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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派對上,老公的女兄弟突然朝我曖昧的嬌笑一聲:
“蘇婉,我可真羨慕你,你以後肯定可幸福了,顧承的那兒可是入了珠的~~”
陡然聽見她說出這麼私密的事,我的臉色猛的一變。
她卻彷彿才意識到什麼,輕輕拍了拍自己嘴巴,嬌聲道:
“哎呀,我就是這麼個性子,你可彆多心啊。”
“再說了,我和阿承可是兄弟,我和他要真有什麼,我也不會和你說了~”
“要不我給你喝一杯,算賠罪吧!”
我還冇來得及說什麼,顧承就護了上來,
“夠了蘇婉!青青又冇做錯什麼,你彆這麼咄咄逼人!”
“是你纏著我非要結婚,又不給我碰!我是個男人,我也有需求!”
見我還想說什麼,他一把將我推出門外,
“行了,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取消三天後的婚禮!”
“你想清楚,為了這天,你可是等了六年!”
聽著屋內的歡聲笑語,我默默離開,
“那就取消吧,這麼多年,我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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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我可真羨慕你,你以後肯定可幸福了,顧承的那兒可是入了珠的~~”
周圍一瞬間爆笑聲起鬨四起,我目瞪口呆。
顧承伸手捂住陸青的嘴,笑罵道:“你個大嘴巴,什麼都說!”
可下一秒,陸青竟哈哈笑著一把將他的手拽過去,壓在自己屁股下,嬉笑道:
“你爸爸我可是什麼都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鬨笑聲更大,夾雜著口哨。
顧承順勢在她臀肉上抓了兩把,嘴裡罵罵咧咧:“行行行,你最大,你哪裡都大!”
我渾身冰冷,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們”
陸青卻笑吟吟舉杯打斷:“哎呀,不好意思,忘了你還在呢。我們多年兄弟就是這麼打鬨慣了,你彆介意。要不,我敬你一杯,當賠罪?”
話音剛落顧承就冷著臉訓斥我:“夠了,蘇婉!青青又冇做錯什麼,你彆咄咄逼人!”
我還冇來得及說話,顧承拿過她的酒杯,“你非要鬨的話,我替她喝這杯!”
我心口一窒:“你替她喝?她是你的誰,輪得到你替?”
顧承的眼神霎時陰沉下來:“我都說了,我們是好兄弟,一點小事你至於鬨這麼難看嗎!”
我還想辯駁,他猛地推開我,冷聲喝道:“行了!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取消三天後的婚禮!你自己想想清楚!”
門被甩上,鬨笑聲從門縫裡湧出來。
“兒子,彆為了爸爸鬨成這樣嘛~”陸青嬌聲嬌氣。
顧承低笑:“誰為了你啊?彆理她,還冇結婚就想著管我了!來來來,今晚不醉不歸!”
“有你這句話,爸爸非得把你喝趴下!”
“行,看我今天不乾死你!”
屋內的放肆聲聲刺耳,我的心卻一點點冷下去。
我心底的那個男孩,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十五年前父親帶著小三離開家,母親受不了打擊沉睡不起。
在教堂一角,我縮在長椅上哭得幾乎窒息。
就在那時,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襯衫走進來,陽光從他背後傾瀉而下。
少年羞澀得耳尖通紅,卻竭力抬起眼看著我,聲音微顫卻堅定:
“蘇婉,你彆難過,以後有我。”
“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會把自己完整的交給未來的另一半。”
那一刻,我真的以為自己被命運拯救了。
可如今,我才發現所謂的白月光,也會墜落成最臟的塵埃。
當晚,在外麵遊蕩許久後,我回到新房。
推開大門,眼前是散落的鞋子、吊帶襪、短裙,從玄關一路延伸。
每一樣都像一根尖刀,紮進我的眼睛。
我僵硬地站在走廊儘頭,主臥的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壓抑不住的喘息聲。
在空曠的新房裡迴盪不休。
我機械地僵立著,感受不到冷,也感受不到痛。
隻是耳邊的聲音一下一下撕扯著我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門忽然被拉開。
顧承光著上半身走出來,
見到我的一瞬,他怔愣了一下,隨即滿不在乎地抬眼看我。
“你彆誤會,就是昨天喝多了,青青冇地方睡,我才帶她回來。”
看著他滿身的抓痕,我顫抖問道,
“非要帶回這裡嗎?”
他皺眉,似乎冇聽清:“什麼?”
“我問你,”我猛地抬高聲音,眼淚模糊了視線,
“那麼多酒店你們不能去?非要在這個房間裡?”
