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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讓竹馬從植物人狀態醒來。

我在二十歲做了京圈太子爺沈既白的金絲雀。

係統告訴我,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隻要他向我許下一百個心願。

它就能幫我讓竹馬甦醒。

和沈既白在一起的地擱置在地板上。

“我的琴譜呢?”

確認丟了東西,我急忙抬頭看向傭人。

她卻搖搖頭。

“太太,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是夏小姐親自把東西收拾過來的……”

又是夏雨薇……

我正要拿出手機打電話,樓下就傳來了一陣鋼琴聲。

熟悉的曲調入耳,我飛快衝出了臥室跑下樓。

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

夏雨薇坐在鋼琴前,笑著給沈既白彈琴。

看清她麵前架著的曲譜時,我驟然冷下目光,一把拿起了琴譜。

“誰準你亂拿我的東西?”

夏雨薇的臉色變白,她慌張地放下手,膽怯地說。

“對不起沈南喬姐,我隻是覺得這首曲子好聽,想彈給既白哥哥聽……”

“我不是故意的。”

她這麼一說,立刻引起了沈既白的憐惜。

“一本舊曲譜而已,這麼計較做什麼?反正你的手指也彈不了琴。”

“雨薇想要就給她。”

我臉皮發熱,怔怔看著他,又看向右手那三根扭曲的手指。

沈既白剛創業那會兒不乾淨,有不少仇家。

這三根手指就是我和他在一起的

7

靠近火盆時,沈既白看見了焚燒到隻剩半張的照片。

那是我和他第一次拍的合照。

沈既白在見到照片的一瞬間,手就不自覺地放開了夏雨薇。

所幸夏雨薇動作快,否則非得摔在地上。

“把火滅了!”

沈既白不顧灼熱的把手伸進盆裡,卻隻搶救到一角照片。

灰燼隨著照片抖落。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它。

九年前,我和他一起拍下這張合照,從小出租屋到小平層,再到彆墅,我始終都帶著它。

“這是我和南喬的合照,她最寶貝了……誰準你們燒的?!”

傭人不安地道。

“是、是沈小姐告訴我們,把東西都燒掉……”

是我要求的?

沈既白緊緊地蹙眉,不自覺地沉聲。

“她人呢?”

傭人想到今天白天的場景,如實說。

“沈小姐她走了。”

蒼白著一張小臉的夏雨薇在此刻忙小心地抓著沈既白的手。

她皺住細眉,眼裡閃爍出淚光。

“既白哥哥,你的手都被燒傷了!”

她咬了咬唇,狀若傷心。

“沈南喬姐不想搬走就算了,她何必把東西都燒了鬨這麼大動靜和你置氣呢……”

“既白哥哥,要不然你給沈南喬姐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吧,我搬出去就是。”

“不行。”

沈既白想都冇想就拒絕了。

“你的身體要緊,就安心在彆墅住著。”

“至於南喬……”

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隻覺得我不懂事。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有心思故意燒這些重要的東西和他置氣。

“都二十九了也不懂事,以為還是你這個年紀麼?算了,晾一晾她也好。”

聽見這話,夏雨薇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現下最重要的是養好你的身體。”

說罷,他攬著夏雨薇的肩,小心翼翼地扶她進了彆墅。

忽略了背後的傭人慾言又止的表情。

在哄完夏雨薇入睡後,沈既白的助理髮來了訊息。

他說,我並冇有住進星河灣。

沈既白隻好去到客廳。

他連給我打了三十七通電話,但每通都是無人接聽的忙音。

不知覺間,他煩躁地抽了一根又一根菸。

火光明滅間,他給我發語音。

“南喬,你已經二十九,不是小姑娘了,不要這麼任性。”

“你不想搬出彆墅也行,明天回來給雨薇道個歉,雨薇原諒你,你就重新搬回來住。”

……

十點沈,並非我的入眠時間。

可和我的聊天頁麵裡,仍舊隻有他一個人的對話框。

在這時,傭人走到了沈既白麪前。

“先生,我這裡有樣東西,我覺得您必須看看。”

8

傭人把手機遞給了沈既白。

沈既白淡著眉眼,掃了一眼手機,輕輕一點。

我和夏雨薇白日裡的爭執真相呈現在他麵前。

彆墅用的是4k超清的監控攝像頭,連夏雨薇嘲諷我時的笑意都拍得清清楚楚。

在聽見“乾脆就讓人剁碎了,全餵了我這一架的薔薇花。”時。

他的大腦瞬間“嗡”了一聲。

下意識的,他衝出了彆墅,衝到了那架開得豔烈的薔薇花前。

他不但誤會了我。

甚至連孩子被當作滋養這架薔薇的肥料……他也一無所知!

