子墨也找了我一次，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隻有我清楚，我一直在等的機會來了。
蘇玥玥那麼驕傲張揚喜歡錶演的人，我該給她一個舞台。
7
這天是蘇玥玥的舞蹈決賽。
裴璟深抱著一束花心中盤算著，送完蘇玥玥花知道怎麼哄人的技巧後。
再來找我。
我這幾天都冇有理會他，他心中早已佈滿慌亂。
他頻繁的看時間。
等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衝上去送花卻看到舞台的大螢幕愣住了。
上麵是我精心準備的視頻。
第一個視頻是段監控，高清設備下記錄了蘇玥玥將一疊錢掏出來，一隻手拍我肩膀，另一隻手快速放進我工作服的兜裡。
第二個視頻是截圖合集，上麵記錄了蘇玥玥聯絡人發帖子詆譭我的交易。
玥【都已經誣陷她偷錢了，都冇能把她送進監獄，真是氣死我了！】
玥【既然如此，那隻好把視頻發出去！我要她身敗名裂！】
某a【行啊，隻要錢到位，你想要什麼效果都成，笑jpg】
玥【轉賬2000】
玥【她爸是小偷坐牢死掉了不要忘記寫，聽說她爸是她的軟肋，就要狠狠打擊！還有，她窮，不僅當小偷，還做小三被人包養，統統寫上去！我就不信逼不死她！】
某a【ok，包冇問題的。】
第三個視頻就是那張帖子。
第四個視頻是我爸公司冇倒閉前的慈善捐款明細，長長的望不到頭。
第五個是室友帶著麵容憔悴的我去心理谘詢室就診。
視屏冇有聲音隻是一遍遍回放，內容卻震耳欲聾。
蘇玥玥尖叫著關掉視頻，
大聲喊叫，「這些不是我，不是我！彆看彆看！」
她恍然看到裴璟深走上舞台，臉上爬上慌亂，「這些都是對我的誣陷！肯定是陳嫣然！都是她合成的視頻，璟深哥彆看。」她惶恐地解釋，不複表演時的光鮮亮麗。
裴璟深紅著眼緩緩轉頭，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揹著我一直在傷害嫣然！！！到現在還要騙我！」他將花狠狠砸在蘇玥玥臉上。
他想到我過敏時還被誣陷偷錢。
想到網上對我和我爸的評論，而他還一無所知就痛得無法呼吸。
曾經有人說爸爸是小偷勞改犯，我便發了瘋似地打回去，牙齒被打掉了也在所不惜。
後來裴璟深就知道爸爸是我的底線，他就不允許任何人詆譭我爸。
蘇玥玥被砸，眸中快速蓄積淚水，「璟深哥，你怎麼可以不信我？我都說了，這些不是我做的。」
裴璟深眸子猩紅，唇邊卻勾起一抹笑，抬手將她扇翻在地，「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我有冇有跟你說過，嫣然是我的命！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她是我心尖上的人，你怎麼敢啊——」
台下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跑上來拉開兩人。
拉扯的過程中，裴璟深抓著蘇玥玥頭髮不放手。
最後連帶著頭皮被扯掉一大塊，臉上也多了幾道深深的抓痕。
帽子叔叔適時抵達現場。
蘇玥玥以「汙衊，造謠，誹謗」被帽子叔叔帶走。
裴璟深以「故意傷害」被拘留。
冇多久裴璟深被保釋出來，跑回我們共住的房。
他在門口處整理自己著裝，捧著給我的花，笑著打開門，「嫣然，我回來了！」
無人迴應。
他想安慰自己，我可能去兼職又或是上課，卻驟然發現玄關處的照片已經不見了。
他心下猛地一沉，跌跌撞撞地在每個房間呼喚我的名字，尋找我存在的痕跡。
消失的照片，衣服，洗漱用品，皮筋，每一樣都加劇他心中的恐懼。
他不敢相信。
這是屬於我們兩人的家，我怎麼會拋下？這是從來冇有的事。
恐懼將他籠罩就在光消失的一瞬。
他忽然想到我可能在學校，等著他去哄。
可他在宿舍門口等了三個小時不見我身影，四處打聽纔得到一句，
「嫣然啊，她已經出國留學了！」
8
我在機場候機，看著室友發來的現場視頻。
「嫣然，可惜你不在現場，看不到蘇玥玥被拉偏架暴打的時候有多爽！還有，現在網上的評論一偏倒。都在罵那對狗男女，女的壞男的瞎，配一臉！」
我笑了。
這還隻是開始，後麵還有一係列的連鎖反應等著他們。
不過我懶得關注了，更多的心思放在未知的未來。
這個我剛熟悉的城市，這段剛適應的感情似乎隨著飛機的高飛。
厚厚的雲層將它們完全阻擋，而遠方雲海儘頭跳出一抹耀眼的朝陽。
我釋然的笑了。
我有預感，我的未來必定會如那朝陽，耀眼燦爛！
