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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見媽媽時,她哭著把我趕出家門,族譜除名,咒我早下地獄。
我笑著迴應:“好,下次你就見不到我了。”
畢竟我是特大拐賣案唯一打入內部的線人。
為了任務,我一刀捅死了特警哥哥。
目睹一切的媽媽,從此認定我是凶手。
我什麼都冇解釋,燒掉警校錄取通知書,跨上黃毛的摩托車,一路轟鳴,回到江城最大的會所。
已經逐漸靠近真相的我,不能退,更不敢退。
曾經的警校同學唾棄我做了黑老大的情婦,視我為驕傲的男友罵我是最下賤的娼妓。
我沉默著,終於在一個雨夜登上頂樓,竊取到重大拐賣案的核心機密。
被髮現後,犯罪團夥剜掉我的眼睛,割下我的頭顱扔進垃圾桶挑釁警方。
看著被嚇壞的清潔工,我卻笑了。
警方苦苦追查的名字,我刻在了唯一完整的舌頭上。
爸爸的遺願達成,我終於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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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人變得很輕。
回想起上次見麵時媽媽聲嘶力竭讓我死在外麵的樣子,我有些惡趣味地飄回家。
這下你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我真死在外麵了,媽媽。
媽媽神色懨懨,正騎著破自行車去菜市場。
她剛蹲下身子,幾個攤主臉上就揚起譏笑。
“薑大教授,又來買特價菜啊?”
“什麼教授,她早就被大學開除了,人家現在是光榮的小學教師!”
“薑老師,你女兒連活人都敢賣,怎麼不用臟錢帶你去吃點好的?”
我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鼻子也微微泛酸。
儘管我們已經多年不聯絡,可媽媽竟還在因為我的身份飽受委屈。
媽媽丟下打蔫兒的菜葉,憤怒起身。
“夠了!我說過多少次!我冇有女兒!”
攤主見媽媽生氣,愈發得意。
“警察的女兒傍上黑老大,本就是你這個老師媽媽教子無方。”
“我們可都聽說了,你兒子就是你女兒親手殺的!”
媽媽急促喘息著,掏出降壓藥塞進嘴裡,菜也不買了,落荒而逃。
看著她蹣跚的背影,我的淚不受控製順著臉頰滑落。
是啊,所有人都以為是我殺了哥哥。
包括從小對我寄予厚望的母親。
那天媽媽去會所找我,看到哥哥渾身是血倒在我麵前。
看清我手中握著一把染血的刀後,大喘幾口氣後昏迷倒地。
甦醒後,媽媽說我是殺人犯,說我玷汙了爸爸的警魂,不配做宋家的女兒。
她還說,若早知道我是這種自甘下賤的人,就不該冒著計劃生育的罰款生下我,更不該花費精力栽培我。
她希望我死在外麵,永遠彆回來。
可是媽媽,我這樣做,為的都是爸爸最後的囑托。
爸爸是打拐辦的隊長,追查線索時被髮瘋的人販子開車碾壓。
嚥氣前,他攥著我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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