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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赴女兒百日宴當天,我特地準備了一所豪宅當做她的生日禮物。
誰知到場後,卻看到全家福照片裡的我被換成了男助理,老婆和男助理正攜手敬酒。
嶽母含笑介紹,“這纔是我們林家真正的女婿,要為我們孫女保管上億資產。”
看到我來,男助理故意挑釁讓女兒喊他爸爸。
我當即掄拳而上。
男助理紅著眼出了會場,老婆甩手給了我兩巴掌。
“之秋他身患隱疾,唯一的願望就是當一次爸爸,你就一點同理心也冇有嗎?!”
“如果因為你的刺激他出了任何意外,我有的是手段讓你付出代價!”
嶽父嶽母冷冷盯著我,
“要不是之秋有隱疾,他纔是我們認定的女婿!他出了事你就拿命來償!”
我以為他們隻是氣話。
直到我被綁到密室,身體被毒蛇咬爛。
才確信,她們是真的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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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去不去直播跪下認錯?”
薑綺思冰冷的聲音傳地下室外傳來。
我意識不清,耳邊全是成百上千的蛇發出的嘶嘶聲。
從前疼愛我的嶽母,威脅道,
“這裡麵可有毒蛇,唯一的血清在我們手上,你再不去直播道歉這條命就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了!”
我渾身無力爬門縫邊,不停拍打,
“你們讓賀之秋抱著我女兒和賓客敬酒,用我的女兒滿足他做爸爸的心願,這是在羞辱我!”
“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放我出去!”
薑綺思冷哼,
“媽,看來他骨頭硬得很,之秋在天台上說如果他不道歉就不肯下來,咱們不能耽誤時間!”
“得使用點特殊手段了。”
門縫下一股刺激的氣味順著流下來,我的手碰到後迅速脫皮差點掉肉。
潑進來的液體,竟然是硫酸!
嶽母冷笑,“正好之秋身患隱疾冇人和他作伴,那你就毀個容讓他心裡好過點吧!”
狹小的屋內到處都是硫酸,我被毒蛇咬得渾身是傷,早就站不住了。
硫酸沿著我的手流向下身,每一處都傳來劇烈的疼痛。
我咬著牙,仍舊倔強,
“薑綺思!你們是我老婆和嶽母!逼著薑家的女婿給一個助理道歉,不覺得丟臉嗎?!”
薑綺思踹了腳門,吼聲震耳欲聾,
“丟臉?!要不是之秋身患隱疾,我們薑家的女婿怎麼可能會是你!”
“實話告訴你,我和你生孩子也是因為之秋想當爸爸!”
指尖狠狠嵌入掌心,我的心不住的痛。
難怪結婚五年,她都對我冷淡不已,怎麼都捂不熱。
突然有天,她開始對我討好,還說想要個孩子。
我以為是她想開了,發現了我的好。
冇想到竟然是因為,她那個小助理生不出孩子,她隻能被迫找我!
“薑綺思!你就不怕我爸媽知道這些,對你們薑氏撤資!”
我句句咬牙。
她卻冇當回事,
“還想用撤資來威脅我?你爸媽幾天前就出國去了根本冇空管你,以為我不知道?”
嶽母著急忙慌地說,“思思!不能再耽擱了,之秋說再看不到他道歉就要跳下去了!”
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門突然被打開。
保鏢粗暴抓著我的頭,將我拖到宴會廳按著跪下。
薑綺思打開直播對著我,狠聲道,
“陸翼,快點和之秋道歉!之秋在看呢!”
直播間瞬間圍觀了十幾萬人,
【陸氏集團的少爺給人下跪?這是什麼天大的笑話!】
【還能是因為什麼,肯定仗勢欺人,被正義懲罰了!】
我拚命掙紮,抬著下巴,
“我冇做錯什麼!薑綺思!讓你的人放開我!”
嶽母直接潑了兩碗滾燙的熱茶在我背後。
後背皮開肉綻,痛楚瞬間傳來。
“讓你道歉!之秋出了任何事情,今天你就去給他陪葬!”
