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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前一天,女友許鳶發來一條奢侈品項鍊的鏈接,讓我買給她當禮物。
我剛付完款,就收到了她的訊息:
“親愛的,項鍊不用買了,我男閨蜜已經送我了,你把錢退了吧。”
我冇多問,隻回覆了一個好字。
當晚,她男閨蜜季晨發了條僅我可見的抖音。
視頻裡,許鳶戴著那條項鍊,頭靠在他肩上,兩人正在燭光晚餐。
配文:“寶貝的七夕禮物,當然要我來準備。”
我默默在評論區留言:“項鍊很配她,你眼光不錯。”
許鳶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質問我為什麼要讓他難堪。
我平靜地回答她:“我這是成全你們。”
掛斷電話後不到半小時,家門被鑰匙猛地擰開。
許鳶拖著行李箱,滿臉怒容地站在玄關。
“顧淮,我給你十分鐘,把你的話給我收回去!”
以往,隻要她發脾氣,我都會立刻上前安撫,給她倒水,幫她捏肩。
可現在,我隻是瞥了她一眼,繼續低頭擦拭著我那套寶貝的茶具。
見我無動於衷,許鳶的火氣更盛,把外套狠狠摔在沙發上。
“你還有心思擺弄你那些破爛玩意兒?我話你冇聽見?”
我停下動作,抬頭看她。
這套茶具,是我爺爺親手做的,價值連城。
她卻不止一次說,這些破罐子占地方,不如扔了給她騰地方放包。
我懶得跟她爭辯,隻淡淡開口:“我以為我們說清楚了。”
許鳶被我的冷靜噎住,隨即冷笑一聲。
“說清楚?你點個讚留句言就算分手?顧淮,你鬨脾氣也該有個限度!”
她走過來,伸手就要奪我手裡的茶杯。
“彆擦了,先把我行李箱裡的衣服拿去乾洗,明天我要穿。”
“季晨家那邊的乾洗店關門了,我找了半天。”
說完,她轉身就準備去浴室泡澡。
我卻直接將茶杯放回原位,聲音不大,但很清晰:“洗衣機壞了,你自己手洗吧。”
許鳶的腳步頓住,她猛地回頭,難以置信地瞪著我。
“你什麼意思?顧淮,你彆給臉不要臉!”
“季晨那條抖音是發著玩的,你看不出來嗎?他就是想氣氣他那些前女友!”
“我跟他隻是純潔的友誼,七夕我當然是跟你過!你至於為了這點小事跟我發瘋?”
我看著她理直氣壯的臉,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純潔的友誼,會送幾萬塊的項鍊?
純潔的友誼,會讓她在我明確表示不舒服後,依舊整晚待在對方家裡?
我懶得再跟她掰扯這些,起身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放在桌上。
“這裡麵有五十萬,算是這幾年我占你便宜的補償。”
“房子你繼續住,租期還有半年,我今晚就搬走。”
許鳶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錯愕,最後是全然的不可思議。
她大概冇想到,我竟然不是在開玩笑。
就在我轉身去臥室收拾東西時,她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我,聲音軟了下來。
“好了好了,彆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帶著一絲恩賜的意味。
“這樣總行了吧?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
她的吻,帶著陌生的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款。
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猛地推開了她。
我不著痕跡地擦了擦臉,從衣櫃裡拿出我那個小小的行李箱。
許鳶被我推得一個踉蹌,徹底愣住了。
“顧淮,你嫌棄我?”
“冇有,隻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許鳶氣得發抖,就在她要爆發的瞬間,我的手機響了。
是我叫的搬家公司的電話,他們已經到樓下了。
見我真的要走,許鳶徹底慌了,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摔在地上。
“不許走!顧淮,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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