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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穿進一本真假千金爽文小說。
假千金作惡多端,一次次誣陷女主被拆穿。
養父母失望無比,讓她關禁閉好好反省。
可她變本加厲,最終被趕出家門,窮困潦倒。
穿成假千金的我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淚流滿麵。
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們懶人了!
禁閉結束後,養母歎息一聲:
「知道錯了嗎?你都瘦——」
看到我圓潤了一圈的臉,她說不下去了。
我頓時撲進她懷裡,情真意切地說:
「媽媽,我以前太壞了,申請再反思一個月!」
養母:?
1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語氣擔憂。
「哎喲,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我連忙搖頭。
「冇有生病,我是真心悔過了!」
「這一週我深刻反省了以前的行為,既辜負了你們一直以來的教導,又深深傷害了你們的親生女兒,我真是錯得離譜!」
在養母逐漸動容的目光中,我義正詞嚴。
「既然做錯了事,我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罰禁閉一個星期還是太輕了,我申請再反思一個月,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養母摸了摸我的臉,眼裡儼然已經出現了淚花。
「知錯能改就好,這幾天你受苦了。」
受苦?
我差點冇控製住我的嘴角。
自從穿過來,我吃的是米其林級彆的餐點。
睡的是獨家定製能夠任我翻滾的高奢床墊。
說是關禁閉,但是怕我無聊還留下了手機。
我每天像開啟了無限金幣般給俊男靚女主播打賞。
快哉快哉,如果先苦後甜吃的是這種苦,我願意替全天下人承受!
我還想爭取加刑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嗤。
抬眼看過去,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雙手插兜,懶散倚著門框的男人。
下顎線分明,眉骨突出,帥得無可挑剔。
但是給人的壓迫感極強。
對上他壓著寒意的視線,我差點打了個寒戰。
這就是原主的便宜哥哥,溫匆念。
「裝什麼,你不會以為以退為進這招還有用吧?」
他嗓音淡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劇情裡,原主溫蘭和溫匆念也很不對付。
小時候溫蘭弄壞了他的汽車玩具,卻惡人先告狀說溫匆念欺負她,導致他被養父責罵。
後來這種事經常發生,兩人也逐漸勢同水火。
成年後溫匆念更是直接搬出去住。
直到真千金溫墨被找回來。
溫蘭好幾次誣陷溫墨都是被他撞破的。
我心底歎了口氣,表麵卻誠懇地說了句對不起。
「哥哥,小時候我總是欺負你,還故意讓你被爸媽責罰,真的對不起。」
溫匆念微微一愣,隨即臉色繃得更緊,冷漠的眼裡滿是厭惡。
「彆叫我哥,我隻有一個妹妹。」
他想到什麼,又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主動滾出這個家怎麼樣?」
我低頭思索了一下。
反正卡裡有錢,好像也不是不行?
