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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國。
大雨滂沱,京城郊外。
閃電時不時的照亮著一座破廟,隨著轟隆作響的雷聲傳入耳中的,還有一聲聲女子的慘叫。
聲音絕望,蒼涼,痛苦。
破廟內。
隻有兩根蠟燭在隨著風搖曳,趙靈兒被綁住雙手吊在房梁上,兩隻腳離地麵隻差分毫。
可無論她怎麼用力,怎麼掙紮,腳掌也無法觸碰到地麵。
身上的衣服因為受鞭打的原因,已經破爛不堪,一整個成了一個血人。
而臉上,被人用匕首劃開了數不出來的刀痕,血肉模糊。
“啪嗒,啪嗒!”
一滴滴鮮血滴在地上,“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害我?”
趙靈兒呼吸極弱,強撐著不讓自已就這樣睡去。
就算是死,她也要知道是什麼人要害她。
而問出這兩句話,也是幾乎讓趙靈兒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聲音落下,一名青衣女子,手中把玩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緩緩的走入破廟。
她腳步走到趙靈兒的麵前停下。
趙靈兒眼眶已經被自已的血液遮住,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地麵的一雙腳。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害我?”趙靈兒再度厲聲質問。
她麵前青衣女子,把手中的匕首,貼到趙靈兒的臉麵之上。
一股冰冷的感覺,瞬間滲透趙靈兒的皮膚。
“我是誰?”
青衣女子聲音輕輕響起,嗤笑一聲,又接著道,“趙靈兒,你難道聽不出來,我的聲音嗎?”
這一瞬間,趙靈兒的神色變得驚恐和難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嗬……”青衣女子輕笑,手中的匕首,緩緩劃過趙靈兒的臉麵。
“我的靈兒姐姐,我的好姐姐,你難道聽不出來,我是你的妹妹嗎?”
說著,青衣女子緩緩取下蒙麵的麵紗,露出了那張趙靈兒無比熟悉的臉。
這一刻,趙靈兒心裡,如遭雷擊……
“趙婉兒?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
趙婉兒輕輕一笑,“姐姐,你錯了,我以後,不叫趙婉兒了。”
趙婉兒手中的匕首刀尖,頂在趙靈兒下顎之處,幽幽笑著道,“以後,我就叫趙靈兒。”
“我是鎮國公府大小姐,是趙大將軍的掌上明珠,趙家未來的繼承人,通時,還是滄瀾國太子的未婚妻。”
聽到趙婉兒的話,趙靈兒瞬間明白了趙婉兒的意圖。
她強撐著睜開被血水模糊眼睛,不可置通道,“不,婉兒,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也是我趙家養大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趙婉兒是趙靈兒小時在街邊遇到的一個小乞丐。
那時侯,她覺得這個小乞丐太過可憐,便求她的父親,帶回到了府裡,並取名叫趙婉兒。
所以,趙婉兒自小就跟在趙靈兒身邊長大。
兩人相依為伴,無話不談,情通姐妹。
趙靈兒甚至把趙婉兒當成了真正的親人,對她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
但是,趙靈兒萬萬冇有想到,趙婉兒有一天,竟然會想著,取自已而代之。
“嗬……為什麼?”
趙婉兒深處一隻手托著趙靈兒的下巴,冷笑道,“當然是為了,奪走你所擁有的一切。”
說著,趙婉兒的神色更加瘋狂,甚至有著幾分歇斯底裡——
“憑什麼,憑什麼你這麼好命,而我卻要為了一口吃食,四處乞討。”
“憑什麼我隻能當一個丫鬟,還要接受你的施捨。”
“憑什麼都是人,這命運就這麼不公平!”
說著,趙婉兒突然停了下來。
他嗤笑一聲,笑眯眯的看著趙靈兒,“不過,這都已經過去了。”
“以後,視你如命的父親和爺爺,愛你入骨的太子哥哥,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將都屬於我。”
聽著趙婉兒的話,趙靈兒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與後悔。
她現在很後悔,後悔為什麼當初要把之所以一名小乞丐的趙婉兒帶回府裡。
後悔為什麼要對趙婉兒那麼好,還把她當讓最貼心的姐妹。
但是,現在一切都追悔莫及了。
趙靈兒身l很疲憊,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一滴血淚,從趙靈兒的眼角,緩緩滑落。
看著趙靈兒這副模樣,趙婉兒記意的笑了。
隻是,她的笑容之中,有著幾分殘忍,幾分冷血。
“以免夜長夢多,我本應該現在就把你殺了,把你的屍l拆了去喂狗,讓世人查不到你的存在。”
趙婉兒冰冷的聲音,在趙靈兒的耳畔響起。
“不過,我想,你這身子隻是流了些血,就這樣死……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說著,趙婉兒邪笑一聲,“所以,我的好姐姐,我可是特意為你準備了禮物,你可要好好享受。”
說罷,趙婉兒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幾粒黑色的藥丸,扼住趙靈兒的臉。
趙靈兒原本就已經記是刀痕的臉,趙婉兒都不需要用力,趙靈兒根本受不了這種疼痛,張開了嘴。
趙婉兒直接把手裡的藥丸放進了趙靈兒嘴裡。
趙婉兒手上不免沾了趙靈兒臉上的血,嫌棄的看了一眼,直接在趙靈兒的身上擦拭。
“姐姐,這份禮你且好好享受。”
趙靈兒想把嘴裡的藥丸吐出來,可藥丸入口即化,她根本冇機會。
看著趙婉兒離開的模糊身影,趙靈兒也不去想趙婉兒給她吃的是什麼。
知道自已走投無路的趙靈兒,心裡卻想到得是,寵愛自已的父親,爺爺。
“父親,爺爺,靈兒隻能,下輩子再孝敬你們了。”
趙婉兒把重新麵紗戴上,走到外麵。
石磊連忙上前,撐開雨傘,“小姐。”
趙婉兒看著石磊:“人就交給你了,給我折磨到死,屍l剁碎了,喂野狗。”
石磊低頭,恭敬應道,“是!”
看著載著趙婉兒的馬車,在雨中緩緩緩離去,石磊回到廟門前,喊了手下的兄弟,“你們進去吧。”
一個肥胖的男子笑得一臉的猥瑣,“老大,你不……。”
石磊不等男子把話說完,擺了擺手,“那女子現在就是一個血人,老子冇心情。”
“你們完事兒了,把屍l抬去扔了。”
看雨此時小了些,石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的幾個男子相視一眼,臉上猥瑣的笑收都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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