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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不要再繼續了……”
“費儘心機勾引我,就一次怎麼行?”
男人咬著她的耳朵,炙熱的呼吸落在她耳邊,曖昧的喘息瀰漫在空氣中,
季落笙紅著臉埋進被子裡,嗓間溢位細碎的聲音,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迷糊。
季家破產的半年時間裡,她被要債的逼得走投無路,今夜她來到這家高檔會所,想求曾經她父親的好友借錢給她,結果卻被他們灌醉。
她迷迷糊糊逃出酒局,便不小心闖進男人所在的包間,正當她要離開時,男人如同洪水猛獸般撲了過來。
男人臉色潮紅,那雙狹長的黑眸,像是盯著獵物一樣死死盯著她。
他們力量懸殊,無論怎麼掙紮都逃脫不掉男人桎梏,貼身的旗袍被撕扯開,滾燙的唇貼了上來,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曖昧的紅痕。
她雖喝醉了,但在微弱的燈光下,也認出了男子。
傅凜夜。
傅氏集團總裁。
雷厲風行,手段狠厲。
從五年前接手傅氏後,短短幾年間便在s市建立了商業帝國。
他是s市最有權勢的男人,她要還債,也許這是唯一的機會。
……
“季小姐?季小姐?!”
回憶戛然而止。
季落笙坐在診室裡。
“不好意思,剛纔走神了。”
“恭喜你季小姐,已經懷孕三週,但以你的身體條件,不適合做流產。另外,我再建議你做個全身檢查,你的……”
後麵的話,季落笙完全冇有聽進去,她腦袋裡一片空白。
懷孕?!她怎麼可能懷孕?!
那夜後,她明明吃過藥的。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曲醫生,我懷孕的事,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傅總?”
那個男人不會要這個孩子!
“抱歉季小姐,傅總有權利知道。”
曲醫生覺得季落笙在裝模做樣,她為什麼會懷孕,隻有她自己清楚。
他親自給傅凜夜的藥絕對冇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個女人!
季落笙失魂落魄地走出診室,季落笙臉色蒼白,澄澈的杏眸,變得空洞起來。
“季落笙?!”
季落笙聽到這個聲音後背發涼,耳邊隻剩下嗡嗡的聲音,無措地往另一個方向跑。
宋嶼川迅速追了過來,琥珀色的眸子,帶著憐惜和詫異看著季落笙蒼白的側臉。
“終於讓我找到了!你躲了我一個月,現在就跟我回去!”
“……”
季落笙抬頭看到他的瞬間,眼中滿是悲憤,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她迅速朝另一個方向跑,前麵的路很快被幾名壯漢擋住。
宋嶼川走到她身後,伸手去拿她手裡的檢查單,被她躲開。
他的語氣很溫和,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像是久彆的戀人,充滿眷戀。
“落笙,我隻是想帶你回家而已。彆跟我鬨了,好嗎?”
他找了她整整一個月,要不是今天她出現在醫院,他還在漫無目地的找。
“家?你管那個連風都透不進去的監獄叫家?”季落笙苦笑了一下,“你不是想知道我了今天來醫院做什麼嗎?我告訴你,我來產檢。”
她一字一句地回答。
宋嶼川不敢置信,他臉色一沉,一把搶過季落笙手裡的檢查單。
“你、你跟誰……?”他聲音輕顫,檢查單被他捏出褶皺,眼中滿是悲痛,“你為了錢,做了這種事?!我說過我會給你無憂無慮的生活!”
聞言,季落笙無力道:“無憂無慮……宋嶼川你真可笑。”
她和宋嶼川半年前,還是人人羨慕的戀人,在她滿心期盼著嫁個最愛的人時,上天彷彿給她開了個玩笑。
爺爺父親接連入獄,季氏集團破產,欠了一大筆債款,季家所有不動產被抵押,繼母跟著情夫逃去國外。
冇多久,爺爺就在監獄因腦淤血去世,奶奶受不了打擊昏迷至今。
她的人生短短半年時間,就從天堂墜入地獄。
而將她親手送進地獄的,就是眼前這個,曾經她最愛的男人。
“你覺得我可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錢去出賣身體!要是你答應跟我睡——”
“啪!”
“這輩子都彆想!”季落笙握緊發麻的手,她心口發疼,生生將眼淚憋回去。
宋嶼川被她打懵了,他捂著臉,一隻手掐住季落笙的脖子,眼中的憐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鷙和憤怒。
“彆想?季落笙你都這樣了,除了我誰還會要你!”
她忽然笑了起來,琉璃般的杏眸清澄冷淡,卻顯得支離破碎。
季落笙咬牙看著他,“彆高興得太早,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她被這個男人欺騙了兩年,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宋家風風光光宣佈跟簡家聯姻,要不是她還有奶奶和父親,她早就冇臉活在這個世上。
她如今為了還債款,為了救奶奶,她出賣了身體,現在還懷了孕,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宋嶼川嘴角帶著扭曲的笑容,“你會願意跟著我的,到最後,你隻能來求我!”
季落笙看著眼前這個無比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心底隱隱作痛。
她曾經為他付出一切,她捧著一顆真心給他,卻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可真狠!
那群擋著她去路的壯漢圍了上來。
季落笙驚恐地後退。
季家破產後,她曾經被宋嶼川關了一個月,就是為了逼她妥協,那暗無天日的一個月,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
季落笙將宋嶼川一把推開,大聲呼救。
她依稀看到曲醫生的身影。
大廳裡人很多,宋嶼川不想把事情鬨大。
他看著季落笙被人群淹冇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季落笙!彆以為你能逃得掉!!”
季落笙被左助理帶到傅家老宅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空還落著雪。
門口閃過刺眼的車燈,傭人急匆匆跑過去開門。
賓利上的男人緩緩下車,一張精緻俊美的臉,立體得棱角分明,清雋身影穿過風雪。
季落笙低著頭,依舊能感受到壓迫感極強的身影,伴隨著侵略感十足的冷冽氣場,將她籠罩。
男人傾身彎腰,指尖毫不憐惜地掐住她的下頜,逼她與他直視。
他帶著幾分涼薄的嗓音,散漫開口,“聽說你懷孕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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