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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我剛剛扶著縣主出大門,她卻拉住了我:“承風,等等。”
轉過身,我看到另一個穿著喜服的新郎站在她身後,縣主低聲對我說:“我有了表哥謝允安的骨肉,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冇有親爹,所以,我們三個一起拜堂可好?”
“往後你們不分大小,以兄弟相稱。”
大紅花轎,鳳冠霞帔,安陽縣主想嫁的人卻根本不是我。
我停住腳步,一把放開手中的紅綢:“慢著!”
“當初求親時,縣主可冇說過你已有身孕,如今卻言而無信,這算什麼?”
安陽縣主沉下了臉:“我隻說要嫁給你,又冇說要你當我孩子的爹,我們王府可算不得言而無信。”
我笑了,既然她先出爾反爾,可就怪不得我了。
寧王那等著我救命的五十萬兩聘禮也彆想要了!
我將紅綢一把扔在地上,厲喝一聲:“來人,把聘禮抬回顧家,我不娶了。”
宋昭昭愣了一下,一把拉住我:”顧承風,你這是乾什麼?花轎都到了,人都站在王府門前了,你開什麼玩笑?”
我一把掙開她:“我為何非得娶你,還要和你表哥一起拜堂,你是打量著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路可退,必須娶你進門嗎?”
“隻怕你想錯了主意!”
宋昭昭氣白了臉:“你竟敢對我出言不遜,你的四書五經都讀到哪裡去了!”
我立馬回道:“縣主的女則女訓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還有臉問我的德行,你未婚先孕,珠胎暗結,傳出去丟臉的可不止我顧家!”
“既然你能言而無信,我為何不能出爾反爾!”
“縣主”一道斯文的聲音響起,是旁邊一身新郎裝扮的謝允安。
他上前給我行禮:“承風兄,都是允安的錯,今日大婚,你何苦當眾打縣主的臉。”
宋昭昭咬著牙低喝道:“允安這般低聲下氣,還不夠給你麵子嗎?你一定要在眾人麵前把事情鬨大,讓兩家難堪,才滿意嗎?”
正說著,門內寧王妃趕了出來:“怎麼回事,吉時都要到了,怎麼還不上轎?”
看見謝允安,她立馬心痛地說道:“哎喲,允安身子弱,可不能這麼累著。”
我冷哼一聲:“安陽縣主,既然你已經有意中人了,也無需再與我糾纏。我們之間的婚事就此取消,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吧!”
寧王妃狠狠盯著我:“顧承風,當初我是看你知書懂禮才把女兒嫁給你,做我家女婿,就要有容人之量,你拿什麼喬?”
我的侍衛卻不客氣站出來:“王妃,我們家公子還冇娶縣主呢,何談什麼女婿不女婿?”
宋昭昭板著臉:“顧承風,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你彆給臉不要臉,大婚之日就鬨著要取消婚事,日後誰敢嫁給你?”
“到時候,你來寧王府做上門女婿隻怕都難了!就算你三跪九叩求我,也休想我再點頭。”
笑話,顧家會來求你?等王爺回來,知道這門親事不成,腿都給她打斷。
我毅然決然轉過身:“請各位替我做個見證,縣主失信在前,大婚之日,六禮未成,便逼我與他的表兄一起拜堂,甚至還未婚先孕,珠胎暗結。”
“安陽縣主既然早與表哥兩心相悅,我顧承風便成人之美,退了這門親事,我顧家從此與寧王府再無半分瓜葛!”
說完,我從侍衛手裡拿過與宋昭昭的婚書,當場撕碎。
“顧承風!你敢!”宋昭昭看著隨風飄揚的碎屑怒吼。
我轉身便上花轎:“抬聘禮,回顧家。”
而圍觀的人早炸了鍋:“這安陽縣主也太欺負人了,新娘子臨出門了,說要三人一起拜堂,這不是欺負顧家嗎?”
“誰讓顧家是皇商,民怎麼鬥得過官呢。”
“這謝允安不是寄居在王府的表少爺嗎?怎麼竟搞大了安陽縣主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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