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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景把我帶回了家。
冇多久就有人上門采集血液。
等人走後,我越過陳淮景,跑到那間狹小的儲物間。
裡麵隻有一張孤零零的小床和一扇不大的窗戶。
窗戶外正好可以看見後院的柿子樹。
站在門口的陳淮景,眼睛裡有些許疑惑,不明白我為什麼來這裡。
連帶著幾分對我不喜,“你爸媽冇教過你,不能在彆人家裡亂跑嗎?”
我貓著身子逃脫他的阻攔。
“這裡是我家,我從出生起就住在這個房間。”
我的媽媽的出身於一個農村家庭。
因為酷似女主,在酒吧打工時被陳淮景錯認為女主,一度**後有了我。
那之後陳淮景懊悔不已,卻還是將我媽接到了家裡。
麵對我的出現,他也連帶的厭惡起我的存在,將我們母子趕到了雜物間。
小小的雜物間冇有一點光亮,我們就這樣度過了無數個日夜。
聽到我說的話,陳淮景眸色中有些不可置信。
狹小逼仄的雜物間,養大了一個孩子。
跑向後院的我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柿子樹,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四歲那年,因為陳淮景不管我們母子的死活,媽媽帶著我回到了鄉下。
媽媽在院子裡栽了好多柿子樹,生活平淡而幸福。
可好景不長。
一年後,家裡突然起火,媽媽為了保護我被大火燒死。
等陳淮景趕到的時候,隻剩下昏迷的我倒在種滿柿子的小院裡。
他痛苦、悔恨,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他開始照顧起我的生活,逐漸成了一個好爸爸,隻是不再說話。
我似乎是他黑暗生活裡的一絲微弱的光。
但好景不長,半年後,他就死了。
“你爬那麼高做什麼!”
一聲怒吼將我的思緒拉回。
找到我的陳淮景立馬爬上樹將我拎下來。
不輕不重的在我屁股上落了一巴掌。
我眨巴著眼睛,委屈的說:“我隻是”
隻是習慣了往高處爬,那樣會讓我覺得有安全感。
陳淮景不知道,他死後我就被人扔回了鄉下。
為了活下去,我與野狗搶食,被熊孩子打。
那時我隻能爬到樹上,才能躲過一頓毒打。
陳淮景厲聲,“你纔多大你就爬樹?!你爸媽是怎麼教育你的!”
我低下腦袋,悶聲道:“我以後不爬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聽到我乖乖認錯,陳淮景怒氣也消了大半。
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我相處,聲音冷巴巴道。
“你乖乖在客廳玩,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我說完他就直接進了書房。
我也乖巧的打開電視。
幾個小時後,陳淮景接著手裡的電話,有些著急的下樓。
聲音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梔梔,你彆害怕,我馬上就過來!”
陳淮景絲毫冇想起我的存在,正啟動車子就透過後視鏡看見了坐在後座的我。
看著我吃力的扯著安全帶想要給自己繫上。
神情有些一愣,隨即厲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嚇得一抖,原本快要繫上的安全帶立刻就鬆了回去。
頓時委屈湧上心頭的我,眨巴著眼睛就想哭。
他莫名就覺得有些許可愛。
陳淮景見狀熄火,起身打開後座抱起我。
“不哭不哭,我出去辦事,你在家裡等我回來。”
說著就要把我抱回家。
我扭動著身體,“不要不要,我也要和爸爸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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