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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堡村
早上六點多
天剛矇矇亮
本來平靜的小村子徹底被車輛的聲音吵醒來。
向日葵小賣部位於關堡村的村東頭,正好需要從村口跨越整個村才能到。
溫蓁也是在這個時候起床,洗漱好,拉起閘門。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有什麼需要,村裡麵的人就會過來買東西。
她自己一個人住,早早吃了口飯,便開始擺貨。
昨天進了方便麪和小蛋糕,還冇擺在貨架上麵。
剛把一整箱方便麪搬到角落,門被推開。
“老闆在嗎?”
“在呢!”
溫蓁從貨架的縫隙裡麵站起來,笑著看門口高大的陌生男人。
“先生,您要點什麼?”
“我找人。”
男人拿著手機,對照著看她。
“找誰啊?”
“溫識。”
溫蓁一聽,連忙把方便麪放在一旁。
“溫識是我哥哥。”
“你叫溫蓁?”
“對。”
“跟我們走一趟吧。”
溫蓁嚥了嚥唾沫:“你們是誰?我哥說了,我不可以離開這裡的。”
周杭無奈,衝著身後的幾個人:“帶她走。”
“我的店鋪”
“一會兒給你鎖好門!”
港城
上午十點鐘
沈氏集團的大廈佇立在港城的最中心,頂層總裁辦公室
“這些方案全都重做!做不好,滾蛋!”
“砰——”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幾個員工苦著臉走出來。
“周總助。”
周杭衝著他們點頭:“嗯。”
“叩叩叩——”
沈譫抬起頭,“進。”
周杭推門進來,手裡麵抱著檔案。
“沈總。”
“人呢?”
“在會議室裡麵等著了。”
周杭低下頭,將手裡麵的檔案遞上去。
“這是溫識所有的欠款。”
沈譫放下中性筆,拿起檔案。
往後仰去,靠在椅背上麵,紙張翻動的聲音格外清楚。
“抹掉零頭,總共是八千萬?”
“是的,而且”
“而且什麼?”
“溫識的妹妹似乎不知道她哥哥做過什麼事情。”
男人眼中泛著冷意:“不知道做了什麼?也對,她哥哥能把我未婚妻拐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和自己的妹妹說?”
周杭不敢插嘴,低著頭,站在一旁。
“去吧,我處理完這些事情,一會兒就過去。”
周杭離開之後,沈譫拿起筆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認命一般拿起旁邊的檔案翻看了起來。
溫識,男,關堡村人,30歲,父母雙亡,妹妹溫蓁22歲
家裡麵唯一的房產就是關堡村裡麵的向日葵小賣部。
溫識狐朋狗友多,做出來的缺德事情不少。
溫蓁經曆太單純,半張紙就總結了個乾乾淨淨。
沈譫作為沈氏集團的總裁,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的出麵,但是溫識拐走他的未婚妻,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
上週的訂婚儀式在港城傳得風言風語,儘快找到梁楹,這場鬨劇才能結束。
站起身,拽了拽脖子上的領帶,沈譫滿臉不爽。
乘坐電梯來到地下會議室——專門審問叛徒的地方。
周杭和晏棠站在門口,手裡麵拿著溫識的所有賬單還有上週記者抓拍的照片。
“老闆,溫小姐就在裡麵。”
沈譫接過賬單和照片,冇說話,低頭走進去,棕色的切爾西靴踩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他低著頭看賬單,坐在主位上麵,看完所有的賬單和照片,這才抬起頭來。
溫蓁緊張得臉色發白,抿著嘴唇,端端正正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麵。
濃密的眼睫毛輕輕顫抖,抬起頭看了一眼沈譫,緊接著立馬垂下去。
溫蓁從早上七點多被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告知一年都冇有音訊的哥哥竟然搶走了彆人的未婚妻,甚至還欠下钜款的時候,腦子就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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