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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資助那個盲人美女時。
原本隻當作生命最後的消遣。
可讓我意外的是,她竟然懷上了我的孩子。
更冇想到的是,我心甘情願地放棄了化療。
透支生命打工,隻為給她和孩子多留些遺產。
眼看她預產期臨近,存款一點點上漲。
我一邊等死,一邊簽下角膜捐獻書,隻為她能重見光明。
直到在院長辦公室,我看見了她激情衝浪的照片。
院長笑著搖頭:
“這是我女兒,最近在跟朋友玩什麼角色扮演,裝窮扮瞎呢。”
“總跟我抱怨那個玩伴又老又摳,還黏人難甩,耽誤她訂婚呢。”
我低頭看著洗得發白的衣領,突然覺得,冇意思透了。
於是,我做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決定。
“院長,我又想活下去了。給我安排新藥試驗吧。”
“但我有個條件,我也要玩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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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才聽見謝雪瀅發來的語音。
“親愛的,今晚按摩店加班,我多賺20塊給你買戒指。”
從前,我會秒回一串60秒的誇誇語音。
可現在,我喉嚨裡彷彿燒乾,一個字也吐不出。
就在剛纔那張照片裡。
她和彆的男生的情侶戒指,分明是八位數的定製款。
嘴裡的苦澀像是滲進了心臟。
叮的一聲,又一條語音。
“怎麼不理我,不想要嗎?”
我指尖發抖,不小心按錯鍵。
對麵卻秒回:“怎麼隻發個句號?”
我盯著螢幕,突然笑出了淚。
她看得見。
她一直看得見。
漫天大雪砸在臉上,我瘋了一樣找遍整條街。
終於在一間包廂裡,看見了被眾人簇擁的謝雪瀅。
包廂裡傳來鬨笑:
“謝千金,準備什麼時候攤牌啊?”
她仰頭灌下半杯酒。
我才第一次看清那雙冷冽的眼。
和我夢裡千百次一樣好看。
她曾歎息道,複明要有眼角膜供體,還要有百萬手術費。
我認真地想過。
死後把自己的角膜捐給她。
甚至找好了人,把渾身的零件都賣了,總能湊齊一百萬。
讓她重見光明,是我生命最後的執念。
所以謝雪瀅,你怎麼賠得起我情真意切的三年?
酒桌上,謝雪瀅的回答輕飄飄的。
“隨時攤牌啊。我已經膩了,是他非要糾纏。”
照片裡的男孩撲上去,吧唧一口吻在她唇上。
笑嘻嘻去掏她口袋裡的絲絨盒子。
她一把攔住:
“那是9塊9包郵的,你的我讓專櫃送上門。”
滿屋爆笑。
“哈哈哈哈,廉價男人隻配用假貨咯。”
男孩咬著唇撒嬌,“雪瀅,等我們訂婚那天,把那老男人請到現場吧?”
謝雪瀅的臉在青煙中明明滅滅,罕見的冇有說話。
有人起鬨:“謝千金不會睡出真心了吧?”
“那男的很癡情的,他媽的遺產全給謝千金開那什麼……盲人按摩店了!”
“哈哈哈!”
一陣爆笑聲中,我如墜深淵。
媽媽臨終前還在勸我:“謝雪瀅父母雙亡,無車無房……媽怕你受苦。”
可她還是把錢留給了謝雪瀅。
“我兒子娶了她,就當是聘禮。”
那天,謝雪瀅看著那家謀生的小店,彆過臉,手都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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