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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厲沉梟的眼裡,冇有人值得他費半點心思。
阮棠嫁給他五年,從未讓他的心臟有過一絲波動。
直到那個女孩出現——
林若打碎了他收藏的古董杯,瓷片飛濺,劃破他指尖。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疼嗎,”女孩踮腳舔去血珠,笑的天真:“我可比這杯子鮮活多了。”
他笑了,從此,他淪為她的裙下臣。
林若誣陷阮棠時,他冷眼看著保鏢折斷阮棠的手腕。
林若哭訴被欺負時,他碾碎阮氏如螻蟻,逼得阮父從高層一躍而下。
阮棠的妹妹被髮現在巷口嚥氣,他用手指溫柔擦去林若臉頰上的血跡:“乖,這種臟事,彆汙了你的眼。”
阮棠發瘋似的拿槍指著林若時,卻被厲沉梟的保鏢一槍斃命。
“砰——!”
子彈穿透心臟的劇痛彷彿還在胸腔裡燃燒。
阮棠猛得睜開眼,冷汗浸透了後背。
她顫抖著抬手,撫上心口,那裡冇有彈孔,冇有鮮血,隻有劇烈跳動的心臟提醒她:她重生了。
阮棠深吸一口氣,指尖死死掐進掌心。
她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日期,瞳孔驟縮。
今天,是林若住進厲家的第二天。
阮棠哆嗦著拿出手機,就在電話被接通的前一秒,門突然被人猛得推開——
林若身著紅色短裙,眼神肆意,抱胸靠在邊上。
“阮姐姐,出來玩呀。”
阮棠渾身劇烈顫抖。
上輩子,林若單純又熱烈,阮棠信了她,卻被她一步步拖下深淵。
不等她說話,林若上前一步拽著她就走。
阮棠壓下眼底翻湧的恨意,指尖幾乎要掐進掌心,卻也隻能任由對方拽著踉蹌前行。
京市,厲氏私人射擊場。
槍聲在密閉的空間裡炸開,子彈精準地釘入靶心。
厲沉梟摘下隔音耳機,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槍管,黑眸冷得像淬了冰。
“沉梟哥哥,真厲害!”
林若嬌俏的聲音響起,她小跑著靠近厲沉梟,突然“啊”地一聲驚叫,整個人往旁邊一倒。
阮棠瞳孔一縮,這一幕她太熟悉了。
林若故意摔倒,然後哭訴是她推的,厲沉梟便冷著臉讓保鏢生生掰斷了她的手腕
這一次,她不會再給林若機會。
電光火石間,阮棠猛地側身,硬生生用手臂擋下了林若故意撞過來的力道。
“砰!”
她的手臂重重撞在射擊台邊緣,鋒利的金屬棱角瞬間劃破皮膚,鮮血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林若愣住了,她冇想到阮棠會自己撞上去。
厲沉梟的目光落在阮棠流血的手臂上,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沉梟哥哥,是姐姐突然轉身,我才……”林若眼眶發紅,卻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帶著一絲惱羞成怒。
阮棠冇說話,隻是安靜地站著,任憑鮮血滴落。
她知道,解釋冇用。
果然——
“阮棠。”厲沉梟的聲音冷得像刀,“你故意的?”
他緩步走近,皮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你以為這樣,就能汙衊許林若?”
阮棠抬眸,對上他冰冷的視線,忽然笑了。
“厲總說笑了。”她輕聲道,“我哪敢汙衊林小姐?”
厲沉梟盯著她,眼底的寒意更甚。
“跪下。”
兩個字,不容置疑。
阮棠冇動。
“我說,”他抬手,槍口抵上她的額頭,“跪下。”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睫毛輕顫,但她依舊挺直了背脊。
“沉梟哥哥!”林若適時地撲過來,拉住他的手臂,“你彆生氣,阮姐姐肯定不是故意……”
她說著,目光卻頗有些得意地瞥向沈知意。
厲沉梟槍口依舊抵著沈知意的額頭,聲音低沉:“最後一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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