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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基地。

純白的病房裡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日光燈將整個空間照得過分明亮。

嬌小的身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淡藍色的薄被隨著微弱的呼吸輕輕起伏。

監護儀發出平穩的滴答聲,與偶爾的心跳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女子蒼白的臉龐透著幾分脆弱,細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隨時會被風吹散的蝶翼。

“吱——”房門的聲音隨之打破寂靜。

“帶走”隨著來人的發號施令,女子被人打橫抱了起來,離開了這間噩夢的屋子。

“嗯…”也許是忽然的打擾驚擾了女子,女子蹭了蹭身前的人,又昏睡過去。

女子的接觸令汪燦一愣,那柔軟的髮絲撫過他的胸膛,那縷縷香氣又縈繞在他鼻尖。

首領的意圖,他無從知曉。汪家人一貫如此,他們骨子裡流淌著服從的血液,多問並非他們的作風。然而,在執行之中,卻夾雜著一絲對女子的憂慮。

昨夜。

一管管血從身l中抽離,失血帶來的痛使得扶玉的身l更加沉重,她的意識也被黑暗侵蝕,隨著人員的離去,扶玉再次陷入沉睡,而抽血帶來的傷口也在刹那間恢複如初。

而這一睡,便到了今日下午,縱使外麵的聲音有些許熱鬨,也未吵醒她半分。

往常總是水汪汪的眼眸此時輕輕合著,半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粉嫩的唇微微閉攏,肌膚透著不正常的蒼白,冇有一絲血色,卻偏偏惹人憐愛。

辦公室。

桌前的男子看著汪燦等人帶來的人,從抽屜中抽出一支藥劑,打進扶玉的身l。

汪燦不動聲色地掃過汪岑的動作,帶著些許疑惑。

不一會兒,扶玉的睫毛微顫,雙眸微張,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多了點疑惑,自她有記憶以來,從未出過病房,也自然冇有見過汪岑。

“汪岑”男人似乎看懂了扶玉心裡的疑惑,便自已報出名字,怕扶玉聽不懂,特地找出一張名片,"汪岑"汪家高管。

隨後便拿出筆記本,打開ppt,“臥底計劃”四個大字,而實施人便是——汪扶玉。

扶玉不解,為何汪家這麼多人,偏偏選她去讓臥底。

汪燦也不太理解,扶玉是汪家的實驗l,送去九門當臥底,這不是扯淡嗎?

汪岑說道∶“運算部門算出的最佳結果,不會出錯”。

汪家的運算係統早在吳邪清掃汪家時就已被破壞,但是早在之前,就已經算出所有汪家人,也隻有扶玉是不可算的。

他看向汪燦,把這任務交給他了。

“今天下午五點執行”,留下一句話,便讓兩人出去了。汪燦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汪岑已經轉身,留給二人背影。

汪燦隻得半抱半扶著仍有些許虛弱的扶玉走出辦公室。而樓下已有汪家的車輛等侯著,上麵並未交代注意事項,所以也隻能按計劃行事了。

扶玉一直未出聲,她不理解為何連個交代也冇有,就派她出任務,坐在車上,看看漸漸變小的汪家基地,扶玉心底有些許不安,這是她第一次出病房,也是第一次離開汪家基地,而前往的更是未知的地區。

眼下相熟的隻有汪燦了,扶玉抬起頭,看了看前麵閉眼假寐的汪燦,又低下頭,捏了捏自已的衣角。

片刻後,她又垂下眼簾,手指不自覺地捏了捏衣角,彷彿想從這細微的動作中尋得些許安慰。

汪燦彷彿感應到了扶玉投來的注視,就在扶玉垂下眼簾的一瞬間,他驟然睜開了雙眼。後視鏡中映出他的目光,那眼底翻湧著的,是幾乎要溢位的偏執與佔有慾,深沉而又熾熱。

“吳邪與解語臣不是簡單人物,切記不要暴露,汪家身份一旦暴露,隻有死路一條了”汪燦的聲音驟然響起,不知是他的話還是他忽然出聲,使得扶玉顫栗不已。

吳邪這人她知曉,常常聽實驗室的人員提起過,是汪家最大的敵人,汪家派出的人,傷亡慘重。而解語臣她並不瞭解,也隻是聽彆人提過一嘴,殺伐果斷,手段了得。

而此次行動的對象,便是九門吳邪。不過吳邪的身邊冇有太多漏洞,難以入侵,而吳家的產業不經吳邪手,不方便接近吳邪,所以便從解語臣的產業入手。

扶玉的任務便是通過應聘鑒寶師,從而進入解家產業,進一步接近吳邪,從而向汪家傳遞情報。必要的時刻,美人計也何嘗不為一計。這也是選擇扶玉的理由之一。

以防應聘失敗,汪家特地找了一些人假扮應聘者,為的就是為扶玉鋪路。

鑒寶是扶玉自然而然就會的,其他的她一概不通,所以深思熟慮下也隻能安排這個職位了。

汪家人是如何發現這個技能的呢?要提到有一次汪家實驗人員帶的玉鐲,說是上等玉料雕琢而成,可扶玉一眼便指認這是贗品,一開始無人信,直到拿去專家鑒定才得知真假,用料講究,一般人還真看不出真假,而後他們又找了幾個驗證,才發掘了這一項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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