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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魚思故淵
家族利益,兩姓聯姻,可聯姻對象居然是我分開十年的前男友?!
這廝還是一貫的斯文高冷,直到我去酒吧買醉,被他逮了個正著。
他解開了領口的兩顆鈕釦,撕下了高冷禁慾的偽裝,徹底化身為斯文敗類!
偏偏嘴裡還說著最不知羞的話:“老婆,你說是酒吧的小哥哥的腹肌好看,還是我的腹肌更好看?”
1回國的第一天,參加的是自己的訂婚宴。
門當戶對,家族聯姻,不足為奇。
作為一個28歲且資產雄厚的優質女青年,老孃認為男人隻會為自己徒增煩惱,所以要遠離男人。
雖然我不渴望男人,但是我好歹得看看我未來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吧!
然而,入座的那一刻,我傻了眼。
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我的眼簾。
多年未見,他早已褪去了當時青蔥歲月的稚嫩,眉宇之間更多了一絲成熟氣息。
再次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一時間,我看到他眼底收起了一潭死水,與之代替的是明亮的秋水。
他驚了,是的,我也驚了。
四目相對,隻言片語都在這一刻成了贅述。
昔日滿身瀟灑少年氣的男孩變成瞭如今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張英俊的臉龐還是像是米開朗基羅的精心雕刻一樣,完美的弧度依舊得以顯現。
隻見他用著蔥根之指輕輕扶了扶金絲框眼鏡,用著低沉且略帶微啞的嗓音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領證?”
於是,雙方父母齊刷刷地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你想什麼時候?”我漫不經心地問。
“明天。”
2晚宴進行的十分順利。
畢竟出於利益的目的,雙方家長自然是很滿意。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空閒的時機,我偷偷溜了出來,倚靠在走廊儘頭的欄杆這裡吹風。
習慣性地點燃一根香菸,風抽一半,我抽一半。
腦子裡開始回憶起我和他的點點滴滴。
他叫顧淵,我的初戀。
我們在一個高中上學,三年,我們彼此喜歡了三年。
小孩子哪裡懂什麼戀愛,可我們的確曾毫無保留地把最美好的時光給了彼此。
就是這樣好的戀情,直到高中畢業他出國留學,就被迫中斷了。
想想我哭著挽留他不要走的樣子,還真是好笑。
這時,一陣男聲從我背後傳來。
“誰讓你抽菸的?”
冰冷的話語夾雜著嗬斥的語氣,他緩緩走到我的身邊。
見我冇作答,他將我嘴裡的香菸搶出,隨即放在了他的口中。
“顧淵先生,我雖與你即將結為夫妻,但是名存實亡,您管不到我。”
今時不同往日,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的傻姑娘了。
“口是心非。”
我冷笑了一聲,故意用著輕佻的語氣叫囂:“十年不見,你還是死性不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以為我林池會吃回頭草嗎?”
越想越氣,我拽出他口中的那根香菸,慢悠悠地扔在了身後的垃圾桶。
“現在的你就像這支菸一樣,再繼續抽隻會臟了我的嘴。”
我甩給他一抹瀟灑的背影,徑直離開。
3深夜,睡不著的我給閨蜜李洛洛發起了視頻。
“我跟你說,有事快說啊!好不容易剛給你乾兒子哄睡著,我還想享受熬夜追劇的快樂時光呢!”
視頻那頭的她拿著孩子的玩具車威脅我,一副惹不起的樣子。
我見狀連連歎氣,不禁感慨:同樣的年紀,人家的娃都五歲了!
“怎麼了這是?我記得你不是去看你的結婚對象嗎?難不成他長得很醜?”李洛洛滿臉問號。
“倒是不醜。”我粗略地回想了一下那個狗男人的長相。
“那不就行啦!他是哪家公子哥啊?”
“顧淵。”
此話一出,直接把李洛洛正準備嚥下去的牛奶噴了出來。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證實。
我點了點頭。
“哇塞!這麼勁爆的嗎?”
她一臉興奮,“這叫什麼?破鏡重圓?不不不,應該叫做豪門婚戀之我的青梅竹馬!”
“你不說話不會死。”我翻了個白眼。
“哎呀,你這麼難過乾嘛,笑一笑啊,這是多好的一件事!”她好像很激動。
“我冇難過,也不開心。”我平淡地安慰自己,“反正是表麵上的夫妻,老孃照樣是單身。”
“是啊是啊,等我改天我帶你喝酒去!”
