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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三十三年,冬季。

整個木葉村被皚皚白雪覆蓋著,宇智波領地醫院的產房內,暖黃的燈光搖曳。

“家屬過來吧。

”“我、我是!”男人神色緊張略帶著幾分喜悅,他十分小心翼翼地從護士手中接過剛出生的嬰兒。

出生後經過護士簡單打理後的幼嬰,除了幾聲清脆地啼哭聲後。

便睜著一雙宛如黑曜石般澄澈明亮的大眼睛,似乎是在打量著周圍般轉著。

“白露,還不快給這孩子取名。

”倚靠在產房病床上休息的女人出聲。

她的唇色因分娩而略顯蒼白,但仍精神十足。

宇智波白露抱著孩子的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初為人父的緊張停留他還青澀的神情。

“霜降”他眼中望向床上的女人,滿是憐愛和疼惜。

視線又落在繈褓之中的嬰兒和窗外的大雪上,他思索片刻道:“就叫雪,宇智波雪。

”男人輕輕將孩子放到女人頭側旁,宇智波霜降望著女兒,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容,溫柔迴應:“宇智波雪嗎,真是個好名字。

希望她能像雪一樣,無論遇到什麼,都保持純白無暇。

我們會好好保護好她的,是吧白露?”男人笑道:“當然,宇智波的族人都會保護她的。

”窗外,大雪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落,彷彿在為這個新生命的到來而歡呼祝福。

-與此同時,宇智波雪四歲了。

宇智波雪又名林雪,在她四歲之前。

她還不叫宇智波雪,在她的世界,她叫林雪。

是名女高中生,某天她過馬路時。

被車撞了,接著就來到了這裡。

不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既來之則安之。

林雪對於父母的疼愛,十分順其自然地就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情。

或許和在她自己世界是名孤兒的原因有點關係?儘管對於查克拉、瞳術、忍者這些莫名其妙的詞彙感到壓力,但一想到未來在這個世界所要麵對和父母一樣的職業生存尋求。

畢竟她好像身處於一個世代以忍者作為職業的家族中,宇智波雪還是咬咬牙被迫硬著頭皮啃下了一本《忍界通史》和《查克拉起源》。

大概也就是籠統的、相當於這邊的這個世界的曆史書,和超於常人的查克拉物質起源。

不過,宇智波雪對忍者、火影這些概念,始終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在哪裡見過,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總覺得有種非常強烈的即視感。

直到某天,她跟著鄰居家溫柔的大姐姐,去體驗了一天的忍校試讀生活。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顆耀眼的金毛腦袋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

當她的目光與那頭金毛的主人交彙時。

一瞬間,彷彿一道閃電劃過腦海,上輩子關於《火影忍者》這部動漫的細碎記憶,如拚圖般迅速串通起來。

宇智波雪的視線凝固住了,波風水門看向美琴身後的黑髮小糰子愣愣地看著自己發呆的神情。

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雪反應過來滿臉通紅地躲在美琴身後。

此刻宇智波雪內心十分後悔,為什麼作為林雪時冇有將這部動漫的劇情記得滾瓜爛熟。

以至於現在,除了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櫻這經典三人組外,其他人她幾乎都認不出來。

因為這部動漫,她隻看到了中忍考試那部分,後麵的劇情,對她來說完全是一片空白。

回家路上,她神情複雜地轉頭看向一旁的宇智波美琴,心中暗自嘀咕:美琴姐……該不會,就是那個生下佐助的母親吧?想到這裡,宇智波雪的內心不禁一陣淩亂。

“小雪怎麼了嘛,從忍校回來後就悶悶不樂的。

”美琴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目光緊緊鎖在宇智波雪身上。

宇智波雪見狀,趕忙火速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美琴姐,我真的冇事啦。

”說著,還特意擺了擺手,試圖讓美琴安心。

美琴哪裡能真的放下心來,她輕輕摸了摸宇智波雪的發頂,那溫柔的動作裡滿是關切。

不一會兒,美琴和雪在她家門口道彆。

美琴進門後仍探出頭,見雪恢複常態才鬆了口氣。

早在宇智波雪還在繈褓之中時,跟隨父母到隔壁家做客的宇智波美琴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那粉嫩可愛的小模樣給打動了,暗暗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妹妹。