「好巧，陳同學。」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我側頭看去趙子墨就在站在旁邊，腦子有一瞬間懵，「你，你怎麼也在這？」
他好看的眉梢挑起，焦糖色的眸子帶上一絲笑意，「當然是跟你一樣的原因。」
「嗯？難道你也是去加拿大留學？」
他薄唇勾起，壓出兩枚很淺的酒窩釀出一個輕「嗯」。
我忽然想到這次去加拿大留學的，除了我確實還有一位，是裴璟深學校的。
不過當時我冇有注意。
我斟酌了一下，「那你能不能不跟裴璟深說？」
就這段時間來說，我不希望裴璟深來打擾我。
「上次給你證據，這次幫你保守秘密，你要怎麼謝我？」他眼睛再次出現我的樣子。
我有些愣住，不是說厭女嗎？怎麼還朝我要謝禮了？
他眸子染上笑意，「幫忙了要個謝禮很正常，你也幫我一個忙如何？」
我才意識到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羞愧一閃而過，我揚起笑，「行，你需要我做什麼？」
這個人情我本來就該還。
「據說你已經租好房了，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時間？我還冇找到房子。」
趙子墨就莫名其妙成了我室友。
原本我與另外一個外國女孩合租分攤房費，兩室兩衛一廳一廚，趙子墨隻能睡客廳。
那個女孩本也不樂意，但是在第二天早上吃到趙子墨做好的飯後態度瞬間同意。
趙子墨做的早餐意外的合我胃口。
那日我不小心調侃，「冇想到趙少爺還會做早餐。」
他笑著搖頭，「所以，留下我你們不虧。」
再後來，我們各自忙著適應這裡的課程，語言，閒的時候喝點飲料，三人的相處倒也算融洽。
期間裴父裴母給我打電話，「嫣然，阿姨也知道讓你回國不現實，那你能不能打個視頻給璟深，見見他。他休學回來就不吃不喝的，嘴裡一直叨唸著你。」
當初要出國的時候我就去拜訪了裴家父母，他們對我的成長有莫大的幫助。
他們清楚我和裴璟深的感情，我將學校發生的事告訴他們卻依舊嘗試挽留。
但是當我拿出蘇玥玥的朋友圈時他們也無話可說了。
蘇玥玥朋友圈唯我可見的部分，記錄了裴璟深給她買的裙子，做的美甲，帶她去吃的飯，玩的遊樂場，開的房……
「阿姨，我和他不會有可能了，與其再見給他希望，不如讓他徹底忘了我。這是為了他好。」
阿姨的哭聲中混雜了裴璟深迫切的詢問，「是不是嫣然，給我！我要和嫣然通電話！」
我掛斷了電話，那邊也冇有再打來。
生活繼續。
然而某天夜裡溫度驟降，睡在客廳的趙子墨感冒了。
一米九的他蜷縮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拉著我說，「難受，好冷……」
有暖氣的隻有我和那女孩的房間，再放任他在客廳睡怕是會燒壞腦子。
我拖著他去房間打地鋪，他又開始寒戰，臉色漲紅，唇色蒼白。
我悠悠歎氣，任勞任怨將所有被子壓在他身上，給他喂藥，給他額頭物理降溫。
一邊還要寫明天的ddl，夜晚悄然而逝。
再睜眼，帥氣的臉龐近在咫尺。
心跳亂了一瞬，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睡到了一起！
腰上還搭著沉沉的手。
我猛地後退，他手臂收緊，徹底將我擁入懷裡，呢喃道：「嫣然乖，再睡一會」
9
那天因為亂掉的心跳，我落荒而逃。
之後的好幾天我都藉口做實驗，不回去。
他若無其事，每天給送早飯午飯，聊著班上的趣事。
心思無法完全集中在實驗和學習上。
我遲鈍地意識到，他或許對我有感情。
可分手的後遺症還在，我害怕再陷入一段感情。
快刀斬亂麻，我手指輕敲果斷回他。
嫣：【你該出去找房子了，三天後必須得搬出去。】
墨：【也許我們需要談談。】
手指停頓半響還是敲下【不用了。】
三天後我回去，房間裡的東西已經空了。
外國室友垂頭喪氣地說，「嫣，墨那麼喜歡你，做飯又好吃，為什麼把他趕走啊？」
我愣住，「我與他隻是朋友關係。」
「怎麼可能是朋友？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話劇裡的羅密歐！」
她細數，趙子墨會收集我掉落的皮筋帶在手上，他不喜歡外人接觸除你之外，他每天晚上睡覺都是朝著我門的方向，他在冰箱裡塞的水果都是我喜歡吃的……
我扯出一抹笑，「你想多了，也許因為我們是同胞，親近些。」
學習和生活還在繼續，可隻有我知道忙累的時候會想起他，在思考每餐吃什麼的時候會想起他做的食物。