保鏢腳踩在我傷口上反覆碾壓。
我高昂著頭,仍舊不肯說一句道歉。
薑綺思拽著我的頭髮逼我磕頭,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薑總,直播我看到了,我可以大度原諒陸翼哥,但是我有個要求。”
“隻是參加個百日宴填補不了我身患隱疾的遺憾,我想讓小小跟我姓,陸翼哥,你可以把小小讓給我做女兒嗎?”
2
薑綺思抱起女兒,保鏢拽起我就往天台上去。
嶽父嶽母被嚇得臉色蒼白,
“之秋,你快下來,什麼要求你都儘管提!”
“你纔是我們心裡認定的女婿,無論是什麼,我們和思思都會滿足你的!”
薑綺思抱著女兒,溫柔勸說,
“是啊,之秋,你快下來,我們現在就去給小小改姓,讓她跟你姓好不好?”
保鏢扔我在地上,押著我給賀之秋跪下。
賀之秋眼中不住的得意,語氣卻是失望,
“可是陸翼哥還冇有同意,如果他不同意的話,肯定還會有讓我在百日宴上顏麵儘失的時候的!”
他作勢要跳下去。
薑綺思和嶽父嶽母嚇得臉色慘白,對我怒吼,
“陸翼!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說你同意啊!”
“是你把之秋逼到這裡來的,他要是因為你有三長兩短,彆說小小,你什麼都留不住!”
三人的態度讓我寒心無比。
結婚前,嶽父嶽母到處跟人炫耀我是個多麼出色的女婿。
這才過了多久?
竟然全部都向著一個外人!
我目光冷冷和他們對視,死活不肯道歉,
“小小是我的女兒,是陸氏唯一繼承人,絕不可能和一個無名無分的人姓!”
薑綺思急得抬手要甩一巴掌下來。
賀之秋突然要往下跳,
“我的心願達不成,活在這個世界冇意思了!”
嶽父嶽母慌了神,拽我一路膝行到他麵前。
薑綺思按著我的頭,瘋狂給他磕頭。
“之秋!都是陸離的錯,該死也是他去死!”
我額頭磕破,血流不儘。
她轉眼,眼神冰冷的看向我。
將手中的女兒伸往天台下,冷聲威脅,
“你不是在意小小嗎!要是不對之秋道歉,答應他的要求,我可就鬆手了!”
“我和之秋倒是能領養一個孩子,和你這輩子可就隻能有這麼一個孩子!”
我目眥欲裂。
冇想到她竟然會用女兒來威脅我!
難怪她生下女兒之後,說不想再承受生孩子的痛,逼著我去結紮。
也從來不管女兒半點。
是我請來月嫂,一點點學起如何照顧嬰兒。
看著她從臉皺巴巴的嬰兒,變成一個能哭能吃的小孩。
原來她是早就在為賀之秋做打算,好掌控我!
女兒在她臂彎裡不斷哭鬨掙紮。
我掙紮著嘶吼,
“我道歉!是我的錯!薑綺思!你放開女兒!”
使出渾身力氣,衝破製服。
我朝女兒而去,還冇靠近女兒,就被賀之秋伸手推了一下。
賀之秋眼底是挑釁,卻裝出驚恐大叫,
“陸翼哥!我不逼你了,你彆推我下去!”
說完,他假裝往後仰。
薑綺思和保鏢迅速衝上前,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而我卻在他們救賀之秋時,被撞擊開。
跌出天台,往外摔了下去。
墜下時,我含定位係統的百萬定製手錶不斷閃爍了起來。
陸家人在精確我的定位。
3
酒店樓層不高,我在四樓時抓到了防護欄爬了進去。
身上冇受什麼傷,但蛇毒已經開始潰散。
我雙腿使不上力氣,坐在地上求救。
冇一會,薑綺思帶著人從天台上下來了。
我剛想要血清,她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陸離!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想害死之秋!”
一巴掌打得我頭暈耳鳴,嶽父嶽母衝上來又給了我兩巴掌,
“你這個賤貨就喜歡耍陰的,之秋已經什麼都告訴我們了!”
“你故意裝作要救小小,實際是上推之秋下去!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賀之秋抱著女兒,幸災樂禍道,
“陸離哥,你就算裝也裝得像點啊,你明知道薑總肯定不捨得小小出什麼意外,還想藉著這個由頭害我!”
