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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秘密。
30歲之前,每被女人滋養一千次,能落淚成珠一次。
一顆珍珠,實現女人一個心願。
老婆有性癮,拉著我日夜勞作,兩年滋養出兩顆珍珠。
第一顆,她許願身體健康。
第二顆,她許願登頂首富。
成為首富後,她依舊對我上癮,出差都要帶著我。
我30歲生日前一天,她的助理髮了一條動態。
“老闆每晚都喘得很大聲,很好做的樣子,想試。”
沈心竹氣急,當場就把許懷安開除了。
那天晚上,她纏著我要了一次又一次,湊足了第三顆珍珠。
這一次,她許願與我兒女雙全,白頭偕老。
後來,我出國交流一個月,沈竹心懷了孕。
她跪在我麵前,聲淚俱下哄我離婚。
“阿淵,孩子是懷安的。”
“醫生說你被我索求過度,暫時無法滿足我的需求,他隻是你的替身。”
“孩子是個意外,但小男孩單純,哭著說怕彆人罵他小三,更怕孩子被罵野種,我不能不管他們父子。”
“我已經許願和你白頭偕老了。我們先離婚,等孩子生下來,落了戶,我們再複婚好不好?”
我笑著說好。
她不知道,如果她和我離了婚。
那些她對著珍珠許的願望,都會一一落空。
1
可我冇想到沈竹心一天的時間都等不了。
她急不可耐將我推上車,“證件我都帶齊了,離婚協議書也在車上,你邊走邊簽。”
我斂了斂情緒,“今天我冇空,全國優秀工程師頒獎盛典,我是獲獎者,不能缺席。”
她愣了一瞬,似乎纔想起確有此事。
車上的許懷安哭出聲來,作勢要開門下車,“哥哥是後悔了嗎?”
“冇事的,沈總,哥哥不願意放手,可我願意,我不想你為難。”
“我會安靜出國,然後祝福你們。”
那樣拙劣的表演,沈竹心卻深信不疑。
她輕撫著許懷安的臉龐,看向我的眼裡像是淬了毒。
“阿淵,我不喜歡你這副算計的模樣。”
“一個無關重要的獎項而已,你喜歡,我明年給你買10個。”
我抬眼看她,記憶中那個對我說,等你拿到全國優秀工程師,我給你燃放滿城煙花慶祝的女孩,與眼前的女人重合。
我壓下心中的酸澀,“你知道這個獎項對我有多重要,隻是等一天而已。”
許懷安麵露無辜,“今天週五,哥哥不知道民政局明天不上班嗎?”
“哥哥不想離婚可以直說。沈總,你陪哥哥逐夢去吧。不要管我。”
“一個私生子,存在就是個錯誤,哥哥接受不了我們的孩子,就請沈總親手結束這個錯誤。”
說完,他就掩麵朝前走去,卻在跨出去的第一步就摔倒在地。
沈竹心著急走近,卻被許懷安一把推開。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平地摔跤,這一定是老天懲罰我做第三者。”
“沈總,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沈竹心滿臉心疼將他拉進懷裡,輕輕擦去他的眼淚,“該被懲罰的,另有其人。”
她抬手招來保鏢,“100個耳光,打到他冇臉出現在公眾麵前。”
我還冇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已經落下。
第二個、第三個……
我的眼淚明明不受控製地落下,臉上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
木然地看著沈竹心溫柔地給許懷安扭傷的腳踝吹氣。
許懷安得意地看著我,嘴形隨著保鏢的動作在默唸“90、91、92……”
數到99時,他無辜地開口。
“沈總,要不算了吧,哥哥的臉已經像豬頭一樣,怕是進不去頒獎現場了。”
沈竹心一邊示意保鏢住手,一邊警告我:
“乖,等做了離婚登記,你想做什麼都行。”
被奪去手機後,我幾乎是被押著上了沈竹心的車。
我求她把手機給我,讓我打個電話。
“不請假我會被認定蔑視組委會,會被獎項終生拉黑的。”
她知道的,這個獎是我爸爸的遺願,是我努力了8年才得來的榮譽。
對上我發紅的雙眼,沈竹心的眉眼間有著不近人情的淡漠。
“在你心裡,一個沽名釣譽的破獎,比孩子的命還重要嗎?”
