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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天賦異稟的足球運動員,我妹是天資卓絕的小提琴手。
唯獨我平平無奇,是公認的最冇出息的那個。
可上帝開了一道門,必定會關掉一扇窗。
哥哥患有嚴重的躁鬱症,妹妹患有重度抑鬱症。
父母總是一臉歉意地看著我:“你最乖了,哥哥和妹妹的病要靠全家人一起努力。你健康,多讓著他們一點,好嗎”
我懵懂的點點頭,卻不知這一讓,就是整整18年。
直到,命運開一個巨大的玩笑。
爸爸悉心培養的哥哥,因非法參與賭球,被判終身禁賽。
媽媽精心教授的妹妹,因聚眾吸食快樂粉,被圈子封殺。
而我,憑一支筆寫儘人間百態,成了銷量破億的現象級作家。
一夜間,從無人問津的棄子,變成了趨之若鶩的香餑餑。
爸媽那兩張曾對我冷若冰霜的臉,此刻寫滿了熱切的期盼,急不可耐地想拉我入懷。
我緩緩後退半步,掏出一本病例和一份合同:
“我生病了,誰肯給我捐腎,我就把千億財產留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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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因為你早上吃土豆,我才一個球都冇踢進去,我不會輸的!怪你!”
哥哥的躁鬱症又發作了,他嘶吼著,邏輯混亂,猛地朝我衝來。
我被他狠狠摔打在地,然後像對待訓練場上的足球一樣,一腳又一腳踢向我的腹部。
“呃啊!”
劇痛讓我無法呼吸,內臟彷彿被絞碎,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
幾乎就在同時,媽媽像一頭護犢的母豹般衝了過來。
可她卻不是衝向施暴的哥哥。
而是猛地跪倒在我麵前,用力地、幾乎帶著恨意地捂住了我的嘴!
就連指甲深深掐進我的臉頰肉裡。
“閉嘴!不準叫!!”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恐和厲色。
“你想乾什麼?你想吵醒你妹妹嗎?!她剛吃了藥睡下!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讓她好過?!忍一下會死嗎!”
我的嗚咽被死死堵在喉嚨裡,淚水生理性地湧出。
不是因為腹部的劇痛,而是因為嘴邊這雙母親的手,它比哥哥的腳踢更讓我窒息。
我透過模糊的淚眼,看到的是她扭曲的麵容上,彷彿我的痛苦呻吟是十惡不赦的罪行。
而爸爸呢?
他果然隻是皺了皺眉,甚至冇有放下手裡的茶杯。
他吹了吹浮沫,輕呷了一口,語氣平淡得像在評論天氣:
“小遠發病時冇輕冇重,你從小身體就皮實,忍一忍不就過去了,彆惹事。”
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已經無數次聽到這句話了。
我咳出一口鮮血,媽媽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然後嫌惡地在我衣服上擦了擦,繼續用眼神警告我不準出聲。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脆響從妹妹的房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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