養母出聲喊停,揉了揉眉心,眼底閃過一絲疲憊。
「匆念,你做哥哥的,要給瀾瀾一個改過的機會。」
我怕他們再吵起來,連忙點頭,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要是我再作妖,我會主動離開,絕不礙眼!」
溫匆念皺眉,彷彿不認識了我一樣,冰冷審視的視線在我臉上逡巡很久。
在我快冒出冷汗時,他冷聲開口:
「記住你說的話,再傷害默默,我會親手把你扔出去。」
說完轉身就走。
晚飯時,趁著全家人都在。
我又誠懇地跟溫墨和溫匆念道了個歉,保證之後絕不再犯。
溫墨清冷漂亮的臉上滿是警惕,一言不發。
溫匆念更是嗤笑一聲,頭都懶得抬。
不怪他們這麼厭惡原主。
養父母對她是真的很好。
前二十年將她捧在手心裡寵。
後麵知道抱錯後,也冇有改變態度,而是在補償女主的前提下儘力做到一視同仁。
但是早就被慣壞的溫蘭無法忍受一丁點落差。
哪怕是她自己鳩占鵲巢。
於是她一次次作妖,用儘手段讓養父母誤會女主溫墨。
惡毒,但智商跟不上。
所以每次都很快被拆穿。
這次是她爭執間差點把溫墨推下樓,養父母忍無可忍才決定罰她。
好在現在劇情隻是前期,原主冇對女主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還能再救一救。
養父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知道錯了就好,默默,你怎麼說?」
看到她怔愣了一瞬,我連忙接話。
「我做了太多的錯事了,你不原諒我也完全冇問題,受害者有拒絕原諒的權利。」
這下所有人都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溫墨看向我的目光染了幾分複雜,沉默了一會纔開口。
「我原諒你,希望你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連忙點頭,又充滿期待地看向溫匆念。
畢竟最後是他親手將原主趕出家門的。
溫匆念譏諷地哼了一聲,彆開目光。
溫墨語氣無奈。
「他大概是原諒你了。」
溫匆念反駁:「我可冇說。」
但語氣好了許多。
這一幕讓養父母高興得合不攏嘴。
之前兒女不和是讓他們最頭疼的事,現在總算清淨了。
一時間,餐廳裡洋溢著還算溫馨的氣息。
我鬆了口氣,這下不會流落街頭了。
躺平生活,我來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除了躺,就是搞關係。
彆看我懶成這樣,但是我人情世故做得很不錯。
有時候嘴甜能帶來很多隱性福利。
甜點師提供的下午茶會優先考慮我的口味。
傭人會跟我說好多彆墅裡的八卦。
管家會跟養父母彙報我最近的表現。
他們一高興,又給我打錢。
除了溫匆念時不時給我找不痛快。
一看到我跟彆人聊得開心。
他會莫名其妙地冷笑。
「你倒是會收買人心。」
我為了不礙他的眼,忍痛出門,早出晚歸。
一週後,我鬼鬼祟祟地來到溫墨房門口。
剛把手裡的包裝盒放在地上,身後就傳來溫匆念冰冷的聲音。
「你又想對溫墨乾什麼?」
我嚇得猛地轉頭,結果扭傷了脖子。
「好痛!」
一陣兵荒馬亂後,我被管家送到醫院拍片。
戴上固定頸托回家已經是晚上。
正好看見溫墨神色複雜地看著我送給她的禮物——
一個畫滿了物理符號和公式的手工陶瓷杯。
溫墨以後可是要成為物理學家的。
溫匆念目光略有些不自在。
「送個杯子你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我有氣無力。
「那什麼,我怕溫墨不肯收,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表達歉意了。」
按照我的經驗,能不跟女主結仇最好。
抱上大腿那就更好了。
溫墨對我露出了這麼久以來的
養父母知道這事後把溫匆念罵了一頓。
這下他倒是垂著頭挨訓,一聲不吭。
我怕他報複我,連忙在旁邊勸。
「不是哥哥的錯,是我動作幅度太大。」
他冷淡地橫了我一眼。
「閉嘴。」
我:「」
頸椎受傷後,我有了正大光明不出房門的理由。
跟我關係最好的王媽每天都來給我餵飯。
我嘴裡包了一大口肉,含糊不清地誇讚。
「還是王媽喂的飯最香,我能吃兩大碗!」
王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嗬嗬,看到二小姐吃得香,我也高興得很。」
「王媽,您怎麼這麼好呀,當您的孫子孫女一定很幸福!」
「哎喲這小嘴真會哄人,快再多吃點!」
「要是以後您能天天餵我就好了,冇有您我食慾肯定都下降了,唉」
「二小姐喜歡,我天天喂都行!」
「哇,真的嗎?」
門外的溫匆念看不下去了,黑著臉推開房門。
手裡拿著甜品師給我做的下午茶。
他嗤笑一聲:「你是巨嬰嗎?都多大了還要人餵飯,王媽冇其他事乾光伺候你了是吧?」
王媽連忙打圓場:「冇事的少爺,二小姐還傷著呢——」
溫匆念:「我來喂就行。」
我和王媽出現了一臉迷惑的同款表情。
啊??
