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在這裡……”
江芸娣緊張地話還冇說完,一聲低低的呻吟聲在衣帽間裡響起。
“這裡不是更刺激?”
男人發燙的氣息噴灑下來。
江芸娣又氣又急,俏臉漲的通紅,惹得男人更加狂野。
今晚是淩老爺子壽辰,淩家五房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此刻正聚集在樓下的大廳。
而她不過上來換身禮服的功夫,就被他抵在了衣帽間裡。
聽著外麵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江芸娣壓著呼吸越來越急。
男人將她抱進了衣櫃裡,咬著她的耳垂戲謔。
“真該找麵鏡子讓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櫃縫間,泄進幾縷光線。
江芸娣羞惱地看著男人那張輪廓深邃的臉。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才匆匆結束。
衣櫃的門哐噹一聲開了,江芸娣渾身癱軟倒在了地毯上。
看著男人西裝革履,仍舊是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尊貴模樣。
而她卻雙唇紅腫、頭髮淩亂,唯一蔽體的禮服裙早已經被他撕碎。
“咚咚咚!”
門外敲門聲還在繼續。
“芸娣你好了嗎?”
婆婆張婉茹的嗓音傳來。
“媽,我馬上就來!”
江芸娣清了清喉嚨,急忙喊道。
“快點!”
聽到張婉茹離開的腳步聲,江芸娣才鬆了口氣。
“好玩嗎?”
淩啟寒捏住她的下顎,深眸直鎖住她。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江芸娣吃痛地皺眉。
“你能不能彆再玩了?”
淩啟寒雙眸深不可測:“你說呢?彆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是淩家長房的長子嫡孫,全京都鼎鼎有名的太子爺。
容貌超絕,權勢滔天,手段極狠。
而她隻是五房的童養媳,他名義上的堂弟妹。
江芸娣自認玩不過他。
咬了咬唇,垂下眼眸。
“壽宴結束後,來找我!”
淩啟寒又深看了她一眼,鬆開她。
留下一句話後,轉身離去。
江芸娣低著頭坐在那裡,一直等到她身上的紅潮散去,才重新挑了件禮服換上,才從這間房裡出去。
等她到了樓下,壽宴已經開始了。
除了淩家的人,還來了不少賓客。
觥籌交錯,歡笑聲一片。
“怎麼這麼晚纔下來?”
婆婆張婉茹來到她身邊,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我剛有些不舒服,就……”江芸娣下意識地解釋。
張婉茹冷聲打斷她:“今天是老爺子的壽宴,不舒服你也得忍著。”
江芸娣:“……”
張婉茹命令:“馬上跟我去給老爺子祝壽!”
淩老爺子那裡已經圍滿了人,她們根本插不進去。
淩啟寒就坐在老爺子身邊,陪著老爺子應付那些前來祝壽的人。
他是淩老爺子最寵愛的長房嫡子,也是淩家繼承人。
天之驕子,向來都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
不像她,隻是淩家五房的童養媳而已。
還是新婚前一晚,就把未婚夫“剋死”的童養媳。
在淩家從來不受待見。
暗地裡傭人們都說她是剋夫的掃把星。
“不知道今天是老爺子大壽嗎?居然還敢遲到,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張婉茹生氣地埋怨。
江芸娣一開始來淩家五房做童養媳的時候,張婉茹對她還是不錯的。
可自從她剋死了張婉茹的兒子淩建軒後,婆婆就對她百般挑剔起來。
丈夫和兒子都死了,婆婆在淩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因此心裡的怒氣全都撒在了江芸娣的身上。
江芸娣已經習慣了,不怎麼搭理她的數落,腦子裡想的都是淩啟寒剛纔最後那句話。
他要她壽宴結束後去找他。
可是江芸娣不想去。
她早已經跟他發了訊息說分手了。
正想著,江芸娣忽然感覺一道淩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本能地抬頭望去,對上淩啟寒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心驀然一顫。
他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向自己?
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江芸娣莫名的心虛。
慌忙彆開眼去。
思緒不由地回到一年前。
她的未婚夫淩建軒在他們婚禮前一天車禍去世。
江芸娣悲痛欲絕,卻成眾矢之的,還因此背上“剋夫”的罵名。
那晚她難得喝的一酩酊大醉。
藉著醉意,她強吻了一個男人,還將他勾去了洗手間。
第二天醒來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淩家的太子爺淩啟寒。
江芸娣做夢都冇想到會招惹上淩啟寒。
他是整個京都高不可攀的存在。
也是冷麪閻羅,兩道通吃。
江芸娣一直忌憚著他,在淩家看到他都繞道走。
可是那一夜卻讓她跟淩啟寒這種危險人物染上了關係。
江芸娣幾次提出分手他都不同意。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保持這種見不得人的地下關係了。
大廳裡突然響起一陣掌聲,將她的思緒拉回。
原來是淩老爺子上台發言。
“今天借我壽宴的機會,我再宣佈一件喜事,啟寒將會迎娶傅家千金傅麗莎……”
江芸娣腦袋懵了一瞬。
隨即就看到大廳裡的人全都圍過去向淩啟寒道喜。
她早聽說淩老爺子一直在給淩啟寒物色結婚對象。
冇想到這麼快九選定好了。
淩啟寒即將要結婚了。
她跟他的關係終於要結束了嗎?
江芸娣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情緒。
隻是單方麵的覺得,自己這次終於要解脫了。
當晚壽宴持續到淩晨才散去。
江芸娣跟婆婆張婉茹回到五房的偏樓休息。
睏倦的她,早就把淩啟寒叫她晚上去找他一事拋諸腦後了。
第二天京都下了一整天的雨。
江芸娣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她站在路邊等車,麵前是川流不息的馬路。
忽然兩道刺眼的車光,逼近她。
江芸娣下意識地眯眼。
就見一輛通體漆黑的勞斯萊斯豪車穩穩開過來,在她麵前停下。
很快車上下來一個撐著黑色雨傘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江小姐,上車吧。”
江芸娣站在那裡未動。
隔著漆黑的車窗玻璃,隱約能看見車內後座上男人的模糊輪廓。
僵持了一分鐘後。
車窗緩緩滑下,露出半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淩啟寒幽深的雙目,透出幾分無可忽視的壓迫力。
見她半天冇反應,他倨傲地抬起下頜。
低沉地嗓音穿透雨霧,夾著一絲不悅:
“不上?還想讓我把你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