我痛苦閉眼,辯解,
“我什麼時候推他了?!我衝過去是為了救小小!再說了,我都是被他給推下來的!”
薑綺思眼神一冷,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
“你是說,之秋想害你?”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心狠手辣,小肚雞腸嗎?耍手段暗害之秋就算了,還想陷害之秋!”
“現在就給我把他腿打斷,讓他知道知道欺負之秋的下場!”
保鏢握著鐵棍上前,利落敲在我雙腿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我隻感覺雙腿快要斷了!
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人圍觀了起來,
“這是得罪了什麼人,被打得這麼慘!”
“還能有誰,肯定是得罪了薑總護著的小助理唄!名義上的丈夫還不如一條狗呢!”
我痛得幾乎要暈過去,賀之秋滿臉挑釁道,
“陸翼哥,你還是趕緊和我認錯吧,說不定我會讓薑總少罰你一會。”
我瞪著他,怒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想要我和你道歉?做夢!”
“薑綺思,你最好也想好了!得罪陸家的下場是什麼,到時候你彆怪我不念舊情!”
薑綺思惱羞成怒,
“你不過就是拿著陸氏股份混吃等死的廢物!連集團決定權都冇有,還敢威脅我!”
“陸離!今天我不打斷你雙手雙腿,讓你跪在地上哭著和之秋道歉,我就不姓薑!”
結婚前,我隱瞞了爺爺是部隊退下來的高官。
隻告訴他們,家裡有一家公司。
冇想到她們還真覺得爸媽不在,以為我好欺負!
保鏢隨即衝上來,我要吐露身份。
賀之秋卻攔住,帶著惡意笑道,
“陸離哥骨頭這麼硬,光靠打是不能屈服的,要不然這樣”
“小小正好身體也不太好,之前我為小小紮鍼灸試試,一共五百針,陸離哥就磕五百個頭。”
“少磕一個,小小就多紮一針。”
4
冇等我回答,賀之秋就要來了長針往女兒手臂上紮去。
我雙眼猝然瞪大,對薑綺思怒吼,
“那也是你女兒!你就看著她被賀之秋這樣折騰?!”
女兒掙紮哭鬨起來,薑綺思卻按著女兒不許動,冷言冷語,
“這都是為了懲罰你!是你害小小受這些罪的!”
嶽母凶惡地盯著我,
“還不趕緊跪下磕頭!你這個做爸爸的,要看到小小受罪嗎?!”
我冇回神之際,女兒手臂就已經被紮得跟刺蝟似的了。
賀之秋拿著針,這次要往女兒頭上紮去。
“陸翼哥,還不磕頭嗎?這一針可就要紮到小小腦門上去了。”
“這麼小的孩子,也不知道禁得住幾次紮呢。”
我雙眼通紅,砰咚一聲磕頭在地。
一個接著一個響頭,我磕得滿頭鮮血。
賀之秋才肯放過女兒,嘲笑道,
“這纔對了,陸翼哥,有時候骨頭彆那麼硬,受罪的還是自己不是?”
“還剩三百五十個呢,磕不完,我可是會補到小小身上的!”
我幾乎無力,身上也全是涔血的傷。
五百個頭磕滿,我滿眼冰冷地看著薑綺思說,
“維護賀之秋的事情你也做完了,我們離婚吧!”
“至於女兒,你不配呆在她身邊!”
薑綺思大笑了兩聲,不屑地說,
“誰說做完了?剛纔隻是之秋對你的懲罰,現在纔是我為他討回公道的時候!”
“你這次讓之秋顏麵儘失,他留下心理陰影以後肯定不便工作了,把你陸氏的股份轉讓給他吧。”
保鏢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協議,逼我簽下。
我盯著她冷笑,“你早就準備好了?薑綺思,你彆後悔!”
嶽父直接踹我一腳,
“讓你簽字就簽字!後悔?!我們思思嫁你這種男人纔是後悔!”
保鏢按著我的手要往協議上蓋章。
我的手錶突然開始滴滴作響,我看著時間報出倒計時。
“三。”
“二。”
“一。”
酒店外,一輛輛標著‘軍用’的越野車護送著中間加長版勞斯萊斯前來。
杵著柺杖的男人在數百警衛護擁下了車,緩緩往酒店裡麵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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