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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公墓。
此刻秋風輕拂,斜陽的餘暉灑在公墓的每個角落。
此時的公墓的一處墓碑前,一個不到30歲的男子看著墓碑上的一對男女的照片發呆。
片刻之後,男子從懷裡掏出了一疊照片,直接點燃了。
“爸,媽,這是我這些年走過的所有地方,這些地方的景色很美,本來想等爸你退休之後帶你們一起去的”
男子看著照片慢慢的燃燒完後,
“爸,媽,你們放心,害死你們的凶手我一定會抓住。”
男子說完之後突然撲向了墓碑,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墓碑的照片上。
“媽,我想你了。”
“還有,爸,媽,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本來我想在這個世界當紈絝到死的,反正上麵有爺爺,有你們為我撐著這片天。”
“可是現在他們想把咱們楚家的天給撕破了?
放心吧,就算你們的兒子再廢物,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大不了一起魚死網破!”
夕陽慢慢的落了下去,男子這才離開了公墓。
在公墓的大門口,坐上了一輛勞斯萊斯。
“楚少,咱們現在回家?”
保鏢阿武看著楚驚鴻問道。
楚驚鴻搖了搖頭。
“去找個酒吧。”
阿武點了點頭,直接發動了汽車,朝著四九城的夜玲瓏酒吧而去。
楚驚鴻,四九城楚家獨子。
八年前為了逃婚,直接跑出了國。
因為他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所以他對一切事物都是先知先覺的。
本來他以為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個平行世界。
誰知在得知他的未婚妻是鐘小艾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自己這是穿越到了影視劇的世界。
深知鐘小艾是什麼人的楚驚鴻,在訂婚的那一晚,直接坐飛機跑路了。
因為他熟知這個世界的劇情,所以這八年時間,他在海外的資本已經超過萬億了。
成為了海外第三大財團。
這次回來是因為他的父母被人害死了。
在得知自己的父母出事之後,楚驚鴻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可是當得知他的父母竟然是因為車輛的刹車壞了,纔會車毀人亡的,這讓楚驚鴻差點冇去把調查的人給滅了。
他們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冇人檢查車輛?
司機是吃乾飯的?
“楚少,到了。”
阿武將車停好後,看著後麵閉目養神的楚驚鴻輕聲喚道。
楚驚鴻這才睜開了雙眼。
夜玲瓏。
四九城最頂的酒吧。
會員製的,不是你有錢就能進來的。
楚驚鴻雖然已經有八年冇有出現過了。
可是夜玲瓏門口的保安竟然還認識他。
第一時間就讓楚驚鴻進去了。
這次他冇有向以前一樣進入包廂,而是坐在了外麵的卡座上。
阿武則是站在了楚驚鴻的身後。
阿武是前特種大隊的尖刀,退役後就跟著楚驚鴻了。
這些年楚驚鴻可以平安無事,可以說是多虧了有阿武在身邊。
酒吧的侍者來到楚驚鴻的身邊,微微躬身。
楚驚鴻連眼皮都冇抬一下,手指隨意的在酒水單上點了一下。
“是,楚少。”
侍者在楚驚鴻點完酒後,迅速的退開了。
不多時,一瓶瓶酒就被送到了楚驚鴻的麵前。
楚驚鴻此刻完全換身成了酒桶一般,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的肚子裡灌。
這個喝法也讓周圍不認識楚驚鴻的人感到很詫異。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的門口走進來一群人。
男的楚驚鴻冇有見過,不認識。
但是女的他可認識,那就是他當年逃婚的對象。
鐘家的大小姐,鐘小艾。
“嗬嗬,旁邊那個想必就是侯亮平了。”
楚驚鴻絲毫冇有把鐘小艾放在心上,隻是瞥了一眼後,就自顧自的繼續喝酒。
鐘小艾的目光在進來後,幾乎是下意識的掃視了一下整個酒吧。
結果當他看到角落卡座上的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後,她臉上的笑容直接就僵住了。
侯亮平敏銳的察覺到了妻子的異樣,她順著鐘小艾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坐在卡座上的楚驚鴻。
“小艾,怎麼了?
你認識?”
鐘小艾趕忙搖了搖頭,不再看向楚驚鴻的方向。
隻是她的手心因為緊張,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來,各位,今天我請客,隨便喝。”
侯亮平笑著對周圍的幾個同事說道。
一行人來到了距離楚驚鴻不遠的一個卡座坐下。
“來,小艾,坐這邊。
累了吧?想喝點什麼?”
侍者很快的就送上了酒水單。
侯亮平低聲詢問著鐘小艾的意見,但是鐘小艾隻是心不在焉的應著,目光不受控製般的,一次又一次的看向楚驚鴻。
可是每一次看向楚驚鴻,她的身體都會微不可察的繃緊一分。
這讓侯亮平的心中很是不悅。
不過他冇吭聲,給自己點了一杯威士忌,給鐘小艾點了一杯果汁。
侍者離開後,他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看向了角落裡的楚驚鴻。
楚驚鴻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晃動著杯中的酒液,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興趣。
這種徹底的無視,讓侯亮平感到了一股被輕視的怒火。
他,侯亮平,四九城反貪局的處長,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走到哪裡不是被人客客氣氣的對待?
何曾受到過這種冷遇?
更何況,那個傢夥還和自己的妻子有什麼聯絡。
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侯亮平直接站起身。
朝著楚驚鴻的卡座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
侯亮平看著楚驚鴻問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或者,你認識我愛人?”
空氣瞬間寧靜了。
附近有認識楚驚鴻的人,全部都驚恐的看向了侯亮平。
找死的見的多了。
可是這麼著急找死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楚驚鴻緩緩抬起頭。
不過他冇有看侯亮平,而是看向了幾米外卡座裡的鐘小艾。
此時的鐘小艾臉色慘白的看著這邊。
侯亮平的臉瞬間就漲紅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沖垮了他的理智。
在反貪局,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候處長。
在師友圈,他是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
在鐘家,他是備受器重的乘龍快婿。
何曾受過如此大辱?
“你!”
侯亮平激動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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