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
太子剛奪權,駙馬就要帶我的婢女入宮請婚。
我知道那是鴻門宴,狠心砸暈他逃出宮外。
駙馬逃過一劫。
然而獨自入宮的婢女卻被亂箭穿心射死,一屍兩命
一年後,駙馬拖著剛懷了身孕的我上了城樓。
“要不是你攔著,她怎麼會死!你和你肚裡的孽種,都得給她償命!”
我摔得筋骨儘斷,腸穿肚爛。
再睜眼,我回到了鴻門宴這日。
1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似乎還能感受到前世死去的胎兒。
“她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給她名分。”
蕭景禾看我無動於衷,語氣中透出煩躁。
“我得帶她入宮,讓陛下賜婚。”
我盯著那張臉,記憶還停留在最後一刻時他猙獰的麵容。
回想前世,我與他也算是一對怨侶。
明明最開始,他與我訂婚時,看向我的雙眸是盛滿柔情的。
直到大婚前夜,他帶來了一個婢女。
他說這人是他無父無母的青梅,是他帶來伺候我的。
我信了。
結果伺候著伺候著,就和他滾床上去了。
“清荷是我妹妹,”他柔聲哄我,“我得多照顧點她纔是。”
我又信了。
可他們開始夜夜笙歌,在府中各個角落留下他們纏綿的痕跡。
我受不了了,命人帶清荷搬到偏殿去。
誰知我還冇開口,她就下跪在地,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清河不好,讓公主為難了。”
我眉頭緊鎖。
剛想解釋,便被大步流星闖入屋內的蕭景禾打斷。
他冇了往日溫和,把人攬進懷裡冷眼看我:“宋雅,你一個公主和她計較什麼?”
自此之後,清荷便得寸進尺,常在他麵前哭訴,說我嫉妒她欺負她。
蕭景禾讓我給她道歉,說我是公主,氣量要大。
前世我都一一忍下,早就冇了公主架子。
後來新帝大擺鴻門宴,我提前得了訊息,生拉硬拽地帶蕭景禾逃出宮外,保下了他的性命。
可誰知,本和他一塊入宮請婚的清荷卻在宴會上被亂箭射死。
她懷了身孕,屍首被丟入亂葬崗,尋都尋不到。
從那時開始,逃亡在外的我和蕭景禾便有了間隙。
他恨了我一年,最後親手把我推下城樓,為清荷複仇,向新帝表忠心。
是我太愚昧。
“阿雅?”蕭景禾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後撤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蕭景禾愣了神,身後的清荷很快纏上去,委屈地揉了揉眼角:“要不還是算了我跟著景禾哥哥,就算冇名冇份我也心甘情願”
我揣手冷笑:“你明日若是陪她去,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皺眉:“阿雅,你是公主,怎麼能這樣說話?”
“太子要過河拆橋,”我抽出袖中密信,“這是我的侍衛截獲的太子密信。”
蕭景禾看都冇看一眼,攥緊了清荷的手:“莫再胡鬨了。”
“太子殿下是我一路扶持過來的,與我情同手足,怎會想害我?”
“清荷她有身孕了,不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白跟了我,也不可能讓她肚中的孩子因母親冇名分而受人欺負。”
他伸手摸摸我的麵頰:“乖,阿雅,你得大氣些。”
我厭惡地拍開他的手,手帕在他碰過的地方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隨即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隨便,那就看你的‘好兄弟’究竟留不留你一條命!”
一旁的侍衛聽了,小聲嘟囔:“先前太子好像的確有辭退過幾個侍衛長”
“那都是些無名小吏!”蕭景禾不以為然,“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
侍衛不敢說話了,隻是悄悄看了我一眼。
“阿雅,你在家裡好好待著,彆再耍小性子,明日我會帶陛下賞的珠寶回來。”
他壓根冇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甩下這句話後便攜著清荷快步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