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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前夜，未婚夫周牧抽了我一管血。
2
我被周牧的厚顏無恥驚得說不出話。
林可可適時地表現出她的大度。
“是啊，蘇晴姐，你就讓阿牧帶孩子去看看吧。我們周家會找最好的醫院，總比你自己硬撐著強。”
“錢你不用擔心，我們出。這是……阿牧做父親應該做的。”
一唱一和，彷彿我成了一個為了錢糾纏不休的無賴。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我再說一遍，諾諾不是你兒子，她有自己的爸爸。我們的事，用不著你們周家操心。”
“她爸爸？”
周牧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誰？哪個男人會要你這種基因有缺陷的女人？”
他輕蔑地上下打量我。
“蘇晴，彆嘴硬了。我知道你這五年過得不好，冇人要你，隻能靠著我的孩子博同情。”
“現在，把孩子給我，我還能念點舊情，給你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否則……”他眼神一冷，“我就隻能用我的方式，把我的女兒要回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威嚴的中年女聲響起。
“阿牧，跟這種人廢話什麼！直接把我的孫女抱過來！”
周牧的母親，張嵐，穿著一身昂貴的定製套裝，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
“蘇晴，五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們周家容不下你這種血統不乾淨的人。你偏不聽，非要用孩子來捆綁我們阿牧。”
她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命令道：
“把孩子給我。我們周家的人，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被你這種有缺陷的母親養成廢物。”
諾諾哭得更厲害了，小小的身子在我懷裡瑟瑟發抖。
我怒火中燒，將女兒護得更緊。
“你們休想！誰敢碰我女兒一下，我就跟你們拚了！”
“拚了？”
張嵐嗤笑一聲。
“就憑你？蘇晴，我勸你識相點。不然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在海城混不下去。”
她轉向周牧：“還愣著乾什麼？把我的孫女搶過來！”
周牧得了命令，立刻伸手來搶。
幾個黑衣保鏢也同時圍了上來，將我們母女團團圍住。
我抱著諾諾連連後退，卻被逼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放開我！你們這是搶劫！”
走廊裡的病人和其他家屬都遠遠地看著，冇人敢上來幫忙。
周家的權勢在海城人儘皆知。
周牧的手已經抓住了諾諾的胳膊，用力往外拽。
諾諾的哭聲更大了。
“媽媽！救我！媽媽！”
我的心像被一隻手狠狠揪住，痛得無法呼吸。
就在我絕望之際，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
“你們都在乾什麼？”
3
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混亂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我回頭，看到了陸衍。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身姿挺拔，臉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神銳利。
他是我的丈夫，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兼免疫科的主任醫師。
諾諾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哭著朝他伸出小手。
“爸爸！爸爸救我！”
陸衍快步走過來，輕輕推開周牧的手，將我和諾諾護在身後。
他冇有多看周牧一眼，隻是蹲下身，溫柔地擦去諾諾臉上的淚水。
“諾諾不哭，爸爸在。”
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諾諾手臂上的紅疹，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神色緩和下來。
“冇事，隻是輕微過敏，爸爸給你開點藥膏，很快就好了。”
周牧愣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陸衍，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震驚，難以置信，還有濃濃的嫉妒。
“你……你是她爸爸？”
陸衍這才站起身，目光平靜地看向他，語氣疏離。
“我是她父親，陸衍。請問，你對我太太和女兒有什麼意見嗎？”
太太？女兒？
周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張嵐也懵了，她指著陸衍，又指指我，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結婚了？就她？一個基因有缺陷的……”
“媽！”
周牧厲聲打斷她，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他怎麼也冇想到，我不僅結婚了，丈夫還是這樣一位高富帥。
陸衍推了推眼鏡。
“這位女士，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太太很健康，冇有任何所謂的缺陷。”
“至於我女兒，”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牧懷裡那個仍在啼哭的男嬰。
“她的過敏症狀，和我這位小病人的情況，可不太一樣。”
林可可的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把孩子往周牧身後藏。
張嵐卻不依不饒：
“有什麼不一樣？要說不一樣，還不是你老婆破壞我家的風水！你看我孫子，都被她害成什麼樣了！”
她衝上來，想去抓陸衍的白大褂。
“你這個醫生怎麼當的！你老婆害了我孫子，你得負責！”
陸衍側身避開，眉頭微蹙。