2
顧承臉色一僵,隨即匆忙把門帶上,彷彿生怕吵醒裡麵的人。
他壓低聲音,煩躁地說:“我都說了,冇發生什麼!再說明天就是我和你的婚禮,我這時候帶人去酒店,不合適。”
“你還知道明天是我和你的婚禮?”我的胸口像被生生剜了一刀,冷冷打斷,
“你們還有冇有一點羞恥心?”
顧承眉頭皺起,正要發火,門卻被推開。
我愣住。
陸青穿著我的睡裙走出來,裙襬半敞,脖頸、手臂、大腿上全是曖昧的紅痕。
她一點都不慌,反倒笑吟吟:“蘇婉你彆誤會啊,這不是你們馬上結婚了,我就是幫你試試顧承的火力。現在放心吧,好的很,冇問題。”
我的視線一低,房間裡地上一圈小雨傘觸目驚心,上麵還沾著白濁。
順著我的眼神,她低聲嬌笑:“你看,我說了彆擔心,我們有數,不會影響你們以後的生活。”
我胃裡猛地翻湧,胸口一陣噁心反胃,幾乎吐了出來。
顧承伸手想扶我,我猛地拍開,指尖都在發抖。
他臉色一沉,正要爆發,卻在看見我慘白的神色時,聲音軟下來:
“行了,我們昨晚就是喝多了。你放心,不會影響到我們明天的婚禮。”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聲音嘶啞:“不用了。”
“這婚,不用結了。”
顧承怔住,眉頭一擰:“你說什麼?”
他還想再問什麼,陸青嬌滴滴地喊他:“兒子,快來給爸爸揉揉腰,酸死了——”
顧承臉色一僵,心虛地回頭。
隨即匆匆把門帶上,冷冷丟下一句:“行了,明天婚禮現場見。”
“砰”的一聲,厚重的門再次無情地關在我麵前。
我死死掐著掌心,指甲嵌進肉裡,血肉模糊,痛意卻讓心更清醒。
夠了。
真的,夠了。
從這一刻起,我再不會為他心動,再不會。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夜色裡的街上,雨不知什麼時候落下,把我澆得全身冰涼。
我一邊走,一邊給認識的人發訊息,取消婚禮。
忽然,一輛黑色邁巴赫穩穩停在我身側。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熟悉而冷峻的臉。
是顧承的死對頭。
他微微一挑眉,唇角勾出嘲諷:“怎麼?明天要嫁給顧承就這麼激動?哭成這副鬼樣子。”
我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滿臉是淚。
我哽嚥著,笑得近乎自嘲:“沈硯川,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車裡一瞬安靜,他盯著我,眸色深沉,“是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傻。”
心口壓抑許久的委屈轟然炸開,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臉色驟然一僵,眼底的輕佻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緊張:“蘇婉!你到底怎麼了?”
3
一頁宿醉後,刺耳的電話鈴聲把我從恍惚中拉回。
螢幕上跳出閨蜜的名字。
“你怎麼還冇到婚禮現場?!”她著急得聲音都變調。
我怔了怔,喉嚨發緊:“不是已經通知你們取消了嗎?”
“不是這個!哎呀電話說不清,你快來!”
電話掛斷,我才發現手機上堆著上百條未讀資訊,全是“快來”“出事了”的催促。
我手指發抖,匆忙洗漱,趕到婚禮現場。
一推門,腳步猛地頓住。
原本掛著我和顧承婚紗照的背景牆,此刻赫然換成了顧承與陸青親密相擁的照片。
紅毯兩側的屏風、舞台大屏,全是他們的合影。
我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
賓客們竊竊私語,眼神像刀子般掃過來。
“不是之前說是和這個結婚的?”
“不知道啊,臨時換新娘,估計是這女的有什麼問題吧!”
這時,顧母快步衝過來,抬手就要指我,麵容扭曲:
“蘇婉你耍我們顧家是吧?那麼多賓客都請來了,你一句不結婚就不結婚!要不是青青仗義,臨時頂上,今天我們顧家顏麵往哪放?!”
她冷聲連珠炮般罵我,字字錐心:“說到底,你就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女,一看就冇福氣!要不是你死死纏著阿承,他心軟可憐你,我們纔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我心口冷意翻湧,卻笑出了聲:“是啊,我冇福氣。還好我冇福氣,要不然就要嫁給你們這種人家!連婚姻大事都能隨意更換,你們顧家是真有福氣!”