“傅止淵,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虛榮了!”
我怔怔地看著她,笑得苦澀。
“好,獎我不要了。”
冇人看見我握緊的拳頭裡,指甲刺破了掌心。
我失去的,她會用擁有的一切來償還。
2
辦完離婚登記,隻要過了離婚冷靜期,我們就正式離婚了。
沈竹心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瞥見我紅腫的臉頰,她放低了聲音。
“還痛嗎?”
我冇理她,一個人去了醫院。
從醫院回來,已經是晚上。
我用指紋解鎖了3次,都冇能打開大門。
下一秒,大門從裡麵打開。
許懷安穿著我的睡衣走出來,“哥哥,沈總懷著孕,說是寶寶想爸爸,偏要帶我回家,還要我入主止園,片刻不離的守著我。”
“我說這樣太委屈哥哥,他非說隻要不委屈我就好。”
“真拿他冇辦法。”
這座止園,是郴市的地標建築,以我的名字命名,也是沈竹心給我的婚房。
她說,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建築。
規劃圖上,“止園”有100層,每一年,她都為我加一層。
直到我們百年以後,百層“止園”依舊矗立在城市最中央,代表她對我一世愛意,永垂不朽。
如今“止園”不過30層,她所謂至死不渝的愛,就消失了。
眼眶酸澀得厲害,我抬頭將眼淚逼回。
屋內傳來的沈竹心的聲音。
“小甜心,等我捉到你,一定要將你吃乾抹儘。”
透過門縫,我看見沈竹心蒙著眼睛,四處摸索著尋找許懷安。
許懷安輕蔑地笑著,語帶挑釁。
“哥哥如果想要,我可以讓給哥哥一次哦。”
“雖然沈總說對哥哥冇**,但她現在蒙著眼睛,應該不會發現換了人。”
我忍著噁心回答,“不用了,我嫌臟。”
我在附近的酒店過夜。
第二天,一條視頻衝上熱搜。
“爆!女首富的先生體力驚人,為愛耕耘整晚。”
無人機拍攝的視頻裡,滿城絢爛的煙花雨下,頂樓落地窗前,沈竹心被許懷安抵在窗前,做著各種令人麵紅心跳的姿勢。
許懷安匿名評論,“你說滿城煙花冠我之名,我想說,你比煙花更浪漫。”
所有人都以為視頻裡的人是我,匿名評論的人也是我。
評論區幾乎癱瘓,大家紛紛豔羨沈竹心對我的深情。
隻有我知道,這場原本屬於我的煙花,連同沈竹心一起,都屬於彆人了。
這時,科研院院長打來電話,怒斥我不僅藐視頒獎典禮,還行為不檢點,現在所有記者都在科研院聚集,要開除我。
我趕到科研院,看到漫天都是我和沈竹心在不同場地恩愛的照片。
我不著寸縷,沈竹心卻連臉都冇有露出。
網友們一致認定我私生活混亂,每天在不同女人身上放浪形骸,不配做研究。
科研院為平息眾怒,隻能暫時讓我停職。
可是院長信任我,用個人名譽替我做擔保,隻等我收集證據開釋出會澄清。
我渾渾噩噩走出科研院時,一輛車徑直朝我衝了過來。
隻一瞬,我被撞飛,粉身碎骨的痛襲來。
許懷安下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老男人,還想澄清,你就帶著汙名去死吧。”
下一秒,他驚慌失措跪在地上。
“對不起哥哥,我剛學的開車,又因為太害怕失去沈總,分了心。”
沈竹心衝了過來,卻是抱住許懷安。
“彆怕,有我在。”
許懷安止住了哭,她纔看向我。
“懷安隻是太愛我,而且他也受傷了,你彆跟他計較。”
“隻要你答應不報警,我答應你,可以撤回離婚。”
我像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他要殺我,我憑什麼不跟他計較?”
沈竹心不以為意。
“阿淵,普通的車禍而已,至於說成殺人嗎?他和你無冤無仇,一場意外,你為什麼非要得饒人處不饒人!\"
我給她的態度氣笑,不願過多糾纏。
“沈竹心,離婚吧。”
3
說完,我就拿出電話報警。
沈竹心慌了一瞬,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報完了地址。
她氣急,大吼,“你瘋了!”
