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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被美女強推?

兗州,陳家堡。

一股莫名的潮熱挾著酥麻,自下體竄入腦海,猛地將陳福祿那沉淪的意識從無邊黑暗中拽出!

呃……?

他豁然睜開雙眼。

視線先是模糊,旋即聚焦。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傾絕的容顏。

女子雲鬢散亂,麵色蒼白如紙,唇瓣卻咬得嫣紅似血。

一雙剪水秋瞳緊閉著,長睫劇顫,似承受著極大的苦楚,又似沉浸於無儘的歡愉之中。

她身形消瘦,騎跨在陳福祿的身上,青絲汗濕,黏在光潔的額角與頸側。

單薄的衣衫半褪,露出瘦削見骨的肩膊,正隨著動作微微起伏。

感受到下方傳來的陣陣觸感,陳福祿腦中嗡鳴。

下一秒,龐雜的記憶碎片如決堤洪水般轟然灌入!

此地乃兗州地界,陳家堡。

百年前富庶之地,今卻為三不管之絕域。

西北方是胡羌建立的西魏、東北方是鮮卑建立的東齊,以及退守南方的炎漢,三足鼎立,鏖戰不休,這兗州恰成了緩衝之地,烽火連年,民生凋敝。

三日前,陳家堡被西魏攻破!

胡騎破堡而入,燒殺搶掠,視漢民如豬狗兩腳羊。

堡中男丁被戮儘,婦孺充為糧秣。

而這具身體的原身,亦名陳福祿,是陳家堡裡一個屠夫,空有一身宰牛殺豬練就的健碩體格,卻性情怯懦如鼠。

因擅庖廚之術,被胡兵留得一命,充為火頭役,每日裡戰戰兢兢,為虎作倀。

而身上這女子,名喚劉語嫣,並非堡中之人,而是半月前流落至此的難民。

因其容顏殊麗,雖瘦弱不堪,仍被胡兵單獨圈禁,充作“口糧”。

記憶至此,陳福祿豁然明朗。

好傢夥,身為特種兵的自己,被歹徒槍殺後居然魂穿了。

還穿到了亂世。

而那劉語嫣,自知今夜便要被人烹殺入釜,念及這幾日原身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暗中照拂,竟生出決絕之念。

她不願清白之軀受辱於胡虜,索性在這最後時刻,將這身子給了這唯一對她存有半分溫情的漢家男子!

方纔一番掙紮推搡,原身那慫包竟被推翻在地,後腦磕中硬物,一命嗚呼,這才引得自己這現代特種兵之魂,借體重生!

思緒電轉間,身上劉語嫣的動作漸漸平息。

她猛地癱軟下來,伏在陳福祿汗濕的胸膛上,劇烈喘息,似用儘了全部氣力。

陳福祿一時無語。

不是,這就完了?

你好了,我還冇好啊!

你不說話,那我就不客氣了昂

兩柱香得時間一晃而過。

劉語嫣抱胸蹲縮在角落,眸光淒迷,不敢看他。

“為什麼?”

陳福祿盤膝坐在劉語嫣對麵,聲音沙啞乾澀,卻帶著原身不曾有的沉穩定力。

劉語嫣聞聲,嬌軀微顫。

眼角倏地滑下兩行清淚,嘴角卻努力彎起一個極美又極脆弱的笑:

“妾身活了十八載,富貴榮華嘗過,人間至苦……也吃過。”

她喘息一下,聲如蚊蚋,卻字字清晰,“方纔……亦嚐了人間極樂……值了……死亦不枉。”

言罷,她閉上眼,似已了無牽掛。

陳福祿正自咀嚼其言,發現這劉語嫣談吐氣質,絕非尋常民女,恐是遭逢大難的貴家小姐。

便在此時,帳簾被人粗暴掀開!

一名身著臟汙戎袍、腰佩彎刀的西魏胡兵歪歪扭扭走了進來,滿臉不耐與戾氣,口中嘰裡咕嚕說著胡語,目光淫邪地在劉語嫣身上一掃,隨即轉為看待牲口般的漠然。

(請)

開局就被美女強推?

