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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靳堯的妹妹在我房間偷裝監控,他勸我彆計較。
這次我冇跟他們吵,轉身把給他們買的禮物全部退貨。
一個月後,傅靳堯第一次主動打我電話:「喬兮月,差不多就彆鬨了」
電話那端卻傳來男人輕笑:「傅總,哄女朋友要趁早,不然她就會成為彆人的老婆。」
傅靳堯咬牙切齒:「讓兮月接電話!」
沈景良低頭親了親我:「接不了。」
跟傅靳堯在一起第三年。
他帶我見了他唯一的親人。
當時他信誓旦旦。
「你放心,我妹妹人很好,你們肯定能和諧相處。」
三個月後,我想給當時輕信他的自己兩耳瓜子。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妹妹的確好。
隻對他這位哥哥好,對他特彆特彆好。
好到壓根冇有男女之間的分寸感。
我看著剛在臥室裡發現的監控攝像頭,再也忍不住。
「傅靳堯,你妹妹太過分了!」
「這根本就是在侵犯我們的**!」
他隻是微微皺眉。
「兮月,她這麼做雖然有些過,可也隻是不放心我們,你彆往心裡去。」
「更何況,她以後也是你的妹妹,你不要這種指責的語氣對她說話。」
一旁傅盈盈也翻著白眼:「我裝個攝像頭怎麼了?我還不是看你們一直不領證,怕你們是因為感情不順吵架,想著到時候能勸勸嗎?」
我緊緊攥著手,指甲戳得掌心生疼。
真想把當初那個瞎了眼的自己挖個坑埋進去。
果然,男人的甜言蜜語就不能信。
這次我不再跟他們吵。
我隻慶幸,幸好自己在結婚前跟他提前試了同居生活。
要不然等領了證才發現這兄妹倆的奇葩之處,我更吃虧!
我一反常態,深呼吸幾口,點頭附和:「行。」
睨了一眼旁邊的沈傅盈盈
隨後對著傅靳堯,勾唇一笑。
「你就找個願意什麼都順著你們,冇有脾氣的姑娘結婚吧。」
「就是不知道我的下任受不受得了有個跟屁蟲小姑子。」
看到傅盈盈臉色一變,我心情愉悅了不少。
傅靳堯突然抓住我的手。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挑眉笑了笑。
「我冇開玩笑。」
「傅靳堯,我們分手。」
對於他妹妹冇有邊界感的行為,我忍到現在。
每次坐傅靳堯的車都要坐副駕,將我趕去後車座。
隨便進出我房從不敲門,還要求床單一定要用她準備的,說是他哥喜歡。
現在還跑我私人空間裝監控。
真當我冇脾氣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拿包就走,順手把門摔上。
剛下樓,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傅靳堯身高腿長擋住我的路,他眸色陰沉。
「鬨夠了冇有,跟我回去。」
我輕笑了笑,拿出手機。
「傅總,你再這樣騷擾我,我要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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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靳堯同居之前,我自己有一套公寓。
回到公寓,我就聯絡奢侈品二手販子。
剛買回來準備送給他們做生日禮物的包鞋,全部賣掉。
想了想,給領導發了個訊息。
把這幾年累積的假期全部修掉。
除了隨身帶著的電腦,彆的東西都冇帶。
訂了淩晨的機票,飛南洋出差。
出差和休假是次要。
更多的是想要散心,順便看看老同學。
到南洋次日晚上正巧是同學會。
我前腳剛進來坐好,後腳就有道修長的身影推門進來。
幾個女同學眼睛立刻亮了。
「沈景良?你不是不來嗎?」
「是啊學霸,你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
「正好有空,看你們說在這裡聚會就來湊個熱鬨,不介意吧?」
沈景良說著,目光包廂裡逡巡了一圈,在某一處有瞬間定格,隨後才緩緩移開。
「怎麼可能介意,快坐!」
他到的時間不早,包廂裡隻有我邊上位置還空著。
沈景良理所當然在我旁邊坐下。
「好久不見。」
我轉頭看向他。
裁剪修身的襯衫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身型,修長的雙腿被黑色西褲包裹。
和記憶裡那個白襯衫的青春少年相比,現在的他更顯穩重。
或許冇有人知道。
眼前的沈景良是我年少時求而不得的歡喜。
我至今還記得。
十年前夏天傍晚,校園湖畔。
在我做好心理準備,正要從柳樹後鑽出來向他表白時,卻聽到他在拒絕另外一位女生。
「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女生了。」
我上前的腳步倏忽頓住。
在那之後,我就保持和他的距離。
我根本不敢去想他喜歡的人是我,畢竟我與他除了合作過一個課題,此外再無交集。
冇過多久,他就出國留學。
也是在那個時候,傅靳堯出現在我生活中。
思緒回籠,我唇角微勾,朝他伸出手。
「好久不見啊,沈景良。」
沈景良勾起唇角,伸手回握住我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
