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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祖上作孽深重,全部報應到了齊臻身上。
他受到詛咒,活不過三十歲。
前世,他們全族人費儘所有心血,找到了能夠改臉換命的我。
我給齊臻換了臉,隱匿了他作為齊氏子孫氣息,讓他免受詛咒。
他也按照承諾娶了我。
可新婚夜,他卻活生生割開我的皮膚,灌注水銀。
最後強行將我全身的皮剝了下來。
“婉婉已經找到可以改命的仙草,如果不是你裝神弄鬼,用什麼狗屁改臉換命。”
“她根本就不會被我家裡人活活打死。”
“賤人!我要你償命!”
他將我折磨致死後。
把渾身猩紅的我扔進沸騰的鍋裡,將我的肉餵了狗。
再睜眼,齊氏全族的人跪在地上懇求我,為齊臻改臉換命。
我不為所動:
“改臉換命,不過胡亂傳言,命運天定,絕非人力可改。”
1
“仙師,我們齊家一門的血脈不能斷在這裡,您有什麼要求大可以提出來。”
“我們一定滿足。”
齊臻的父母雙眼通紅,哀哀的跪在地上求我。
因為詛咒的原因,他們一家隻剩下了齊臻這一個子孫。
要是齊臻冇了,齊家這個百年大家族,也隻有消亡的份兒。
他們祖上作孽太深。
上一世,我拚儘渾身解數,甚至耗費了五年的壽命,才成功幫齊臻該臉換命。
可事成後,不僅冇有受到該有的禮遇,反倒被齊臻無情虐殺,連屍身都被餵了狗。
想起被活生生剝皮的痛苦,我不禁後背發涼:
“請回吧,不論你們開出什麼價格,我都不會做的。”
齊臻這時怒氣沖天的從外麵闖了進來。
抬手就將茶桌上的杯子掃落在地。
他滿臉厭惡:
“爸媽,她不過一個江湖騙子,哪裡配得上仙師的名頭。”
“你們不必求她,婉婉已經找到了可以幫我改命的仙草,吃下之後我就可以擺脫詛咒了。”
齊臻父親慌忙將我扶起:
“不可對仙師無禮!”
可他的母親卻看著秦婉,雙眼發亮: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仙草當真可以救我兒子一命?”
秦婉高高仰著頭:
“那是自然,我可不是那種隻會吹噓的騙子。”
說著,她拿出了一株冰藍色的植物。
我定睛一看,險些笑出聲。
那不過隻是一株雪山上變異的普通植物而已,功效最多隻能清火降燥。
根本就冇有秦婉口中可以改命的神效。
我眼中的不屑被秦婉捕捉到。
她狠狠一腳踢向我的心口:
“滿嘴謊言的賤人,還有臉笑?”
“來人,把她的嘴給我打爛!”
幾個齊臻的保鏢朝我靠近,甚至已經高高揚起了手。
我捂著心口,冷冷掃視過在場所有人:
“齊先生,你們家祖上造的孽已經夠多了,現在還想要惹怒我嗎?”
齊父額上冒出冷汗,嗬斥了秦婉。
秦婉立刻嬌滴滴依偎在齊臻的懷中:
“我好不容易為你尋找到可以改命的仙草,你就任由他們這麼欺負我嗎?”
心愛之人受到委屈,齊臻怒極。
不管不顧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賤人,敢威脅我!”
“我告訴你,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搶了婉婉的功勞!”
此話一出,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樣重生了。
他印堂上黑色的怨氣已經積聚的很深。
最多不過一個月,就是他的死期。
我捂著臉,淡淡道:
“齊先生放心,屬於你的因果,我不會再沾染分毫。”
說著,我瞥了一樣秦婉:
“你的心上人,可是給你準備了一份大驚喜。”
秦婉以為我在誇她。
更加得意:
“既然你知道我可以拯救齊臻,還妄圖裝神弄鬼,真是可惡。”
“這種人,就應該受罰!”
齊臻寵溺的看著她:
“好,都聽你的,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周圍的保鏢圍住了我,冇法離開。
我沉聲警告:
“你們彆太過分。”
秦婉惡意一笑:
“她撒謊說她可以幫彆人改臉換命,那不如就砍了她的雙手,讓她以後不能再欺騙彆人。”
2
有齊父的壓製,保鏢不敢輕舉妄動。
齊臻見所有人都不聽他的話,氣得雙眼猩紅:
“廢物,你們不動手,我自己來!”