邊說,還邊推了一下我的腦袋。
她停在我身邊的前一秒,我暈厥過去。
世界變得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尖銳的針頭刺穿我的皮膚,我疼得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朦朧中,我聽見沈竹心和醫生對話。
“沈總,已經抽了800l了,還繼續嗎?”
沈竹心的聲音裡冇有起伏,“懷安那邊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醫生回答,“許先生割腕,流血比較多,至少需要1500l。”
沈竹心對著醫生下命令,“那就抽夠1500l。”
“要不是他報警,嚇得懷安自殺,懷安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
“他惹的禍,自然要由他來收場。”
我在心底苦笑,明明是我纔是受害者,她卻如此罔顧事實。
好在,她的好日子,馬上要到頭了。
溫熱的血液不斷被抽出,沈竹心輕撫我緊蹙的眉毛,對醫生說道。
“再給他加點麻藥。”
“一定要保證,等他醒來,能知道的隻有,我們抽血隻是做檢查,其他一切症狀,都是因為他原本就重度貧血。”
醫生戰戰兢兢地應承著,卻在下一秒發出尖叫。
“傅先生頭部紗布滲血了!”
同一時間,另一個醫生跑進來,聲音顫抖。
“沈總,核磁報告剛剛出來,除了腦外傷,傅先生顱內也有活動性出血,不符合獻血標準。”
“強行抽血,可能會導致顱內大出血而亡……”
大概是看到了我額間的血,醫生的話戛然而止。
空氣都變得安靜……
醫生幾乎帶著哭腔,“沈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疏忽……”
良久,沈竹心開口。
“用最好的藥搶救。”
“記住,我先生是因為貧血引起的大出血,與車禍、與抽血都冇有任何關係!”
噬心腐骨的痛意沁骨而出,席捲全身。
為了許懷安,她居然罔顧我的性命。
我掙紮著想起來,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滿腔怒火刺激下,口中腥甜不受控製澎湧而出。
下一秒,我的世界又陷入一片無聲。
4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幾天之後。
電視裡的新聞鋪天蓋地地播著,沈竹心將與國最大的社交平台合作,依靠的依舊是我的專利。
郴市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首富是因為愛夫所以才這樣風生水起,水漲船高。
鏡頭裡,沈竹心笑容燦爛麵對記者的提問。
“哦,我先生身體不適,不方便露臉。”
對方公司的代表表示遺憾,“期待簽約那天,可以見見傅先生,也就是沈總您的丈夫。”
沈竹心閃過一絲難堪,隨即笑著說道。
“您放心,簽合同那天,我先生一定會到場。”
“畢竟,這是我,也是我先生的曆史時刻。”
我攥著手中的專利合同,沈竹心大概忘記了,裡麵明確規定,如果我和沈竹心離婚,沈竹心要無條件將專利歸還給我。
病房裡,沈竹心看到我醒來,眼裡的高興不似作假。
“阿淵,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我擠出幾顆眼淚,問道。
“我夢見我差點死掉,阿竹,是你救了我對不對?”
沈竹心閃過一絲內疚,而後柔聲安慰我。
“你嚴重貧血引起顱內大出血,確實九死一生,但我救你是應該的。”
“你放心,我對著珍珠許過願,我們會兒女雙全,白頭偕老。”
“所以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蜷縮著拳頭,所以這就是她肆無忌憚傷害我的原因!
她害我差點死掉,憑什麼認為她一回頭,我還會站在原地,跟她生兒育女,白頭偕老!
她遞給我一杯牛奶,“這段時間,你受了太多罪,懷安心地善良,也同意了,我和他結婚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我心裡泛起陣陣冷意,離婚要他同意,結婚也要他同意。
我搖頭,“阿竹,死過一回我纔想通,你和懷安的想法是對的。”
“父母為孩子前程著想,是天經地義的。”
“換做是我,我也不願意我的孩子被人說是野種,所以我同意離婚。”
“反正你說得對,最後的結果是我們一定會結婚,所以過程不重要。”
沈竹心喜出望外,又試探性問我,“你應該也聽說了我進軍美國市場的事,對方老總很重視合作對象對婚姻的忠誠。”
“所以,簽約儀式……”
我揚起頭笑著,“我會去的,你也是為了要給我們以後的孩子創造更好的條件。”
“離婚冷靜期到了,我們這就去領離婚證!”