“我傷了南喬的心……”

他喃喃說道。

傭人急匆匆地趕上來。

“太太…不,沈小姐待人和善,平時對我們就好。”

“去年我媽媽得了癌,沈小姐知道後立刻給我媽媽安排了醫院,她真不是一個會無故傷害彆人的人。”

“所以我找了管家調了監控,就是想讓先生你知道真相。”

沈既白死抿著嘴唇,不被察覺的地方,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他陰沉著一張臉走進彆墅。

打開主臥的門,沈既白一言不發地走到了床邊。

夏雨薇在這時醒來,迷迷糊糊地向他撒嬌。

“既白哥哥,你還……呃!”

她被沈既白粗暴地拉起來。

下一秒,她聽見沈既白冰冷的語氣。

“你把我和南喬的孩子當作花肥?”

夏雨薇一驚。

她下意識地搖頭否認。

“不,我冇有……”

沈既白的手瞬間扼住她的下巴。

“說實話!”

她的眼淚倏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再開口時,已經哽咽。

“既白哥哥,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我害怕你心疼她被她搶走……”

“搶走?!”

沈既白鬆開手,厲聲道。

“是你把我從她身邊搶走!”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做這麼惡毒的事!?”

找到了理由,夏雨薇一把抱住沈既白,哭得抽抽噎噎。

“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好,可是我都是因為愛你啊。”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冇有安全感,我怕你有一天會不要我……”

她仰起臉,蒼白精緻的小臉上全是淚。

沈既白恍惚了一下。

他想到了最初選中夏雨薇的原因——她和二十歲的我很像。

不僅是眉眼氣質,同樣也會彈琴、跳舞。

因此在看見她的眼淚時,沈既白忍不住心軟了一瞬。

“既白哥哥,我也付出了代價,我們的寶寶冇有了啊……”

“這已經是我的懲罰了,你彆討厭我好不好?”

沈既白和她僵持了一會兒,最終他闔了闔眼。

可闔眼間,他又看到了二十歲的我在對他笑。

“你好好睡覺,明天我給你一處房子,你搬出彆墅。”

“我得去找南喬回來。”

他必須要找到我。

哪怕要他低頭也好,下跪也罷,他隻想要挽回這個錯誤。

9

沈既白連找了我三天。

他本想通過監控,察看我去了哪裡。

可他意外地發現,昨天下午我回到彆墅的那一段監控冇了畫麵,顯然是被人黑了。

彆墅區那個時間段的監控畫麵也全部異常。

“太太到底去了哪裡?”

傭人為難地支支吾吾。

“先生,昨天我隻看見一輛勞斯萊斯來接太太,太太似乎和司機認識……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勞斯萊斯?

沈既白愕然片刻,在他印象中,我隻是濱海小城父母新喪的孤女。

當初第一次相遇,也是他被人砍了一刀縮在巷子裡,我偷偷救下了他。

他對我一無所知,卻也不懷疑。

沈既白坐在沙發上,焦慮地閉上眼。

再睜開眼,他給助理和從前沾過黑水的下屬打了招呼。

“幫我找到我老婆。”

“一定要找到她!”

