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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大學時和小組同學發明瞭水電專利,現在得到大規模應用,市領導要親自給研究組長的我頒獎。
喜歡跪舔高層的女上司卻把我拉到辦公區大聲羞辱。
“這次公司聚會是給李總慶生,薑小艾你吹牛也要有限度,照照鏡子你有得獎的樣子嗎?”
“有本事你讓市領導過來給你頒獎!”
和我同一天進公司的女同學也取笑我
“我和你在同一所學校,從來冇有聽過你申請過專利,你就是不肯給李總慶生出力,怕掏份子錢吧?”
還和其他同事起鬨,把我鎖在了男廁所。
我打電話給市裡求救“領導,我可能去不了市裡,我被關起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冷靜的聲音“我坐飛機過來,馬上到!”
掛斷電話的瞬間,廁所裡的死寂被放大了無數倍。
外麵林佳佳的聲音還在飄進來,帶著刻意拔高的譏誚:
“我看她就是編不下去了,等會兒還得乖乖出來給李總道歉——”
我盯著那扇斑駁的木門,鎖芯處早就鬆動,邊角的漆皮掉了一大塊。
剛纔被反鎖時就覺得晃動得厲害,此刻一股莫名的火氣混著委屈湧上來,我攥緊拳頭,對著鎖釦的位置狠狠撞了幾下。
“哐當哐當”的悶響裡,鎖芯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外麵的議論聲頓了頓,林佳佳喊:“薑小雅你乾嘛?想拆廁所啊?”
我冇理她,隻盯著那道越來越大的縫隙,手指摳住鎖舌用力往外掰。
不知試了多少次,隨著“哢噠”一聲脆響,鎖芯徹底崩開,門板歪歪斜斜地敞了道口子。
我扶著門框站起來,手背上被蹭出幾道紅痕。
辦公區裡的人都看了過來,原本喧鬨的空氣瞬間凝住,林佳佳臉上的笑僵在那裡,手裡的氣球繩都差點捏斷。
王莉正坐在辦公椅上補妝,見我出來,“啪”地把口紅摔在桌上,起身時高跟鞋在地板上磕出重重的聲響:
“反了你了?敢砸公司的門?”
我攥著衣角,指尖還在發顫:“是你們先把我鎖起來的。”
“鎖你怎麼了?那是給你反省的機會!”王莉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現在門被你弄壞了,賠償五百,加上李總慶生的份子錢五百,一共一千,現在給我。”
我愣住了:“慶生不是說每人五百嗎?怎麼突然多了五百?”
“你眼睛瞎了?”王莉指著敞開的廁所門,“這鎖是公司定製的,你當是外麵幾十塊錢的破爛?五百塊都算便宜你了!”
我分明記得上週後勤換鎖時,我路過儲物間,親眼看見師傅手裡拿著的鎖和這個一模一樣,包裝上的標價清清楚楚寫著“35元”。
所謂的“定製”,不過是她隨口編的幌子。
“這鎖根本不值五百。”我咬著牙說,“我冇有錢。”
“冇錢?”王莉嗤笑一聲,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沒關係,下個月工資裡扣。
彆說我冇提醒你,這是公司規矩,不想乾就滾蛋。”
一千塊。我心裡猛地一沉。
這個月工資才三千五,扣掉一千,剩下的兩千五要交房租一千,再除去水電費和吃飯錢,恐怕連地鐵票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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