可我拒得決絕，他走得灑脫，自那之後我們沒有聯絡。
這天晚上結束實驗已經是淩晨，天空飄著雪花。
最近的治安有些不好，我有些害怕。
卻不知道能打給誰陪我走這一路，隻能快步往前。
不願的事還是發生，有兩個醉酒的壯漢攔跟在了我身後。
我惶恐地往前跑，他們嘻嘻哈哈地逼近。
「啊——」
身後傳來尖叫，一名壯漢躺在地上翻滾慘叫，另一壯漢握著刀防禦。
趙子墨衝向我，拉著我大步跑走。
一直到家門口我們才氣喘籲籲地停下。
他忽然抱住我柔聲道，「彆怕，我在。」
我才意識到我一直在顫抖，被溫暖包圍眼淚就繃不住了。
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角獲取力量。
他手臂慕然收緊垂頭在我耳邊輕輕說，「嫣然，你可以不喜歡我，但請讓我待在你身邊保護你，好嗎？」
我突然抬頭撞進他的深情，吻住了他。
這段時間我意識到我不是冇有感覺的，在他這裡我感覺自己被小心地嗬護著。
我一直想再試試，經過這一晚，這個想法達到頂峰
他愣了一瞬就推開我，「嫣然，你清楚自己在乾嘛嗎？」眸中的炙熱似要將我燒穿。
我坦然回視，「我知道，你喜歡我，而我想試試！」
他倏然低頭撐著我的頭加深這個吻，小心翼翼又炙熱。
我們確認了關係，他搬回了這裡。
不久後外國室友搬走了，走前還調笑我，「我就知道你對他也是有感情的！」
趙子墨看著冷漠實際像隻貓，他不說話就膩在我身邊。
做作業，吃飯，看電視，玩遊戲總得挨著我。
晚上更是有使不完的牛勁折騰我到半夜，情侶該做的都做了，除了最後一步。
他自己要求留到結婚那日。
不同裴璟深，我第一次和他睡在一起的時候，是我自己提出結婚再真正發生關係。
趙子墨和裴璟深真的不一樣。
這天我生日鬨騰得更久，我迷迷糊糊地睡著突然手機響了。
他安撫性地拍拍我，「快睡，我來接。」
朦朧間我似乎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嫣然」
「她睡了。」趙子墨手上的節拍不斷拉著我沉入夢境。
電話那頭似乎在激烈地說這什麼。
趙子墨笑著回道，「嗯嗯，放心，結婚肯定給你寄請柬。」
10
聖誕節來了，所有的作業都做完了，這邊的獎學金順利到賬的時候開始放假了。
我們規劃著出去走走再回國過年看看爸爸。
就在出門這天我在樓下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瘦了一圈的裴璟深站在樓下，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都堆滿了雪，紅著眼看著我們相握的手。
他衝上來就給趙子墨一拳，「你他媽，這是我女朋友！你敢睡我的嫣然！」
趙子墨生生受了一拳，握住他的第二拳，頂了頂腮幫子。
「可以了，裴璟深，我們不欠了。」
裴璟深怒上心頭，舉著拳砸來，「你個混蛋！」
我擋在趙子墨麵前，「夠了！裴璟深，你要鬨到什麼時候？」
他猩紅的眼盯著我，聲音都帶著破碎，「嫣然，你護著他？」
「我纔是你男朋友！你護著他！？」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淡淡地迴應。
他慌亂地抓著我的手，「冇有！我們冇有分手！」他緊緊抱住我重複著這句話。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談談，好麼？」
趙子墨想要上前，被我一個眼神製止。
他嘟囔著點了點手錶，提示我注意時間。
我笑著拉著裴璟深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掃掉他頭髮上的雪。
他眼帶期盼地盯著我，聲音繾綣，「嫣然，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我掃開座椅上的雪坐下時心中居然想到上次趙子墨是掃乾淨雪才讓我坐下的。
我不自覺地笑了，裴璟深卻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握緊我的手臂，「嫣然，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我以後都聽你的。蘇玥玥做的那些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她已經被判了三年，還被退學了。」
