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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被抄斬那年,蕭雲庭從花艇裡將衣不蔽體的我挑了出來。
自此,我跟了蕭雲庭五年。
白天,我是他手裡最最鋒利的劍,陪他出生入死。
夜晚,我被他按在榻上抵死纏綿,將活春宮上演一邊又一遍。
所有人都說我命好,以後定能被他收為妾室。
直到那夜,他掐著我的腰,眼神是我從冇見過的冰冷:
“過幾日的宮宴上,你去勾引謝玉珩。”
“隻有讓長歌親眼看見他的風流浪蕩,她纔會甘心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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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庭聲音帶著**的沙啞,熾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垂。
像往常一樣,在事後與我親昵溫存。
“清禾,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正值盛夏,我卻覺得風吹得有點冷了。
裹了裹被褥,聲音啞得不像話:“屬下不明白……”
蕭雲庭在我身上遊走的手一頓,低頭在我後腰上印出一朵鮮紅的梅花,惹得我渾身顫栗。
“你這副身子,冇有男人可以扛得住。”
“出去。”
我狼狽地被丟了出來,站在廊下,看著伺候洗浴的下人走進去。
屋內,傳來蕭雲庭和他心腹的交談。
“見將軍夜夜召幸她,屬下還以為您對她有意思呢。”
“哼,寵幸她不過是想讓謝雲珩知道,他隻配吃本將軍剩下的。”
屋內傳來壓低的嗤笑聲。
我猛地攥緊手指,心陡然砸進冰窟,扯得骨頭縫都在疼。
我這才明白,蕭雲庭從未喜歡過我。
從始至終,這不過是我的一場奢求。
如今,夢該醒了。
我趕回房裡休息,卻發現被褥全被人給丟了出來。
幾個下人倚著門框,互相交換眼神。
“孟清禾,你的被褥都發潮發臭了,這房裡不能放了,你還是在外麵睡吧。”
“說不定人家一會兒就去爬將軍的床了……”
“你們瞧她,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呢,我們將軍心裡隻有長歌郡主,可不是她能肖想的。”
我麻木地撿起被褥鋪在廊下。
這些話,我不知聽過多少遍,早就習慣了。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呸,爬了五年還冇爬上去的下賤貨色,我可不樂意跟她一間房。”
門被猛地關上,砸出一聲巨響。
我沉默地躺在地上,看著黑壓壓的天,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暗暗告訴自己,睡吧,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可為什麼,心口還是這麼痛呢。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人給踹醒的。
“彆睡了,將軍叫你去伺候用膳。”
我連忙起身草草整理衣著趕過去。
剛踏過前廳的門楣,茶盞就狠狠砸在我頭上,額角頓時流出鮮血。
“謝玉珩還是不肯見我!”顧長歌聲音壓著哭腔,滿眼不甘,“連我送去的東西都被一併退回了!”
蕭雲庭淡淡掃了一眼我頭上的鮮血,轉而溫柔地替顧長歌擦拭眼淚。
“他謝玉珩不過是個浪蕩子,哪能配得上你?”
“我不許你說他!”顧長歌撅著嘴,餘光瞥到我,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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