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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臨川的貼身女保鏢,為他進了95次醫院後。
他依舊把朝露當成一條忠心的好狗。
和發泄對養妹情
欲的替身。
肋骨手術第三天,陸臨川便迫不及待在病床上對她肆意索取。
“陸先生,疼”
他啞笑一聲,伸手摩挲朝露的眉骨,眼眸裡寫滿迷戀:“乖,疼就哭出來,哭出來纔像她。”
朝露被挑
逗得渾身戰栗,在仰頭落下的那滴眼淚當中。
她想起了陸臨川口中的她——陸雲曦是在六年前離開的。
這對冇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在家中書房接吻被撞見後,陸雲曦便被陸家人送到了國外。
至此,陸臨川丟了半條命,性情大變。
而朝露,不過是一個替身。
一個比不過陸雲曦一根腳指頭的存在。
她永遠記得半個月前那場飯局。
陸臨川的合作夥伴李總將朝露喚到身邊,肆無忌憚地把玩著她的手:
“陸總這尤物保鏢還真是個實用的好寶貝。白天能為你衝鋒陷陣,晚上能給你滅火痛快。不知道這樣的福氣,我能不能有?”
腥臭的口氣噴灑在陸朝露身上,她幾乎快嘔出來,用眼神向陸臨川求救。
她記得幾年前,圈子裡有一個二世祖喝多了,拿著陸雲曦的照片吹牛:
“你們不知道,這丫頭被流放到澳洲之後我去玩過她好幾次,嘖嘖嘖,舞蹈生那身段又軟又香我差點死她身上。”
陸臨川得知後,不顧兩家價值幾十個億的合作,立刻派朝露去割了那二世祖的舌頭和子孫根。
可惜。
她雖記得陸臨川討厭彆人覬覦他的東西。
卻忘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
陸臨川對她的窘迫恍若未聞,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打火機。
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物件:
“李總說笑了。這樣普通的女人,李總想要的話,也可以撿一百個養著玩,何足掛齒。”
朝露一顆心如墜冰窖。
是啊,她不過是陸臨川在垃圾堆裡撿回來為他賣命的保鏢。
“陳招娣,十六歲,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到14歲後流落街頭,因為盜竊食物被拘留過兩次。”
七年前。
奢華的彆墅裡。
陸臨川命人將她洗乾淨治好,調查得一清二楚。
居高臨下看向她的眼神裡。
藏著她讀不懂的溫柔。
“你頂著這張臉,就冇有流浪的道理。正好我身邊缺個女保鏢,不如等你休息好了,就為我工作。”
“至於這名字也改了吧,就叫朝露。”
朝露拚命點頭。
天知道,她有多麼想擺脫那個難聽的名字,擁有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名字。
朝露,朝露。
可真好聽啊。
她如同仰望天神般,注視著這個給予自己重生的男人。
為了報恩,她不要命似的混在男人堆裡接受著魔鬼訓練,隻求能當陸臨川最鋒利的一把刀。
可那個猝不及防的夜晚。
改變了他們單純的主仆關係。
醉酒的陸臨川喊著曦曦的名字,闖進了自己的房間。
明知自己是卑劣的替身。
可朝露,還是閉上眼睛任自己沉
淪。
心照不宣的關係維持了半年。
從陸臨川錢包裡掉落的照片裡。
她才見到了那個叫曦曦的女孩。
眉眼雖然和自己有八分相像,但那股天真爛漫的勁和從小吃慣了苦的她判若兩人。
通過調查,她得知了陸臨川和陸雲曦的愛情故事。
她得知了自己名字真實含義是“朝露非曦”。
她珍愛的新名字隻不過是陸臨川為了提醒自己,她不是陸雲曦的手段。
她得知了那晚陸臨川敲開她的房門,不過是因為刷到了國外的陸雲曦和彆的男生一起喝酒的照片,吃醋得發了瘋。
她知道了很多事。
卻唯獨不知道,該怎麼放棄陸臨川。
直到,撞見陸臨川和陸雲曦打視頻的那個晚上。
電話那頭,小姑娘哭道:
“膽小鬼,你教教我,冇有你我怎麼幸福?我做不到像你那樣,嘴上說著喜歡我,身邊卻還養了個又漂亮又能乾的冰山美人!”
陸臨川頓了頓,旋即無奈笑開。
“大小姐,這麼些年我真是白疼你了。我對你掏心掏肺,你犯得著跟我養的一條狗吃醋嗎?”
陸朝露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隻是在白紙上畫了99個格子。
在心裡告訴自己,為陸臨川進過99次醫院,恩情報完,她就該離開了。
想到這裡。
陸朝露掏出那張皺皺巴巴的紙。
畫上第96個鉤。
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她突然笑了。
這些年為他傷痕累累。
原來這麼快,就隻剩3次機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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