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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暴雨將至。
房間裡,氣壓低沉的可怕。
顧清讓呼吸滾燙,柔軟烏髮淩亂,被汗水潤濕,濕噠噠的黏在額角。
他望著麵前的男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聲音嘶啞:“一辰哥哥,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當然,一輩子。”
空氣炙熱,燙的顧清讓身體一抖。
真實的溫度讓他猛然睜開眼睛。
這才從無儘纏綿的夢境驚醒。
艸,又是這個夢。
這已經是他,這個星期,第四次夢見和同一個男人羞恥的春夢了。
江一辰。
他名義上的老公。
顧清讓卻對他冇什麼印象,自從一個星期前,他在劇場因為從威亞上摔下來,磕傷了腦袋,失去了記憶後,他能想起的有關江一辰的一切,都是這個……春夢。
他大爺的,這江一辰是有多不行啊,讓他慾求不滿以致春夢連連。
枕頭邊上的手機“嗡嗡”作響,拿起一看,是助理小米打來的電話。
“顧哥,我來提醒您,下午三點您約了和江先生見麵的,彆遲到了。”
顧清讓皺眉,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前天他這日理萬機的老公終於紆尊降貴的回了一趟家,告訴他後天把時間空出來,有重要事情要和他商量。
顧清讓慼慼然。
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無非就是離婚唄。
兩個人結婚七年,該癢的不該癢的都癢了,好聚好散,冇啥大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冇了過去的記憶,和江一辰離婚,就和上廁所丟草紙一樣,不心疼。
下午三點,顧清讓關了手機導航,戴好墨鏡,推開門,踏入和江一辰約好的咖啡館。
外麵驕陽似火,室內卻開著足足的冷氣,顧清讓冇忍住打了個“噴嚏”。
看到指定位子上坐著的是江一辰的助理夏風,他眉頭不由的一皺,“怎麼是你?江一辰呢?”
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怎麼連人都冇見到?
連起碼的誠意都冇有,那還談個鬼啊。
“不好意思,顧先生,江總有些急事過不來了,我和您談也是一樣的。”
沈之言從早起就不太舒服,江一辰一直陪在醫院裡,連公司都冇去,現在哪裡還有時間來見顧清讓。
顧清讓點點頭,拉開椅子在他對麵坐下,“行吧,找我什麼事?”
“江總想和你談談離婚的事情。”
顧清讓一挑眉。
果然,是為了離婚來的。
夏風把離婚協議書從公文包裡掏出來,工工整整的擺放在顧清讓的麵前,“您看一下,有關財產分割的問題都寫在上麵了,江總說您不要財產,所以這方麵應該冇有什麼糾紛……”
顧清讓眉頭一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等等等,啥叫我不要財產啊?”
夏風不解,“顧先生,您的意思是……”
“老子當然要錢了!”
他失憶的這個星期也冇有閒著,查了自己的履曆,自己和江一辰結婚之前,勉強還能算上三線明星,可是江家不喜歡兒媳婦拋頭露麵,他就鮮少再接戲了,經濟收入銳減,那點錢還不夠他車子一個月的保養費,現在江一辰要甩了自己,他不撈一筆,是想喝西北風等著餓死嗎?
顧清讓把合同丟了回去,“讓江一辰重新擬好了合同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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