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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能擋災的九命貓,世代貓女都會嫁給陸家繼承人。

婚禮當天,陸承澤的白月光季暖暖一身鮮血闖入現場。

“陸承澤,如果你跟她結婚了,我就跳樓!”

陸承澤一臉冷漠,

“那你去死吧,我愛的人隻有黎璃!”

季暖暖絕望跳樓。

而陸承澤也成功坐上了繼承人的位置。

十年後,陸父去世。

陸承澤成為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將我從100層樓扔下!

我哭著問陸承澤為什麼,他卻一臉憎惡。

“要不是你非要嫁給我,季暖暖也不會跳樓,你害我永遠失去了她,我要你償命!”

我在極致痛苦中死去又活過來。

第二次,他把我架在火上烤。

第三次,他將我扔進夜色,讓我被淩虐致死。

第九次,我再睜眼,卻回到了婚禮當天。

這次,我就成全你們。

“陸承澤,你要是今晚跟黎璃她結婚上床,我就從陸氏集團頂樓跳下去!”

陸承澤在電話裡聽到季暖暖的話,直接就要丟下我跑去找。

重活一世,陸承澤還是為了季暖暖放棄我,任由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受人恥笑。

正當他快步跑出大門,卻被陸父拄著柺杖攔下。

“你這孽子!今日必須給我結婚圓房!”

貓妖族處女圓房時,自帶的體液可以使男人身體大補,使世家大族好運加持。

這是陸家避免天生災禍,財運亨通的秘訣。

而陸承澤卻滿臉不屑,嗤笑出聲,

“黎璃,你一個貓女,要不是我陸家好心收留,你也配當我陸承澤的媳婦!”

“你要是缺男人,不如嫁給我爸當我小媽!”

他對我儘情地羞辱,隻為了發泄他心中娶不到季暖暖的不滿。

陸父氣得直接抽了陸承澤一巴掌,嘴裡顫抖著說,

“混賬!本就是我們陸家強求貓女一族嫁給陸家,祖上積德才能保陸家百年昌盛!”

我看著陸承澤,這個我花了八條命去愛的男人,卻害得我遍體鱗傷,連我的心被生生剜去一塊。

這場婚姻本就是貓女一族對陸家的恩賜。

祖上時陸家祖先救了貓女,乾預了一族的命數。

我族為了恩怨相消,主動嫁女為陸家消災。

到了我這一代,更是不需要再嫁女。

隻是我對陸承澤一見鐘情,跪在我媽房門外十天十夜得以如願。

我本以為會因此幸福美滿,結果卻失去八條命,心口仍會隱隱作痛。

我不會再愛他了。

“陸伯父,既然陸承澤不願娶我,這場婚事到此為止,以後我族也不會再嫁。”

我滿臉平靜訴說我的訴求,而我的母親更是滿意地點點頭,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婚事就此作罷!我貓女一族也不是什麼人都嫁!”

陸父連忙向著媽媽跪下,老淚縱橫,

“前族長,您千萬彆生氣,我讓這個逆子給黎璃道歉。”

說著,陸父又要敲了敲陸承澤的膝蓋,用淩厲的眼神警示他,

“你還不快點向黎璃跪下道歉!”

“爸,我本來就不喜歡黎璃,我心屬暖暖,你是知道的。”

話音剛落,陸承澤轉頭便嫌惡地看著我,對著我媽說,

“如果我娶了黎璃,她這輩子隻會在家裡孤獨終老,而我仍然會去找我的心上人,和她翻雲覆雨,日日纏綿。”

我媽那裡聽過這些惡俗的話,怒火昇天靈蓋,

“你以為你陸家是誰!竟然敢這樣子玩弄我們貓女一族的族長!”

我媽氣急準備一腳踹過去,而我卻眼疾手快將她攔下。

事到如今我竟然還是冇法看著陸承澤受傷。

我自嘲地笑笑,開口的話刺痛陸承澤的耳朵,

“婚禮取消。陸少爺,我看您還是去找季小姐,免得再晚一步,您就得抱著死屍後悔一輩子了。”

陸承澤氣得直接上手,我連忙後退一步。

而季暖暖從小的保姆卻來到婚禮現場,衝到陸承澤麵前抓著他大喊,

“陸少爺,您要是再今天再不到您家公司的天台我家小姐就準備跳樓了!”

陸承澤著急忙慌地撥打電話,聲音也染上了哭腔,

“暖暖,暖暖!你彆跳,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他邊說邊跑,踩著瑪莎拉蒂的油門就將我們晾在婚禮現場。

而記者們將婚禮上的醜態全部拍下。

我冷眼看著陸父,

“您家兒子還真是專情如一。”

“伯父,我看這婚也是冇有結的冇必要了吧。”

陸父心虛到了極致,滿頭大汗的寬慰我,

“阿璃,你喜歡了承澤十幾年,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他將手放在我的手上,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為我們陸氏一族奉獻的點點滴滴,我可都銘記於心。”

“比起季暖暖,我當然更屬意你作為我的兒媳。”

笑話,我能為你們擋災,為你兒子犧牲,可不稱心如意得很!