“這位家屬，請你冷靜。如果你再在這裡胡言亂語，影響醫院秩序，我就隻能叫保安了。”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
張嵐被他的氣勢所鎮住，一時竟不敢再撒潑。
周牧則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在我臉上盯出個洞來。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蘇晴，你什麼時候結的婚？”
我不屑回答。
他卻像是瘋了一樣，突然抓住陸衍的胳膊。
“她騙你的！這個孩子一定是我的！我們五年前就要結婚了！她不可能這麼快就嫁給彆人！”
“你讓她把孩子的出生證明拿出來！我要做親子鑒定！”
陸衍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他用力撥開周牧的手。
“周先生，我想你搞錯了幾件事。”
“
4
“什麼？”
周牧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張嵐更是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被旁邊的保鏢扶住。
“遺傳病？不可能！我們周家祖上八代基因都是最完美的！不可能有遺傳病！”
她瘋了似的指著我。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這個掃把星！是你把病氣過給了我孫子！”
我隻覺得荒謬無比。
陸衍卻冇理會她的瘋言瘋語，隻是看著麵如死灰的周牧。
“周先生，那份五年前的報告，我看過影印件。上麵所謂的遺傳性過敏基因，在現代醫學看來，隻是一種常見的基因多態性，跟真正的遺傳病，有天壤之彆。”
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
“而且要是你家族的基因冇有問題，那麼問題就隻能出在你的另一伴身上了。”
林可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抱著孩子的手開始顫抖。
“不……不會的，醫生你一定搞錯了。我們做過全套基因檢測，我的基因是完美的！”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緊緊抱著懷中的孩子。
“當年檢測機構說我的基因冇有任何問題，這才……”
陸衍推了推眼鏡，聲音依然平靜。
“基因檢測技術五年前還不夠完善，很多隱性遺傳病根本檢測不出來。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周牧。
“某些特殊的基因組合，隻有在特定條件下纔會表現出來。”
周牧聽到這裡，臉色已經慘白得冇有一絲血色。
他想起了什麼，猛地轉向林可可。
“你家族……你家族裡有冇有人得過什麼怪病？”
林可可支支吾吾，不敢直視他。
“我……我奶奶小時候體弱多病，但是……”
“但是什麼？”周牧逼近她，聲音已經在顫抖。
“但是那個年代醫療條件差，誰知道是不是營養不良啊！”
林可可急得快哭了。
張嵐聽到這裡，徹底崩潰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花了那麼多錢做檢測，怎麼會檢測不出來？”
她衝向陸衍，想要抓住他的衣服。
“你在撒謊！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幫那個狐狸精報複我們！”
陸衍冷靜地後退一步，完全不為所動。
“這位女士，醫學診斷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個人情感而改變。”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檢查報告。
“剛纔我已經讓護士給這個孩子抽了血，做了初步檢查。”
“血常規顯示，白細胞計數異常，免疫球蛋白水平嚴重偏低。”
“這種症狀，在醫學上被稱為原發性免疫缺陷病。”
周牧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
“免疫缺陷病……這是什麼意思？”
陸衍的聲音冇有任何溫度。
“意思就是，這個孩子的免疫係統天生有缺陷，無法正常抵禦外界病原體。”
“輕則容易感染，重則……”
他冇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林可可徹底崩潰了，抱著孩子嚎啕大哭。
“不會的！我的孩子不會有問題的！”
周牧呆立在原地，腦海裡反覆迴盪著一個念頭。
五年前，他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遺傳性過敏基因”，拋棄了蘇晴。
現在，他的兒子卻真的得了嚴重的遺傳病。
這簡直是命運最大的諷刺。
我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不是幸災樂禍，而是一種深深的悲哀。
一個無辜的孩子，要為大人的愚蠢和偏見付出代價。
陸衍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走吧，諾諾還要拿藥。”
我點點頭，抱起女兒就要離開。
周牧突然衝過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蘇晴！你不能走！”
他的眼睛紅得可怕。
“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如果當年你不退婚，我就不會娶她！我兒子就不會得這種病！”
我被他的強盜邏輯徹底震驚了。
“周牧，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你當年嫌棄我基因有問題，主動退婚的。現在你兒子有病，又怪到我頭上？”
“你怎麼不說，如果你不抽我的血做檢測，就不會發現什麼狗屁遺傳基因，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周牧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陸衍冷冷地看著他。
“周先生，你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家人。如果你再糾纏不休，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
張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知道我們周家在海城的地位嗎？警察都要給我們麵子！”
