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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有暴躁症,從小我就是他的活靶子。

為了不被打,我的人生被調成靜音,不敢大笑,不敢哭。

弟弟一抬手,我立馬趴在地上打滾學狗叫。

因為這樣他就會哈哈大笑,不打我。

爸媽則一臉嫌棄地說道,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挨點打怎麼了?一個小女生怎麼能當狗呢?”

“這麼冇出息,長大還不是男人騙騙就跑了,白養一場。”

可有一天,我有骨氣了,他們卻一起打了我,

“你居然敢對弟弟動手,你怎麼這麼狠毒?”媽媽揪著我的衣服,巴掌啪啪扇在臉上。

“我看就是打輕了,缺少教育,膽子越來越大了。”爸爸一腳將我踹飛到牆上。

我的頭撞到牆上,後腦勺流出大片的血。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看著爸媽抱著弟弟,揉著破了點皮的額頭。

我想問問,小滿怎麼纔算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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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血順著我的脖子流到地板上,在我的眼前染出一片紅。

“你弟弟有病你不知道?你非要刺激他發瘋嗎?”

爸爸暴怒地聲音在我耳邊嘶吼著。

我的腦袋更暈了。

張著嘴發不出一絲聲音。

我想告訴他,弟弟掐我脖子,我已經喘不過來氣,才使勁推開他。

我不是故意讓他摔倒的。

弟弟在媽媽懷裡張大嘴巴嚎哭著,

“她打我,她居然不讓我掐她脖子。”

“狗都可以掐脖子,她不讓我掐。”

家裡養了一條柴犬吉吉,弟弟冇事就揪它脖子扣它眼珠,吉吉每次都嗚嚥著躲回狗窩。

我也想躲回狗窩,可是我冇有,因為我和弟弟住一屋。

媽媽摟著弟弟,眼神是那樣溫柔心疼,

“乖寶,姐姐壞,媽媽打她好不好?”

媽媽說著走過來,拎起我的耳朵,朝著頭又拍了兩下。

我的視線更模糊了,看到弟弟猙獰著表情,揪著我的頭髮在笑。

小時候,他也是這樣揪著我的頭髮笑,那時他軟軟糯糯地喊我姐姐。

就是被揪疼了,我也捨不得凶他。

後來,他的脾氣越來越大,不僅僅揪我頭髮,還挖我的臉。

我找媽媽告狀,媽媽總是寵溺弟弟,

“小滿,你弟弟有病,你不能刺激他,要不然他會變成瘋子的。”

“你是姐姐,要多讓他,多關心他,他心情好病就好了。”

我含著眼淚點頭,任弟弟一次次抓我打我踢我。

我在心裡默唸著,長大就好了,長大弟弟的病就好了,他就不會打我了。

今年,他已經七歲了,打人更疼了。

弟弟的聲音更暴躁了,

“我討厭她,她渾身都臭,我的同學都笑話我有個垃圾姐姐,我不要她做姐姐。”

爸爸立馬連聲哄著弟弟,

“好好,咱們不要臭姐姐,乖寶不哭啦。”

媽媽心疼地聲音響起,

“耀祖哭這麼久,不會碰到腦袋吧?去醫院看看。”

看著快速消失在房間的三人,我的身體歪倒在血泊中,血四處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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