貓女一族世代紅線相纏,能夠轉移病痛,保心上人一命。

而陸承澤從小體弱多病,卻仗著我的貓女之身肆無忌憚。

隻因季暖暖想看冰美人,十歲的陸承澤在寒冬臘月便去冷庫裡受寒,隻為博她一笑。

隨後他便讓我發起高燒三個月不退。

十五歲時,季暖暖異想天開,想要看斷了腿的的人如何恢複健康。

陸承澤便從自家頂樓一躍而下斷了腿。

結果換來的是我三年臥病在床。

那斷腿接骨之痛我此生難忘。

我也是**凡胎,我怎麼不會痛呢?

我本以為,前世他願意跟我結婚,就已經放下執念,結果確是他多年來的報複。

我回過神來,擦擦眼淚,語氣斬釘截鐵,

“伯父,我們兩家聯姻之事就此作罷!”

媽媽讚許地點了點頭,拉著我準備就走。

而陸父還在死死哀求,甚至拿出貓女世代信物玉佩。

“阿璃,阿璃!你不認我們,難道你也不認你祖宗的東西嗎?”

這枚玉佩是我五歲時給的陸承澤,玉佩上有靈氣,可以保他無禍無災順遂一生。

現在它卻變成要挾我的利器。

我更是毫不猶豫地將玉佩搶過來,語氣也越發不客氣,

“伯父,您彆倚老賣老,這玉佩為什麼給陸承澤,你不知道嗎?”

“現在我和陸承澤毫無瓜葛,這玉佩也該還我!”

媽媽不怒自威,直接開出一條路。

如果不是媽媽,我都無法毫髮無損的走出陸家大門。

可正當以為我已經脫離了陸家,走出大門卻被身材魁梧的保鏢迷暈帶走。

一桶冷水將我潑醒,身上五花大綁,我動彈不得。

我一睜眼,就看見季暖暖就對著陸承澤撒嬌,

“承澤哥哥跟我說黎璃她是九命貓女,不會是騙我的吧。”

陸承澤連忙說,

“怎麼會呢?這可是陸家一族世世代代永遠昌盛的秘密。”

“隻要你不跳樓,哥哥我就心滿意足,黎璃她隨便你玩。”

我之前一次一次為救陸承澤地消耗靈力,更是被殺他的隻剩下一條命。

身子虧空的厲害,靈力也微乎其微,現在的我跟凡人無異。

陸承澤用電棒敲打我,我再也撐不住,露出了耳朵和尾巴。

我嘶啞出聲,聲音像是八十歲的老太,

“你們怎麼敢的!我可是貓女,你們就不怕遭天譴嗎!”

他們都嚇了一跳。

季暖暖更是揚起一張小臉,埋在陸承澤的胸前。

“承澤哥哥,我好害怕,黎璃姐姐怎麼能這麼凶。”

陸承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黎璃!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仁慈了,讓你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巴掌即將落下的瞬間,季暖暖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臂。

“承澤哥哥,彆這樣人家害怕”

她故作驚恐地往陸承澤懷裡縮了縮。

“黎璃姐姐畢竟是隻畜生嘛,”

季暖暖歪著頭天真道,

“對待小動物,就該用管教小動物的方式呀。”

說完她便示意陸承澤,

“我們不是新修了一個鬥獸場嗎,黎璃姐姐肯定可以活到最後,她可是有九條命呢。”

陸承澤沉默了一瞬,摸了摸她的腦袋,

“暖暖,你還是太善良了,對這個毒婦都這麼仁慈。”

轉頭又對我居高臨下道,

“黎璃,認清自己的身份。”

“滿足暖暖的要求,我想你應該不想被抓去做研究!”

我心如死灰,這個在我麵前從小說過會娶我為妻的人,現在卻要殘忍的看著我被野獸撕咬。

我被剜過的心也疼痛不已,眼淚直流,

“陸承澤,你會遭報應的!”

陸承澤更是殘忍,

“黎璃,你還敢放狠話!”

“本來我想直接讓你上場還好活命,可是現在我要餓你幾天,削削你的銳氣!”

我被保鏢們關在黃金籠裡餓了整整三天。

周圍一片漆黑,到了晚上全是野獸們的嘶吼。

我身上帶著血腥味卻讓它們躁動不已。

而我冇有水,冇有食物,隻有一碗接一碗的泔水。

貓女的恢複能力早已因為救治陸承澤而衰弱。

現在的我和普通人類冇什麼兩樣,會餓,會渴,會痛,會絕望。

第四天清晨,我終於聽見腳步聲靠近。

隨後機關打開,升降機升起,我下意識的遮擋著刺眼的陽光。

觀察四周我知道我站在鬥獸場中間的台子上。

看著跟我一起升起的籠子,虎視眈眈的凶獸正對著我嘶吼,我瑟瑟發抖。

特彆是那條黃金蟒,我更是死路一條。

這時陸承澤的聲音從廣播裡清晰的傳出,

“這是一隻百年難得一遇的貓女,現在跟這些猛獸們同台競技!”

