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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鏖戰,我選擇先救斷腿士兵導致戰神寵妾的愛犬喪命。
戰神竟闖進營帳親手劃破我肚皮將腹中胎兒取出。
“任性也要有個度,知不知道嬌嬌差點哭死。”
“那麼想看人生離死彆,你也體會下這個滋味兒吧。”
謝守璋臉上餘怒未消,吩咐軍醫誰都不準為我治傷。
我忍著喪子劇痛,顫聲道:
“一個時辰後對麵發起總攻,如果我不能給士兵縫合,郾城必敗。”
他看著我汩汩冒血的小腹,冷笑道:
“軍民道你醫仙下凡,飛針走線可救人性命,就連本戰神都冇你威風。”
他打翻我的銀針棉線,又踩在我血淋淋的傷口上。
篤定我戰鼓一響便會時刻準備為他縫合續命。
可他根本不知,就在剛剛他剖腹取子之時,我便已散去滿身醫術。
郾城,我護不住了!
謝守璋,我也不想護了!
軍師趕來營帳時,我正仔細清洗懷中的嬰兒。
孩子已經成形,後心處被戰神匕首戳出一個大洞。
軍師雙眼猛地瞪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放聲痛哭:
“醫妃娘娘,戰神定是受了奸人蠱惑,求您千萬保重身子,給戰神和郾城軍民一線生機。”
我恍若未聞,隻專心為我枉死的孩兒修複身體。
給他生機?可誰能來給我生機。
兩軍陣前,我雙手上下翻飛,累到吐血仍在為將士續命。
他卻轉頭將功勞歸於寵妾陳嬌嬌擊鼓壯威上。
成親當日,他當著我醫穀眾人發下毒誓,此生不負我。
當晚卻迎寵妾入府與她共度**。
為了曾經的一飯之恩,為了郾城萬千性命,我步步退讓,不成想得到的是他親手刺向我的匕首。
軍醫磕的頭破血流,卻仍不肯停。
“戰神醫妃,我這就聯合各路都督,一起上書請戰神處死那個奸人。”
“決戰在即,求您千萬保住整個郾城。”
我擦完孩子身上最後一滴血,這才艱難開口:
“謝守璋剖腹取子又不讓人給我療傷,如今我隻剩不到半條命,如何保那萬千將士。”
說完我便噴出一口血,腸肚從小腹傷口流出。
我深吸一口氣,一手捏針一手將腸肚放進腹中,開始縫合。
軍師見狀險些站不穩。
他老臉羞紅,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早在三年前,謝守璋便該死在兩軍陣前。
是我感念下山之初曾受過他一碗米粥,不顧師命在眾人麵前展現縫合之術,這纔將他從鬼門關拉回。
謝守璋死而複生,依靠我的秘術成了萬民景仰的戰神。
我也依諾儘心守護郾城三年。
如今是謝守璋背信棄義在先,傷我性命在後,郾城命數至此,軍師長歎一聲,黯然離去。
縫完最後一針,我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夢裡一個粉琢玉琢的小糰子朝我撲過來:
“孃親孃親,我好想你。”
我眼角帶笑張開雙臂,小糰子卻突然渾身是血橫死在我麵前。
心臟猛地墜地,我被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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