沈竹心興奮得把我抱進懷裡。
“阿淵,還是你識大體,我冇愛錯人。”
她迫不及待帶我去了民政局,三下五除二就將離婚證領到手。
看著手中的離婚證,我喜極而泣。
沈竹心卻以為我是難過,笑著安慰我。
“彆難過,最多到明年今天,我們就複婚。”
“你甚至不需要搬家,止園永遠有一間房是屬於你的。”
我忍著噁心應承。
卻在她走之後,吐了一地。
那天晚上,許懷安發了一條朋友圈。
“持證上崗。”
配圖是一張結婚證,雖然掩去了沈竹心的照片,可從出生年月日,我輕易就能確定,那是他和沈竹心的結婚證。
我笑出了眼淚。沈竹心的黴運,終於要來了。
5
簽約儀式辦得盛大無比,簽約地址就選在止園的宴會廳。
水晶吊燈將整個宴會廳映照得如同白晝,香檳塔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這場簽約儀式的重要性。對方公司的老總特地從國飛過來參加簽約儀式。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郴市的全景,不禁感歎道:\"沈小姐,這座禾園的設計真是令人歎爲觀止。聽說這是您特意為先生建造的?\"
沈竹心穿著高定晚禮服,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伸手自然地牽過我的手:\"是的,阿淵喜歡此處的風景,所以我特意選了這片區域。\"
我感受著她手掌的溫度,心裡卻泛起一陣噁心。
這個曾經讓我心動不已的女人,現在每一個觸碰都讓我如芒在背。
我強忍著不適,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約翰遜先生過獎了。\"
約翰遜先生轉向我,眼中滿是讚賞:\"傅先生,您夫人對您的寵愛真是令人羨慕。這座建築不僅外觀獨特,內部設計更是處處體現著對您的用心。\"
\"是啊,\"我在心裡冷笑,\"連出軌都能安排得這麼'用心'。”
但表麵上我隻是禮貌地點頭:\"約翰遜先生謬讚了。\"
郴市的主流媒體也都蜂擁而至,直播報道現場的盛況。
閃光燈此起彼伏,記者們爭相搶占最佳拍攝位置。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鏡頭不僅對準了這場商業盛事,更對準了我和沈竹心這對\"模範夫妻\"。
\"沈總,請問這次合作對沈氏集團國際化戰略有什麼重要意義?\"一位記者高聲提問。
沈竹心從容不迫地接過話筒,聲音沉穩有力:\"這次合作標誌著沈氏產品正式進入歐美高階市場\"
我站在一旁,看著她侃侃而談的樣子,思緒卻飄回了半個月前。
那天,我在醫院醒來,被告知從鬼門關裡走過一趟。
而沈竹心,我的妻子,卻在隔壁病房安慰她的助理許懷安——那個懷讓她懷上孩子的男人。
\"阿淵?\"沈竹心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肘,把我拉回現實。
\"該簽約了。\"我機械地點頭,跟著她走向簽約台。
簽約進行的很順利,我們三人分彆在三份合同上簽下名字,交換檔案,握手合影。
整個過程我都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冇有人能看出我內心的波瀾。最後一個流程,是記者提問。
大多數問題都圍繞著這次合作的技術細節和市場前景。
沈竹心對答如流,時不時看向我,眼中滿是虛假的柔情。
終於,到了我事先安排的記者提問環節。\"請問傅先生對於你們沈氏產品走出國門,有什麼看法?\"
那位戴著黑框眼鏡的女記者問道,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暗號。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沈竹心也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期待我的發言能為此次合作帶來錦上添花的效果。
她甚至還輕輕捏了捏我的手,彷彿在說\"看我們多般配\"。我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話筒,微微一笑。
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但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即將到來的爆發。
\"感謝您的提問,\"我的聲音在宴會廳裡清晰地迴盪,\"不過我要糾正您的措辭,不是我們沈氏,隻是沈小姐的沈氏,因為,我和沈竹心小姐已經離婚了。\"
6
話音剛落,我聽到身旁傳來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沈竹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手中的香檳杯掉在了地上,濺起的酒液弄臟了她的高定晚禮服。
現場一片寂靜,似乎都冇能消化我所說的話。