我與李洛洛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視頻,覺得無聊。
起身走向陽台,凝視著窗外的燈紅酒綠。
這個城市的紙醉金迷是真的,難得可貴的愛情是假的。
4或許是我那天說的話太過於諷刺了,導致領證的一上午顧淵冇有和我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個交集的眼神都冇有。
他一身正裝,我一襲紅裙。
如此的正式也像極了我們兩個的婚姻,既華麗又虛偽。
我們兩個就靜靜地坐在那裡,各自沉默不語。
偶爾看到了和我們同一天領證的幾對新人,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相互扶持著走出民政局的門口。
在他們的身上,我彷彿看到了小兩口對於開啟新生活的渴望。
再瞧我倆,像兩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一樣。
我突然想到許多年前,我也曾幻想著我和顧淵走進婚姻殿堂的樣子。
現在好像也達到了當年的願望,但是好像又有些不一樣。
宣誓的時候我偷偷看向顧淵,他好看的側臉恍惚間令我想起多年前那個明媚的午後坐在教室裡認真讀書的他——
不時有微風拂過,吹著他那乾淨利落的短髮。
溫暖的陽光透過老槐樹的葉子,偏向地灑在他的身上。
多麼美好。
莫名鼻子一酸。
下一秒,該死的眼淚竟然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我冇有擦拭,因為我害怕這樣大幅度的動作讓他注意到。
可旁邊一位身為工作人員的阿姨熱心腸地說道:“這丫頭真的幸福啊,都哭了。這一路走來肯定是不容易啊!
顧淵聽到了。
他側過身來,用著細長的手指抹去我眼角殘存的淚珠。還冇等我反應過來,竟然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這個懷抱好溫暖,好熟悉,又好陌生。
良久,我掙脫了他的懷抱,又是甩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事成之後,我坐在他的副駕駛,跟隨他一起回到我倆的新家。
路上,我點燃一根菸,看著車窗外成雙結對的情侶,緘默不語。
“能不能不抽了?”
“不能。”
“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說話?”
“不能。”
顧淵乾脆放棄和我交談,思索了半天又開口:“這麼多年冇見,你就冇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我努力將剛剛混亂的大腦重新啟動,理清了思緒,冷冷地囑咐:“彆帶女人回家睡就行。”
他冇有說話。
一向要強的我,自然也選擇不說話。
5我們的新家很大。
這是一棟獨立在近郊的西式複古宮廷風彆墅,附帶的花園種滿了浪漫的紅玫瑰。
很湊巧,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喜歡的。
唯一比不上我在國外的輕奢彆墅的一點就是:看不到海。
幸運的是,這裡是能看到整座城市絕美日落的最佳觀賞點。
“夫人好!”管家帶著身後的傭人朝我熱情地鞠躬。
我禮貌地迴應。
“我的房間在哪?”這纔是我最關心的。
他坐在沙發的一角,慵懶地品嚐著醇香的咖啡,慢條斯理地回答:“你住三樓的主臥,我住二樓的客房。”
還算個有良心的傢夥!
我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朝著樓上走去,我要趕快地補個覺,畢竟昨晚幾乎是徹夜難眠。
一覺醒來,已然是黃昏之際。
天呐!我居然睡了這麼久!
帶著惶恐的心我走下了樓,發現空無一人。
這時,保姆阿姨告訴我:“夫人,您醒了,就請用餐吧。”
“他呢?”我問。
“顧先生吃過午飯便出門了,他說看到您睡得很香甜,囑咐我們不許打擾您。”
哦,原來他已經走了。
吃過晚飯,我便接到了李洛洛的電話。
這傢夥都當媽了,還貪心地邀請我去酒吧喝酒。
我想著反正自己在家太無聊了,便畫好精緻的妝,穿著性感的抹胸裙子出門了。
6燈光錯亂的酒吧。
我與李洛洛酣暢痛飲,訴說著我出國一年期間各自發生的趣事,以此來敘敘舊。
“你兒子今晚不會找你嗎?”我擔心地問。
“他啊,估計現在和他爸爸看球賽呢!這小傢夥有球賽就不要我這個當媽媽的了!”
看著她嫌棄的表情,我不禁有些羨慕。
“你看,前麵卡座的那個小夥帥不帥?”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帥小夥倒是冇看到,偏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顧淵?!
我倆隔著熙攘的人群,對視。
他先是一怔,緊接著站起身來整理衣襟後,大步流星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和李洛洛說完,便慌亂地夾著尾巴逃跑。
眼看就要脫險,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抓住。
我回過頭,正對上那雙有些猩紅的眼。
他生氣了。
“你在這裡乾什麼?”顧淵嘴裡發出質問的語氣,言語中充滿著責怪與憤怒。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抬起頭用著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找帥哥。”我不屑地說。
“你再說一遍。”
“找!帥!哥!”
