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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
身體熱浪翻湧,呼吸的空氣彷彿帶著灼熱的氣息,薑瑤艱難地扯了扯衣領,手垂下去時,感受到了久違的冰涼。
她下意識觸摸,引得身下的人咬牙切齒,“放手!”
薑瑤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她竟然趴在一個男人身上,手裡摸著男人的腹肌!
更要命的是,那男人古銅色皮膚,寬肩窄腰,八塊腹肌,手臂青筋暴起,荷爾蒙爆表!
她不是墜海死了嗎?
迴光返照,附贈個春夢?
薑瑤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身上像是被螞蟻撕咬,燥熱難耐,完全冇辦法思考。
她本能地貼著男人,低聲呢喃,“反正是做夢,快幫幫我……”
“滾出去!”
薑瑤煩躁地拍了他一巴掌,“彆吵!”
眼看著男人又要說話,她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唇瓣觸碰到一起的瞬間,兩人一愣,天雷勾地火……
不知過了多久,藥效退去,薑瑤痛得慢慢恢複意識。
陌生的記憶湧入,她猛地睜大眼睛。
她穿越了!
從2025年穿越到平行時空的1983年!
那個流氓罪要蹲大牢甚至吃花生米的年代!
原主也叫薑瑤,十八歲,來部隊尋未婚夫,未婚夫攀了高枝,想解除婚約,原主不願意,後被小三刺激誘導,給未婚夫的領導下藥,報複未婚夫。
薑瑤頭皮發麻。
以她多年來看小說的經驗,此情此景,肯定有人來捉|奸!
剛這麼想,樓下就傳來嘈雜的聲音和匆忙的腳步聲。
薑瑤想罵娘。
冇法跳窗,也冇空間,這是要逼死人!
她忍著痛坐起身,突然被身旁的男人捏住手腕。
男人語氣冰冷,“你到底想乾什麼?”
手腕生疼,薑瑤顧不得尷尬,不耐煩地推了推他,“我也是被陷害的,快起來穿衣服啊,馬上要來人了!”
賀洵也聽到了動靜,眼底的怒意更甚,不過還是鬆開了她。
薑瑤踉蹌著撿起衣服,發現釦子崩了!
要不要這麼搞啊!
她環視屋裡一圈,在辦公桌上找到回形針,戳破衣服扣起來,嘴上也冇閒著,語速飛快。
“賀營長,我也是被人算計的,剛剛的事,不能讓彆人知道,我來這裡,是和你控訴我那未婚夫蔣世傑背信棄義的行徑,其他的,什麼也冇有,知道嗎?一會你彆說話,讓我說。”
屋裡滿是曖昧的氣息,瞞不了人,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思量片刻後,拿起角落的煤油燈,往地上砸去。
煤油刺激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掩蓋了那尷尬的氣息。
她還把桌上的東西都掃在地上,壓低聲音道,“晚些時候我再來這裡找你。”
看到薑瑤的動作,賀洵目光微凜。
給他下藥,又不想暴露在人前,是想以此為把柄威脅他?
在外麵的人撞門進來前,薑瑤先一步開門,“你們吵吵嚷嚷的乾什麼!我話都冇說完呢!”
這一波先發製人,直接把那一行人乾懵圈。
薑瑤冇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繼續罵罵咧咧,“你們不會也和這領導一樣,包庇蔣世傑那個負心漢吧?怎麼?想以多欺少?”
那嫌棄的眼神,快要溢位來。
見薑瑤態度囂張,方紅英有點拿捏不準,“薑同誌,我是婦女主任方紅英,群眾反映,說你和賀營長關門閉戶,獨處一室,影響不好,請薑同誌解釋清楚。”
薑瑤嗤笑。
群眾反映?
肯定是蔣世傑他們搞的鬼。
“為什麼關門?當然是蔣世傑做的事太無恥,我顧及小時候的交情,不想讓他名譽掃地。”
方紅英冇有被輕易忽悠,“就算是這樣,也不需要在屋裡這麼久,還請薑同誌讓開,我要進去檢查。”
薑瑤倚靠在門框上,微微抬著下巴,有恃無恐,“久嗎?我還嫌你們來得太快呢!蔣世傑的所作所為,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這纔到哪?”
她冇給方紅英發難的機會,對著邊上的人繼續輸出。
“蔣世傑和我的婚約,是他父母和他點頭的,他父母病弱,家境困難,我爸一直關照他們,他去當兵的時候,行李車票和錢都是我爸準備的,我爸還幫他照顧父母,給他寄東西,我爸做這麼多,是看在他是未來女婿的份上,也希望他日後儘心對我,哪知,他就是個白眼狼,攀上了大領導的女兒,就想和我解除婚約,還想壞我名聲,簡直欺人太甚。”
說到最後,薑瑤眼眶泛紅,聲音哽咽。
與其陷入自證的漩渦,不如拋出更勁爆的八卦。
其他人眼裡閃爍著吃瓜的光,嘴上也不停嘚啵嘚。
原來真相是這樣。
還以為,蔣世傑是被難纏的發小盯上了。
眼看事情失控,方紅英內心著急,麵上卻一副慈愛的模樣,想挽薑瑤的手,“作為婦女主任,我也是為了部隊的聲譽著想,希望薑同誌體諒我的工作。”
說話的時候,還假裝站不穩,撲到薑瑤身上,手裡揪著薑瑤的衣襬,想扯開對方的衣服。
薑瑤哪能讓她如願,直接甩開,緊張地縮在一旁,“方主任,我們才第一次見麵,你就對我又摸又抱,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這副作態,倒是讓被甩開的方紅英連發火的由頭都冇了,還被邊上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
方紅英氣急,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公事公辦,“賀營長,既然有群眾反映,職責所在,我還是要例行檢查,還你們清白。”
“方主任的意思是,我和薑同誌不清白?”賀洵麵容冷峻,語氣冰冷,“還請方主任拿出證據和上級的書麵指令。”
方紅英哪裡有證據和上級的命令。
她在薑瑤那討不到便宜,又不敢和賀洵硬剛,隻能扔下一句“請示領導”,就憤憤離開。
人群散去,餘光中,薑瑤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薛綺玉,副師長女兒,蔣世傑談的對象,也是故意刺激原主,誘導原主給賀洵下藥的心機女。
“你竟然還活著……”意識到自己太震驚,說了不該說的話,薛綺玉僵硬地笑了笑,“我是想問,薑同誌你冇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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