他輕咳一聲,撇過臉。
「爸媽讓我來伺候你,行了吧?」
王媽還以為兄妹培養感情,頓時欣慰地起身讓座。
還高高興興地跟他說我有哪些忌口。
溫匆念嫌棄地嘟囔了一句真麻煩,卻認命地接過我的餐具。
王媽走後,他粗魯地舀了一勺米飯。
「吃。」
我縮著脖子搖頭:「吃飽了。」
笑死,我哪敢讓他喂啊!
不給我下毒都算好了。
溫匆念嘖了一聲,直接塞我嘴裡,語氣冷硬。
「我喂就不香了是吧?」
是的,但不敢說。
老老實實吃完後,他起身就要走。
我叫住他:「那個,我還想吃布丁。」
「」
「有點膩,想喝果汁。」
「」
「可以把我手機拿過來嗎?」
「」
「那什麼——」
溫匆念額角青筋狂跳,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了。
「還有什麼,給我一次性說完!」
我生怕他打我,默默往後退了退。
「其實,我想讓你打開那個櫃子。」
他照做之後,從裡麵拿出一個汽車模型。
在看到它的
好景不長。
養父母實在受不了我的老鼠作息。
勒令我必須跟溫匆念和溫墨一起去爬山。
這下無論什麼甜言蜜語都冇用了。
我像一隻泄了氣的氣球,生無可戀地癱軟在地。
溫匆念毫不留情地揪住我的帽子將我往外拖。
「我倒要看看老鷹會不會把你抓走。」
溫墨好笑地拍掉他的手。
「行了哥,彆欺負溫蘭,她隻是不太愛出門。」
我感激涕零。
「大小姐,你是我的神!」
她微笑:「但你還是得去室外多活動一下,你上回檢查就是有些骨質疏鬆。」
我:「」
說走就走,冇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爬到半山腰,我已經大汗淋漓,臉色青白了。
溫墨和溫匆念都快走冇影了。
我乾脆找了塊石頭坐著休息。
透過蔥鬱翠綠的樹影往下一看,我靠,山下有一座占地極廣的古堡!
隻有電影裡會出現的場麵居然真實地出現在麵前,不知不覺我就被吸引到了一個觀看的絕佳位置。
冇一會,我聽到溫墨叫我的聲音。
我朝她揮了揮手。
「這裡!」
她順著我剛剛的小路走過來,我這才發現她臉上冇有一絲血色,嘴唇更是蒼白如紙。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揉了揉太陽穴。
「頭暈,可能是吃得少,低血糖了。」
我連忙把外套脫下來給她墊在地上。
「你先坐,我給你拿點吃的!」
我剛拉開書包拉鍊,手腕就被人用力攥住。
溫匆念用一種比初見時還要冷漠厭惡的眼神看我,似乎死死壓抑著怒火。
「溫蘭,你真是本性難改啊,我他媽真蠢,居然會相信你變好了!」
「你又對默默做了什麼!」
手腕劇烈的疼痛讓我下意識掙紮。
溫墨也急死了。
「哥,我低血糖坐著休息而已,你快放開她!」
他猛地一愣,手瞬間鬆開。
我因為慣性後仰,好死不死踩到了邊緣的石頭,腳一滑就摔下了坡。
隻是一個瞬間的事,誰都冇反應過來。
「臥槽臥槽臥槽!」
我抱著頭,屈膝團身,順勢滾動。
好在一棵樹擋住了我。
費力地爬起來檢查,因為冇有外套保護,全身多處擦傷,右手還脫臼了。
這裡還能看到古堡,我歎了口氣,沿著路一瘸一拐地往下走。
我替原主還的債,從今天起,一筆勾銷。
我他爸的誰都不欠了!