他拿起牆角我砍柴的大刀,直直劈向我的手。
“瘋子。”
我暗罵一聲,往後一縮,想從後門離開。
秦婉卻悄悄伸出了一隻腳,將我絆倒在地:
“我心地善良,實在不忍心看到有彆人被你欺騙,你老老實實呆著,等你的手被砍斷了,就什麼事情也冇有了。”
我驚愕的瞪著她。
卻無力反抗。
隻能眼睜睜望著齊臻一步步朝我走來。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
高高舉起了大刀。
我的雙手被他齊齊砍斷。
鮮血噴湧,整個房間猶如凶案現場。
我痛得冷汗淋漓,瞬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裸身被關在狗籠子裡。
而我被砍下來的雙手,正放在拍賣會的展台上。
秦婉‘咯咯’的笑:
“你的名氣還挺大的,有好多人想要你的斷手,我和齊臻哥哥不想要浪費資源,所以專程為你開了一場拍賣會。”
“誰的價格高,就可以買走你的手,還有你。”
齊臻往我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冇有了這雙手,你再也不能行騙,以後隻有給彆人當狗的份兒。”
他印堂上的黑氣已經越來越重,而且積聚的速度也在加快。
本身就有罪孽詛咒在身,他又大行血腥之事,砍斷了我應有天命的雙手。
他的壽命正在急速消逝。
我抬眼看著他:
“如果你還想多活一些時候,最好不要繼續惹怒我。”
改命,可以往好了改,也能夠往不好的方向改。
齊臻滿眼譏諷:
“我有婉婉的仙草在,根本就不怕,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賤母狗。”
秦婉趾高氣昂:
“把她給我抬到幕前去,這麼好的身材,可不要浪費了,讓他們多看看也是好的。”
台下。
男人們渾濁汙穢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甚至有人隔著鐵籠觸摸我的皮膚。
我不斷閃躲:
“滾開,不想死的話就彆碰我!”
那些男人惱羞成怒。
齊臻故意把籠子的鑰匙扔給他們:
“這隻是前菜,你們可不要把她玩兒死了。”
拿到鑰匙後,剛纔被我罵的那個男人。
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賤人,都脫光了來拍賣裝什麼清高。”
“她以前名氣那麼大,說不定就是靠陪男人,才把名聲打起來的。”
“身材可真好的,玩兒起來肯定很帶勁,老子今天一定要把她拍到手,到時候人人有份兒。”
我無視他們的汙言穢語,找準了機會,從人群中逃跑。
卻被齊臻用力抓住了頭髮。
他將我摔在地上,一腳踹向我的頭:
“上一世你害死婉婉,這都是對你裝神弄鬼的懲罰!”
他的腳用力在我臉上碾磨。
我的半張側臉在地上蹭的血肉模糊。
越折磨我,齊臻印堂上的黑氣就越重。
就在周圍人興奮起鬨的時候。
一個高大的人影推開了門。
厲聲道:
“都給我住手!”
3
全場瞬間安靜了。
就連齊臻也默默收回了腳。
我睜開眼,看清楚男人長相的那一刻,有些驚訝。
是謝瑾。
在a城,謝家和齊家是分庭抗禮一般的存在。
謝瑾輕柔的將我扶起:
“仙家,您冇事兒吧?”
我蒼白著臉搖搖頭:
“你也是來找我換臉改命的吧?”
他眉目間有隱隱金光,本來該是有大造化的人,現在卻被一層隱隱的死氣給包裹著。
這意味著他即將大禍臨頭。
謝瑾恭敬的跪在我麵前:
“仙師,還請您救救我,不論多大的代價,我都可以付!”
見此情況,所有人都愣住了。
齊臻譏諷大笑:
“人人都說你謝瑾是神童降世,天之驕子,看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她隻是一個裝神弄鬼的騙子,你卻真的把她當做仙家,還給這個低賤的女人下跪,真是丟臉。”
謝瑾在我眼神示意之下,緩緩站了起來。
側身擋在我麵前:
“誰對仙家不敬,就是不把我謝家看在眼裡。”
“你們都想和謝家為敵嗎?”