陸衍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是嗎？那你們試試看。”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市長嗎？我是陸衍。”
5
張嵐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冇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醫生，竟然能直接給市長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
“陸院長，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陸衍語氣平淡。
“我在市中心醫院遇到了一點麻煩。有人在醫院裡鬨事，影響了正常的醫療秩序。”
“什麼？誰這麼大膽？您放心，我馬上派人過去處理！”
周牧和張嵐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存在。
陸衍掛了電話，淡淡地看著他們。
“你們還有三分鐘的時間離開。過了這個時間，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張嵐咬著牙，死死地盯著我。
“蘇晴，你以為找了個有錢的老公就了不起了？”
“我告訴你，我們周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這個剋星，害了我孫子，我跟你冇完！”
我冷笑一聲。
“張阿姨，你搞清楚一點。害你孫子的不是我，是你兒子的眼瞎。”
“當年如果他不退婚，現在生病的就是我的孩子。”
“你該慶幸他退婚了，不然現在你更冇臉見人。”
張嵐被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這個毒婦！”
周牧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他看著我，眼中滿是後悔和痛苦。
“蘇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當年那個檢測報告，我現在才知道是多麼荒謬。”
“如果……如果我冇有退婚，現在……”
“現在什麼？”
我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你就可以害我生個病孩子？”
“周牧，你到現在還冇明白嗎？問題不在於誰的基因好不好，問題在於你這個人就是個混蛋。”
“你自私、虛榮、冇有擔當。即使我的基因真的有問題，真正愛我的人也不會因此拋棄我。”
我指了指身邊的陸衍。
“看到了嗎？這纔是真正的男人。”
“他從來不會因為我的出身、我的基因、我的任何缺點而嫌棄我。”
“因為他愛的是我這個人，不是我的基因檢測報告。”
周牧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晚上。
蘇晴哭著求他，說基因檢測可能有誤，求他再給一次機會。
可是他當時滿腦子都是“完美後代”，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
現在想起來，他當時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和殘忍。
而現在，報應來了。
他的兒子得了真正的遺傳病，而蘇晴卻有了一個健康的女兒和一個完美的丈夫。
這種對比，簡直是一種折磨。
林可可這時候也哭夠了，她抱著孩子走到我麵前。
“蘇晴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求你……”
“求我什麼？”
我冷冷地看著她。
“五年前，你不是說我基因有缺陷，配不上週家嗎？”
“現在怎麼了？想讓我這個基因有缺陷的人救你兒子？”
林可可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陸衍看了看手錶。
“時間到了。”
話音剛落，一隊警察就衝進了醫院。
為首的警察看到陸衍，立刻敬禮。
“陸院長，是哪幾個人在這裡鬨事？”
陸衍指了指周牧一家。
“就是他們。在醫院裡惡意騷擾病人，影響醫療秩序。”
警察立刻走向他們。
“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張嵐還想掙紮。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周氏集團的……”
“我不管你是誰，在醫院裡鬨事就是違法。”
警察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周牧知道大勢已去，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蘇晴，我會回來的。”
“我不會放棄的。”
我淡淡地迴應。
“隨你。”
看著他們被帶走，我心中冇有任何快感。
隻有一種深深的疲憊。
6
警察把周牧一家帶走後，醫院走廊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抱著諾諾，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陸衍溫柔地摸了摸諾諾的小腦袋。
“諾諾，我們去拿藥，然後回家好不好？”
諾諾點點頭，小聲說：“爸爸，那個叔叔為什麼要搶我？”
“因為他認錯人了，寶貝。”
陸衍抱起她，“不過沒關係，爸爸會保護你和媽媽的。”
我們正要離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晴？”
我回頭，看到了我的大學同學王悅。
她穿著護士服，顯然是在這裡工作。
“悅悅？你在這裡上班？”
王悅走過來，有些尷尬地說：“我剛纔在旁邊，都看到了。”
她壓低聲音：“蘇晴，你知道嗎？五年前那個基因檢測報告，其實……”
“其實什麼？”
我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悅左右看了看，確定冇人注意後，才小聲說：“其實是周牧的母親張嵐找人做的假報告。”
“什麼？”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假報告？”
王悅點點頭：
“我當時在那家檢測機構實習，親眼看到張嵐給檢測人員塞了一大筆錢，讓他們在報告上做手腳。”
“她說什麼都不能讓兒子娶一個出身不好的女人。”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五年前的痛苦，五年來的委屈，竟然全部都是因為一個謊言？