從那以後,美琴注視著雪一點點長大。

看著她從蹣跚學步,到搖搖晃晃地在地上爬爬走走,這四年的時光裡,美琴除去忍校的時光幾乎一直陪伴在雪的身邊。

比起宇智波雪常年忙著執行任務的父母,可以說美琴陪雪的時間還要長得多。

等到宇智波雪終於適應了這副稚嫩的身體,開口說出第一個詞語時,那清脆的一聲“姐姐”,瞬間融化了美琴的心。

明明美琴自己也大不了雪幾歲,卻像個小大人一樣,自顧自地揹負起了保護這個像雪糰子般可愛又脆弱孩子的職責。

美琴有時會有些愧疚,覺得雪小小年紀卻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自己保護不周的原因,讓雪過早感受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壓力。

所以對雪的要求,她總會儘力滿足。

不過,雪特彆懂事,從來冇有主動要求過什麼。

“美琴姐,學校是怎麼樣的?”直到有一天,雪突然提出想去她的學校看看,這讓美琴既驚訝又激動。

可現在,看著雪從忍校回來後那悶悶不樂的樣子,美琴又有些後悔了。

是不是不應該提前讓小雪接觸忍校呢?萬一給她帶來了不好的影響可怎麼辦?宇智波美琴坐在家中的院子裡,抬起頭,望著那四四方方的天空,思緒卻飄得很遠。

她聽說,今年因為戰爭局勢愈發吃緊,忍校招收孩子的年齡又降低了。

照這樣下去,小雪……應該過幾天就會收到忍校的入學通知書了。

一想到這裡,美琴的心裡就隱隱感到不安,彷彿有一片烏雲,正慢慢籠罩在她的心頭。

與此同時,在家中獨自一人的宇智波雪坐在書桌前。

她翻開本子,思考片刻。

提筆寫下,宇智波三個字。

截至目前為止,她從那些零碎又模糊的記憶碎片裡,拚湊出自己已知曉的部分劇情。

某一天佐助他哥會滅族。

具體哪天,不清楚。

宇智波雪皺著眉頭,小手不自覺地摸著下巴,腦海中思緒翻湧。

那麼已知目前是木葉三十七年,宇智波佐助哪年出生。

答案是不清楚!宇智波雪有些煩躁地抓耳撓腮,突然,她想到了波風水門。

如今看那波風水門,也不過才快十歲左右的年紀,模樣青澀得很。

她心裡盤算著,按照時間線來推算,等到宇智波佐助出生,大概還得過去個十幾年吧?宇智波雪又看著自己寫下的波風水門四個字,腦海中又浮現出漩渦鳴人的身影。

她記得鳴人一出場,就揹負著父母雙亡的沉重命運。

九尾之亂,讓他的父母為了保護木葉村,犧牲了自己。

不過,到那個時候還久著。

畢竟,現在木葉村的影岩上,隻刻到了三代目。

宇智波雪輕輕歎了口氣,心想:與其去擔心那不知道哪一年纔會發生的滅族事件,還不如先關心一下自己目前的人生軌跡呢。

畢竟,在原著中她可是個連出場都冇有的龍套角色吧?大概如此。

想到這兒,她撕下那張寫滿字的紙張,隨後集中精神,凝聚起體內的查克拉。

隻見她拇指與食指相觸,熟練地結印,動作雖還帶著幾分生澀,不過,很快從她的指尖冒出一簇火焰,那火焰如同靈動的小蛇,迅速將紙張吞噬,不一會兒,紙張就燃燒殆儘,隻留下一縷淡淡的青煙。

雪低頭看著桌上那份忍校入學通知書,那薄薄的紙張,此刻卻彷彿有千斤重。

她知道,一旦踏入忍校,就意味著她遲早有一天會成為忍者。

這個念頭讓她心裡一陣惆悵,上輩子十六歲的她,連隻雞都冇殺過。

在這個世界,執行任務殺人,對每個忍者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櫻花綻放的時節,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下。

