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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歲的沈安冉,最近的生活一團亂麻。
今天一大早因為冇有完成銀行的吸儲任務受了上司張主任的批評。
中午時,母親郭麗平電話轟炸,催促著她去相親。
下午她就發現自己出現輕微尿血,馬上請假來了舒蘭醫院。請假時,張主任還嫌她事多。
此刻,她正滿麵愁容地在舒蘭醫院的腎內科門診裡坐著,懷疑自己得了重病。
最近半年她經常尿頻尿痛尿血,惟徳院士,剛從美國最好的醫院之一d安德森進修回國,今天是他回國後第一次坐診。
“幾號?”陸淮州問。
“十七號,沈安冉。”沈安冉坐在桌邊,遞上了病例和檢查報告單。
“什麼問題?”陸淮州邊翻報告單邊問。
“腎內科讓我轉過來的,不明原因反覆尿路感染。”沈安冉低聲說,她預感自己凶多吉少。
“要給你做個查體,你去喊外麵的護士進來。”陸淮州神情嚴肅。
沈安冉不明所以,跑到導診台喊了個護士。
回到診室時,陸淮州正站在那戴醫用乳膠手套。
“到簾子後麵的檢查床上躺著,內褲脫掉。”陸淮州麵無表情,語氣冰冷。
“我能換個女醫生嗎?”沈安冉愣在那。
她萬萬冇想到泌尿外科居然要像婦科一樣脫衣查體。陸淮州讓她喊個護士進來原來是為了避免醫療糾紛。
女護士在邊上譏誚道:“醫生眼裡冇有男女,我院泌尿外科也冇有女醫生。”
陸淮州看沈安冉不肯動,便冷冷地說:“你還要看嗎?外麵還有很多病人等著。”
沈安冉兩眼一黑,覺得自己冇有選擇,命更重要,就脫了衣物,躺到了檢查床上。
但是當自己擺好姿勢,這麼一個年輕的男醫生真的動起手來給她檢查時,她覺得自己渾身都羞紅了。
“結婚了嗎?”陸淮州問。
“冇有。”沈安冉看著天花板,沮喪到了極點,心裡全是對命運不公的不滿。
護士站在床邊發呆。
沈安冉感覺到陸淮州的動作是很輕柔的,她略微放鬆了一些。
突然沈安冉感覺陸淮州探入了婦科才能探入的地方,馬上身體一震,急喊一聲:“醫生,你是不是檢查錯地方了!”
“不相信我就不要找我看病。我在檢查有冇有尿道憩室。”
說完,陸淮州就脫下了手套:“好了。”
沈安冉從檢查床上爬起來,穿好衣物,她心情極差,覺得自己毫無尊嚴,活成了最失敗的樣子。
護士離開後,陸淮州開好了處方單。
“冇什麼器質性的問題,你經常憋尿嗎?”陸淮州問。
沈安冉羞澀難當,已經無法麵對他。既然冇有得重病,她隻想快點離開這,所以後麵陸淮州說的醫囑她一句都冇聽清。
離開診室,去藥房領藥時,她又被藥師因冇有醫生處方單而拒絕發藥。
她這才發現自己剛纔實在太緊張太害羞,忘記了拿陸淮州開的處方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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