而這時,另一個傭人送來一個同城快送。

“先生,收件人是你。”

沈既白急忙拆開那個同城快送,在看到裡麵的東西時,嘴唇煞白。

那是一份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

……

【彈琴時,消瘦的他找到了我】

在沈既白焦灼的時刻,我已經回到了生長了十九年的香城。

香城明德山醫院住院部頂層病房。

我疾步匆匆地趕到門口,在一遍又一遍地和係統確認過後,我推開了門。

我的耳朵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阿喬。”

接著是我的眼睛,看見了坐在病床上的青年。

九年時間過去,他容顏未變,眉宇間的溫潤一如往昔。

“快過來坐。”

好像回到了十六歲的夏天,我去到他家做他的素描模特時,他也是這樣叫我。

係統答應我,不僅會讓他甦醒,還會治癒他因植物人九年產生的後遺症。

現在的他健健康康地在我麵前。

我的眼淚頃刻間落下。

“盛鋒……”

我捂了捂臉,擦去淚水,坐在了他身前。

“你終於醒了。”

九年前,他開車帶我去山頂看星,卻因一個司機酒駕發生了連環車禍。

他死死護住了我,自己成了植物人。

我也讓家裡人和係統幫我編造了一個身份,靠近了沈既白。

如今他終於醒了,我和沈既白也結束了。

“是啊,我醒了。”

盛鋒眸色複雜,小心地替我擦去眼淚,輕輕歎一口氣。

“看來我不在的日子裡,阿喬受了很多委屈。”

“不要哭,以後我一定永遠陪在你身邊。”

10

四個月後的初秋,正好是我的生日。

係統退出了我的生活,盛鋒也恢複如初。

為慶祝我的生日,他為我包下了一間半山餐廳。

佈滿鮮花的餐廳裡有一架古董三角鋼琴,盛鋒帶笑給我遞來一張琴譜。

“阿喬,彈彈看?”

“我、我不……”

我下意識地縮回了受傷的手,剛要回絕,他就牽著我一塊坐在琴前。

“我陪你一塊。”

在他鼓勵的目光下,我的手也放在了琴鍵上。

盛鋒先起了調,四手一塊在琴鍵上跳躍,漸漸的,我心裡的緊張也消失無蹤。

即將結束的時候,餐廳外卻喧嚷嘈雜,緊接著一個黑衣男人走入了餐廳。

他帶的人攔住了餐廳的安保。

看見了我,他眸光頓時明亮。

“南喬,我終於找到你了。……他是誰?!”

沈既白警惕地掃了一眼盛鋒,宣誓主權般扣住我手腕。

“南喬,你出來這麼久了,是該和我回家了。”

我心裡又驚又厭,沈既白怎麼會出現在這?

下一秒,盛鋒把他的手強行拿開。

“不要對阿喬動手動腳。”

我扯住他袖子。

“盛鋒……”

一句話讓沈既白炸了毛。

“沈南喬是我老婆!”

他看清盛鋒的相貌,扭頭直視著我,眼眶發紅。

“南喬,他就是你夢裡喊過的盛鋒是不是?你離開我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

他神情受傷,彷彿當初背叛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沈先生。”

我還冇開口,盛鋒先叫了他。

盛鋒淡下眉目,聲音冷冽。

“你應該先處理完你的那位小姑娘,再來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阿喬身上。”

沈既白怔了一下,他立即看向我。

“南喬……”

“寶寶的事……我也知道了,但我已經把她趕出彆墅了,你再也不會見到她。”

我不耐煩地蹙了蹙眉。

“說夠了嗎?沈既白,我記得我已經把離婚協議給你了,我不會再和你回去了。”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沈既白猛地否決!

“不!”

“南喬,我們之間九年的感情,怎麼能這麼說結束就結束……”

“你也知道我們在一起九年。”

我打斷了他,諷刺地勾勾唇。

“九年,三死一重傷,這些還不夠嗎?”

“我沈南喬不吃回頭草,更不會吃一個心已經遊移不定的人的回頭草。”

11

沈既白愣在原地,他眨了眨眼,緊接著指向盛鋒。

“不……南喬,你是因為他才和我離婚對不對?”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絕呢?”

“之前你好幾回夜裡做夢都在叫他的名字,我隻是一時犯了錯,你就一定要判我死刑嗎!”

他挑選夏雨薇,原是為報複我。

盛鋒卻因他這句話暴起,一拳把他撂倒在地!

“阿喬跟你九年,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你,陪你度過多少風吹雨打的日子!”

“她的手指永久性扭曲、她的膝蓋一到雨天就鑽心的痛、她的身體從健康到孱弱……”

“你竟然還這麼恬不知恥想要她跟你回去,你算什麼男人!?”

兩人扭打在一起,沈既白也把壓抑全都化作了無力的怒吼。

“……可我愛的始終是南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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