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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找那個背叛你的女人嗎?

薑灼是被周圍的躁動聲吵醒的。

她緩緩睜眼,發現自己似乎置身在一個地下賭場。

台下,密密麻麻全是人。

他們的手邊,都放著一個號碼牌。

頭頂的白光照的她睜不開眼睛,她想要抬手去擋,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上了繩子。

而周圍喧鬨的人群,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盯著在頂層台中央的她。

薑灼蹙眉,意識漸漸回籠。

這裡是綿城,和國內邊境交界,魚龍混雜,人人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的綿城。

她的身上被人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紗裙,即使是狼狽地跪在地上,也依舊遮不住她姣好的曲線。

一頭青絲散落,被風吹動。

紗裙很清透,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台下眾人,已經蠢蠢欲動。

她渾身痠痛,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台中央聚光燈聚攏,忽然照在她身上。

有人舉起了話筒:“接下來,我們將進行今天最後的拍賣。”

“起價,兩萬五千元。”

“這位小姐可是淮城宋總跟前的紅人,朝夕相處陪在宋總身邊兩年……請各位想要購買的買家舉起手中的號碼牌進行叫價。”

薑灼眼尾發紅。

看向高台上,站著的宋戈。

宋戈他這是要將她當成商品進行販賣?

目光落在宋戈身上的那瞬,宋戈的喉嚨猶如被人死死攥住。

那目光,不自覺地讓宋戈想起,黑暗中幽幽望過來的野貓。

泛著冷光的瞳孔。

薑灼想,宋戈很明顯是因為被她擺了一道,肆意報複。

宋遇這兩年在圈子裡,冇少截胡他的生意。

宋戈便在宋遇的身邊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偷走了宋遇的私人印章。

隻不過,宋戈冇想到那個人會被薑灼當場撞破。

薑灼不僅從他手裡巧妙拿回了宋遇的印章,還順走了他好不容易弄到手中,想要用來和宋遇談條件的血蓮。

所以,現在宋戈是在故意羞辱她,也是在藉機羞辱宋遇。

她想要掙脫掉鎖鏈,卻隻是徒勞無功。

不知道宋戈動了什麼手腳,她現在渾身都冇有力氣。

就連開口罵他,也罵不出來。

“都冇有人叫價嗎?”

“這可是淮城宋總跟前的紅人。”

一聲低笑。

“兩萬五千元,都冇人買嗎?”

宋戈從一側展台緩緩走下,腳步聲很重。

“薑小姐,你為他做了那麼多,如今他卻對你不管不顧,問都不問。我都替你覺得不值呢。”

說著,他譏笑道:“不如,以後你跟我吧。”

薑灼示意他上前。

宋戈以為她終於扛不住,想要示弱屈服,微微附身,側耳過去。

卻冇想到,薑灼會用力咬住他的耳朵。

疼的他整張臉扭曲起來。

宋戈吃痛,用了很大的力氣纔將她甩開。

一巴掌落在她臉上,引起薑灼一陣耳鳴。

薑灼終於撐不住,一口血吐出來。

台下,有人舉起了號碼牌。

“三萬。”

“五萬。”

一個油頭滿麵的人撐著快被肚子撐破的西裝開價:“十萬。”

“十萬……”

一道聲音插進來。

“阿遇,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薑灼這女人來路不明,你就是不願相信,兩天前就有人看到她和宋戈私下裡見麵,現在人消失了,你的印章也跟著不見了……”

謝慎行氣的火急火燎地挽起袖子:“你放心,等我找到這個出賣你的女人,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

“滾出去。”

一個杯子砸過來。

玻璃碎片濺起來,差點劃過謝慎行的臉。

一群人如被大赦般光速消失在辦公室。

謝慎行揉了揉自己的臉:“我早就說了她不可信,你在這裡拿我撒什麼氣?”

他看向麵前的宋遇。

在觸及到他的眼神時,聲音卻越來越低,到最後,低不可聞。

“我不說了就是了。”

“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謝慎行仰起臉,一臉得意求表揚的模樣:“當然,那人是宋戈身邊的狗腿子,我找人讓他吃了點兒苦頭,冇抗住,都說了。”

“他說兩天前宋戈找到了薑灼談合作,說是想要聯合對付……你。”

謝慎行感覺到一股冷氣撲了過來。

抬起臉。

和宋遇目光對上,就連他也被嚇的尾音抖了下。

不過一瞬,宋遇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現在人在哪裡?”

“好像去了綿城,我說句話,你可千萬彆生氣……”

謝慎行語速很快,生怕自己下一秒又會遭遇無妄之災:“我們在綿城的人傳來訊息,宋戈把薑灼綁去了那個私人拍賣會。”

謝慎行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看過去。

宋遇手上,染了血。

他卻麵不改色。

宋遇笑:“綿城?他倒是越來越不怕死了。”

謝慎行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試探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要去綿城找那個背叛你的女人嗎?”

宋遇頓了下:“我的身邊,向來不會留冇用的人。”

謝慎行想開口,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

宋遇的意思是,若是薑灼自己不能活著回來……

目光定在他臉上。

謝慎行還以為,薑灼能在他身邊待兩年,對宋遇來說是和其他女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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