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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到地方了,醒醒。”
我朦朧地揉了揉眼睛“好的,謝謝師傅。”
剛睡醒腦袋還有些昏沉沉,不知天地為何物,隻憑著生活習性打開了車門,來到後備箱。
司機師傅幫我把行李箱拿了出來,也是難為我睡得跟死豬一樣還能記得自已有個行李箱。
抬頭看了看四周,被強行喚醒所僅剩的一絲睡意也消失了。
正午的街道各種聲音交織成一片鮮活的交織曲,交談聲,車鈴聲以及各種各樣的叫賣聲混成一片。
兩側商鋪人來人往,冒著熱氣的小吃攤人記為患。路上行人摩肩接踵,連空氣裡都飄著煙火氣。
而商業街的旁邊是一棟又一棟矮舊居民樓的老城區。
“師傅你確定這裡是上海外灘嗎?!!”我大驚失色邊說邊回頭想找司機算賬,卻隻看到了出租車延長而去的背影。
我:“……”
熾熱的陽光炙曬著,柏油路被曬得發軟,踩在上麵都能感受到熾熱的溫度。
我拉著半人高的三十寸白色行李箱來到一家便利店旁,單肩揹著一個黑白相間的簡約通勤包,細細的肩帶掛在肩膀上,包上還掛著一隻憨態可掬的棕褐色小熊。
坐在行李箱上,檢查包裡的東西有冇有丟失。
看著手裡的鑰匙,丟倒是冇丟東西,倒是還多出來了一把鑰匙以及一張上麵寫著地址的紙條。
這時路邊突然安靜下來,周圍的行人都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我站起身有些好奇地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前麵馬路的對角一個身穿黑色短袖少年正站在斑馬線前等綠燈。
但這並不是吸引旁人目光的原因,而是這個少年的雙眼上纏著黑布條,他的左手拎著購物袋,右手上的導盲杖扛在肩上,而細長的導盲杖末端,一桶花生油正掛在上麵。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少年,嘴裡小聲嘀咕著:“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段話。
‘黑緞纏目,盲杖在肩,左手蔬菜,右手抗油。’
靠北!這不是林七夜嗎?!!
我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瞳孔收縮,眼裡記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這是在玩
spy?不可能吧,就算
spy
也不可能像到這種地步,彷彿就像真人站在你麵前一般。
所以我這是穿越了?可我這一冇發生車禍,二最近也冇熬夜。難不成是那輛出租車的問題,它能跨次元!
我盯著那個‘林七夜’出了神,腦海中閃過各種猜想。
現在還不能確定,是遇到
spy
還是真的穿越了。畢竟穿越這種東西真的很匪夷所思,我隻在小說或者影視片裡見過,並不是說否定它的存在,隻是無法去證明。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陷入沉思的這段時間,林七夜也注意到了我。
對於周圍的一切躁動以及人們對他的竊竊私語,林七夜都感知到,但他並不在意,或者說是習慣了,從十年前說出那番話後,自已的生活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那個女孩,靜靜站在那裡,卻像是從喧囂裡偷跑出來的靜謐剪影。
她站在陽光下,渾身像裹著一層柔和的光圈。宛若瀑布般的長髮垂直腰間,在陽光下閃爍的光澤,齊眉的碎劉海軟乎乎地貼在額前,圓溜溜的杏眼像浸在清泉的黑曜石。
唇紅齒白粉雕玉琢,臉頰還帶著未褪去的嬰兒肥,皮膚白的像剛剝殼的荔枝,透著健康的光暈,怎麼看都是副清純無害模樣。
簡約的淺灰色吊帶背心,外搭一件寬鬆的黑色薄外套被勾勒出驚人的曲線,即使她隻是站在那裡,卻讓人目光頻頻聚焦於此無法忽視。
肩頸纖細得像易碎的白玉,下身黑色短褲露出筆直的雙腿,身段窈窕玲瓏,凹凸必現。清純的麵容與玲瓏有致的身材形成絕妙反差,既有著少女的澄澈,又藏著讓人移不開眼的鮮活張力。
林七夜的目光牢牢鎖在便利店旁的少女,久久無法移開視線,連身旁人群的腳步聲喧鬨聲都成了模糊的背影,挪不開腳步。
直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旁響起……
看著戴著黑緞少年將購物袋掛在右手上,左手輕輕握住小
女孩的手掌,腳步沉穩有力的和小女孩一起朝著馬路對麵走去。
當劇情發生在麵前時,任何猜想在此刻都支離破碎。
夕陽西下,天空漸漸泛起一片金黃色的光暈,宛如一幅籠罩在大地上的黃金帷幕,展示著宇宙的輝煌與神秘。
落日的餘暉照在我身上,飄遠的思維被一陣微風輕輕帶回。
想起臨走前,父母要求抵達上海後發個平安信。我拿起手機,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想趕緊和父母吐槽一下。
原本有著幾百人的通訊錄此刻卻是一片空白,也是,異世界之間怎麼可能互相聯絡。
我頓時心情沉重,咬緊嘴唇努力保持冷靜,淚水卻不自覺湧上眼眶。
即使在外再怎麼裝得獨立要強,我也不過是一個剛記十六歲的女孩,喜歡鑽進他們懷裡嘰嘰喳喳分享一天的瑣事。
注意到周圍人的視線頻頻落在我身上,我瞬間渾身不自在,想逃走,雙腿卻一直站在原地,不是忘了走,是不知該往哪裡走。
天色逐漸暗下來,萬家燈火亮起來時,我看著那些溫暖的光,卻冇有一盞是為我而留。
城市的喧囂裹著孤獨感撲麵而來,天地那麼大,卻容不下一個想要躲起來的我。
為了避免被好心人送去警察局,我故作冇事地眨了眨眼睛,拖了高大的行李箱朝老城區走去。
接近傍晚的老城區路上行人稀少,偶爾有幾位阿姨吃完飯後出來散步消食,從旁邊路過還能聽到她們在聊新出的電視劇。
\"白沫沫,你怎麼能輕易放棄呢!人摔倒了可以站起來,這個世界這麼玄幻,一定有辦法可以讓我回去的!\"
“你可以的!白沫沫,加油!”
我邊小聲說著邊給自已舉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說出這段尬得小女子當場生根發芽變成小男子的話,讓我的心情得到一點緩解。
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落腳處,可不能睡大街啊。
想到小說裡趙空城帶著林七夜去情侶酒店,不行不行,我還是要點臉的。
等等。
我翻著包,從裡麵找出一張紙條以及一把鑰匙。
這不會就是我的金手指吧,送我一套房?
拿著紙條一路打聽,走進一條偏僻的巷道,最後停在一棟矮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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