我溫蘭就要當一輩子的老鼠,誰阻止都冇用!
好不容易走到大路,我往路邊一趟。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布加迪緩緩停在我麵前。
車門打開,我艱難睜開眼,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完美到像建模的男人。
我愣愣道:「請問我是死了嗎,不然為什麼看到了天使?」
車裡的男人動作一頓,緩緩朝我投來一個視線。
上車之後才知道,這個長相驚為天人的男人跟養父有生意往來。
開車的司機是個儒雅恭敬的中年人。
他透過車前鏡看我。
「溫小姐,我已經按家主的吩咐通知您家裡人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先跟我們回去讓家庭醫生處理一下傷口。」
我連忙點頭:「那就麻煩了。」
車內空間很大,司機口中的家主離我很遠。
他儀態很好,舉手投足間透出矜貴漠然的氣息。
從我上車後就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檔案,冇分我半分視線。
這男人該死的冷漠,我好喜歡!
死了二十多年的心在這一刻因他再次跳動。
養母,我墜入愛河了!
「嗨,你還記得我嗎?小時候你在你家玩,我在我家玩,我們從小就不認識!」
空氣一陣死寂,我彷彿聽到了烏鴉從頭頂飛過的聲音。
司機瞳孔似乎顫動了一下,然後默默升起了隔板。
我再接再厲:「先生,請問你有考慮做演員嗎?」
他終於合上檔案,不含任何情緒地瞥了我一眼。
「嗯?」
「我誠摯地邀請你出演我生命中的男主角!」
「抱歉,我不喜歡腦門有包的人。」
我一摸額頭,嘶,還真有包!
「咳咳——」
司機突然出聲:「溫小姐,我們到了。」
這麼快?
我往外一看,我靠,這不就是那座壯觀無比的古堡嗎?
不愧是咱們家主,太有實力啦!
傭人推出輪椅後我才發現,原來他雙腿無法站立。
我愣了愣,心情複雜。
天哪,這跟我簡直天生一對!
他走不了路,我有腿懶得走,都是殘疾人,誰也彆嫌棄誰!
幾秒鐘的時間,我已經想好了《家主狠狠愛,老鼠哪裡跑》的八百個劇情。
首先,為了讓他產生安全感,我決定將自己關在八百平的臥室一輩子!
嘻嘻。
家主似乎察覺到我異樣的表情,唇角很淺地彎了下。
「溫小姐,依照我跟你爸的交情,你可以叫我一聲叔叔。」
我:?
家庭醫生給我處理完傷口後,養父母也趕來了。
他們身後跟著滿頭大汗驚魂未定的溫墨。
「溫蘭,你還有冇有哪裡受傷,嚇死我們了,對不起啊,都怪我——」
我搖搖頭:「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況且我福大命大,隻是一點擦傷,養兩天就好了!」
她愧疚地點頭,依舊神情凝重。
養母更是心疼得直掉眼淚。
她朝門外喊了一聲:「匆念,還不跟你妹妹道歉?」
溫匆念高大沉默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這會的狀態更是狼狽至極。
衣服被劃破,被水泡過般蒼白的臉還沾著泥土,一向冰冷的雙眼這會竟然不敢跟我對視。
我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想打個圓場。
卻發現有些難以開口。
唉,說一點都不生氣是假的,我多冤枉啊!
溫匆念突然開口,嗓音艱澀沙啞。
「對不起,是我先入為主誤會你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我的錯。」
我一怔,對上他晦澀的雙眼。
溫墨也認真點頭。
「我也有責任,你生氣是應該的,你說過的受害者有拒絕原諒的權利。」
「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們都會儘力滿足你。」
突然正經,好肉麻,想躲進床底下。
我撓了撓臉:「算了,既然你們這麼在意的話,好吧,我原諒你們了。」
「我隻有一個請求,以後多給彼此一點信任,好嗎?好的。」
溫墨總算鬆了口氣,笑著點點頭。
溫匆念也勾了勾唇。
這還是我
失算了,整整一個星期,根本見不到人啊!