老孃不光說一遍,還要說得嘹亮!
許是藉著酒精的麻痹,我一鼓作氣又很大聲地說了好幾遍。
我仰望著他,這個男人比我高一個頭,但是此刻我覺得我身高兩米八!
簡直帥爆了!
我暗暗給自己點個讚!又成功扳回一城!
顧淵解開了領口的兩顆鈕釦,隨後褪去身上的外套一揮,將其蓋在了我的腦袋上。
感到一片漆黑的我開始撲騰,突然感到被人猛地抱起,又順勢被扛在肩上。
自由受到了限製,一路上我開始瘋狂亂動。
既宣泄著對他的厭惡,又傳遞出這些年的不滿。
直到我被他放在了車上。
“顧淵,你是不是有”
我話還冇說完,他的唇便覆上了我的唇。
他的唇涼涼的,冇有一絲酒味,看來他喝的是冰水。
他還是喜歡喝冰水,我品嚐到了他嘴裡的甘甜與冰涼,就像是冰川上的寒風一樣令人清醒。
我想要掙脫他,卻發現他的手死死地按住我的後腦勺,而他自己則是半個身子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身上。
他那炙熱的體溫與急促的喘息聲令我的兩頰瞬間滾燙,我有點欲罷不能卻又想要逃離。
良久,他放過了我。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被咬紅的嘴唇,呆住了。
“這回能安靜了嗎?”他低聲問我。
我點頭。
“那就聽我說。”
他繼續說道,“剛剛是對你的懲罰,不管你之前去了多少次酒吧、找了多少次彆的男人,從今天開始,這些壞念頭通通打消。”
“憑什麼?”我不滿。
“憑什麼?”
他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就憑我們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可是我來這裡喝酒是為了快樂。”
“那走吧,我們回家喝。”
他二話不說,扭轉著方向盤,駕駛著賓利直奔我們的新家去。
到家,他又二話不說地揪著我的脖子,將我提上了四樓。
而我,全程就像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崽子一樣,任憑他的擺弄。
原來,四樓是書房與酒櫃。
我一屁股坐在歐式地毯上,捶打著自己的身體,給自己放鬆。他則負責給我倒酒,然後遞給我。
突然,他拿起我的手機。
解鎖成功!
他怎麼知道我的密碼?
哦對!密碼是他的生日!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笑了,眉眼間流露出的溫柔令我沉溺。
“好了,我終於有了你的微信。”他心滿意足地把手機遞給我。
我不說話,隻是喝酒。
他也喝酒。
就這樣持續了一會,他突然忍不住了,湊到我身邊問我:“林池,你敢說你放得下我?”
我逞強地貼上前去,與他近在咫尺:“彆自作多情。”
“那你的微信名字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的手機密碼。”
他的聲音很輕,放下了白天的架子,“你微信名字叫池魚,意思是池魚思故淵。”
“隨便起的。”我躲避他的視線。
“你還是不會撒謊。”他搖搖頭,“還是那麼笨。”
我懶得搭理他,悶頭喝酒。
直到李洛洛給我打來視頻電話:“喂,你跑去哪裡了啊?臉怎麼這麼粉撲撲的,頭髮也亂亂的。”
我弄了弄頭髮,瞪著顧淵埋怨道:“都怪你把我頭髮弄亂了!”
李洛洛好像意識到什麼,急急忙忙掛斷電話:“那個,你們繼續啊,打擾了,打擾了。”
“什麼嘛!”
我站起身來,本想將手機放在對麵的沙發上。
可冇想到有些頭暈,一個冇站住便壓在了顧淵的身上。
倚靠在沙發的顧淵瞳孔放大,隨後溫柔如水地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喂,愣著乾什麼,快幫老孃把手機放在那邊啊!”
我掐住顧淵的臉蛋,用力地扯了扯。
“你喝醉了。”
“笑話,老孃是誰,千杯不醉!”
“老婆,你喝醉了。”他悄悄貼近我的耳根,用著微啞的聲音告訴我。
“王八蛋,誰是你”
還冇等我說完,他吻了上來。
我肯定不能服輸啊!
想到這裡,我熱情地迴應了他的吻。
模糊的意識中隻聽見他說了一句“老婆,你在欲擒故縱嗎?”
他的大手便開始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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