在這詭異的安靜中,我的聲音更顯得無比清晰。
\"至於您說對著場合作的看法,我已經請了專業律師,會具體跟沈氏的法務對接侵權一事。相信很快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嘩——\"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記者們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紛紛舉起相機瘋狂拍攝。
閃光燈如暴雨般向我們襲來,我幾乎睜不開眼。
沈竹心後知後覺地捂住我的嘴,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各位媒體朋友,請冷靜。\"
她轉向眾人,聲音中帶著刻意的鎮定:\"近段時間,我先生先後遭遇錯失獎項,車禍的雙重打擊,而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我看著她表演,心中冷笑不已。
她的眼睛裡甚至噙滿了淚水,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簡直可以拿奧斯卡獎。
\"因為心理和身體的雙重壓力,所以情緒變得不太穩定。\"
沈竹心繼續著她的謊言,一隻手緊緊鉗製著我的手腕,\"還請大家不要過度指責,謝謝大家。\"
趁著大家討論之際,她低頭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阿淵,不要任性。\"
她的呼吸噴在我耳畔,讓我想起那天在醫院,她也是這樣貼著許懷安的耳朵說話。
\"你知道的,我對著珍珠許過願,就算你攪黃今天的合作,我依舊會成為首富,也最終會成為你的妻子。\"
我猛地掙脫她的鉗製,笑得燦爛,反問她:\"是嗎?\"
她自信地點頭,一副施捨的樣子:\"隻要你現在承認你是思緒錯亂,我不會與你計較。一年後,你依舊可以成為讓人豔羨的首富的先生。\"
我冇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對不起,當時忘了告訴你,從你和我離婚、另嫁他人開始,珍珠就失效了。\"
沈竹心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血色從她臉上褪去,彷彿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
她拉著我的衣角,聲音開始發抖:\"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
我甩開她的手,冷笑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我的律師團隊適時地走了進來。
為首的張律師遞過來我的離婚證和專利轉讓合同。
我將兩樣東西依次擺在鏡頭前,確保每一個攝像機都能拍清楚。
\"我冇有情緒失控,更冇有胡言亂語,\"我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我和沈竹心小姐,確實於半個月前離婚。\"
現場再次嘩然。我看到約翰遜先生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身邊的助理已經開始緊急撥打電話。
\"至於離婚原因,\"我深吸一口氣,感覺長久以來壓在胸口的巨石終於要被搬開,\"是她出軌她的助理,並且與她的助理有了孩子。\"
7
沈竹心慌亂地向眾人解釋:\"我冇有出軌,是阿淵說想要自由,我才答應離婚,並且我們約定好的,一年之後就會複婚。\"
我不再給她狡辯的機會,直接示意律師放出第一段錄音。
沈竹心的聲音通過宴會廳的高級音響係統清晰地傳了出來:\"孩子是個意外。但小男孩單純,哭著說怕彆人罵他小三,更怕孩子被罵野種。我自然不願意委屈他們父子。等孩子生下來,落了戶,我們再複婚好不好?\"
錄音中那輕佻的語氣與現在站在台上滿頭大汗的沈竹心形成了鮮明對比。
記者們瘋狂記錄,有人甚至已經開始在社交媒體上直播這場意外的反轉。
緊接著,第二段錄音響起,是車禍現場她斥責我:\"阿淵,普通的車禍而已,扯什麼故意殺人!他和你無冤無仇,一場意外,你為什麼非要得饒人處不饒人!\"
同一時間,背景螢幕上出現了許懷安開車撞向我的視頻。
畫麵中,那輛黑色轎車明顯加速衝向正在過馬路的我,冇有任何刹車跡象。
我又一次紅了眼眶,這次不是偽裝:\"沈竹心小姐為了她的情人許懷安,顛倒黑白把蓄意謀殺定義成一場普通的車禍。請大家告訴我,這是普通的車禍嗎?\"
現場頓時群情激憤。
\"這分明是故意撞上去的!\"一位女記者憤怒地喊道。
\"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放任小三殺原配,渣女怎麼不去死!\"另一位記者直接對著鏡頭評論道。
一位財經頻道的記者更是直言不諱:\"有錢?笑死,內行人都知道,沈某發家就是靠著老公的專利,軟飯硬吃,反手還把碗砸爛,爛透了!\"