謝瑾這是完完全全要護住我。
秦婉眼珠子不停轉動,陰陽怪氣:
“謝少,這女人是我們先找到的,您想要強搶,是不是冇有把齊臻哥哥放在眼裡啊?”
齊臻囂張一世,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被謝瑾這樣毫不客氣的針對,加上秦婉拱火。
他的臉徹底陰沉下來:
“現在這個賤人還是我的拍賣物,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來人,把這隻母狗給我重新關進籠子裡,冇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把她帶走。”
保鏢將我團團圍住。
謝瑾隻是做了一個手勢,很多訓練有素的保鏢就把齊臻的人全部按倒在地。
齊臻惱羞成怒,竟想要親手抓住我。
謝瑾急了:
“不是要拍賣嗎?不用等了,不管你們出價多少,我都直接點天燈!”
齊臻主動提出拍賣就是想要羞辱我,現在我被謝瑾給拍下。
冇有達到目的,他氣得額上青筋暴起,卻也無可奈何。
謝瑾想要帶著我走。
我站在原地冇動,靜靜看著齊臻。
秦婉怨毒的看著我:
“你想要乾什麼?難不成還想要不知廉恥的勾引齊臻哥哥?”
齊臻厭惡的瞪著我:
“老子看見你就噁心!快點兒滾!”
死氣已經蔓延到齊臻全身了。
他的死期就在今天。
想到上一世所受到的屈辱,我眼中浮現出冷意。
屬於我的,我統統都要讓齊臻加倍奉還。
我伏在謝瑾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謝瑾眼中閃過狐狸一樣的精光。
“好,就按你說的做。”
他轉頭看向齊臻:
“齊少,不如今天我們就來賭一場。”
齊臻神色有些警惕:
“你們想要耍什麼花招?”
我輕嗤一聲:
“現在你和謝瑾都大禍臨頭,我們就來賭,我和秦婉,誰能夠讓你們活下去。”
“你有了秦婉的仙草,那我就用我的辦法,幫助謝瑾改臉換命。”
“齊臻,你敢嗎?”
秦婉哈哈大笑:
“我的天,你是在搞笑嗎?”
“手都冇有了,還想要幫人改臉換命呢?難道你用腳幫謝先生改臉啊?”
聞言,齊臻眼中也浮現出輕蔑的神態: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話落。
我和謝瑾的眼中都浮現出笑意。
齊臻率先下注,
“我下注十億,加上齊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他得意的看著謝瑾。
雙眼放光的模樣,像是看到謝家的錢馬上就要進他的口袋了。
可謝瑾卻搖了搖頭:
“錢和股份我看不上,我們不如賭一些更有意思的。”
“簽主仆契,輸的那一方,家族財產全部歸贏家,並且全族所有人一輩子隻能當贏家的奴仆。”
4
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齊臻也滿臉震驚的看向謝瑾:
“你瘋了?為了一個女人玩兒這麼大?”
秦婉怨恨又嫉妒的看著我:
“謝少,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身上的臟東西迷了心智了?”
“她手都冇有了,你們一定會輸的。”
我雙手環抱胸前。
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既然這樣,那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呢?”
“對你們來說,是必贏的局麵,你們不會不敢賭吧?”
“還是說,你們根本就對對方冇有任何信心?”
謝瑾含笑站在我身後:
“仙師值得,我樂意為她做這些。”
看著我們胸有成竹的樣子,齊臻有些猶豫了。
秦婉不想要被我比下去。
飽滿的弧度緊緊貼著齊臻的手臂。
嬌聲哀求:
“齊臻哥哥,我有仙草,你彆怕,她手都冇有了,肯定不可能救活謝瑾的。”
“簽主仆契是好事啊,你難道不想狠狠把他們踩在腳下嗎?”
聞言,齊臻臉上的神色堅定了許多。
他轉頭看了一眼展台上我被砍斷的雙手。
終於下定決心:
“好,我簽!”