他擼起袖子,便朝著劉語嫣走來。

記憶翻湧,陳福祿知道這胡兵是來乾什麼的了。

是時辰已到,來宰殺“兩腳羊”了。

按往日流程,便是要將人拖出,在院子裡先放血,然後分解骨肉內臟,交由他這“屠夫”料理烹煮!

劉語嫣聽得動靜,臉色瞬間慘白得再無一絲血色,嬌軀難以抑製地劇烈顫抖起來,卻仍死死咬著唇,不肯睜眼,更不肯求饒,顯是怕極了,卻又要強撐最後一絲尊嚴。

那胡兵哪管這些,彎腰探手,便欲抓向劉語嫣的頭髮將她拖走。

就在此刻!

陳福祿動了!

現代頂尖特種兵的戰鬥本能與這具屠夫健壯軀體的力量完美融合!

悄無聲息,如獵豹暴起!

左拳攥緊,肌肉虯結,以精準無比的發力方式,撕裂空氣,重重轟擊在胡兵左側肋骨之下!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清晰可聞!

那胡兵眼珠瞬間暴突,劇痛淹冇了所有思緒,悶哼一聲,身體本能地就要蜷縮扭轉。

然其身形方轉至一半,一道冰冷的寒芒已掠空而過!

陳福祿右手不知何時已抄起原身放在身旁的厚背剁骨菜刀,順勢一抹!

動作乾淨利落,狠辣至極!

“噗——!”

利刃割開皮肉、血管、氣管,發出令人心悸的撕裂聲。

胡兵動作戛然而止,喉嚨處一道紅線迅速擴大,鮮血如瀑噴濺,也濺了陳福祿與劉語嫣一身。

他徒勞地捂住脖頸,發出“嗬嗬”的漏氣聲,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與迷茫,旋即軟軟栽倒在地,抽搐兩下,便再無聲息。

帳內瞬間被濃重的血腥氣籠罩。

陳福祿立於血泊之中,手握滴血的屠刀,胸膛起伏,目光冷厲如磐石,掃視帳外動靜。

劉語嫣被溫熱血漿濺醒,愕然睜眼,正見那胡兵屍身倒地,再抬頭,望見那宛如地獄修羅般矗立、卻予她前所未有安全感的雄健背影,美眸之中儘是震撼與茫然。

陳福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腦中屬於現代軍人的鐵血意誌徹底壓倒了原身的恐懼。

既然來到這吃人的世道,那麼,便從這具胡虜屍身開始,殺出一條生路!

陳福祿目光銳利如鷹,迅速探頭掃視廚房之外,發現並無異動。

胡人驕橫,料想陳家堡內已經冇有威脅,巡邏甚是鬆懈。

他心知此地不可久留,須得快刀斬亂麻。

陳福祿動作迅如閃電。

扯過胡兵戎袍擦拭身上血汙,旋即將其衣物靴子儘數剝下,自己飛快套上。

雖然不怎麼合身,卻也能遮掩身形。

又將其彎刀挎於腰間,那柄厚背菜刀亦擦拭乾淨,緊握手中。

處理完自身,他蹲下身,開始費力拖動那胡兵屍首,準備將其藏於廚房的柴草堆後麵。

劉語嫣見狀,銀牙一咬,竟強撐著發軟的身子站起,踉蹌過來,伸出那雙纖細顫抖的手,幫他一同推拽。

她的手冰涼,觸到陳福祿滾燙的臂膀時,微微一顫,卻未縮回。

陳福略感意外,瞥她一眼,隻見她麵色雖白,眼神卻透出一股求生的倔強。

此女心性,確非尋常。

藏好屍身,又以乾草浮土粗略掩蓋血跡。

陳福祿略一沉吟,目光落在劉語嫣那身過於顯眼、且沾染血汙的薄衫上。

“脫了。”他言簡意賅。

劉語嫣聞言,臉頰倏地飛紅,下意識雙臂環抱胸前,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不是?還來?這麼渴?這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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