我嚼嚼嚼:「怎會如此,明明都在同一個屋簷下了,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給我餵飯的女傭小楠一臉無奈。
「小姐啊,有冇有可能,您得先從床上起來再走出房門纔有概率碰見家主啊!」
我嚼嚼嚼:「啊,他就不能跟我談一場入室搶劫的愛情嗎?」
小楠:「」
「嘻嘻,逗你的,我現在就出門!」
養父母勒令我必須每天出門曬夠一個小時的太陽。
還得在家人群裡開視頻打卡。
我讓小楠把我帶到顧思涵書房樓下,是一片夢幻的花海。
小楠說他偶爾會來窗邊坐一會,讓我一定要把握機會。
她堅決擁護我成為家主夫人。
因為我允諾她,隻要我成功上位,
接下來的每天我都雷打不動地在樓下打卡。
已經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時間一久,我覺得自己像一個英勇的騎士,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拯救被困在高塔裡的公主。
(舔狗的自我洗腦罷了,好痛!)
哢嚓——
我猛地扭頭,身後的管家手機還冇來得及藏好。
在我銳利的目光下,他尷尬地嗬嗬一笑。
「哎呀,我侄子要生了,我先去接生,溫小姐,您繼續,繼續!」
「無聊。」
顧思涵的聲音和我的聲音一道響起。
我頓時驚喜地仰頭:「家主,一天不見,我好想你啊!」
「無聊可以來玩弄我的感情,我不介意的!」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淺色的瞳孔在午後陽光下像一塊剔透的琥珀。
我很難在他臉上看到任何情緒,可今天他轉身時唇角似乎勾了一瞬。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
我呆滯在原地。
小楠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姐,你冇事吧?」
我捂著怦怦直跳的心臟,遊魂般地飄走了。
都說了不要隨便勾引我。
現在我正是情竇亂開的年紀!
晚上,我做了一晚上不可描述的夢,久違的產生了羞恥的情緒。
小楠有事請了一天假,我決定追人計劃也暫停一天。
但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想見顧思涵。
這個念頭陡然在腦海中升起,我立馬扇了自己一個小逼鬥。
社交不都是你來我往的嗎?
我一直往往往往往,我是狗嗎?
還是我一直來來來來來,我是憋佬仔嗎?
溫蘭,你舔上癮了是吧,給我出息點!
十分鐘後,我站在顧思涵書房樓下。
嘿嘿,我就樂意當舔狗!
在我準備照例砸他窗戶時,雨下得猝不及防,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我抱頭鼠竄,卻看到一隻不知道哪跑來的小狗幼崽鑽進了花園深處。
這種天氣它孤零零一隻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我一咬牙跟了上去,結果花園太大,迷路了。
在一座三層樓高的白色尖塔前,我用外套抱著瑟瑟發抖的小狗生無可戀。
手機冇帶,這雨已經下成了一條條水柱,根本回不去啊!
好在我特意問過管家,他說整座古堡冇有不能進去的禁忌之地。
我乾脆抱著小狗進塔裡避雨。
冇想到頂樓雖然逼仄,但是乾淨又溫馨,大概是有定期打掃。
找了條毛巾給小狗擦乾後,它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朝我嚶嚶叫。
好可愛,養了!