「我們的以後再也不會有她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我輕輕拂開他的手，「璟深，我們回不去了。」
「為什麼？就因為一瓶水？還是說你早就喜歡上了趙子墨？」他難以置信地嘶吼，猶如困獸。
我回望他，「璟深，在你不信任我，在你放任我過敏還搜身，在你和蘇玥玥開房，為她買裙子，帶她去吃飯，我們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愣住了，「我……我，那些事都是她求著我做的，開放那次也是她說為了個你更好的體驗才做的。可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你是我一直想娶的人！我……」
我忽然覺得不認識裴璟深了，若是他能坦誠對蘇玥玥的偏心和喜歡，我還能讚他一句。
可現在唯剩噁心，更多的話也不想說了。
「裴璟深，」我打斷他的解釋，
「你和蘇玥玥做這些，無非是仗著我與你十年的感情，無非就仗著蘇玥玥對你的喜歡，你在我們之間徘徊不定，享受我們爭風吃醋為你帶來的成就感！」
「你坦言喜歡我，卻一直在做傷害我的事，也不信任我，更是對我的傷害不聞不問。你這樣的喜歡，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裴璟深唇角抽動吐出一句話，「對不起，我會改的，彆離開我行嗎？」
我垂眸看了眼時間起身，「裴璟深，過去的就過去吧。我該走了。」
轉身離開，身後傳來裴璟深嗚咽的哭泣聲，沉悶壓抑。
趙子墨快步朝我走來，握著我的手，「冷不冷？怎麼還自己掃雪？多冰啊——」他朝我手哈氣。
我笑了，趙子墨和裴璟深不一樣。
身後穿來一陣嘶吼，「趙子墨！陳嫣然她爸爸做過牢，你家能同意你娶她嗎？啊？」
趙子墨與我對視一眼，對著裴璟深冷哼，「嫣然那麼好，上進又勤奮，我爸媽都覺得我配不上她！你少來挑撥離間！」
他牽著我的手大步往前走，「走，要趕不上車了。」
裴璟深顯然不放棄，「嫣然，他不要你，你要記得回來找我！我會一直等你！」
趙子墨拉著我走得更快了。
奔向更好的未來。
11趙子墨番外
自從趙教授知道趙子墨考了隔壁學校死對頭的經濟學專業，氣得鬍子都飛了。
趙子墨卻很高興，叛逆了一回。
可冇高興多久，趙教授就在他麵前頻繁提起一個人名——陳嫣然。
趙教授說這是他遇到最聰明的學生，也是最努力的！
每次吃飯，打電話都會提起她，就連趙母也開始提她。
內心叛逆的趙子墨就找了個機會去看了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苛刻的趙教授滿意。
陳嫣然，冇有多漂亮，但是很耐看。
笑起來的時候尤甚，天空都明亮倆分。
再後來發現她是裴璟深的青梅女朋友，這小子也一天到晚秀恩愛。
所以他知道了陳嫣然喜歡吃辣椒菜，對酒精過敏……
可有一天裴璟深搬出去住了，說是要和陳嫣然合租。
陳嫣然的笑臉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就高價租到了他們對門。
之後的很多天都能看到陳嫣然。
她真的很努力，兼職賺生活費，還努力學習拿獎學金，每天都樂嗬嗬的，像個太陽。
可裴璟深這個臭小子不珍惜，和蘇玥玥勾搭上了。
他已經看到嫣然哭了好幾次，無聲，隻是眼淚直落，砸在他心尖上。
不行，得將這兩人分開。
他給趙教授提議，資助嫣然去留學。
離開裴璟深，嫣然就不會傷心了。
他們果然分手了，那天看到她回來收拾東西，趙子墨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那種竊喜的感覺，讓人上癮。
她說是去學校住兩天，但是他一提行李箱知道東西應該全部搬出來了，更何況垃圾袋裡還裝著他們的照片。
趙子墨把她送上車，急急忙忙跑回垃圾桶，將所有照片都撿回來了。
不得不說裴璟深這小子拍照技術不錯，裡麵的陳嫣然明媚耀眼，隻有他礙眼。
把每張照片的裴璟深都剪掉，更順眼了。
再後來才知道蘇玥玥陷害陳嫣然，真是要氣死了！
這個女人太壞了！
他聯絡認識的朋友幫嫣然收集好了證據。
知道了嫣然的爸爸很愛很愛她。
破產後的嫣然爸精神有點不正常，那次是嫣然生日，他想偷點錢給嫣然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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