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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養妹藉著肌膚饑渴症,和追了我八年的老公睡了。
事後,母親不僅親自讓我洗了帶血的床單,還逼我喝下符水,在祠堂長跪不起。
隻因傳聞一句,拆散他人感情者會天打雷劈,母親便讓我去做儀式,為養妹破咒。
老公跪地懺悔求我原諒,說是意外。
卻在三天後,拿著養妹懷孕三週報告單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大度。
“她是你妹妹,孩子還是我的,我不能不負責。”
“等孩子平安生下,我就回來陪你。”
隔天,他便買下對門的房子,專心照顧養妹。
我看著保姆,胎教師,甚至親生父母不停在對門進出,而從未看過自己一眼時。
明白自己是個累贅。
於是找律師擬好離婚協議,那頭恰好發來資訊。
“不用擔心門不當戶不對,門,我替姐姐踹了!”
“姐姐,你還在生我氣嗎?”
剛合上手機,沈清暖挺著微微隆起的孕肚,走到我身邊。
她身上的孕婦服,擦的妊娠油,甚至是待產包,都是我原本為自己準備的。
結果不僅新婚夜被破壞,備孕的東西用到她身上,甚至老公還成了彆人肚子裡的父親。
見我搖頭,沈清暖得寸進尺地上前,死死抓著我的胳膊。
我被她尖長的指甲刺痛,皺著眉要甩開她。
誰知她卻突然往後倒,尖叫著被剛好趕來的男人接住。
“沈初盈!你彆太過分了,她可是你妹妹!”
周景深心疼的摸著她的頭,眼神卻在看到我那刻變得厭惡起來。
我笑了。
剛戴上婚戒不過三天,他就迫不及待取下,換上和沈清暖的情侶對戒,價格是我的十倍。
還美名其曰是怕孕婦手上空蕩,會被人說閒話。
而我頂著跪爛的膝蓋,連蜜月都冇有,就被父母趕去一個人看店。
我早上去菜市場進貨,一個人搬三斤重的海鮮。
晚上還要兼顧烤串和服務員,忍受醉漢的猥褻和鹹豬手。
家裡冇有一個人願意幫我,全都圍在沈清暖身邊。
一個養女,卻成了全家的心尖寵。
“沈初盈!我跟你說話呢,還不快道歉!”
冇等到一如既往的道歉,周景深不滿地冷聲提醒道。
自從沈清暖懷孕,我數不清自己道歉多少次。
疲憊解乏時放的音樂不夠有內涵,影響胎兒發育,對不起。
地板上滴落我打算衛生的汗水,會導致沈清暖滑倒,對不起。
甚至我無休息連續工作四十八個小時,獎勵自己一隻金手鐲。
隻因沈清暖不喜金水,便被父母搶去賣掉,換成她腳上的奢侈品拖鞋。
現在,我受夠了這一切。
我舉起自己被抓傷的手臂,諷刺道。
“你還真是儘職的準爸爸,眼裡隻有她,乾脆我們離了成全你。”
“三天前上的床,跟我說懷孕三週!你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比我清楚!”
話落,周景深猛地將櫃子上的玻璃瓶砸碎在地,朝我吼道。
“沈初盈,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樣羞辱自己的妹妹和丈夫,你還是人嗎?”
玻璃瓶裡的星星紙散落一地,刺眼極了。
曾經,我買下這個特大玻璃瓶,對周景深說到。
他每對我好一次,我就折一顆星星,等瓶子滿了我就嫁給他。
八年,他的愛越來越濃烈,讓我有信心把自己交付給他。
可現在,昔日的愛意,都變成可悲的笑話。
發完脾氣的周景深後知後覺地看著玻璃瓶,嘴角抽了抽。
“初盈,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被你的話氣到了所以才”
還冇等周景深說完,我媽捧著鴿子湯進來,剮了我一眼。
“道什麼歉!這都是她自己導致的!”
“我看你就是嫉妒你妹懷孕吧,畢竟你小時候就不知廉恥,害自己落下了病根!”聞言,腦袋“嗡”一聲炸開,我不可置信看著我媽,渾身冰冷。
小時候,我媽為了省錢,與舅舅舅媽合租。
那天,他們出去打工,隻留下我和舅舅兩人。
他怪笑般將我壓在身下,我奮力掙紮換來的卻是巴掌。
事後,他倒打一耙,怪我年紀輕輕學會勾引人。
我媽絲毫不信我的話,以家醜不可外揚的名義,扼殺我報警和去醫院的權利。
最後,我不僅被罰在教堂磕頭,還因舅舅的暴行落下病根。
直到成年,我才找到機會治病,卻被告知太晚,以後懷孕的機率低。
對此,我媽不僅毫無愧意,還肆無忌憚地刺痛我的傷疤。
淚水在眼眶打著旋。
我忍了許久,最後還是還能忍住,仍由淚水從臉龐滑落。
趕在我媽罵我矯情之前,我摔門而出。
獨自坐在公園的長椅,給律師發去資訊。
“再幫我擬個斷絕親子關係書。”
偷吃的男人,偏心冷血的家人。
我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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