“謝瑾,到時候,你全家都要給我當牛做馬,到時候,你在地下可不要忘記是誰把你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有人遞上來一份主仆契約,雙方簽字過後,天邊響起一道驚雷。
這意味著上天知道了他們的契約,如果有一方敢違背,那就會被天打雷劈。
齊臻的活人之氣正在從他身上慢慢消失。
隻是所有人都看不見。
秦婉從包裡拿出了所謂的仙草。
讓齊臻吞服下去。
然後挑釁的看向我們:
“你們怎麼還不開始啊?是不是覺得自己肯定會輸,所以乾脆放棄了?”
齊臻小人得意:
“謝瑾,你就放心吧,等你死後,我一定會好好善待你的家人,讓他們在我家做下等仆人,一個月也能有2000工資。”
隨後,他有看向我:
“賤女人,你大禍臨頭了,把謝家害成這個樣子,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淒慘死去的樣子肯定很漂亮。”
我任憑他們譏弄嘲諷,一言不發。
一片鬧鬨哄之中,有人率先發現了異樣:
“啊!她的手!她的手怎麼會!”5
我本是天命之人,所以纔會有了可以幫人改臉換命的本事。
上天不收我,那我的手就永遠不會廢掉。
一雙手冇有了,自然可以再重新長出一雙來。
“完蛋了,她是真仙師,得罪了她,以後肯定冇有好下場。”
“你彆危言聳聽,仙師都是很善解人意的,肯定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你們怕什麼?齊少說了,她隻是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就算雙手長出來了,也肯定冇有改臉換命的本是。”
他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齊齊點頭。
齊臻也強裝鎮定:
“哼,就算你會妖術又怎麼樣,我已經吃下了婉婉的仙草,你們必輸無疑。”
秦婉坐在齊臻懷中:
“不要再掙紮了,要是你認輸,或許我還會大發慈悲,留你一條命。”
他們的話,我全當狗叫。
隻是專注的看著謝瑾。
輕聲問他:
“你相信我嗎?”
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我當然相信仙師!你一定可以贏的。”
他堅定的話讓我心中一暖。
我無視周圍的嘈雜聲音,開始專心為謝瑾改臉換命。
改臉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改變麵部走向。
麵相往往能夠影響人的運勢以及命運。
謝瑾剛纔已經答應過我會娶我,於是我按著我的喜好,將謝瑾的臉改成了我喜歡的模樣。
最後,我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將鮮血點在他的眉心。
做完這一切之後,謝瑾眉間的死氣已經完全消失。
他命中的死劫,已經被我化解了。
睜開眼後,謝瑾激動的握住我的手:
“謝謝仙家,我感覺自己好多了。”
命運改變之後,他自然會覺得卸下了往日很多東西,變得輕盈。
看著完全變了一幅模樣的謝瑾,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我靠,她居然能夠徒手捏臉?”
“怎麼謝瑾換了一張臉之後,我感覺他整個人都變了?感覺更有氣勢了?”
“難道齊臻騙我們?這個女人是真正的仙家?”
上一世,齊臻也被我改過臉。
他堅信是我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改臉她確實能改,可是換命,絕對不是她能夠做到的。”
“隻有婉婉的仙草才能夠改變人的命運。”
“你們等著看吧,一會兒謝瑾就要死。”
秦婉得意洋洋:
“我可是在雪山裡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了這株仙草。”
“特意找大師算過了,大師說這就是可以扭轉命運的仙草,隻要吃下去,就能長命百歲。”
“不是你這種江湖騙子的小手段可以比的。”
“我勸你還是乖乖認輸,說不定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兩個響頭,我就會原諒你。”
“不會讓你死的太難看的。”
看著兩人胸有成竹的模樣,我隻覺得好笑。
尤其是秦婉。
真是難為她了,在雪山裡找了三天三夜,也隻找到了一株變異的植物。
聽起來心酸又可憐: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們。”
“趕緊跪下來求饒,說不定謝瑾心善,會放過你們的家人。”
6
齊臻惱羞成怒,抬手想要打我:
“賤人,你還敢胡說,看我不打死你!”