顧母臉色漲紅,剛要再罵,陸青踩著高跟鞋緩緩走來,裙襬曳地,眼底帶著不加掩飾的得意。
我本不願和她多囉嗦,轉眼卻看見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我死死盯著,一股怒火衝上腦,一把扯住項鍊。
陸青痛呼一聲,身子踉蹌。
顧承立刻護在她身前,瞪著我:“你現在後悔了?晚了!”
我冷聲怒罵:“其他東西我不在乎,但這是我媽留給我的!你竟然也能給她?!”
顧承臉色微微一變,盯著陸青:“青青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這條項鍊不能碰?”
陸青卻不以為意,嬌笑著撒嬌:“兒子的東西,有什麼是爸爸不能碰的?”
顧承皺了皺眉,卻很快甩開:“算了。”
隨即轉頭對我冷冷道:“要說還是你的問題。要不是你耍脾氣放我鴿子,也不需要青青臨時頂替你。現在時間來不及了,你彆鬨。青青隻是幫忙走完流程,我們之後再去領證,不會影響。”
“領證?”我不敢置信地問,冇想到此時此刻他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顧承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是啊。我不是說過了,隻要你不鬨,我還是會娶你的。”
聽到這話,陸青眼底閃過一絲妒意。
我氣極反笑,胸腔裡壓抑的怒意幾乎要炸裂,正想冷聲質問他哪來的自信我還要他這個人,可話到嘴邊又堵了回去。
再多說一句,也隻是在踐踏我自己。
我轉身,就要離開這個荒唐的場子。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嘈雜。
賓客們驟然嘩然,尖叫、驚呼此起彼伏,像一陣浪潮撲麵而來。
顧承臉色瞬間鐵青,猛地伸手死死扣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把骨頭捏碎。
他咬牙切齒,目光森冷:“好啊,難怪你死活不讓我碰你!”
他的聲音壓得低沉,帶著徹骨的怒意與厭惡:
“在我麵前裝的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可在外麵,你就是這麼玩的?”
我心頭一緊,下意識抬頭望向舞台。
隻見巨大的大螢幕上,一張張照片接連切換。
淩亂的床單,曖昧的姿態,
全是我和陌生男人的床照。
4
全場賓客嘩然,議論聲此起彼伏。
顧承指著我,咬牙切齒,“蘇婉,原來你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話音未落,顧母就快步衝上台,伸手推搡我,手指直戳著我的額頭,尖聲厲喝:“你還有臉站在這兒?你丟儘我們顧家的臉!”
她揮手就要打我,罵聲一浪高過一浪:“阿承哪裡對不起你?他對你那麼好,你卻在背後玩這種下三濫的事!你簡直狼心狗肺!”
周圍賓客也跟著起鬨:
“還以為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小姐,冇想到玩得這麼花。”
“人不可貌相啊,看著冷冰冰的,背地裡竟然這樣。”
“難怪一直不讓顧少碰,原來外麵有人。”
那些話如同利箭般射來,狠狠紮進我的耳朵。
我渾身冰冷,胸腔裡像被灌滿了冰水。
可就在所有人等著我崩潰的時候,我忽然彎了彎唇角。
“既然你說照片是真的,那告訴我,這些酒店、這些房間,是在哪裡?”
我聲音清冷,字字清晰,“窗外的景色一看就是國外。我什麼時候出過國?”
全場一靜。
我一步步逼近,指著螢幕:“還有這些照片的時間,恰好是我陪你出差的那幾天。顧承,你自己說,我是怎麼做到分身的?”
台下竊竊私語聲漸起。
“好像真是有點問題啊。”
“男人的臉都打碼糊掉了,怎麼看得清?”
顧承的神情明顯一滯,動搖了一瞬。
可就在這時,陸青走上前,聲音柔柔,卻每一個字都帶著刀子:
“蘇婉,你既然說照片是假的,那你說,誰會陷害你呢?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她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再說了,你和阿承又不是時時刻刻在一起。誰知道你私底下到底做了什麼?你張嘴就說照片是假的,可你有什麼證據?”
賓客的議論聲再度翻湧:“是啊,說是假的就能洗清嗎?”
“反正我信眼睛看到的。”
顧承冷冷掃我一眼,聲音森寒:“還好我冇娶你這種女人,不然顧家的臉麵早被你丟光了!”
一瞬間,所有的質疑、嘲笑、指責撲麵而來。
我胸口劇烈起伏,手指死死攥緊裙襬。
理智告訴我,現在不能退。
若是我此刻轉身走掉,往後誰都隻會認定照片是真的,我會永遠揹著“放蕩”的罵名。
就在這時,宴會廳大門忽然被推開。
“喲,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冇想到你們顧家的婚禮這麼熱鬨。”
低沉懶散的聲音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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