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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十三週,我一人去醫院掛號排隊。
周嶼電話依舊無法接通。
我默數三秒,果然他的女兄弟蘇青青給我發來資訊。
“雪寧姐,我發燒了,周嶼哥非要看著我吃藥,我這就讓他去陪你。”
我沉默十秒,對麵再次發來資訊。
“周嶼哥放心不下我,隻能讓你一個人去產檢了。”
她還發了一張照片,兩人額頭對額頭,像是在測體溫。
這麼親昵的動作,周嶼看上去挺享受。
我平靜地回覆了個【1】,點開與周嶼的對話框,敲下“我們離婚吧”。
半小時後,周嶼打來電話:
“又鬨什麼?一吃醋就拿離婚威脅,能不能成熟點?”
隨後再掛上電話地瞬間,我聽到那邊傳來一句:
“先晾她幾天,等她想通了,自然會來哄我。”
可他不知道,我拿掉了孩子,也再也不會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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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渾身冷得刺骨。
周嶼還未回覆,蘇清清就發來一大段視頻。
“葉雪寧竟然提離婚,剛把你舔到手,這就膩了?”
是周嶼那幫狐朋狗友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周嶼吹了吹手裡的粥,語氣漫不經心:
“動不動就吃醋,一股小家子氣。”
“原本還感覺對她挺虧欠的,現在她這樣鬨,我更煩。”
“仗著有身孕非要作天作地,這次我可不會慣著她了!”
說完他拿著湯匙把粥喂到蘇青青嘴裡。
周圍一陣起鬨。
“離婚不更好啊,現在你們誤會已經解開了,不如直接在一起了。”
“是啊,當初要不是葉雪寧從中作梗,你們早就結婚生子了。”
“這是她欠你們的,更何況你們都冇忘記彼此,不如……”
周嶼抬眸,看了蘇青青一眼,臉上滿是期待。
蘇青青臉頰飛紅,嬌嗔道:
“我和周嶼的事早過去了。”
“人家現在都娶妻生子了,我怎麼能插一腳呢,我可不願意當小三。”
周嶼喉結滾動,想要解釋,卻隻是張了張嘴。
畫麵中周嶼看蘇青青的眼神,是我從未有過的溫柔。
當初蘇青青毅然拋下週嶼出國留學。
周嶼當天就追出了國,可是不到兩天他又垂頭喪氣回來了。
蘇青青走後的那段日子,周嶼像換了個人。
他開始天天出現在我公司樓下,手裡總提著我愛吃的草莓蛋糕。
知道我媽膝蓋不好,每週雷打不動地陪她去理療,還笨手笨腳學著熬她愛喝的山藥排骨湯。
我爸唸叨著想買個釣魚竿,他跑遍全城找了支收藏多年的,擦得鋥亮送過去。
有次我加班到深夜,暴雨沖垮了路。
他愣是揹著我走了三站地,襯衫濕透貼在背上,嘴裡還笑著說
“就當減肥“。
我看著他被雨水模糊的側臉,心一點點軟下來。
他捧著花告白時眼睛發亮:
“雪寧,過去的都過去了,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我信了。
直到有天他拎回個奶油蛋糕,還配送了一隻25歲蠟燭。
那天既不是紀念日,也不是我生日,而是蘇青青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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