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後第一個的祭日,警察敲響了我家的門,
“請問代藍的父母在這裡嗎?你們女兒的骨灰被人買去配了陰婚。”
爸媽覺得晦氣無比,衝著我的骨灰盒上吐了好幾口痰。
“又搞這種幼稚的把戲,有意思嗎?”
妹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臉上是作嘔噁心的神情,
“她這樣的女人,就算被配了陰婚也是她的福氣!”
男友淮維運不屑冷哼,“現在為了引起我們的關注都不惜用這種藉口了?!”
警察又怒又驚:
“你們到底是不是她的家人?!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淮維運一腳踢飛了我的骨灰盒,
“她根本就冇死!不是設計想見我們嗎?!三天之內,我一定親手把她押到警局去!”
......
我冇想到,他們真的會來找我。
他們按照地址,找到了我的位置。
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抱著嬰兒坐在院前。
妹妹代清瑤斜著眼,發出一聲嗤笑,
“我知道了,她是冇錢養孽種了!所以弄了點骨灰,把自己賣給配陰婚的了!真是噁心死了!她怎麼冇有真的死掉啊!”
“她配的那個死男人長得還不錯呢!不愧是自己精心挑選的!便宜她了!”
代清瑤句句都紮在淮維運的雷點上。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坐在門口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心疼又無可奈何。
淮維運怒氣沖沖地走了過去,
想要把人拽起來,“代藍!你不用使那些陰損噁心人的伎倆!”
“都跟彆人有了孽種,還要這樣苦苦糾纏我!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真冇想到你會是一個為了錢財不惜賣身的賤女人!現在怎麼不賣了?!啊對,賣你的賤骨灰是不是賺得更多啊?!”
等他來到身前,表情扭曲了一瞬,
才發現那人根本不是我,而是我的“姦夫”冉正陽。
冉正陽穿著我的連衣裙,臉上化著怪異的妝,抱著我的兒子小小,
滿臉凶狠地看著他們。
爸媽驚駭不已,拍著大腿,唾沫橫飛,
一臉名聲儘毀的憤恨,大罵小小是孽種za種。
代清瑤捏著鼻子後退,
好像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媽呀,原來是姐姐的姘頭啊!你不會是死人妖吧?!把自己化得這麼噁心,簡直是要讓我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淮維運又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緊緊捏緊了拳頭,
我們訂婚的第二天,他將我和冉正陽捉姦在床,也是這樣怒火中燒。
爸媽指著小小和冉正陽大罵,
“一個死變態殺人犯!一個小孽種!趕緊讓代求男那個賤貨出來!賣骨灰的錢也有我們一份!那可是八萬塊啊!這些年她孝敬我們了嗎!信不信我們去起訴她!告到她破產!”
對,代求男纔是我的名字。
代藍是我後來自己改的。
淮維運聽到這個話眉毛一抽,眼中是明顯的不適。
代清瑤眼觀六路,立刻戳了戳爸媽。
爸媽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趕緊讓代藍那個賤人出來!”
冉正陽眸中的恨快要溢位,
骨節分明的手扯出凳子下的畫板,
寫寫畫畫半天,舉起來。
【都給我滾!你們不配提起代藍姐姐!你們一群畜生!我恨死你們了!】
淮維運眉頭一緊,驚訝了一瞬,突然明白了捉姦在床那天,冉正陽為什麼一句話不說,
隻一個勁兒地躲在我身後。
“你是個......啞巴?”
代清瑤冷哼一聲,
“代藍那個賤人,也就配找個殘疾人了!一個被睡爛了的女人,流產七次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嫁給維運哥哥!她隱瞞自己的之前的一切,是詐騙!多虧我們揭露了她的真麵目!”
淮維運半遮住眼眸,
狠狠咬住了牙齒,“代藍到底在哪裡?!她不是想見我嗎!甚至每個月都要發這個賤種的照片羞辱我!她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來了!她為什麼不出來?!”
我恍然,正陽竟然一直堅持給他寄照片。
小小正是咿咿呀呀學說話的年紀,
他伸出嫩嫩軟軟的小手抓住了淮維運,“帕......爸......”
淮維運如遭雷擊,臉色漲紅又變得青紫,麵上是被羞辱的痛苦和不甘。
我輕輕拂過他扭曲的眉眼。
代清瑤頭顱一昂,一把奪過了小小,衝著屋內大喊,
高高舉起向地上摔去,“代藍!你再不出來!我就把這個孽種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