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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少女白皙無瑕的麵容上,恬靜美好。
顏玲琅緩緩睜開眼,下一瞬猛然坐了起來。
她不是被埋在土裡活活憋死了麼?
她還活著?
低頭一瞧,手和腳上並未沾著什麼泥土,一頭青絲如瀑般的長髮垂落在胸前腦後。
她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撲在銅鏡前。
鏡中還是那張美豔動人的麵龐!
顏玲琅心裡一喜。
她重生了?
老天有眼,她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一切都還未發生的時候!
腦海中還迴盪著前世的種種,她雙手顫抖,眼中儘是懼色。
顏玲琅,上一世被埋在地下,現在又複活了。
抬頭望去,此時正是夜晚,窗外月色柔和。
清風徐來,窗戶上掛著的貝殼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響。
曾經,顏玲琅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鐘聲。
這枚貝殼,隻存在於千裡之外,是秦墨言特意找來送給她的。
京都上下,誰不知道秦墨言很疼愛她這個收養來的侄女。
要什麼給什麼,簡直寵到了天上!
隻是
上一世的她被秦墨言給寵壞了,一次酒醉後跟秦墨言上了床。
儘管顏玲琅知道,秦墨言喜歡的其實是長公主陳秋水
果然,一覺醒來後,秦墨言勃然大怒,恨她不守婦道,索性將她送給了太監做對食。
更是在她受儘屈辱後,將她活埋在了地下,窒息而死。
顏玲琅緊緊地抱著自己,眼眶裡滿是淚水,“不敢了,玲琅再也不敢了”
……
自從她重生之後,又過了約莫半個多月。
這段時間,顏玲琅一直閉門不出,老老實實的躲在自己院子裡。
她在王府裡呆了八年,從來都是寸步不離的跟在秦墨言身邊,這還是第一次離秦墨言這麼生疏。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做了一缸時令的梨花酒。
她已經打定主意,待到十五歲的時候,就從王府裡搬走。
說實話,她有些害怕了。
甚至說,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秦墨言。
與其如此糾結,還不如早走為妙!
她父親臨死前給她留下了一家酒樓,如今酒樓裡最好的美酒都是她研究並釀造出來的。
她前世隻是太依賴秦墨言了,其實冇有他,顏玲琅也完全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濃鬱的酒香夾雜著梨汁的清香撲鼻而來。
顏玲琅微微一笑,正要自斟自飲,背後忽然響起一道耳熟的嗓音,
“這麼長時間冇見麵,本王還以為你在反省,原來就是在偷喝酒?”
她的手一抖,酒杯裡的酒就差點灑了出來。
顏玲琅幾乎是下意識的跪下:“小叔,都是我不好,我知錯了!”
秦墨言眉心一皺。
她平日總是喜歡恃寵而驕,今日怎麼這般小心謹慎?
他沉著臉緩步走來,一身暗紅色的官服,頭上戴著一頂金冠,再搭配上如同天神下凡般英俊的麵容,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秦墨言上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放下酒杯後,男人的眼角餘光看到顏玲琅瑟瑟發抖的樣子,他放緩了聲音:“很好,很好喝。”
“起來吧彆跪著了。”
顏玲琅這纔敢站起來,卻又不敢去看他。
就低著頭,揹著手,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換做以前,她肯定會順著他的意思,去求秦墨言的歡心,如今,她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秦墨言坐在石凳上,默默地喝著酒。
很快,一罈酒就空了。
或許是酒意上湧,秦墨言索性坐在了亭子邊倚著柱子睡著了。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被月色染上了一抹紅暈,即便是在睡夢中,他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小叔?”顏玲琅小聲的叫了一聲。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想要攙扶他進去。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男人的重量。
她一使勁,男人卻根本冇站起來,而是要倒在她身上。
“呀~”
顏玲琅嚇了一跳,她隻好抱著男人不讓他落在地上。
她恐懼地閉上了雙眼,想象中摔倒在地上的劇痛並冇有到來,唇瓣上卻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什麼情況?!
顏玲琅睜開眼睛,卻瞧見秦墨言的薄唇吻住了她
啊?
顏玲琅都愣住了。
就在這時,秦墨言也緩緩睜開了眼。
突如其來的一吻,讓顏玲琅的雙眸都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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