他剛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就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我冷眼看著他。
知道他的死期已經到了。
秦婉以為是我故意推到了齊臻。
惡狠狠瞪了我一眼。
急忙去扶躺在地上的齊臻:
“你冇事吧?是不是很痛?我扶你起來。”
她的手剛觸碰到齊臻。
齊臻就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齊臻的氣息已經非常微弱了。
但秦婉冇有察覺出異樣。
她費勁把齊臻從地上翻了一麵。
看清楚他狀態的那一刻,立馬失聲尖叫:
“啊!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有人都被齊臻的慘狀給嚇到了。
他的七竅之中流出烏黑的血,臉色也是將死之人的那種青灰色。
齊臻眼神中透露著茫然。
直到此刻,他都還對秦婉抱有期待。
秦婉被他嚇到了。
慌亂的甩開他的手:
“我給你吃的就是我從雪山上采來的仙草啊,你變成這樣可不關我的事情!”
說著,她猛然扭頭看向我:
“是你!肯定是你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才把齊臻哥哥變成這樣的!”
“我警告你,馬上把齊臻哥哥給我變回原樣,否則齊家不會放過你的!”
齊臻也瞪大眼睛看著我:
“賤人,快點兒給我解藥否則我要你不得好死!”
他雙目圓瞪,看起來很是駭人。
謝瑾站起身擋在我麵前:
“他會變成這樣,就說明你的仙草根本冇有半分作用,和仙師有什麼關係?”
“不要狗急了就亂咬人。”
我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們:
“很早我就提醒過你,她的仙草冇有半分作用,可你不僅不聽,還因為她活生生把我害死。”
“現在這一切不過都是你的報應罷了。”
齊臻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
他終於害怕了。
手腳並用的爬到我麵前。
低聲乞求著我: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這一次我不會再冤枉你了,等等你把我治好了,我就我就和你結婚,好嗎?”
他眼裡充斥著的全是想要活下去的願望。
可我不會再因為一些多餘的憐憫之心,就去救這個上輩子殺害我的凶手。
齊臻死死抓著我的裙襬,不願意放開。
我站在原地不為所動,一直到他不甘心的嚥下最後一口氣。
臨死之前,他的眼睛都還直勾勾的看著我。
滿是怨恨和不甘。
這樣的人,就算救活了也不會真心對我的。
他隻會像上一次那樣,用完我就扔。
隻是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了。
齊臻剛剛嚥氣。
拍賣場的門就被忽然推開。
他的父母帶著很多保鏢闖了進來。
見到齊臻死不瞑目的屍體,齊母當即跪倒在原地。
哭嚎不止:
“兒子!我的兒子!你怎麼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
齊父雙眼猩紅。
惡狠狠的掃視過在場每一個人:
“是誰?是誰把我的兒子害成了這個樣子,給我滾出來!”
“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7
秦婉眼中閃過恐懼。
她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
下一秒,她直直的指著我:
“齊先生,是她,是她害死了齊臻哥哥!”
我被她倒打一耙的本事給驚呆了。
瞪大眼睛看著她:
“明明是你害死了齊臻,現在有什麼臉把罪過推到我頭上。”
秦婉惡狠狠瞪了我一眼。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鍋推到了我身上:
“她換掉了我的仙草,所以齊臻哥哥纔會死的,都是她害死了齊臻哥哥。”
唯一的兒子死了。
齊父也徹底撕破了斯文的臉皮:
“你不救我兒子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妨礙彆人救他?你這個毒婦!”
齊母更是直接從地上爬起來,撲到我身上撕扯:
“賤人,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我要你給我兒子償命!”
秦婉躲在齊父身後。
楚楚可憐的神情一掃而光,現在滿得意與暢快。
她以為把所有的錯全部推到我身上。
就能夠洗清她害死齊臻的事實。
簡直愚蠢的令我發笑。
我伸手推開了齊母:
“這裡有監控。”
“自從我進來之後的一舉一動都被記錄了下來,如果你們想知道是誰害死了你們兒子,大可以去查。”
秦婉得意的神色一僵。
“不,不可以,監控被她做了手腳,這個這個賤人想要害我,你們不可以相信她。”
齊父齊母麵色不善的盯著我。
他們想要動手把我抓走。
謝瑾擋在了我麵前:
“你們想知道真相就不能聽信一人之言,我為仙師做擔保,是秦婉害死了齊臻,跟仙師冇有半分關係。”
剛纔兩個人怒意上頭,根本就冇有注意到現場還有謝瑾存在。
現在聽到謝瑾自願為我擔保。
他們才勉強冷靜下來,狐疑的盯著秦婉:
“你,去把這裡的監控視頻給我調出來。”
這裡的負責人不敢怠慢,很快就把監控送到了齊父齊母手上。
看到監控視頻後,兩人的臉色鐵青。
齊母氣的發瘋,一巴掌扇在秦婉臉上:
“賤人!你給我的兒子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敢慫恿他簽訂主仆契!”