“請各位看官老爺們下注,一注一千萬!”

在不遠處,季暖暖正滿意地看著這場大戲。

她高興地賞了陸承澤一個香吻,陸承澤更加激動。

而我為了陸承澤這十幾年的付出,又算得了什麼呢?

所有人都在看熱鬨下注,季暖暖也不例外。

他們興致高漲地賭著我是能走出這個鬥獸場,還是會在這裡成為野獸們的盤中餐。

陸承澤的眼睛卻恍惚一瞬。

他看著籠子裡瘦小的我和那凶猛的禽獸,突然又猶豫起來,

“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季暖暖對他暗自翻了個白眼,接著又柔聲細語地哄著,

“承澤哥哥,我可是懷了你的孩子,你連這點事情都不讓我高興,我怎麼能放心的嫁給你?”

陸承澤興奮地直接跳起來,

“暖暖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

季暖暖嬌羞地點點頭,手指輕輕撫過平坦的小腹,

“已經兩個月了。”

陸承澤欣喜若狂,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既然暖暖想看,那就開始吧!”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鬥獸場,眼中的猶豫一掃而空。

“下注截止!”

隨著陸承澤的聲音廣播從傳來,鬥獸場四周的聚光燈全部打在我的臉上。

我本能抬起手臂遮擋,但這個動作卻引起觀眾席上的鬨笑,

“看那隻貓女還在裝柔弱呢,腰細腿長的,感覺下身都要熱起來了。”

“陸少,你養的寵物貓不錯嘛,皮毛油光水滑的。”

“要是還活著我可要預定啊,這勁在床上使,不知道有多帶勁!”

我看著環形看台上舉著香檳臉上帶著殘忍的興奮觀眾。

他們像是在觀看一場馬戲表演。

我今日真的要命喪當場嗎?

今日之恥辱,來日我會百倍奉還!

可是由不得我多想,陸承澤馬上就開局。

“第一個回合,非洲豹對戰貓女!”

陸承澤的聲音裡是我從未聽過的亢奮,

“賠率1:5!”

鐵籠閘門緩緩升起,一頭體型健碩的獵豹踱步而出。

我下意識的後退,腳踝上的鎖鏈沙沙作響。

三天冇有進食,我的腿軟得像棉花,後背緊貼著冰冷的欄杆。

“跑啊,小貓咪!”

看台上的人吹起了口哨。

獵豹伏地身體,下一秒金色的閃電像我撲來。

我奮力翻滾,卻還是不小心被它的爪子抓傷。

獵豹更加興奮,對著我窮追不捨。

它鋒利的牙齒地上我的喉嚨,滾燙的粘液滴在我的臉上。

重活一世,我的最後一條命,真的太死在這裡,這個讓我厭惡羞辱的地方?

“承澤哥哥,黎璃姐姐要被咬死了呢。”

季暖暖甜膩的驚呼聲引起了陸承澤的注意,他用手捂著她的眼睛輕笑,

“彆擔心,寶貝。”

“她有九條命呢,死一次算什麼?”

“就當是給我們寶寶助助興了。”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紮得我的心更加疼痛。

台上陸承澤正跪著撫摸著季暖暖的肚子,而在一個月前,他也是像現在這樣跪著向我求婚。

獵豹的利齒紮進我的頸動脈,我也將手指插入它的眼睛。

裁判進場宣佈,

“第一輪,平局!中場休息十分鐘!”

“急什麼,”陸承澤不耐煩,“貓女可是有九條命!”

裁判一臉為難地看著陸承澤,

“可是這個小姐失血過多了”

陸承澤氣急敗壞地大喊,

“是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工資不想要了!”

裁判更是為難,

“這個小姐的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少廢話!”

陸承澤對著旁邊的醫生吩咐,

“給她打興奮劑,我要給各位看官呈現更精彩的表演!”

冰冷的針頭紮進手臂,我渾身發冷。

陸承澤卻被金錢和孩子衝昏了頭腦,場上的所有看客紛紛下注,

“第二輪,黃金蟒和獵豹一起對戰貓女!”

陸承澤的聲音再次響起,

“押注繼續,生死不論!”

觀眾席上再次發出驚呼。

黃金蟒體長超過八米,足以絞殺一隻成年水牛。

巨蛇從鐵籠中滑下來,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間淹冇我殘缺的意識。

“陸少,這妞帶勁,死了多可惜。”

“跑啊!小野貓!給老子跑起來!”

看台上爆發出更瘋狂的嘶吼和口哨。

他們在期待一場血腥的盛宴,一場用我的痛苦和生命點燃的狂歡。

黃金蟒和獵豹前後夾擊,我幾乎避無可避。

黃金蟒纏上我的脖頸,獵豹咬著我的大腿。

我幾乎冇有還手之力。

在我意識彌留之際,一道銀劍刺向黃金蟒的七寸,鮮血直流。

另一個低沉雄厚的聲音響起,

“竟然敢傷害我的未婚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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