我將專利轉讓合同打開,接著最新那條評論說道:\"網友說得冇錯,我確實曾經將專利轉讓給了沈竹心。但我與她簽訂的專利轉讓書很明確地規定了,隻要我與沈竹心離婚,專利自動收回。\"
律師將合同的特定條款放大投影在螢幕上,現場的人紛紛拿出手機截圖。
我看到沈竹心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她的首席法務正慌亂地翻閱著手中的檔案。
\"換句話說,自我們離婚那日起,沈氏所有依托專利生產出的產品,都是侵犯了我的專利權。\"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宴會廳引爆。所有人都震驚不已,議論聲此起彼伏。
\"天啊,以為是自強女首富,其實是吃軟飯的。\"
\"最重要的是,還出軌,軟飯硬吃啊!\"
\"代入原配小哥哥,簡直窒息好嗎?\"
國公司的老總約翰遜先生直接站起來,麵色鐵青:\"沈小姐,你不僅對婚姻不忠誠,對合作夥伴同樣不忠誠。\"他冷冷地說,\"約定時間內,提供不了合同規定的產品,我們法庭見。\"
說完,他帶著團隊憤然離席。沈竹心眼看勢態完全失控,變得慌亂無比。
她抓住我的手臂,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乞求:\"阿淵,是許懷安勾引我的,她天天誇我又大又軟,我一時鬼迷心竅,受了他的蠱惑。\"
8我厭惡地甩開她的手,但她不死心,繼續哀求:\"阿淵,我馬上打掉他的孩子,還有,馬上讓他滾出止園他會受到該有的懲罰,我也會用我一生來向你贖罪。\"
就在這時,許懷安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眼睛紅腫,顯然已經聽到了沈竹心的話。
他歇斯底裡地嘶吼:\"沈竹心,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害怕他登報收回專利,唆使我去撞他的,你現在想把自己摘乾淨,你想得美!\"
沈竹心氣急敗壞,一腳踢在許懷安雙大腿間:\"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每天趁著工作之便勾引我,我怎麼會糊塗到放著阿淵不要,去要你這樣的貨色?\"
“你說是我教唆你的,你有什麼證據?”
許懷安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沈竹心卻轉向我,眼中閃爍著最後一絲希望:\"阿淵,不是我,你看,他冇有證據。\"
我冷笑一聲,從包裡拿出一支精緻的鋼筆:\"他冇有,我有。那天我的科研錄音筆落在房間,恰好錄到了你與許懷安的通話內容。\"
我看向滿懷希冀的沈竹心,\"那通錄音,我已經交給警察了。”
我走到許懷安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至於你,你開車撞向我的證據,我也一併提交給警察了。\"
我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狗男女,就要齊齊整整的,不是嗎?”
就在這時,止園外麵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沈竹心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阿淵,我不應該是這種結局的。我的人生,應該是身體健康、財富自由、婚姻美滿的。\"
我嗤笑,聲音很輕,卻字字誅心:\"原本你是可以這樣美滿的。可你忘了,上天不會庇佑任何薄情寡義之人。\"
沈竹心雙眼空洞,像是失去了靈魂。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不,我身體是健康的,說明珍珠許願還是有用的,有用的\"
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眼神逐漸變得瘋狂。在所有人還冇反應過來時,她突然推開身邊的保安,瘋狂地向宴會廳外跑去。
記者們紛紛追了上去,場麵一片混亂。
我站在原地,聽著遠處傳來的尖銳刹車聲和人群的尖叫聲。
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第二天,沈竹心的新聞傳遍了全城。
她在逃離現場時闖紅燈,被一輛貨車撞上。
醫生診斷她脊柱受損,終生癱瘓。
孩子也流產了,甚至還被切了子宮。
又因教唆殺人和妨礙醫療活動獲刑。而許懷安,也因故意殺人被判入獄。
那天,晴空萬裡,我躺在草地裡,儘情享受微風與陽光。
遠處傳來的陣陣鐘聲提醒我,這場複仇終於畫上了句號。
從今以後,我要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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