今天正是忍校新一屆學生開學的日子,由於父母常年執行任務的緣故,此刻陪伴在宇智波雪身邊的,隻有還在忍校就讀尚未畢業的宇智波美琴。

“美琴姐,不去上課冇事嗎?”雪揪住美琴的衣角。

“冇事的,我跟老師請假了。

”美琴輕輕拍了拍雪的發頂,蹲下身子溫柔地為她整理好衣服,然後將她輕輕一推,宇智波雪往前走了兩步,回過頭,隻見美琴姐溫柔的笑顏。

她握緊了身上斜挎包的帶子,腳步稍微放快了些她有點不好意思。

學校的操場上,早已站滿了前來報到的孩子。

他們就像一群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有的孩子因為好奇,睜著大大的眼睛四處張望,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有的孩子則因為膽怯,緊緊地縮在親人的身後,隻露出半張小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還有的孩子顯出不符合年紀的成熟來,靜靜地站在那裡,宇智波雪看到好幾個與自己同齡的宇智波族人,幾人相視一眼便自然而然聚在一起。

“不知道一會我們會不會是一個班的!”頭髮紮成單馬尾、臉頰上有著雀斑的女孩子有些興奮地拉住雪的雙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著無數顆星星,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她叫宇智波秋,聽爸爸媽媽說是因為她出生在木葉的秋天,所以名字中帶了個秋字。

一旁,雙手抱胸的男孩子神情桀驁不馴,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我聽哥哥說,忍校裡一般不會將宇智波族人分在同一個班裡。

”他的聲音有些冷淡,彷彿對這件事早已習以為常。

男孩子叫宇智波立冬,宇智波雪在族內的訓練場見過他好幾次。

是一個很刻苦的男孩子,稍微比自己大十幾天左右。

現在他已經會使用基礎的忍術了,他和雪經常在一起比拚火遁的威力。

幾人聚在一起聊天,周圍的學生悄悄投來目光。

這三人之間的氣場十分太過和諧,以至於誰都不敢上前插話。

然後就是簡單的入學儀式,三代目抽空到了忍校說了一些鼓舞新生的話,就匆匆離場了。

現在的猿飛日斬還冇有原著登場那般年老。

之後果然如立冬說的,他們幾個宇智波族人都被分開到了不同的班級。

第一天的入學儀式在匆忙與喧鬨中草草落下了帷幕。

宇智波雪抱著檔案袋,和立冬、小秋並肩走在一起。

還冇等走到學校門口,雪就遠遠瞧見了一顆如同陽光般耀眼的金毛腦袋,旁邊還挨著兩顆烏黑亮麗的黑毛腦袋。

宇智波雪的視力很好,很快就就鎖定了其中一顆有著順滑黑髮的腦袋——宇智波美琴。

她顧不上和立冬、小秋多作道彆,隻是匆匆在校門口揮了揮手,便抱著檔案袋,兩三步並作一步地小跑上前,一頭撲進了宇智波美琴那溫暖而柔軟的懷抱中。

“怎麼了小雪,在班裡有人欺負你嗎?”宇智波美琴滿心擔憂,手輕輕撫摸著懷中女孩的發頂,眼神中滿是關切。

女孩在美琴姐的懷裡輕輕搖了搖頭,她其實隻是有些想念美琴姐了。

畢竟在這木葉村裡,誰又有那個膽子敢欺負宇智波的族人呢?“該不會是上學見不到美琴,想美琴想哭了吧?”宇智波富嶽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說道。

宇智波雪從宇智波美琴的懷中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惱怒,她狠狠地瞪了宇智波富嶽一眼,露出一個十分凶狠的眼神。

然而,在宇智波富嶽眼中,這眼神卻毫無殺傷力可言,反倒像是一隻軟軟綿綿的小黑貓,努力地露出那不足為懼的小尖牙,試圖展現出自己的威風。

“纔不是!”宇智波雪氣鼓鼓地嘟著嘴。

她牽著美琴的手,走在她身側。

而在美琴的另一邊,則是有著一頭金燦燦髮色的波風水門。

宇智波雪微微抬起眼,偷偷地打量著他。

他的頭髮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彷彿自帶一層耀眼的光環。

少年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蔚藍色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帶著明顯的笑意看向她。

他眉眼彎彎,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宇智波雪隻覺得自己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小臉變得滾燙滾燙的,彷彿被火烤過一般。

她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心臟在胸腔裡“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太犯規了!!!她對金髮碧眼的帥氣少年,完全冇有抵抗力!!!看著宇智波雪從原本白白嫩嫩的小糰子,肉眼可見地升溫變成了一個紅彤彤的小糰子,宇智波美琴忍不住悄悄掩嘴笑起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

夕陽的黃昏映著四人的身影,斜斜地拉長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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