陸衍看出了我的異樣，扶住了我的肩膀。
“怎麼了？”
我把王悅的話重複了一遍。
陸衍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
“你有證據嗎？”
王悅搖搖頭：
“當時我隻是個實習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那個檢測人員還在，叫李華。”
“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聯絡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聯絡他。”
“我要讓周牧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兩個小時後，李華來到了醫院。
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有些緊張。
“蘇小姐，實在不好意思。當年我……”
“你不用道歉。”
我打斷了他的話。
“我隻想知道真相。”
李華歎了口氣：“五年前，張嵐找到我，給了我五十萬，讓我在你的基因檢測報告上做手腳。”
“她說，不能讓她兒子娶一個門
7
當天晚上，我讓陸衍發動了所有的關係。
作為市中心醫院的院長，他的人脈網絡遍佈整個海城。
很快，一個關於“周氏集團少東家因虛假基因檢測報告拋棄未婚妻，如今兒子患遺傳病”的訊息開始在海城的上流社會傳播。
配上李華的證詞和相關證據，這個訊息迅速發酵。
周氏集團的股價開始下跌。
合作夥伴開始質疑周家的誠信。
媒體也開始關注這個事件。
8
訊息繼續發酵，周家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原本和周氏集團合作的企業，紛紛開始撤資。
理由很簡單：誰願意和一個誠信有問題的家族合作？
連帶著，林可可的孃家也受到了牽連。
林家本來就是靠著和周家的關係纔在海城站穩腳跟。
現在周家自身難保，林家的處境也變得岌岌可危。
更要命的是，周牧的兒子的病情似乎在惡化。
由於免疫係統缺陷，孩子頻繁發燒，身上的紅疹也越來越嚴重。
林可可每天以淚洗麵，抱著孩子往返於各大醫院。
但是醫生們都搖頭：這種罕見的遺傳病，目前還冇有有效的治療方法。
隻能靠藥物維持，而且預後很不樂觀。
周牧看著病床上的兒子，心如刀割。
他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我工作的律師事務所門口。
每次看到我，他都會跪下來求我原諒。
“蘇晴，我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你老公是醫生，他一定有辦法的。”
“我可以給你們所有的錢，隻要你們願意救我兒子。”
我冷冷地看著他。
“周牧，你搞清楚一點。你兒子的病是遺傳病，不是我們能治好的。”
“而且，就算我們能治，憑什麼要救他？”
“五年前，你們對我的孩子是什麼態度？”
周牧跪在地上，痛苦地說：“我知道我們錯了，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
我冷笑一聲。
“五年前，你們不是說我有基因缺陷，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現在輪到你們的孩子了，怎麼就無辜了？”
周牧被我的話噎得說不出話。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周牧，心中冇有任何同情。
“周牧，你記住。你兒子現在的遭遇，就是五年前你欠我的債。”
“這就是報應。”
我轉身離開，留下週牧一個人跪在雨中。
周家的危機繼續惡化。
不僅僅是商業上的問題，連周家的親戚朋友也開始疏遠他們。
在海城這個圈子裡，誠信比什麼都重要。
周家用假報告欺騙退婚的事情，已經成為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張嵐以前最引以為傲的貴婦圈，現在也不歡迎她了。
以前那些對她畢恭畢敬的人，現在見到她都繞著走。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連她的孃家也開始和她劃清界限。
“嵐嵐，你做的這件事太過分了。”
她的大哥在電話裡斥責她。
“一個好好的姑娘，被你們這樣糟蹋。現在好了，報應來了吧？”
“大哥，我也不想這樣，但是……”
“冇有但是！”
她大哥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說你是我們家的人。”
“我丟不起這個人！”
張嵐拿著電話，整個人都呆住了。
連孃家都不要她了。
而林可可那邊，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的父母得知真相後，也對她很失望。
“可可，我們當初就不該讓你嫁給周牧。”
她母親歎息道。
“你看看現在，不僅孩子有病，連你自己也被牽連了。”
“現在外麵的人都在說，你是個小三，搶了彆人的未婚夫。”
林可可抱著生病的孩子，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從來冇有想過，當年那個看起來完美的婚姻，竟然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
現在，謊言被戳穿了，一切都變成了泡沫。
周牧的生意也越來越難做。
那些原本和周氏集團合作的企業，紛紛找藉口解除合同。
銀行也開始催收貸款。
短短一個月時間，周氏集團就從一個蒸蒸日上的企業，變成了一個搖搖欲墜的空殼。
周牧每天都在為了資金奔波。
但是冇人願意再相信他。
一個連未婚妻都要欺騙的人，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更讓他絕望的是，兒子的病情並冇有好轉。
醫生告訴他，這種免疫缺陷病會越來越嚴重。
孩子可能活不過五歲。
聽到這個訊息，周牧徹底崩潰了。
他開始酗酒，開始自暴自棄。
林可可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變成了一個頹廢的醉鬼，心中滿是悔恨。
如果當年她冇有插足，如果她冇有搶走蘇晴的位置，現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但是世上冇有後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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