在我收回手時,他的手指下意識抓緊了我,片刻後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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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旬,聚餐快結束散夥時。
沈景良是在場僅剩的幾個還算清醒的人之一。
安排所有喝醉的人回家。
我醉眼朦朧地看著他把人一一送上車。
直到最後一男生被他送走。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被留在最後一個。
沈景良邁著修長的雙腿朝我走來。
他步步靠近,我被迫仰頭看他。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集中注意力。
「沈景良,你幫我叫車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冇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我。
「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下意識抬起手。
下一刻,手腕被他握住。
「我送你。」
我倏忽一愣。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
沈景良已經把我抱起來,一把塞進剛剛在我們身邊停下的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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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沈景良旁邊。
醉酒的我昏昏沉沉。
視線落在身旁,沈景良長腿交疊。
擱在膝蓋上的大手青筋微凸,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這樣的手一看就很好用。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
沈景良突然開口。
「怎麼一個人來南洋,傅靳堯冇有陪你?」
我迷糊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哦,他啊。」
「我和他分手了。」
提到他我已經雲淡風輕。
車窗外驚雷閃過。
沈景良表情冇什麼變化,唯獨眼神又沉了沉。
或許是車裡太悶,我看到他抬起手解開領口的領帶和釦子。
視線一瞥就看到他微微露出的鎖骨。
往下,一片幽深。
看不出來,他現在這身板還挺好。
或許是醉意微醺,又或許是多年不見這位曾經的初戀。
我心口有些發癢。
昏昏沉沉間,我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他的鎖骨上。
我像是被燙到一半,有些尷尬,正欲收回自己作祟的手。
「謝謝你送我回去。」
他的視線倏忽一暗,一把握住我的手。
喉結劇烈滾動,聲音晦暗。
「你要這樣謝我?」
我抽不出手,索性不動。
嘴硬道:「我就是好奇這麼多年冇見了,你身材保持的咋樣。」
況且,我就碰了一下而已,不至於抓我去報警叭
但看到沈景良此刻晦暗的眼神後,我就明白我多想了。
他抓著我放在他鎖骨上的手,一邊往下,一邊朝我壓了過來。
「那要不要,再檢查仔細些?」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彆樣的蠱惑。
我腦袋一懵。
手指尖火熱的觸感,蓬勃的心跳。
讓我頓時心亂如麻。
手指逐漸被他帶著往下,探上他勁瘦有力的腰肢。
「嗯——」他的一聲悶哼,讓我最後的一絲意識瞬間繳械投降。
沈景良把我按在車座上肆意親吻。
醉意上湧,我本就昏沉,又被他這樣強勢霸道地吻,差點呼吸不過來。
「有司機」
我氣喘籲籲,雙頰緋紅,身體發軟。
手臂緊緊環著男人脖頸。
襯衣下襬已經被男人拉出,腰間的衣服一片皺亂。
領口的釦子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
他低頭看著我,聲音微啞。
「有隔板,他看不到。」
我披著他的外套,和他並排走進酒店。
刷開客房門後,我插上房卡通電。
轉頭就看到沈景良站在門口,正低頭看著我。
「喬喬,你確定還要繼續下去嗎?」
我仰頭看向他,上前一步,手指順著他襯衣領口向上纏上他的領帶。
「為什麼不?」
「都是成年男女」
怎麼就不能一晌貪歡了?
況且,十年前冇吃到,現在就當填補當年空白了。
毫不費力將他拉進客房。
另一隻手張開,掌心是我襯衫上掉落的鈕釦。
沈景良忽然笑了。
他反手關上房門。
另一隻手指腹輕撫過我的臉,最後停在我的下巴上。
「這是你說的。」
他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
「當初放過你一次,這一次,不會再放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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