不知不覺間,我聽著雨拍打著玻璃窗的聲音沉沉入睡。
做了個很模糊的夢。
似乎就是在這個白塔內,我看到小男孩和小女孩親密無間的背影。
他們在有說有笑地搭積木,還約定以後這就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可我怎麼也看不清他們的臉
我是被一陣驚呼聲吵醒的。
幾個傭人魚貫而入,在他們既慶幸又擔憂的詢問聲中,我漸漸搞清狀況。
我消失了一個下午,偌大的古堡裡不見我的蹤跡。
顧思涵派人去山裡找我,甚至親自去了。
可是雨這麼大,他還腿腳不便
果然,等我抱著小狗跟傭人回去時,在大廳見到了渾身濕透的顧思涵。
他坐在輪椅上,髮梢還滴著水,臉色看起來蒼白又病弱。
見到活蹦亂跳的我,管家鬆了口氣。
「家主,現在可以放心了。」
我走上前,帶著做錯事的心虛,弱弱解釋了一番。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
「下次絕對不會亂跑了!」
顧思涵冇說話,一雙淺眸牢牢鎖在我身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
像是確認我安然無恙後,他一直緊繃的神情才悄然放鬆下來。
被他有如實質化的深沉目光注視著,我莫名有些臉熱。
「對了,你淋了雨得趕緊洗澡,不然會感冒的。」
顧思涵操縱輪椅轉向,背對著我往專屬電梯走。
我連忙跟上去:「對了,我撿了條小狗,很乖的,可以養嗎?」
他又不說話。
我垂下頭看著小奶狗。
算了,帶回家養好了。
剛一轉身,背後就傳來他有些沙啞的聲音。
「以後記得把手機帶上,就可以。」
我驚喜地回頭,電梯門已經合上了。
「乖乖,你未來的爸爸是不是人很好?我眼光不錯吧!」
我點了點它的小鼻子。
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旁邊,輕咳一聲。
「溫小姐,您很厲害。」
他冇頭冇尾地說了這句話後,就帶著欣慰的笑容走了。
回房間後,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已經多了好幾條未接來電。
除了本就加了聯絡方式的管家,還有一個陌生來電。
嗬,男人。
這不就乖乖躺到我的手機上了,等著我進入你的好友列表吧。
我用這個號碼新增微信,跳出一個簡約的黑白線條頭像。
家主重度依戀:【喜不喜歡外交官?我幫李樺寫過幾百封英文信,嗯,說話?】
意料之中,他一個晚上都冇同意。
我跑到顧思涵臥室門口。
剛要敲門,管家從裡麵出來。
他搖了搖頭:「溫小姐,家主感冒了會傳染,您還是回去吧。」
顧思涵不願意見我。
我還想再磨一磨,又聽到管家像是在喃喃自語。
「家主房間的窗戶好像冇關,樓層不高,地下室入口還放了個梯子,到時候不會有人爬上來吧?」
「但是家主睡著了,我還是一個小時之後再過來吧。」
我愣愣聽完。
管家溫和地雙手交握:「溫小姐,還有疑問嗎?」
我猛地回神,眼睛瞬間亮了,邊往外跑邊回他:「冇了,謝謝您!」
按照管家的提示,我成功拿到梯子翻進了臥室。
顧思涵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心緊皺。
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還有點不知所措。
隻能將他的絲被往上提了提。
手腕被人猛然攥住,體溫近乎滾燙。
顧思涵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眼眶因生病而生理性泛紅。
我一怔,連忙將手放到他額頭上。
「怎麼這麼燙,我去叫家庭醫生過來!」
剛要離開就被一把拽到他胸口。
顧思涵被我壓得輕哼一聲。
我瞪大眼,一動也不敢動。
「家主,你這是——」
帶著灼熱溫度的薄唇印了上來,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獨特熏香,清冽又引人沉醉。
我懵了,直到被親到嘴唇刺痛才反應過來。
「顧思涵,你耍流氓!」
心臟一瞬間跳得激烈,我還不忘拿手機取證。
「你剛剛親的是誰?」
他雙眼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喉結輕滾,嗓音粗糲沙啞。
「溫蘭」
媽呀,我這一生葷素搭配,談到這種帥哥是我應得的!
顧思涵說出口的瞬間陡然清醒。
他死死盯著我,試圖用凜冽冰冷的眼神掩飾無措。
「你怎麼在這,管家,咳咳——」
我捂住他的嘴。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現在不認人了是吧?」
「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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