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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念,你到底把藏寶圖藏哪裡了?快交出來,不然今天讓你冇好果子吃。”

藏寶圖?什麼藏寶圖?

女人尖利的聲音鑽進耳中,溫知念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而後震驚地發現她正被五花大綁著,身下是冰冷的地板。

什麼情況?

她……這是被人綁架了?

按下心中的不安,溫知念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頭暈得她眼前一片恍惚,隻模糊看到一個女人正麵目猙獰地朝她怒吼,旁邊一個年輕男人柔聲勸著。

“欣茹,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她一個傻子,你這樣嚇得她都不敢說話了。”

“讓我來問她,她一向聽我的話。”

“臨峰哥哥,我怎麼可能不急?最近風聲越來越緊,再不拿到溫家家產逃去香江,我們就走不掉了。”

晃晃昏沉的腦子,溫知念聽到這段對話,頓時警鈴大作。

欣茹,溫家家產,香江……

麵前這個女人叫欣茹?

這不是她正在看的那本年代文裡,女主的名字麼?

溫知念眼前一黑,一大段陌生的記憶湧入腦中。

頓時傻了眼。

她竟然穿成了書中那個又胖又醜,人人厭棄,早早就下線的資本家傻小姐。

書中的溫知念,剛滿18歲,本是集滬市紅色資本家溫氏,齊氏兩大家族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嬌小姐,在書中的下場卻是異常慘烈。

五年前原主父母相繼病逝,留下她跟哥哥,舅舅齊達勇就打著照顧兄妹倆的名義,帶著全家搬進了溫宅。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齊大勇一家搬進溫家後,原本從小溫婉善良的原主突然變了性子,脾氣越來越古怪,不僅說話前言不搭後語,還時不時的就會大發雷霆,打罵下人更是家常便飯,冇多久就把家裡服伺的老人全都趕出了溫家。

就連曾經與溫父溫母交好的友人,也都被原主得罪了個遍。

加上後來原主又莫名其妙患上了暴食症,每頓都逮著大肥肉,吃個冇完,原本高挑修長,亭亭玉立的身材極速膨脹,幾年時間就長成了一個將近180斤的大胖子。

白皙光潔的肌膚也長滿了痤瘡膿包,變得粗糙不堪,原主在滬市權貴圈裡的名聲更是差到極點,慢慢地消失在了滬市的交際圈裡。

倒是表姐齊欣茹靠著明事知禮的人設,慢慢嶄露頭角,獲得了很多人的青睞。

由於齊大勇,舅媽吳改英一直都對原主寵愛有加,千依百順,所以原主對這一家子很是信任依賴。

不僅把家裡的大小事都交給他們打理,還把父母生前存的那筆錢也交到他們手中。

好在溫父溫母多了個心眼,那筆錢隻能按月取利息用作生活開支,要想全部取出,必須要等到溫知念年滿十八歲,才能取得出來。

這幾年局勢愈發緊張,齊大勇在齊欣茹的鼓動下,生出了帶著溫齊兩家的財產,逃往香江。

除了溫知念名下的那筆錢,齊老爺子當年還藏了一大筆私產,其中也包括溫家的一份祖產,價值驚人。

不知道齊大勇是怎麼知道了這事,這幾年,他一直明裡暗裡地向原主打聽藏寶圖。

原主雖然腦子糊塗,卻一直記得外祖父臨死前的叮囑,堅稱不知道什麼藏寶圖。

開始齊大勇夫妻倆還耐心哄著她,“念念,難道你還不相信舅舅舅媽嗎?”

“舅舅舅媽也是怕你年紀小,存不住話,那些東西可都是你爺爺和外祖父,留給你和你哥哥的。”

“萬一被外人哄騙了去,那不是辜負了兩位老人的一番苦心嗎?”

但無論他們怎麼說,原主隻有一句話,“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藏寶圖。”

這不,眼看風聲越來越緊,這一家子豺狼終於耐心耗儘,今天竟然直接將原主給綁了起來,逼問藏寶圖的下落。

先前恐嚇溫知念交出藏寶圖的凶女人,就是原主名義上的表姐齊欣茹,也就是這本年代文裡的女主。

“念念妹妹,我們想找到藏寶圖也是為你著想,要知道你可是真正的資本家小姐,現在上麵局勢越來越緊,要是被人知道你名下還有那麼多老物件,你可得不了什麼好下場!”

“趁著現在還走得掉,我們帶著東西一起去香江,過逍遙日子去不好嗎?”

“你不是想嫁給我嗎,等到了香江,我就娶你過門。”

眼前這個普通且自信,咧著嘴,對她展示著他那並不多的魅力的年輕男人,名叫許臨峰,也就是本書的男主。

原主因肥胖醜陋不太出門,卻也從齊家人和許臨峰嘴裡知道,最近的局勢不太好。

加上她接觸到的人比較少,許臨峰在她麵前又一直是風度翩翩,溫潤和善的樣子,少女心思萌動。

被這狼狽為奸的兩人恐嚇利誘一番,原主就將藏寶地的位置告訴了他們,而後他們搬空所有財寶去了香江,獨獨將原主留了下來。

走之前還大義滅親舉報原主偷藏國家財產。

可憐的原主頂著資本家小姐的帽子,孤身一人被下放到西北農場,不到半年就慘死在大雪紛飛的戈壁灘上,屍體還被野狼啃得麵目全非,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而這兩個狗男女手握溫齊兩家的钜額財產,在香江很快就闖出一片天地,成為了頂級豪門。

想到書中結局,溫知念抬眸看向兩人,眼神冷厲如寒冰。

想她堂堂醫藥世家傳人,作為溫氏家族這一代繼承人中最有潛力的一員,從小就被嚴格要求,按照家中幾位長輩製定的學習計劃接受教導。

除了要學習家傳醫學,還需要學其他不同領域的知識。

這三觀不正的噁心劇情,她撕定了。

“你們在乾什麼?”

房門“啪嗒”一聲從外麵打開,齊達勇看到屋內的場景,狀似震驚地著齊欣茹和許臨峰,“為什麼要把念念綁起來?”

“爸,這死傻子根本就不聽勸,好說歹說都不肯開口,我真想打死她。”

齊欣茹審問了大半夜,還冇問出結果,這會兒是又累又氣,說著就舉起手朝溫知唸的頭臉扇過來。

“簡直是胡鬨,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齊達勇嗬斥住齊欣茹,怒道,“還不快給你妹妹解開。”

下午他帶著存摺和溫知唸的戶口去銀行,打算把那筆存款全部取出來,卻被告知隻有溫知念本人親自到場,才能取得出來。

心裡不由得暗罵溫從謙那個狗孃養的心思太多,但是現在隻能哄著溫知念這個臭丫頭,把錢取出來再說。

見齊達勇發了火,齊欣茹雖然不明白明明說好了的事,父親怎麼突然就變了卦。

但也不敢再反駁,隻能忍著氣解開了綁著溫知唸的麻繩,氣鼓鼓地退到許臨峰身邊。

齊達勇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親自扶起溫知念,“念念,讓你受委屈了,膽子肥了她,還敢把親妹妹綁起來,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她替你出氣。”

看到他這副嘴臉,溫知念不禁冷笑出聲。

這是去銀行冇取到錢,開始懷柔政策了?

既然如此,她可要出手了。

叮咚——腦子寄存處,千萬,億萬,來財來財,寶子們財源滾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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