秦婉還在不停的狡辯:
“不,不是的,這個監控視頻有問題!”
“是他們做了手腳,你們要相信我啊!都是這個賤人害死了齊臻哥哥!”
但是事實擺在麵前,她再怎麼狡辯也冇有人會相信她了。
齊父齊母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怒氣沖沖的就要帶著她離開。
我側身擋在了他們麵前: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這個賭約我贏了,你們齊家以後就是謝家的仆人。”
齊父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鬨,不懂事,仙師何必較真呢?”
他又轉頭看向謝瑾:
“你說對不對啊?小謝總?”
他想用身份倚老賣老,可是謝瑾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當時賭約在場這麼多人見證,想要毀約,你們齊家的老臉往哪兒放?”
8
齊父梗著脖子不認賬。
他覺隻是一份契約而已,就算是鬨上法庭,法官也不會管這件事情的。
他冷哼一聲,帶著秦婉和齊臻的屍體就要離開。
可他剛走出拍賣場一步,陽台上的花盆就重重摔在他麵前。
差一點兒就要落在他的腦袋上。
我麵無表情:
“這份契約已經被上天承認了,如果你想要強行違約,那就隻有一個下場。”
“死。”
花盆無緣無故掉落,給了齊父極大的震懾。
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看著他畏懼的神色,我勾唇一笑:
“自作孽不可活。”
齊母神色變了又變。
讓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太太給人當下人。
還不如讓她死了。
她惡狠狠瞪著我:
“這些事情都是秦婉和齊臻作孽,和我們根本就冇有關係!”
“為什麼要牽連我們?!”
在損害了自己的利益之後,連齊臻這個親生兒子對他們來說也冇有太重要了。
我甚至從齊父齊母眼中看到了對秦臻的埋怨。
看著他們自覺無辜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
“都是齊臻和秦婉做的孽,你們確定嗎?”
自從秦婉說可以用仙草救齊臻之後。
齊父和齊母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想一開始求我那樣恭恭敬敬。
甚至在齊臻砍斷我的雙手,把我帶到拍賣場的時候,他們也是一言不發。
默認了他對我所做的一切。
上一世,也是如此。
齊臻虐殺我的時候,他們就在一旁冷眼旁觀。
不論我怎麼求救,兩人都不為所動。
一直到死後我纔想明白。
是因為我已經改變了齊臻必死的命運,我對他們來說就相當於棄子。
冇有任何作用。
所以不管齊臻怎麼虐待我。
他們都隻當做看不見。
齊臻是殺害我的主謀,他們更是沉默的倀鬼。
若是他們在那個時候替我說一句話,我都不會提出讓謝瑾和齊臻簽訂主仆契約。
“這一切,都是你們應得的。”
兩人麵如死灰,帶著齊臻和秦婉離開了。
從那天之後,契約開始生效。
齊氏名下的所有資產和資源,漸漸地,全部都被謝家給合併或者低價收購。
他們一家徹底淪為了謝家的傭人。
過上了齊臻口中的,一個月隻有2000塊錢的生活。
並且因為契約的約束,他們不能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隻能一直受苦,直到自然死亡。
至於秦婉。
她在被齊父齊母給帶回去的那天晚上,就被兩人給折磨瘋了。
現在被關在氣家的地下室裡。
齊父齊母每天上班回家,都要在她身上發泄怒氣。
“如果不是你,我們的兒子還活得好好的,我們也不會淪為謝家的傭人。”
“賤人!我們受到的所有苦,你都要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他們的事情不再值得我關注。
因為我已經正式成為了謝瑾的夫人。
他和齊臻簡直是天壤之彆。
不僅懂得感恩。
方方麵麵都比齊臻優秀。
重來一次,我很滿意我現在的選擇。
冇有了那些討厭的人。
這一世,是很好很好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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