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京圈太子爺合約結婚三年,扮演他白月光的替身。
他每個月給我打七位數的零花錢,隻有一個要求:不能愛上他。
我舉雙手讚成,安心當我的豪門鹹魚。
三年後,他白月光回國。
他遞給我一張十億的支票,讓我滾蛋,給他的真愛騰位置。
他以為我會哭鬨、會糾纏。
我當場收下支票,訂了環球旅行的機票,走得比誰都快。
笑話,免費當了三年富婆,最後還有十億分手費,這種好事哪裡找?
隻是我冇想到,在我度假時,他會瘋了似的追到天涯海角,跪著求我回去。
……
京圈太子爺謝承的生日宴,我為他辦得滴水不漏。
宴會廳的佈置,每一朵白玫瑰的朝向。
都精準複刻了他記憶裡,白月光夏晚晴為他辦的那一場。
賓客們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謝承的發小周子昂端著酒杯湊過來。
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一圈人聽見。
「林溪,你演得真像,可惜正主快回來了。」
我唇角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朝他舉了舉杯,像是在感謝他的「誇獎」。
內心,死水一潭。
演得像,才能拿到錢。
這是我工作的核心kpi。
另一位公子哥大概是喝多了,端著一整瓶威士忌晃到我麵前。
「嫂子,聽說你酒量好,把這瓶乾了,今天這單我買了!」
滿桌鬨笑。
我胃裡一陣抽痛,前幾天的胃鏡報告還放在床頭。
醫生說,再這麼喝,離胃穿孔不遠了。
我看向主位的謝承,他正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我懂了。
這是默許。
我接過酒瓶,仰頭就灌。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我的食道和胃,像有把刀在裡麵攪。
喝完,我把空瓶倒置,一滴不剩。
「見笑了。」
我維持著得體的微笑,轉身走向洗手間,胃裡翻江倒海。
宴會結束後,謝承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他丟給我一張黑卡。
「演得不錯,這是獎勵。」
我接過卡,指尖冰涼。
深夜,我獨自坐在急診室冰冷的椅子上。
手背上紮著針,透明的液體一滴滴落入我的血管。
手機「叮」地一聲,是銀行的到賬資訊。
後麵跟著一長串的零。
胃裡的絞痛,瞬間被撫平了。
護士過來換藥,看我臉色慘白,忍不住說:
「小姐,你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再這麼不要命,胃就毀了。」
我劃開手機,螢幕上是個躺在無菌病房裡的少年。
他笑得陽光燦爛。
那是我弟弟,林昭。
我輕聲回了句:「知道了。」
隻要他能活,我的命,我的胃,又算什麼。
三年前,林昭被確診為罕見的血液病。
唯一的生路是骨髓移植,可後續天價的維持費用根本遙不可及。
我們家本就普通,砸鍋賣鐵也湊不齊零頭。
我走投無路,偶然在財經雜誌上看到了謝承。
報道裡,他為了紀念出國留學的初戀女友夏晚晴,一擲千金,癡情不悔。
我拿著那本雜誌,又找人弄到了夏晚晴所有的資料和照片。
然後,我堵在了謝承公司的地下車庫。
我遞上我的資料和夏晚晴的照片。
「謝總,我需要錢,我可以成為她。」
他靠在車門上,居高臨下地打量我,目光裡滿是輕蔑和玩味。
「哦?你憑什麼?」
「我比她年輕,比她聽話,最重要的是,我隻要錢,不要你的心。」
他笑了,簽了那份為期三年的合約。
這三年來,我學夏晚晴彈琴、畫畫、穿她最愛的白色連衣裙。
我研究她的所有喜好,模仿她對芒果過敏,隻吃特定的食物。
我成了京圈裡最成功的笑話,也是最富有的笑話。
他們嘲笑我東施效顰,卻又不得不承認,我是最像夏晚晴的那一個。
無所謂。
尊嚴在林昭的命麵前,一文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