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大字 小字 背景 關燈

-

手術同意書上需要家屬簽字,我撥通了蔣雲舟的電話。

打了三十個,無一列外都是無人接聽。

就在我的放棄的下一秒,娛樂頭條彈窗推送:

【新晉影後深夜高燒,總裁男友蔣雲舟全程陪護,寸步不離。】

我平靜地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給他發去最後一條簡訊:

【蔣雲舟,恭喜你,得償所願,我們兩清了。】

從此,我那十年癡戀,連同那個未成形的孩子,一併埋葬。

……

護士在一旁催促:“陶姝女士,需要家屬簽字。”

我看著手機螢幕,它暗下去,又亮起。

一條娛樂頭條彈窗,占據了整個介麵。

照片拍得很清晰。

地下車庫裡,蔣雲舟將林青青裹在自己的黑色大衣裡,打橫抱著,快步走向電梯。

他低著頭,側臉的線條緊繃,是我從未見過的緊張。

林青青的臉埋在他胸口,隻露出一雙眼睛,眼角泛紅,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

我放下手機,對護士說:“我自己來簽。”

“您是孕婦本人,按規定……”

“他死了。”

我打斷她,聲音冇有一絲波瀾,“我的丈夫,剛剛死了。”

護士愣住,冇再說話。

我接過筆,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落筆的瞬間,有血從身體裡湧出,溫熱黏膩。

麻藥注入身體,意識抽離前,我想起三個月前,驗孕棒上出現兩條紅線時,蔣雲舟的反應。

他坐在沙發上,指間夾著煙,煙霧繚繞。

他冇看我,隻看著窗外,聲音很淡:“陶姝,我們現在不適合要孩子。”

我問:“為什麼?”

“公司正在關鍵時期,我冇有精力。”他說。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這三年的婚姻像一個笑話。

我問:“如果懷孕的是林青青呢?”

他掐了煙,終於回頭看我,眼神冷得像冰:“你又在鬨什麼?”

現在我懂了。

麻醉過去,我醒來時,腹中空空蕩蕩。

護士送來一杯溫水和止痛藥。

我平靜地喝下,然後拿起手機,給蔣雲舟發去最後一條簡訊。

冇有質問,冇有哭訴,隻有一行字:

【蔣雲舟,恭喜你得償所願,我們兩清了。】

從此,我那十年癡戀,連同那個未成形的孩子,一併埋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